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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特么啊。
“不过呢……”刚才还一副很不爽表情的程咬金话头一转，连带着脸色都大变样，“你小子也算是用心了，我闺女对你那古怪的木雕可是爱不释手啊，还经常念叨你小子，所以，我看好你哦……”
程咬金说完，又是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林森肩膀上，让刚回过味来，还有些懵逼的林森又是一颤。你确定这是表示高兴和欣赏，而不是在借机报复吗？
不过对程咬金的这个态度转变，林森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按说他堂堂一个国公，闺女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起码在他眼里绝对是女神级别的），还用愁嫁吗？他这种就像是怕把闺女砸手里的做派好没道理啊。
就算他听到了些什么，比如什么袁守诚的批语这类的，毕竟他和那谢映登的关系也不差，或者因为几次直接或间接的接触，也比较看好自己未来的发展，可也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吧。
这让林森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很有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感觉。
其实这却是林森按照后世的观念有些想当然了。后世人都觉得唐人都是以胖为美，其实还是稍有些片面的。
大唐初期的时候，受前隋风气的影响还比较深，审美观念变化的并没有那么快。
再说隋末战乱刚过去，人们保证填饱肚子都还比较困难，营养跟不上，想胖也不现实啊。
还是后来大唐有了盛世迹象，人们真正开始安居乐业了，温饱不再成为难题以后，对美的追求才能真正的开始。
这胖人多了，以丰满为美的论调才有市场，才能逐渐成为主流观念。
这点从大唐衣物的流行趋势上也能得到佐证，唐朝前期的衣服相对还是要保守一些，也要秀气苗条些。
而到了唐朝真正进入盛事以后，唐人们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开放，那领口也是越开越大，腰身越来越粗，敢露了，自然要有的露才行啊，像是杨贵妃那般丰满的，才真正变成了美人的标准。
当然这里面也要有个度才行，其实准确的说还得是以丰满为美，丰满可不等同于胖。
一个前凸后翘身材霸道的美女，和一个浑身上下一样粗的水桶，那给人的观感能一样吗？显然是有很大不同的。
也就是说放到这贞观盛世还没到来的武德年间，林森眼中的女神程怀玉，这会还属于非主流美女，大概和后世大部分国人眼中的星条国大妞差不多，足足大了好几个号出来。
或者说像是后世某湾湾女星，原本在国内算是丰满的刚好，结果去了星条国，成了他们那边的人们眼中刚刚好的大妞后，再回到国内却无法被大部分人接受那个身材一样。
除此以外，还有个更重要的因素，恰巧是林森没注意到的，那就是程怀玉的“净街虎”外号，或者说是这个外号背后代表的东西。
程怀玉不仅天生神力，说声力能扛鼎都算不得太勉强，武力值更甭说了，吊打一票同龄的武将后人，不说她自家的那哥仨，就连隐然有大唐第一猛将名头的尉迟恭的仨儿子也完全不是对手。
这样的形容要是放在某个汉子身上，在尚武的大唐，那一定是所有人争抢的对象。
可要是放在一个妹子身上，那就有点吓人了，更是让许多人无法接受的，这要是娶回去了，时不时就被老婆暴揍一顿可怎么办？
如今房玄龄的老婆还不出名哪，惧内可算不得什么好名声，可没人想让这样的名头跟自己一辈子。
因此家世能匹配程怀玉的那些年轻子弟，多少对她都有点抵触，这才让按照这年代唐人们的观念已经可以出嫁的程怀玉，却一直没有合适的对象。
当然这样的外号并没有让林森望而却步，后世惧内已经算不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爱妻一族还成了某些人挑选的先决条件呢。
魔都男人的贤惠，和川渝爷们的耙耳朵，也都成了地域特色了。即便林森所在的齐鲁大地，虽然向来以大男子主义著称，可林森却不是啊。
以林森的爱情观来说，只要两人相亲相爱，这些都不是问题。
再说他和程怀玉接触的过程中，总感觉这是位温婉的女子，并不是什么刻薄的悍妇。
人们也只是看到了她的外在，反而忽视了她性格上的闪光点，这才恰好给了他林森钻空子的机会。
可要说这程怀玉就非他林森莫属了吗？那也不至于。
她爹可是程咬金，大唐的宿国公，也是帝王倚为干城的一代猛将，她娘同样不差，是来自千年世家崔家的贵女。这样的家庭出身，想要借着程怀玉攀上高枝的男人简直不要太多。
找到家世相当的，同样不是没有希望，不说别人，程咬金要是就想拉着这帮子武将兄弟中的某个结个亲家，他们还能都不同意这事吗？
所以归根结底，林森也只是取得了一个优先权而已，最后到底能不能水到渠成的抱得美人归，其实还是要看他自身的发展如何。
程咬金虽然不至于拿她闺女当做筹码，可也总不能看着他闺女去跟人过苦哈哈的日子吧。
至于今天这番话，看似粗豪实在精明似鬼的程咬金，也早就给自己留下了退路。
兄弟们知道他看好林森的未来也就是了，难道真的会出去到处嚷嚷，说程咬金已经定下了林森这个女婿吗？那显然是不会的。到时候程怀玉真个要嫁给别人了，他们还要反过来帮忙遮掩这事呢。
当然程咬金这也算是为自己的眼光先投资了，也有押宝在林森的未来的意思，也让这帮子兄弟先断了同样的念想再说。
因此这话其实归结起来，也就只是表达了一个意思，“我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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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说好的矜持呢
除了还有点懵逼的林森，在场这些人其实都对程咬金的那点小算盘很清楚，毕竟都是经历过隋末的战乱一直走到现在的人精。
不仅果断放弃了前途无亮的王世充，而且还都跟准了李世民这位杀伐果断的帝王之才，哪一个眼光和心思都差不了。
真正的莽汉，大都做了炮灰了，哪能一个个的爬到国公这样的高位上呢。
不过他们也都知道程咬金这货就是个二皮脸，也实在懒得跟他计较。
况且程咬金这话可也没什么坏心思，还能让这明明有着不少本事，却好像没太有上进心的林森，多一份努力的动力，怎么看都算是一桩好事，所以都只在旁边含笑看着，并没有出言提醒的意思。
“好了，先谈正事吧，某可是把你要的这些物件都带来了，外面还有许多的烧春，赶紧弄出那东西来，让某等见识一下才是正理。”秦琼不愧是厚道人，第一个开口转移了话题。
“哦，好，我这就去弄。席大哥，你们帮忙拿好东西，咱们去厨房里试制一下。”
还有些羞赧的林森赶紧顺坡下驴，叫上席卫忠一家子，扛上蒸馏器就跑了。秦家的护卫他怕指挥不动啊，还是席卫忠他们用起来顺手些。
可这举动不免就让秦琼他们多想了，以为林森有保密的意思，就干脆的全都留在了屋子里聊着天，其实是很默契的在避嫌。
蒸馏酒这事，要说原理真心不难，只要看过几本穿越小说的，基本都是耳熟能详的，林森恰巧就是个有十几年书龄的老书虫了，这方面自然是不怵的。
只不过他拿出的这蒸馏器的样子，却不是从小说中看来的，而是现实中曾经不止一次见过的。
他是个吃货，酒量也算是可以，齐鲁大地的汉子喝酒实诚也是出了名的，他虽然不是嗜酒如命，但对这种另类的口腹之欲也没有抗拒的意思，偶尔小酌一下也是不错的。
喝过的酒的品类多了，后来渐渐的就对那些自酿的原浆多了些偏爱。认识的朋友中后来也就有了自己酿酒的，规模虽然都不大，味道却挺对胃口的，因此他时不时就要跑人家的酿酒作坊里去逛一圈。
甚至还动过自己动手酿酒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实行罢了，可这蒸馏器的样子，他可是踏实的刻在了脑子里。
只不过这毕竟是第一次自己亲自上手，林森真个操作起来，多少还是有点底气不足，就更谈不上熟练了。
好在相较于后来酒厂里用的那些大家伙，这一套可就显得小巧多了，林森多摆弄几下也就明白了。
家伙事全都收拾好了，就是时候开始真正的运作了。
去外面弄上几大坛子剑南烧春来，架上火开烧。随着温度上升，慢慢的就有些酒气溢了出来，而另一端也渐渐的凝结出了一些酒液。
这时代指望把密封做的太好也不现实，况且林森这就是试验性质的，还不是大规模的加工，这些损失暂时也就不计较了。
真个大量生产了，再召集能工巧匠一起集思广益就是了，反正比他一个人现在就开始为此头疼靠谱多了。
闻着这浓烈的酒香，林森很是有些陶醉，不过也不至于因为这些酒气就真个醉过去，一个是酒气的浓度并没有那么高，再一个呢，林森的体质很是特异，是很多人都要羡慕不已的千杯不醉的酒缸体质。
这事上次和秦琼喝酒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剑南烧春怎么说度数也算不得太低了，尝着也有二三十度的样子。
即便为了陪只能小酌的秦琼，他喝的速度算不上多快，可也是酒到杯干的做派，最后那么一坛子烧春全都下了肚，他甚至连一点上头的感觉都没有，清醒的跟没喝过酒似的，也就是肚子里一直暖洋洋的。
联想起因为系统的存在，自己对植物中的能量吸收的很快这点，不难明白这又是系统的作用，才让自己变成了酒神附体。谁让这些酒都是纯粮食酿造的呢，粮食当然也是植物啊。
将经过第一道蒸馏的酒液，舀出一勺来仔细尝了尝，林森基本可以确定，这些应该在四十二度左右，正是后世许多白酒的一个常见度数。只是这个度数对于消毒来说，显然还是低了些。
顺便把闻多了酒气有点上头的席君买哥俩赶出去，林森和席卫忠一起，继续开始了第二遍的蒸馏。
这一次溢出酒气越发的醇厚了，估计一个没什么酒量的家伙进来，大口吸上几口酒气就得醉倒在这。
连席卫忠都有了几分上头的意思，林森却依然能够安之若素，甚至还带着些享受的畅快大吸着酒气。
连喝过各种美酒，品惯了高度酒的林森，都对这酒气如此陶醉，以前见识过的最烈的酒，也不过就是这剑南烧春的秦琼自然他们就更甭提了。
第一遍蒸馏时酒气的浓度还低一些，跑出厨房后，能被屋里的他们闻到的，还要更少上一些，闻着也就是把剑南烧春直接摆在他们鼻子下面的样子，虽然有些意动，可都还能忍得住，还能一起谈笑风生。
可这第二遍蒸馏的酒气再飘过来的时候，那股醇香，那种厚重，那辛辣背后的丝丝绵甜，都让这帮子酒虫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尽管他们极力掩饰着，可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是不断的传来。
等到第三遍蒸馏又开始，一个个的更是坐不住了，原本舒服到恨不能把他们吸住不想起来的新式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