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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还不如后世的小学生。
虽然早在十几年前,李淳风就将李休的新式算学写成了一本《李公子算术》,并且得到朝廷在官员内部的推广,但这个时代对算学感兴趣的人毕竟不是很多,官员学习这本书也只是出于为官的需要,而对于大部分的读书人来看,甚至根本没听说过这本书,反倒是做生意的商人对这本书十分喜爱,据说账房先生几乎人手一本。
银行常年与金钱打交道,用到数学的地方自然更加频繁,所以银行需要大批能写会算的人才,可是能写的人少才好找,但是会算的人可就不多了,户部的小吏可能精于此道,但是理财监之前已经从户部调集了大批的人手,再去要人的话,恐怕户部尚书非得找李休拼命不可,至于从民间招募,水平也无法得到保证。
“驸马,这个人手是个大问题,幸好银行的建造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我看不如先从民间招募一部分,然后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派人教一下这些人的算学,这样日后也勉强可用。”许敬宗这段时间也是跑上跑下,负责银行方方面面的事宜,比如银行招募人手的事,就一直由他负责,而且他也喜欢这种手握权利的感觉,毕竟这段时间可没少有人求到他头上。
“这个倒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从哪里招募这些银行需要的人手了!”李休这时却是淡然一笑道。
“驸马您有办法?那可真是太好了!”听到李休已经有了对策,许敬宗这时似乎也松了口气道。不过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神中带着几不自然,因为他事先已经答应了一些人,会帮他们安排一些人进银行,结果现在李休却说他早就准备好了人选,这下他之前的承诺恐怕也要落空了。
对于许敬宗的小心思,李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他早就知道,之前许敬宗帮自己选拔理财监的官员时,也藏着自己的小心思,有两个官员就是走许敬宗的后门进来的,不过许敬宗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没有才能的人他也不敢放进来,所以李休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偶尔给手下心腹一点甜心也是御下之道。
“刚好今天的天气不错,在理财监呆的时间久了,也感觉实在气闷,不如你陪我出去一趟,顺便也见一见那些我为银行准备的人才!”李休这时站起来再次笑道,他一连在理财监忙了快一个月了,每天早出晚归的连自己都感觉有些烦了,刚好借今天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
“那可太好了,属下也早就想和驸马一同外出了!”许敬宗当即也是点头答应道,虽然他还有些事没有处理,不过相比之下,他觉得还是陪着自己的顶头上司更重要,而且他也知道李休一向不喜欢管事,只要自己得到了李休的器重,那么以后说不定整个理财监都是自己说了算。
当下李休与许敬宗一起出了理财监,然后骑上马出了皇城,先转了个小圈去了西市,看了看银行的工程进度,因为有宫里的工匠参与,再加上许敬宗也从民间招募了不少的匠人,他们的技艺可能不如宫里的匠人,但是也可以做一些粗活,毕竟人多好办事,照这个进度下去,估计到八月份左右,银行应该就可以建好了。
银行这边的专门的官员负责,所以李休和许敬宗了解了一下后就离开了,随后从明德门出了长安城,然后一路向南走去,不过许敬宗却越走越奇怪,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驸马,我看这个方向,好像是去农部的路吧?”
农部和李休家只是一河之隔,不过许敬宗不好意思说李休提前回家,所以才以农部代替。
“不错,咱们就是去农部,确切的说应该是农部旁边的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李休这时再次开口笑道。
“农部的旁边不就是你家吗?”许敬宗听到这里却不由得也在心中嘀咕道,当然他可不敢真的说出来,不过他这时也十分的奇怪,李休家里怎么会有银行需要的人才,难道说李休准备把自己的家奴都塞到银行里去?可是这么做的话,恐怕会让朝堂上的谏官群起而攻之,而且以许敬宗对李休的了解,他也不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事?
不过李休没有开口解释,许敬宗也不敢多问,免得惹起李休的反感,而且这时他又想到一件不,当下岔开话题道:“对了,咱们那位刘少监在路上耽误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点,到现在也没有到任,这是不是太不把咱们理财司放在心上了?”
理财司有两个少监,许敬宗就是其中之一,他这个人的权利欲旺盛,李休又不愿管事,所以他一直相要把持理财监的大权,而另一位还没有上任的少监,自然也就成为他第一个想要除掉的对手。
“这个……也许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误了吧?”李休听到这里也是一皱眉,本来按照他的估计,对方的确早就应该到长安了,可是现在都快一个月了,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对于对方的人品,他是十分相信的,不过他却担心对方在路上遇到什么意外,比如生病、大雨等,甚至还有可能遇到强盗,大唐外派的官员被强盗所害的事情也并非没有,一想到这些,他也不由得更加担心了。
第八百三十八章 高季辅
李休接管了理财监,农部的事自然没有精力再管,幸好杨兑在农部呆了多年,农部上上下下他都熟悉,而且以前也是他实际掌管着农部,所以李休离开农部后,就向李世民推荐了杨兑,让他接管了农部。
另外李休虽然不在农部了,但这里毕竟是他和杨农一手创立的,杨农去世时,他在农部的威望也是无人能及,杨兑正是李休的半个学生,哪怕现在接管了农部,但平时遇到难题时,也经常跑去李休那里请教,农部的运转也是一切照旧,并没有因为李休的离开而发生变化。
农部衙门前的那个小集市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一座小村镇,街道两侧不但开满了各种店铺,而且周围还有不少人定居,刚开始住在这里都是做生意的小贩家属,不过后来附近村子的地主富户也跑来镇子上修房子,甚至连农部里的官吏也干脆在这里修了院子,将家人迁到这里居住,这样一来也能经常与家人团聚。
“驸马,这里都已经成镇子了,这速度简直太快了,我估计再过了几年,说不定朝廷都在这里划出一个单独的县了!”许敬宗来到这里,看到眼前这座繁华的小镇时,也不由得颇为感慨的道,当然他在农部任职时,这里还只是一条短短的小街,却没想到现在的变化这么大,他都有点不敢认了。
“这个镇子现在已经有名字子,而且还是我们农部的人给取的,就叫兴农镇,镇子口那边有块石碑,镇子的名字就刻在上面!”李休这时也微笑着开口道,许敬宗好歹在农部任职了好长时间,后来虽然离开,但也一直呆在长安城中,离这里不过数里远,但他却一次也没有来过,由此可知此人天性是如何的凉薄。
不过许敬宗却是毫无所觉,反而还兴致勃勃的与李休进到小镇中,只见街道两侧店铺俨然,街道上的行人也很多,大都是镇子中的居民,以及周围的村民前来买东西。
难得许敬宗竟然还记得李休喜欢吃其中一家的胡饼,于是十分殷勤的跑过去买了两个胡饼,里面夹着切好的羊肉,两人边吃边在镇子里转悠,结果不一会的功夫,竟然来到农部衙门的大门前。
“驸马,您之前说的人不会是想从农部里抽调吧?”许敬宗这时看着熟悉的农部衙门,当下再次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农部才有几个人,就算是把人给抽调光了,也不够咱们银行用的,我说的人是旁边的新筑学堂!”李休这时笑呵呵的指了指农部衙门的旁边道。
只见与农部仅仅一墙隔的地方,同样有一片占地广阔的建筑,这片建筑青砖绿瓦,里面的房屋坐落有致,不时从房间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正是当初李休一手建立起来的新筑学堂。
当初李休建造新筑学堂时,许敬宗已经离开了农部,而且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里,所以李休以为他肯定不知道这座学堂,其实这倒也不奇怪,毕竟新筑学堂中收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为的就是能够学一些东西,日后有一技傍身,所以新筑学堂可能在长安的穷苦人中有些名气,但是对于长安的富人或贵族来说,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么一个地方。
“新筑学堂?”许敬宗听到这个名字却是一愣,因为他隐约感觉有些耳熟,随后忽然露出一脸恍然的表情道,“我想起来了,当初蜀王李恪在长安时,曾经传出一件荒唐时,说是他跑到城外的一座私塾中,与一帮穷苦人家的孩子一起学习,我记得那个私塾好像就叫新筑学堂!”
“不错,当初恪儿的确就是在这里学习的,而且这个学堂也是我一手开办的!”李休对于许敬宗竟然还记得当初李恪在这里学习的事,当下也感到十分惊讶的道,不过他紧接着又想到许敬宗虽然人品不行,但却是博闻强记,只要他看过或听过的东西,就绝不会忘记,光是这一点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原来如此,这座学堂竟然是驸马开办的,以驸马的学识,难怪蜀王竟然会跑到这里来求学,刚巧我儿子也到了求学的年纪,不知能否也送到这里学习?”许敬宗听到李休的话也露出恍然的表情,顺便还拍了李休的一记马屁。
“哈哈~,延族你太客气了,这所学堂是我私人开的,谁都可以来上学,只怕你会嫌弃这里教的教的东西太过粗浅啊!”李休听到这里也是大笑一声,随后就带着许敬宗迈步进到学堂。
学堂的山长名叫田筹,还是当初杨兑推荐给李休的,这几年他兢兢业业的管理着学堂,使得每年前来求学的学生也是越来越多,为此学堂已经扩建了一次,否则学校的教室根本不够用,另外有些成绩优秀的学生在毕业后,也愿意留下来教学,所以现在学堂已经完成了新老交替,逐渐形成了一个良性的循环。
李休以前也经常来学堂,不过自从接下银行的事后,他天天早出晚归的,算起来也一个月没有来过了,当下他带着许敬宗来到田筹办公的房间,也根本不用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了,结果让他意外的是,房间里除了田筹外,竟然还有一个人。
“驸马您怎么来了?”田筹看到李休进来也露出惊喜的表情,当下急忙上前迎接道,而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这时也站了起来,同样微微欠身向李休行礼,看他的样子,似乎认得李休,而且李休也觉得对方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对方?
“田兄不必多礼,我也没想到你这里竟然有客人,不知这位如何称呼?”李休先是和田筹打了个招呼,随后又上下打量着房间中的这个陌生人道,只见这个人大概三十多岁,方面阔口长相威武,看起来像个武人,但偏偏举止十分的文雅,感觉十分的矛盾。
“下官户部度支郎中高季辅,拜见驸马!”没等田筹介绍,只见这个中年人就主动开口介绍道,度支是户部四个分支机构之一,设有郎中一人,从五品上的官职,因为大唐官员最高只到三品,所以从五品上已经属于高官之列,而且度支部掌管着全国财赋的统计与支调,属于绝对的实权职位。
“原来是高郎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