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房对子嗣管得极严,别看程诣是二爷,吃穿用度都不一般,可手里能随意支配的零花钱还没有周少瑾多。
常言说得好,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短。何况是借了别人的银子长久不能还的?
程诣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妹纯善柔软,待人真诚,见她主动提起,也不客气,道:“那你有没有二十两银子?”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竟然输了这么多。
她不要程诣在程举面前抬不起头来。
“有!”她毫不迟疑地道。喊了香施去拿银子,再次劝他,“你以后还是少和他们玩的好。”
程诣点头,赧然道:“都是面子上的事,也不好一口就回了。”
这倒也是。
周少瑾遂不再说什么。
程诣拿了银子就告辞了。
周少瑾亲自送了他出门,这才折回厅堂。
不一会,周初瑾过来了,她问周少瑾:“诣表弟这么早来找你做什么?”
周少瑾苦恼地道:“别提了。诣表哥昨天晚上和程诺、程举他们赌博……”
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姐姐。
周初瑾虽然有些意外,却不像周少瑾那样紧张,而是笑道:“你以后你少在诣表弟面前唠叨。谁也不会喜欢一个总嫌弃自己的……妹妹。”
“我也不想。”周少瑾嘀咕道,“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她并没有注意到姐姐在说起嫌弃时那短暂的停顿。
周少瑾担心程诣只是在敷衍她。
她叫了樊祺进来,要他注意点程诣:“特别是他每天下学如果没有回自己住的院子,都去干了些什么?”
樊祺笑着退了下去。
翌日。他神神秘秘地告诉周少瑾:“二爷和五房的诺大爷。举大爷还有几个同窗在五房小花园里的水榭里赌博。”
周少瑾的血直往上涌。
程诣。根本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随即她又奇怪。
程诣拿什么钱去赌博。
她想了又想,把三宝叫了过来,问他:“二爷前天晚上到底输了多少银子?”
三宝是知道周少瑾借银子给程诣的事的。他想,二表小姐既然能借银子给二爷,想必和二爷极好,二爷输了多少银子,大家都是知道的。就算他此时不讲,二小姐只要到外面去一问,也能问出来。何况也不大。因而也不瞒周少瑾,笑道:“输了六两银子。”
周少瑾差点跳了起来。
难怪程诣能继续和那帮人一起赌博了,原来是自己借了二十两银子给他。
三宝见她神色带愠,忙道:“二小姐,二爷昨天赢了二两三分银子,很快就能都赢回来了。”
周少瑾听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道:“敢情二爷还要和他们赌博?”
“不是,不是。”三宝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声道,“是我说错了话,二爷说了,不能就这样白白地被他们笑话了,等把银子赢回,请他们到九香楼吃一顿,以后再也不跟他们玩了。”
一面说,还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少瑾的神色。
周少瑾连话都不想说了,让施香送了三宝出门。
晚上昏省,她特意走慢了几步,遇到了程诰和程诣。
周少瑾笑着和程诰打了招呼,拉了程诣一边说话:“要是这次没办法把银子全都赢回来,你是不是还要继续和他们赌?”
“那怎么可能!”程诣睃了程诰一眼,悄声道,“我连输了好几场了,你把银子一借给我,我就转了手气,可见还是你的福气好,我这次肯定能把输的银子都赢回来的。”
周少瑾见程诰盯着他们面色不虞,不好和程诣多说什么,笑着和程诣分了手。
晚上,她让樊祺继续盯着程诣。
程诣和程举几个又玩到三更敲才散。他们的几个同窗更是宿在了五房。
周少瑾知道她这样劝说程诣是没用的了。
但除了劝说,她还能干什么呢?
周少瑾徘徊在静安斋的竹林,望着对面五房的水榭发呆,连潘清什么过来的她都一无所觉,要不是潘清笑着问她“少瑾妹妹在这里干什么呢”,她只怕还没有发现潘清就站在她的身边。
《金陵春》正在打榜,有粉红票的姊妹们还请把粉红票投给《金陵春》,没有粉红票的姊妹们请支持正版订阅,若是实在不行,投几张推荐票,甚至是登录之后给《金陵春》增加几次点击也是好的。
不管是怎样的支持,都是支持,我都会心存感激。
谢谢大家始终的陪伴,让我更积极地写书!
ps:明天的加更依旧在中午的十二点。
o(n_n)o~
※(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落水(粉红票120加更)
周少瑾心中微微有些不虞。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感觉到潘清太过关注她了。
她敷衍潘清地笑道:“没什么。就是站在这里吹吹风。”
湖面上吹过来的风比较凉爽。
“是吗?”潘清笑着也朝对面的水榭望去,道,“我看那边的景致倒是十分的宜人,只可惜是五房的小花园,不方便走动。”
周少瑾笑笑没有作声。
程笳摇着湘妃泥金柄大红色绣彩蝶扑花团扇走了过来,道:“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这里有什么可看的?”
“只是凉快罢了。”潘清说着,笑望了周少瑾一眼。
“有毛病啊!”程笳小声地滴咕着瞥了眼潘清,然后笑着对周少瑾道,“你明天下午能不能放半天假啊!我想约了你去花园里划船。清溪河里的荷花长得花苞来,我想摘些荷叶晒了冬天的好做叫花鸡吃。”
“那可不行!”周少瑾笑道,“我既然答应了郭老夫人,就不能言而无信。你自己去吧,也给我摘点。”
公然的要求,就是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程笳立刻高兴起来,道:“满塘的荷花,多得是荷叶。我到时候给我采点嫩了,除了能做叫花鸡,还能泡茶……”
两人东扯西拉了一通,硬是没让潘清插上一句话,等到翠环过来报信,说沈大娘来了,程笳挽着周少瑾的胳臂去了静安斋。
潘清目光微冷。
可惜不管是走在她前面的周少瑾还是程笳都没有注意到,到了静安斋两人还不时耳语。把她撇到了一边。
结果,程笳去采荷叶的时候差点掉到湖里。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
前世,在她出事之前,程笳都很顺利,今生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纰漏?
还好程笳被婆子及时拉住,只是受了点惊吓。
周少瑾和姐姐一起去探望程笳。
关老太太听说后把她们叫了过去,道:“……也替我问问,看笳丫头要不要收收惊。若是要收惊,我这里还有上等的朱砂。”
两人笑着应诺,和沔大太太一起去了如意轩。
如意轩位于三房的中间。东边是程证的玲珑馆。西边是三房老太太李氏的稻香院,前南边是三房的上院长青堂。景致十分的优美,布置的富丽堂皇,特别是厅堂南边有面用楠木做成的多宝阁隔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玉石的如意。熠熠生辉。一眼望去,有些睁不开眼。
她们去的时候,程笳正裹着大红丹凤朝阳的锦被靠在床头上和围坐在她床前的姜氏、李老太太说着什么。程贤和潘清站在姜氏和李老太太身后,姜氏李老太太等人的贴身的嬷嬷、丫鬟则在内室外,偌大个正房,到处是人,连呼吸间闻到的都是混合了各种脂粉的香味。
周少瑾清淡惯了,闻不得这样的味道,不由皱了皱眉。
可能是久入兰室而不香。程笳却没有任何的异样,沔大太太和李老太太等人见礼的时候,她朝着周少瑾招手:“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你别担心。”又高声地和周初瑾打招呼:“初瑾姐姐!”
周初瑾朝着她笑。
周少瑾先前隔得远还不觉得,此时走近了,这才发现她红光满面,笑颜如花,哪里有半点受惊的样子,倒是姜氏等人,神色比她更紧张。
沔大太太见笑道:“小孩子害真病。典型的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我们临过来的时候我们家老安人还叮嘱了又叮嘱,让我们一定要问清楚笳丫头到底怎样了,她倒好,没事人似的。只可怜了我们这些做父母的。”
“可不是!把她祖母的七魂就吓掉了三魂唬,”姜氏才缓过神来,闻言自然身同感受,眼圈一红,接过丫鬟捧过来的茶,亲手递给了沔大太太,“偏她还笑嘻嘻的,把我们老安人给急的,要不是周娘子说没事,都逼着老爷再去请个大夫来了。”
程笳赧然,嘟呶道:“那有那么夸张,不过是那采荷叶的婆子不小心踩在了船弦上,搬摇晃了几下,我没想到,有些慌神,她们又去拉我,打湿了衣袖罢了……”
“你还说!”姜氏瞪着程笳,“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你要摘茶叶,吩咐下去就是了,你倒好,自己上了船……”
李老太太听着不高兴了,道:“好了,好了,你都说多少遍了。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念叨她了。那个拉着笳丫头的仆妇叫什么来着,要重赏!不然谁还要做忠仆!”
姜氏虽然没有把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可人前人后却很是敬重,决不让人拿住把柄。
她起身恭身称“是”,果然不再说什么。
程笳就朝着周少瑾眨眼睛。
周少瑾却在心里叹气。
程笳就是这样被惯坏了的。
不过,有人惯总比没有惯得好。
李老太太就拉了周少瑾的手道:“你们自小玩得好,你笳表姐如今要在屋里休养几日,你没事就过来陪陪她,给她解解闷。”
周少瑾微笑着应了。
五房的汶大太太过来了。
她进门没有问程笳怎么,反而是拉住了姜氏的手,泪如雨下地哽咽着:“我是个苦命的人,出了这样的事,真是没脸在各房走动了。”
姜氏烦她不知道重点,引了她到旁边的太师椅坐。
长房的袁氏和二房的洪大太太、郑氏也都来了。
四房的人就提前告辞了。
姜氏亲自把她们送出了如意轩。
天上已是星星点点,皓月当空。
周初瑾挽着沔大太太的胳臂,说着家长里短。不紧不慢地往嘉树堂去。
跟着她们身后的周少瑾却想着程诣的事,满腹心事。
像程诣这个年龄,正是顽皮的时候,对赌博吃酒、宿柳眠花好奇,甚至去试一试,那是很正常的事,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就算她把这件事捅到了外祖母那里,外祖母多半也就是拘住程诣不再和那些人玩,却不会去管五房的小花园里是否还会继续的歌舞升平——那里毕竟是别人家的地方。别人家的子弟。四房既不占长又不占嫡,又得来与几房交好,没有资格,也不会去管。最多把这件事委婉地知会各家的长辈一声。等过了这阵风。他们恐怕还会聚在一起……五房的漏洞还在。
如果想堵住这漏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闹大。让程家的长辈们知道这其中的危害。
可她一个女孩子家,又怎么把事情闹到程家的长辈面前去呢?
周少瑾想到了汶大太太……她不禁苦笑。
等见到外祖母,外祖母问完程笳的事之后告诉她们姐妹以后切不可亲自动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