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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刘先生,你不是常人,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刚刚不是问过我是不是出身行伍么?”老村长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的名字叫做蒲抗,蒲临正是我的侄子!”
“什么?蒲临是你的侄子?”阿斗虽然早就想到老村长身份不凡,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能和自己要找的蒲临扯上关系。此时阿斗也明白过来,为什么眼前的这个老村长会有上好的纸张和泥砚,而且纸张还是放了很久的,原来他本身就是氐人贵族出身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们蒲氏迁徙到这里以后,曾经是这里氐人当中最大的部落,统领整个王部地区,我的父亲也王部附近的首领。后来我父亲死了,我与我的几个兄弟为了争夺权力,各自拥兵自重,最后大打出手,这使得我们部落实力大损,所以才被现在的氐王苻健趁虚而入。
苻健到处收买人心,而我们几个兄弟又忙于争权夺利。等到我们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部落的实力因为我们几个的内斗而大损,而且险些酿成灭族之祸。后来多亏了我的大哥,也就是蒲临的父亲,将蒲临送到苻健身边为人质,博取了苻健的信任,我们才避过灭族之祸。
我们几兄弟都知道,若是我们当初就团结起来的话,就不会有如此下场,当时我感到很自责,于是就离开了部落,辗转之下来到了这里,又收拢了一些流浪的族人,组成了这个村子。”
阿斗点了点头:“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是啊,只是苦了蒲临那孩子,自小就在苻健那里当人质,日子不好过啊。不过也是因为如此,苻健特别信任蒲临,给了蒲临很大的权力,这样才有了今天的蒲临。”蒲抗接着说道。
阿斗将手伸进了怀中,掏出了当初王越给自己的那把相貌奇特的金色的小刀,开口问道:“蒲先生,您可认识这个?”
“乌孙金刀!你怎么会有这个?”蒲抗吃惊的望着阿斗。
“这是我的一个老友给我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蒲抗微微张了张嘴,而后开口问道:“你那朋友多大年纪?”
阿斗想了想,王越现在也应该**十岁了,于是开口说道:“我那老友九十岁左右。”
“他可是有一把又宽又长的大剑?”蒲抗接着问道。
“不错!”阿斗点了点头,当初见王越的时候,他的确是带了一把又宽又长的大剑。
“没错,是他!真的是他……”蒲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平静了下心神。
“蒲先生,你认识王越前辈?”
“原来他叫王越!”蒲抗说着点了点头:“不错,我年幼时曾经见过他。”
“王越前辈让我来氐人王部找一个姓蒲的人,难道就是您?”阿斗心中隐隐的升起了一股失望来。
当初王越给自己的信息只是找一个姓蒲的氐人,而没有具体说是谁。后来阿斗曾经派人打听,得知氐人当中姓蒲的最最有权势的就应该是氐人的智者蒲临。阿斗觉得王越这种身份的人,肯定不会认识一般的氐人,若只是一个氐人的平头百姓,王越也不会专门给自己说的,而且这金刀一看就知道是非凡之物,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所以阿斗认定,王越让自己找的正是蒲临。
如果王越让阿斗找的不是蒲临,而是眼前的蒲抗,那事情就不好办了,蒲抗虽然也曾经风光过,但是也只是曾经,如今蒲抗说白了只是一个氐人老头,对阿斗自己根本没有多少帮助。
只见蒲抗摇了摇头:“王越先生让我找的姓蒲的氐人不是我,我想应该是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
“不错,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还只是个孩童,我们部落刚刚迁徙到王部的地方。但是那时候却来了一伙乌孙人,为首的一个乌孙人自称是乌孙的王子,让我们做他们乌孙人的奴隶,我父亲自然不愿意,所以就跟那些乌孙人打了起来。
不过那个乌孙王子非常厉害,手下还有十名大将。当时我们徒行千里来到现在的王部所在地,早已经是疲惫不堪,结果族中的勇士没有一个是乌孙王子对手的。
正好那个时候,有一个汉人突然出现,那时候我还小,那个汉人长的真么模样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他身上带了一把很长很宽的大剑。那个汉人一个人就打败了乌孙王子和他手下的十名大将,并且擒住了乌孙王子,要让他做我们氐人的奴隶。
乌孙也是个大国,我们族人初到此处,人生地不熟,哪里敢得罪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于是我父亲就把乌孙王子放回了。乌孙王子觉得我父亲以德报怨,是个可交之人,于是就跟我父亲结为兄弟,还将随身佩戴的代表王子身份的乌孙金刀给了我父亲。
我父亲很感激王越先生挺身而出解救我族人与为难,于是将乌孙金刀送给了王越先生,同时说定日后王越先生如果拿着这把刀来找我父亲,不管王越先生让我父亲干什么,我父亲必然会举族相助!”
“举族相助!”听到这四个字,阿斗眼前一亮,不过心仍然是悬着的。
当年王越相助氐人的时候,眼前的蒲抗还都只是个孩子,如今蒲抗的父亲早已经死了好几十年了,而蒲氏一族的当家人是则是蒲临。即使自己现在去找他,他还会不会履行当然他祖父的承诺,还是个问题。
还有一点就是当年蒲氏的部落是氐人最大的部落,整个王部都要听命于蒲氏,而如今的氐王却是苻健。看来想要请氐人相助的道路,依然是困难重重。
蒲抗仿佛看穿了阿斗的心思,于是开口问道:“刘先生,你是不是在担心蒲临不会遵守当年我父亲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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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羌人姚冲
阿斗心中的确是很担心蒲临会不会遵守当年的承诺。
见到心思被蒲抗看穿,阿斗尴尬的一笑,开口说道:“恩,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物是人非,我是很担心蒲临还会不会遵守当年的承诺。”
“恩……”蒲抗微微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这个很难说,我也不敢保证。当年我们父亲死的时候,蒲临还只是个孩子,就连这乌孙金刀之事,他恐怕都不知道。”
听了蒲抗的话,阿斗心中更是蒙上了一层阴沉,如果真如蒲抗所说,蒲临连乌孙金刀的事情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够让蒲临帮助自己击退羌人呢!
“刘先生,其实我倒是觉得,刘先生想说动蒲临,也不是不可能。”蒲抗突然插口说道。
“蒲抗先生请讲,在下洗耳恭听。”阿斗急忙说道。
“蒲临自小熟读你们汉人的。典籍,对你们汉人也算是颇为了解,而且很多时候蒲临的行事作风也很像你们汉人。恕在下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想说动蒲临,刘先生需以利诱之……”蒲抗说道这里,微笑着不在说下去。
蒲抗的话倒是委婉,先说蒲临从。小熟读汉人典籍,作风很像汉人,再让阿斗以利诱之,这其中包含着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汉人重利,蒲临做事情像汉人,也是个重利之人,所以让阿斗以利诱之。
蒲抗的话虽然暗指汉人重利,。但是阿斗却并没有在意这些。阿斗反而开始思考,自己需要花费多大的代价,才能说动蒲临。而蒲临又值得自己花费多大的代价。
“蒲老先生,这里距离你说的鲜卑王部,到底有多远?”。阿斗突然转口问道。
“从这里出发,骑快马走大路的话只需要四日的功。夫便能进入我族王部范围之内。只是这走大路,沿途之上会路过不少羌人的部落,而且其中有几个部落的规模十分的大,这些羌人会是一些麻烦。而若是绕道而行的话,倒是能避开大多是的羌人,不过要需十日功夫,才能到王部。”蒲抗答道。
阿斗略微想了想,开口说道:“前方战事紧急,能快。一天是一天,我还是走大路吧。”
“既然这样,我马。上会刘先生绘制地图。”蒲抗说完,提起笔来,在纸上书画起来。
“刘先生,在下本应该陪同刘先生一起去的,只是当年的事情,是我愧对族人,如今我实在是没有脸面再回去了。”
阿斗点了点头,当年蒲抗兄弟几个的争斗险些酿成了灭族之祸,也许这几十年里,蒲抗一直生活在内疚当中吧。也许蒲抗的族人早已经原谅了蒲抗,但是看起来蒲抗并没有原谅自己。这个包袱已经在蒲抗心头压了这么多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除的。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种事情,也只有蒲抗自己才能够解开心结了。
……
“村长,我们回来了!”喊声从村口响起,是村中那些去躲避羌人的壮丁回来了。
老村长也迎了出来,看到这些村中的壮丁,脸上露出了一副笑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们先回家歇一歇吧,咱们今天下午就走。”
“村长,我们去哪里?”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这回咱们走远一些,去一个没有羌人的地方。咱们去凉州!”
“蒲抗先生,你们准备就这样走么?难道不布置一下?”阿斗开口问道。
“布置?”蒲抗微微一愣,接着说道:“刘先生,我不明白,还请赐教。”
“你们一根村子里的人都走了,留下这个空村子,羌人如果来了,看到这个空无一人的村落就明白,你们是举村出逃的。说不定羌人会马上追过来。”阿斗说着,看了看那些老弱妇孺,接着说道:“如今你们村子中只有几十匹马,而且又带了不少的老弱妇孺,如果羌人真的追过来,那这些妇孺恐怕一个也跑不了。”
蒲抗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同时很急切的说道:“请刘先生指点一二。”
“蒲抗先生,我觉得你们走之前应该把这村子少了,然后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都砸碎,地上再洒上一些牲口的血迹,造成一个被马贼屠村的假象,如此一来,羌人就不会追过来了。还有,前些日子那几具羌人的尸体,也趁着这个机会给烧了吧,马贼屠村,没有几具尸体总是说不过去的。”阿斗开口说道。
“好主意,我马上派人去布置。”村长说着,快速转身离开。
……
汹汹大火过后,村落中剩下的只有残垣断壁。
“咔嚓……”一根被烧成焦炭的房梁支撑不住压力,断裂开来,砸到了地上,紧接着便是一片灰黑色的焦尘腾空而起,在空中翩翩起舞,久久不肯落下。
有些地方还有几颗轻微的火苗没有熄灭,在微风中晃动着,坚持着。几缕青烟从旁边升起,遇到已经被火烧成黑色的土瓦,而后分作两股,慢慢的冒了上去,最后渐渐变淡,消失在空气当中。
墙角处,一滩血迹已经被周围的大火所烙干,殷红色的血迹与灰黑焦土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的苍凉。
几匹健壮的马匹停在村口当中,马匹上坐着的全都是羌人的骑士。
一名羌人从马上走下来,来到墙角旁,看了看墙角处粘着的血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血早已经被烘干,而且还掺杂着焦土,根本难以分辨出这到底是不是人血。
“晦气……”羌人一脸不快的站了起来,冲着身后马上的羌人开口喊道:“这好像是马贼干的!”
“恩,我看也像!”为首的一名羌人也懒得再查看,只是用手指了指前方,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