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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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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竖日,清晨。

    林间鸟儿轻唱不休。

    刘浓准备今日归家,早早便的起了,焉知有人比他起得更早,刚一开门,便见陆纳倚着廊柱笑道:“瞻箦,何不过两日再走?”

    刘浓笑道:“好友已然尽欢,游园也已尽兴,尊长既已见过,理当归家。祖言,莫非,昨夜伤离别尚未伤够否?”昨晚陆纳咏了大半夜的离别愁殇!

    “哈哈!”

    陆纳放声大笑,说道:“瞻箦休得取笑,与君伤离别,令人愁绪满怀,是以情不自禁尔。幸而,吴县离华亭不远,哪天我若是酒不够饮了,便去找你!”

    刘浓笑道:“美酒三百坛,正待君来!”

    “哈哈……”

    二人相视而笑。

    陆纳再道:“瞻箦,阿父托我带给你的行书笔记,得闲一定细观,可莫要轻视!”

    刘浓正色道:“岂敢轻视,正要前往拜谢陆侍中。”

    这时,来福手捧画卷,身负背囊而出,笑道:“小郎君,尚有一件袍子呢,来福要不要去问问?”

    袍子?

    刘浓微微一愣,随后想起有一件被墨污了的箭袍尚在陆舒窈处,洒然笑道:“走吧,不必了!”他和陆舒窈之间的路尚长着,不急于这一时。

    出云胡院,随陆纳一起前往拜别陆玩。

    陆玩对刘浓映象极是不错,醇醇一番勉励,再在行笔上叮嘱几句,才命陆纳代其相送。陆纳则一直送出沿湖曲道,牛车在华榕道口停步。

    二人下车作别,恰逢此时陆始亦在送其好友。

    陆纳看着不远处的张迈,突然笑道:“瞻箦,前几日不是问我何为犬宝么?如今可想知道?”

    刘浓笑道:“江东小步兵张仲人,品性实佳亦是个放任人物,咱们便不在背后相议了吧。祖言,就此作别!”

    言罢,深深一个揖手!

    陆纳还礼,对揖!

    刘浓跨上牛车,于车辕上回望一眼陆氏庄园,心中微微有些泛奇,随后淡然一笑,挑帘而入。来福正欲扬鞭催牛,突听陆纳说道:“过山口时,宜放缓!”

    嗯?

    来福偏着头想了想,答道:“好勒!”

    “噼啪!”

    扬手抽了一记空鞭,鞭声清脆,青牛闻声而啼“哞!”……

    陆纳负手于树下,目送牛车渐渐远去,渭然喃道:“瞻箦,小妹,此路多艰尽是坎坷,需得一路珍重,一路相惜啊……”

    陆始送友而至,见陆纳尚在凝望,奇道:“七弟,车已无影,为何却不归?”

    陆纳淡声道:“送别不在影,意当随友归!”

    “等等啊!”

    这时,小郎君自远处奔来,边奔边嚷:“等等,我的剑术,剑术……”

    陆始眉头微皱,叹道:“静言就这么放任着,如何是好?”

    “不然,我看尚好!”

    陆纳哈哈大笑,迎着小郎君便去,行至近前时一把将其拽住,笑道:“静言,走,七哥陪你钓鱼去!这回,咱不钓螃蟹,咱钓大鱼!”

    “不要,你们撒谎……”

    ……

    骄阳如虹,漫遍山岗。

    来福在辕上笑道:“小郎君,现在看陆氏庄园,一点点大!”

    “隔得远了,所以如此!”刘浓微微一笑,车厢内横放着一幅卷画,怀中亦多了陆玩的行书笔记,心中满满的皆是欣喜,心道:虽只几日,然所获良多啊!

    “小郎君,爬岗了,坐稳!”

    “嗯!”

    车身逐渐倾斜,刘浓靠着后壁随车而摇。将将爬至平稳处,来福“吁”的一声止住牛,笑道:“小郎君,尚有人来送别呢!”

    声音中透着喜意!

    刘浓心中似有所感,莫名一颤,挑帘而出,随后暖意爬满胸怀。只见柳树旁停着一辆牛车,树下则俏生生的倚着个小女郎,暖暖的朝阳拂着鹅黄的裙衫,她美美的笑着,与初日一样温软。

    跳下车,疾疾行至近前,笑道:“你怎地来了?怎地不见抹勺她们?”说着,便拿眼四处搜寻,样子有些滑稽古怪。

    “格格……”

    陆舒窈轻然一笑,咬着唇浅声道:“勿要担心,刚才在岗上看见你的车,抹勺便带人去闲逛了。车夫是七哥的随从,断不会多言的。”

    “哦!”

    刘浓稍见涩然,容不得他不小心啊,毕竟现下华亭刘氏与江东陆氏相差太远。再听闻陆纳已知此事,心中并不惊奇,祖言是知晓分寸且值得信任的人,他能派车夫前来,便已说明其态度。

    心中略松,眼光漫向岗下的陆氏庄园,突地想起一事,遂笑道:“六年前,途经此地,闻得鹤鸣九天,曾吹埙一曲以祭士衡公……”

    闻言,陆舒窈的眼睛刹那晶亮无比,忍不住的打断其言,轻声惊呼:“六年前,吹埙的是你?”

    刘浓淡然笑道:“嗯,那时我刚离开建康至华亭,怎地了?”

    “刘郎君……”

    陆舒窈浅浅一声唤,嫣然笑道:“刘郎君,可知否,你在岗上吹奏,我与七哥他们听闻,尚追出来呢,可惜未能追上。只是听得路人言:岗上来了个小壁人。这小壁人,原来,就是我的郎君啊……”

    原来,就是我的郎君啊!

    一语既出,二人皆震!两目相投,尽皆倒映着各自的身影。

    清风徐绵,幽香飘漫。

    刘浓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小仙子,胸中怦怦直跳,悄悄的伸出手,试探。陆舒窈眨着小梳子,脸上红扑扑的,壮着胆子颤抖着手指,暗迎。

    一触,温凉。

    刘浓手心微阖,她反手扣着。两人齐齐呼出一口气,随后相对绵绵而笑。

    陆舒窈忍着羞意,低声道:“刘郎君,咱们走吧,舒窈想送你一程。”

    “嗯!”

    刘浓握着她的手,十指如玉,握在手心刚刚好,柔柔的,软软的,仿似没有半分重量。

    二人默行一阵。

    少倾,陆舒窈偏着头,悄声道:“刘郎君,舒窈想唤你刘郎,可否呢?”

    刘郎?牛郎!

    闻言,刘浓身子骤顿,愣得半晌,尴尬的笑道:“舒窈,咱们,换一个吧!”

    “哦……”

    陆舒窈眨着眼睛道:“换甚呢?瞻箦七哥亦能叫,舒窈想唤与别人不一样的。”说着,她歪着脑袋想,突地眼睛一亮,问道:“莫若,我的郎君,可否呢?”

    “嗯,便这样吧!”

    刘浓洒然一笑,心道:只要不作牛郎,啥都可以啊。

    我的郎君,我的郎君……

    陆舒窈默默的念着,手指微微加劲,看着远方弯曲的道路,笑容在其脸上层层绽开,喃道:“我的郎君,舒窈真愿就此与君归家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子之归于,宜其室家!

    默然已至离别处!

    二人执手相顾,刘浓要其先上车而去,陆舒窈心中柔软似苇絮,浅声道:“我的郎君,终有一日,陆舒窈定会与你同归!”

    言罢,抹勺扶着陆舒窈上了牛车,刘浓于山口目送。

    来福捧着布囊,笑道:“小郎君,袍子回来咯。”

    是回来了!箭袍胸前的墨团,被陆舒窈绣作一朵墨梅,虽然手工略见粗浅,但针脚细密……

第五十三章 气势吞虎

    一声鸡啼,复苏。

    凭栏,眺望。

    整个刘氏庄园被一目揽尽,黑狗追逐着田鼠越垅翻埂,高大的水车旁佃户女儿正在浆洗,老庄则冒着徐烟如燎,想来是匠作坊开炉了。

    碎湖在身侧轻声道:“小郎君,阿爹日前传信回来,说是今年由拳要核评田籍。依往年例,我们庄子是按次等田上报缴税,此次也一样么?”

    不论是官田或是私田皆需上税,而田又分等级,不同等级的田上税不一。以往刘氏庄园的千顷田因属荒田开垦,再加上靠海偏僻,是以被评核为次等田。

    一切皆有例可循。

    刘浓侧身看着碎湖,笑道:“这些事情,你们看着办就好。碎湖,你做事稳重踏实我放心,日后不必事事报我,只需持我名刺给丁府君捎些好酒便可!”

    “哦!”

    碎湖得小郎君称赞,心中极喜,再道:“刘訚回信,说在建康一切顺利,酒肆正在筹备中;卫府和王府的礼物亦已送至。卫氏与王氏郎君的回赠之物,因特殊,故尚在途中。”

    特殊?是何物!

    不会又是一只鹅吧!

    刘浓见白将军自阴暗角落里窜出来,脸上淡淡带笑。恰逢此时,罗环与来福联袂而来惊了它,白大将军大怒,追着乱啄,来福一耳光抽过去,顿时老实了。

    今日是五月十五,每年此时刘氏庄园中的白袍刀曲、青袍剑卫皆会聚作一处演练,由刘浓检阅表彰,并滋其一定财物。虽说庄中武曲尽皆属于士族私产,供其吃喝便可;但刘浓却认为不然,除首领、副首领外,三人一小组,十人一小队,三十人一中队,皆设有头领,年酬亦各不相同。是以,庄中所耗钱粮才会居高不下,但同样华亭白袍战力亦非同小可。

    刘浓回首笑问:“年酬备好了?”

    碎湖脆声答道:“小郎君,早已备好了!尚有一事呢,顾小娘子又遣人送锦囊来了,昨日因小郎君归家太晚,是以碎湖没有呈上……”

    “哦?”

    刘浓眉毛一挑,嘴角不由得翘起来,暗忖:此次回得真快,这顾小娘子亦真个好强,不过与其相辩我亦能增长不少学识呢。遂淡然笑道:“走吧,稍后回来再看,咱们先去校场!”

    “是!”

    碎湖浅了浅身子,端起双手随在刘浓身后,她现下是庄中大管家,检阅刀曲、剑卫亦得参予。刚转下石梯,其似有所感,稍稍挑眉便瞄中栏边的绿萝。

    眼光如箭,微眯一眨随即转走。

    这时,罗环几个疾步迎上前,按刀阖首,沉声道:“小郎君,刀曲、剑卫,皆已在海边校场等候!李先生,已先至!”

    刘浓淡声道:“嗯,走吧,不可让他们久等!”

    乘牛车出庄,绕着一条羊肠小路,向青山背后行去。路过岗哨,有执勤部曲按刀问礼,刘浓赏钱半缗,酒一坛。再行半柱香光景,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隐约听得有海鸟作鸣。

    欧鸟叫声越来越急,海浪声亦随之而起。

    “吁!”

    车尚未至校场便止,刘浓出帘,身着月色劲袍,腰悬阔剑,按剑步行以示尊重。高达五丈的栅栏突现于眼前,号角呜响,沉重的绞盘将栅栏绞开。

    “哐哐哐!”

    四名白袍分列于两侧,众人鱼贯而过,绞盘再响闭栅。连绵的简易木屋呈现,仿若一个小型军营,只是此时却无人走动,只余海浪与海鸟声盘旋。

    穿营而出,大海扑眼而入帘,广阔无垠。

    极目而视,但见波光千里,浪花卷礁摧作三千雪,其中更有群鸟穿海而出作丛飞。宽阔的海滩上则肃立着上百白袍、青袍,人人面色沉重如铁。

    白袍之前,有高台,台上有案,置酒。

    刘浓按剑徐入高台,身后只余碎湖、来福跟随,海风裂得袍角欲飞,其人却神色肃穆致极,行至案前站定,朝着大海重重一拱,拂袍,落座。

    来福、碎湖跪坐于其身后之右侧,李越迈上来居左,略略往后。

    罗环纵声道:“叩!”

    “叩!”

    上百白袍按刀阖首,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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