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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幕府似乎只抱定了任你如何来,我只学乌龟的方针不放松,任是施琅四处开炮,弄的全日本怨声载道,幕府方面却是任何打算也没有。不但不和谈,似乎连反抗也懒得反抗了。
施琅因带着水师在海上飘泊已久,给养食物已是消耗的差不多,正巧又有张伟的使者前来讯问,便也不请示汇报,留下几艘小炮船,放上大船的给养火药炮弹,便直接将整个船队带了回来。张伟因见水师官兵皆是疲累不堪,到也不怪施琅自专,下令让水师官兵上岸休整,又给三卫步兵放假休息,便在那军营节堂召开军议,议定了水师休整完毕,便用水师舰队掩护一百五十艘运输船带着三万步兵登陆九州,攻占平户。
如此又忙碌了半月有余,准备给养、弹药,安排兵士训练登陆,准备船只马匹便于联络,指定三卫各自登陆区域,张伟有感于水师补给消耗过快,概因所带食物占了大量空间,淡水反倒装的不多,而英国教官居然提议在船上饲养活鸡活猪,道是当时西洋各国的远洋舰船都是如此处理云云,现下这三万步军数千水师,一天吃的喝的便是几十吨的载重,这可如何得了?只是现在却没有功夫搞什么铁罐头之类的保鲜食物,至于压缩饼干之类,那自然是想也不敢想了。万般无奈之下,到果真依了英国人的建议,在船上弄了一些舱室,养了些活猪活鸡之类,何斌在船队出发前一日上船看了,大笑道:“志华,到不如弄些泥土,种些青菜什么的,那可更加的新鲜可口了。”
张伟横他一眼,道:“你这土包子,从来没有走过远路。中国人又能穷将就,闯南洋最多也就十几天的水程,是以咱们不知道这些。人家红夷动辄在海上飘泊行驶半年一年的,这此事听人家的没错。船上长期吃不到新鲜的疏菜和肉食,一则士兵容易得病,二则也易厌战。咱们又不能担保上了日本就能征集到大量食物,小心没过逾的,多带些总比不够吃来的好。”
何斌仍是笑了一阵,方又问道:“你此番定是随船去了?”
“不错,这场仗规模不小,我在家呆着不放心哪。也只得辛苦一遭了。”
何斌唔了一声,又问道:“台南留两千龙骧卫军,由林兴珠校尉领兵,台北留四千兵,由谁领兵?”
“张杰,我已先任命张杰为金吾卫左军的前将军,领兵驻守台北,我让他遇事常与你商量,该当不会出什么岔子。”
微微一点头,何斌自是无话,却又问道:“志华,你弄的那个军机处,看名字是处理军务,怎么此番大动刀兵,那吴仲则却是全无动静,还有军机处的其它军机,比如那吕唯风、袁云峰,怎么此时都不露面,军机军机,我看是政务才对吧?”
“这到也不是。廷斌兄,切莫误会,我设军机处,原本是要襄理军务,只是那些个军机们都是文官,现下虽了解打仗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些军队上的日常事物,离真正的料理军务还早的很呢。那政务简单,他们原都是中下层官员,我提上来不过是帮着我处理一下日常事物。可笑这台北就有流言,说我要夺各层官员的实权,特别是要对付你。我令高杰捕了几个背地里饶舌的,送到金矿挖几年金子再说!”
“志华,我没有呷醋的意思。人家说上几句,也就罢了,何苦一定要捕人。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刚见你的时候,你不是也常念叨。再有,军机处我看很好,你平日里哪有那么多闲空,有这么些人帮手,又不怕他们揽权,也亏你想的出来!”
张伟一笑,便起身出门,往舱室外边行边走道:“廷斌兄,此一时彼一时也,为上位者才知道孔子诛少正卯的道理。言伪而辩,记丑而博……廷斌兄,再加上心达而险,行僻而坚,我在台湾不过是凭借武力领了这个位置,若是放任乡野的这些个儒生商人和有心之士加起来一并诋毁于我,难不成我终日杀人?这样还治什么政!所以……”
双手挥舞做一个手式,又向何斌笑道:“把一切敌对势力扼杀在摇篮里,不使其坐大。这可是我家乡的某种哲理,有时候,它是有道理的。至于放开言论,博采众人之长,还是等我威望实力到了某个阶段,可以真正掌控全局时,再说不迟。反正我早有言在先,不准台湾军民议论军政,逮了这些多嘴乌鸦,也不算是不教而诛。”
何斌跟在他身后,见他如此坚决,也只好熄了寻他说情的念头,只是想起坐在自已府中等消息的那些妇人们,猛打一个寒战,急步追上张伟,打定了主意随他一同混饭去也。
第二日却是选好的黄道吉日,三万大军出征在这台湾尚属首次,因这些军人家属大半都在台北,是以这一日码头港口除了黑压压的军队之外,尚有数十万沿途送行的平民百姓。
这么大的举动,自然是瞒不过台北知县史可法,原说这些事自然与他有关,他需出面安抚百姓,疏通街道,又需在后勤各事上多尽心力。只是他这个知县不但无权干涉台北卫所的军务,便是那民务,也被各个张伟自设的衙门蚕食干净。来台许久,竟然有许多台北百姓尚不知道皇帝派了知县来台,史可法无奈之余,到也佩服张伟的手段。只是每年伴食画诺,却实在令这位青年知县苦恼,他可不是那种拿了俸禄不想做事的庸材,更何况除了正常的知县俸禄,那张伟又禀报了朝廷,道是台北诸事繁芜,工厂商号众多,两位知县辛苦,又特地加了千两俸禄的银子给他。明朝官员俸禄之低,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朱元璋和尚叫花子出身,只想马儿跑,又跑马儿不吃草,俸禄低的离谱,一个知县一年不过几十两银的俸禄,还需负担师爷书办的杂费,还要养家糊口,若是不贪污,那只有一家大小喝西北分。好海瑞是明朝有名的清官,母亲过生日,也只买的起半斤猪肉,死了连棺材也置办不起。这教官员们如何不贪?自洪武年间贪官就杀而不绝,官员贪污六十两以上处剥皮之刑,饶是如此,贪官却如那野草一样,春风一吹便又生,朱元璋曾纳闷道:“我捉住贪官没有估息的,全都杀了,却如何这些官员都不怕死,总是要贪?”
他只管自已抱怨,却不知道官员们也需吃饭,朝廷的俸禄低的离谱,不贪却又怎办?是以明朝吏治之坏,也是诸封建王朝之冠。史可法家境原是平常,现下被张伟困在台湾不得离去,到是每年千两的银子拿着,事情又少,银子又多,若是现代那些期盼着:“不工作,少拿钱,少工作,多拿钱”的人们得了他这个工作,那当真是梦里也要笑醒过来。他拿这银子有愧,原待坚拒不受,张伟却笑咪咪拿出朝廷恩准的批文来,道是不拿便是抗命,无奈之下也只得受了。这银子放在袋里,可也压在了他心上。于是张伟越是不肯让他办事,他越是拼了命的找事做,现下眼见张伟出兵,又将他体体面面晾在一边,史可法无奈,只得将朝廷给的全副知县的仪仗摆了出来,放在桃园镇至港口的大道之上,一则张伟此番出兵是为了倭乱,他这个大明知县自然要表态支持,二来也可借这仪仗疏导交通,也防着军人家属情绪激动,冲撞队伍。
张伟远远见了这位史书上有名的刚直能臣,民族英雄就这么傻呆呆的站在路口为他的军队开路,还一边微笑向打招呼的军官做揖回礼,心里只道声:“罪过!史宪之,这一向我得罪了。待过两年朝廷压力小了,我便将你这知县应有的实权给你,让你好好的一展报负,只是,你可别一心求去,那是条死路啊……”
嗯,我看过开头,作者还是很用心的,文笔也还过的去。简介是这样的:卫雨晨一名无意间拥有罗姆重装力量的学生……
一种名为罗姆的高速进化生物出现在茫茫宇宙中。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镇倭(九)
就在大军登船之际,台北指挥使司衙门军机处的各军机却也正在会议,因张伟有
意压制军机处的规模,只拨了一处厢房给军机处权充处公入值之所,是以五六个军机加上十几个书办挤在三间厢房内,平时就有些狭小局促,坐议时各人都离了本身的坐位,挤在一处,就更加显的拥挤不堪了。
吴遂仲坐在主位主持会议,只是他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一直低头不语,凝神沉思。其余各军机都是性格沉稳百练成钢的人,却也无人催促于他,各人也都攒眉咬牙,只待那吴遂仲发话。
直过了小半个时辰,呈遂仲方好象刚睡醒一般,一迭声道:“怎么没有人说话,今天召集会议,是要大家商议出个章程,大军出征,调集粮草分拨补给,安抚家属诸事,可都是咱们军机的事,大家说说看,怎么个处置法儿?”
那袁云峰原是何斌手下工商署的吏目,论起职务和地位,却是比当军机前的吴遂仲强了许多,只是此人才干虽有,无论金银钱谷厘金数目,都是弄的一清二楚,脾气却不大好,颇有些孤高自傲,在工商署并不讨何斌喜欢,故而军机处一成立,张伟令各衙门推荐军机人选,他到是第一个被推荐了过来。待后来全台上下知道军机处之重要时,袁云峰却已凭着自身才干,牢牢立稳了脚根,军机各有职掌,袁云峰自然是偏重财斌工商一块。此时吴遂仲动问,袁云峰便立时答道:“仲则兄,钱粮等物,张大人何大人早已准备妥当,咱们只需督促政务署和三卫留守的官儿们不要扯皮,妥妥当当的把物资发送,下拨,便是完成任务了。”
吴遂仲点头道:“是极。逸宸兄,此事就交给你办,若是有官吏不听招呼,敷衍了事的,大人有令,此番给与咱们先免后报的权力。逸宸兄,凡事定要亲力亲为,大人如此看重咱们,不可令他失望。”
袁云峰拱手一揖,以示知晓。那吴遂仲又分派其余各人任务,六名军机包括他自已在内,皆各领一块,各自对所领任务负责,这样事权分明,军机又只对张伟负责,张伟此番能够领兵出征,也是托了设立军机之福,不然的话,却又如何能尽然放心。
待会议结束,各军机便鱼贯而出,各自出门办事去也。袁云峰与吕唯风却是一路,他去分派调集军队补给,吕唯风却分派了巡查军营的任务,两人正好同路去那桃园军营,于是两人同车而行。因都是心机深沉人物,那吕唯风自出使日本儿狼狈而回后,颇得张伟的赏识,由一个小小书办升为军机要员,却从未见他露面骄色,仍是一副恬淡自若模样,袁云峰夙不喜与达官显贵交往,这吕唯风的性子却让他甚是欣赏,故而肯折节下交,两人若论私交,在军机里算是很不错的了。
因见吕唯风做闭目养神状,袁云峰忍不住问道:“季明兄,今日会议,怎么不发一言,现在又心事重重模样,什么事如此忧心呢?”
吕唯风只是闭目不理,袁云峰一急,便攀住他胳膊摇道:“季明兄!”
“唉呀,不要扰人清梦!”
“呸呸,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快同我说话!”
吕唯风无奈,只得张开双眼,目视着袁云峰正色道:“逸宸兄,难道你没有觉出来,吴遂仲神色有异,显是对张大人的安排不甚满意,嘿嘿,我只怕这军机处迟早取消啊。到时候,咱们哪儿来回哪儿去,因又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