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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令那几个熟番喊话,寨子内却仍是一点声响也无。张伟气极反笑,令道:“他们道我们不敢冲进去,是以以静待动,很好,令射手将箭矢绑上布条,抹上猪油,令熟番再喊一次,告诉他们,若是还不出来,就要火攻了。”
此番的危胁到比什么都管用,那几个熟番刚刚讲话喊出,就听到那寨子里有人大声答了几句,那熟番便大声禀报道:“他们说咱们会屠寨,与其出来谈判受辱而死,到不如直接战死的好,让咱们不要射火箭,他们就出来了。”
张伟轻笑道:“若打算直接战死,那还不是早便冲了出来,哪有这么许多废话。土著也是人,是人就会求生,是人也会爱面子,张瑞,你身着官服,比我威风的多了,一会子你上前和他们说话,就说这台湾是我的治下,他们也需服王法,我爱民如子,必然不会亏待他们,若是不服,破寨屠村,一个不留!”
“是,我这便过去。”
张伟咪眼看着张瑞上前与那些出寨列阵的高山族人谈判,那些生番阵前却是几个年长的老者,皆是**上身,腰裹兽皮,手中各自持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钢刀,两三百男子尽皆是如此打扮,只有的手持骨刺长矛,大半是手拿弓箭,只是那箭头也该当是骨制的。台湾没有什么铁矿,在汉民渡海而来之前,这些生番只怕是连什么是铁也不知道,现下几名族中长老能手持钢刀,料来也是生番们用猎物从山下汉人手中换得。
因站的远,却是听不清张瑞与那些生番们谈些什么,隐约间只能看到双方皆是面红耳赤,那几名熟番就站在张瑞身边,张瑞话一出口,他们便七嘴八舌喊将过去,一直吵了小半个时辰,却见那张瑞小跑回来,向张伟气道:“大人,这些生番当真是不可理喻,我同他们解释半天,说明了大人的德意,又不征他们赋税,又不派官来管辖他们,他们却只一意要咱们退出山外,说什么山外是汉人的地盘,山内是他们的地盘。大人,我看没有办法,还是打一仗吧?”
“不能打。灭这么一个寨子容易,只怕这整个大山里的生番都会轮番下山偷袭咱们,这样不是个了局。”
眉头一皱,问张瑞道:“这次上山射猎,可带了酒来?”
“自然是带了,用皮袋装着,由钱武他们背着呢。”
张伟一笑,令道:“这些家伙最爱喝酒,只是他们没有什么粮食,平时里都是用山里的野物酿制,自从咱们种了甘蔗,听说这些生番经常用野物换甘庶酿酒,把咱们带的上好白酒递给他们,说清楚了,只要他们认我为主,寨子里喝的酒我全包了。”
见张瑞转身要去,又吩咐道:“还有,告诉他们,射杀猎物不易,朝起晚归的,从今往后,什么猪羊牛鸡,我都白送给他们。告诉他们,我是上百万人的大酋长,不会食言的。只要他们下你下跪,今晚便派人送猪羊牛各一百头上来。去吧!”
只见那张瑞又返身而去,令那些带着上好美酒的飞骑跟上前去,那些部落长老原是诧异,待张瑞令人将美酒送上,又令熟番将张伟的意思转告那些长老,只见那些长老脸上阴晴不定,又是眼热眼前的美酒及将来的好处,却又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张伟这位“大酋长”到底是不是如同眼前这个衣着华丽汉人所说的那样慷慨,又担心投降之后对方变卦,却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张伟见对方迟疑,知道火候已差不多,便又令射手们将箭头点燃,向寨中瞄准,又命人传令,若只还是迟疑不降,便要屠寨!
那些土著眼见对方将箭头点火瞄向寨中,各自都是脸色大变,他们原本穷困之极,病无医食无粟,平时里唯有射猎为生,打到猎物便有的吃,打不到便饿肚子,若非如此,昨夜也不会有寨中出门打猎的几个青年土著冒险打下了张伟他们射死的野猎。现在山下汉人越来越多,原本这个部落*近平原,食物大半需要*近山下猎获,却被山下汉人一步步逼近,地盘越来越小,若要往别处迁移,还得与其它的寨子打冤家方可,又舍不得这些祖辈传下来的木屋,是以日复一日耽搁下来。眼见得数倍的敌人围了寨子,又用火箭危胁,一边是美酒肉食的诱惑,一边又是刀兵相加,几个为首的部落长老急忙合议几句,便立时向张瑞跪了下来。
张伟见状大喜,这些土著却不似那些数千年来学透了阴谋诡诈的汉人,跪了便是当真服了,除非逼迫太甚,不然决没有反叛的道理。当下便令卫士护送,进寨召集了部落长老温言安慰一番,那些长老这才知道适才的那个官儿还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却原来这位身着普通皮甲,个头相貌皆平常的青年男子方是真正的“大酋长”。土著们却是不善言辞,因见张伟说个不休,各长老也只是唯唯诺诺而已。
后来听得张伟动问道:“这一片大山还有多少这样的寨子?”
有一土著老者答道:“这方圆一两百里内,这样的寨子约摸有五十六十个,多的有近两千人,少的也有五六百人,咱们这个寨子,算是较小的。”
张伟沉吟片刻,笑道:“这老者,我答应你们的条件,绝不食言!今晚我回去便派人送给你们牛羊猪鸡,还有上好的白酒,要多少给多少!只是一条,你们寨子里可有愿意当兵打仗的青壮男子,若是有,只要有一家出一个合格男丁的,我便包养他家里所有人的吃食,他便是战死了,也不会不给!说说看,有没有愿意随我去的?”
见那老者迟疑,又道:“不但如此,我还可以在平地上给你们划一块地方,再划给你们专门的猎场,也可以给你们银子,买酒买肉,吃上好米!”
他虽然将这些优厚的条件开将出来,只是这些土著吃了汉人不少的亏,却是知道汉人中说话不算话的人大有人在,对他这位大酋长的话虽不能全然不信,却也不敢全部当真,若是被他引下了山,到时候说话不算话,那可就惨了,再说故土难离,在这寨子里过的好好的,谁也不想平白无故下山给人卖命。
张伟见无人出来应征,却也不急,又笑咪咪说道:“也罢,你们寨子里可有生病的人,我那里有不少好医生,这便就手带下去给医治好了,再送回来。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强迫别人,你们还愿意在这里生活,我也依你们。只是再也不能随便伤害汉人,而且要听我的吩咐,还有,你们可以把我的意思告诉其它的寨子,人家若是愿意来投奔于我,我都是欢迎的。”
说罢起身,向寨外行去,待到得大门处,却突然不经意问道:“昨晚抢我的猎物,射伤我三名手下的人,是谁?”
他的话一经译出,陪同而出的诸土著便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何用意,那几个部落长老便不肯说,只恐他是要找出来人报复。张伟因笑道:“不敢说就算了,只当我没有问过。”
那土著人最敬勇士,最瞧不起胆小怕事的懦夫,他这番挤兑人的话一出口,便立时跳出两名身强力壮,全身刺青的健壮土著,粗声答道:“就是我们兄弟射伤了你的手下,抢走了你的猎物!要怎么对付我们,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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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神又如何,魔又如何?
心存魔欲,如何解脱?
无边的风月后,当灭魔刀砍向神的时候,将是如何的灿烂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镇倭(八)
张伟因见这两人气宇不凡,身量极高,土著常年在山上生活,鲜少有高个大汉,眼前这两人却长的如黑铁塔一般雄壮,便笑道:“你二人是亲兄弟?”
“正是!我是哥哥契,他是弟弟黑。”
那个头稍高些的皱眉答完话,又说道:“昨晚我见你射箭,软而无力,不是个好汉子!不知道眼前这些好汉子为什么要服你,你敢和我角力吗?”
张伟见身边众卫士皆有愤怒之色,笑道:“他们土著说话便是如此了,直筒筒的不知道拐弯。”
因又向那高个儿土著问道:“你会和你部落的老人角力吗?”
那土著不顾众飞骑愤怒神色,亦是不管其弟拉着他的衣袖劝止,直筒筒又回道:“不会,不过他们是老人!我不欺付老人,可你是壮年男子,和老人相比,真丢脸。”
张伟听他如此侮辱,却也不恼,笑咪咪又道:“可是我年纪轻轻,就可以掌管一个百万人的大部族,比你的部落大几千倍的大部族,难道我是凭角力吗?不对,我是凭借着比你部落所有老人加起来还要丰富的智慧,你懂了吗?”
见那土著目瞪口呆,显是没有话可说,张伟踮起脚尖,在他肩膀上拍上一下,笑道:“你说话直率,是个好汉子。我能用头脑打败你,可我不能用武力打败你,这样的主人,你愿意跟随吗?”
那土著歪着头想了一会,答道:“现下不愿意,等我知道你是怎么统一你的部落,再说。”
他虽拒绝,张伟却是开心一笑,哈哈几声便出了寨门,带着飞骑回台北去也。
他回府当晚,便下令将答应的物资送往那个土著营寨,看着押送活猪活鸡的队伍冒着夜色持松明火把前行,一路上浩浩荡荡,鸡毛乱舞,猪羊嚎叫的震天价响,镇上百姓皆被惊动,不知道出了何事,家家户户皆推门而出,观看这支奇特之极的队伍。何斌也被惊动,驾车来张伟府中打探出了何事,待张伟向他道明原委,何斌笑骂几句,自回府歇息不提。
此事过后张伟无奈间断了悠游的念头,派了人乘船打问施琅水师的消息,又成日泡在桃园军营,整军顿武,亲自操练三卫九军,将一伙子都尉校尉训的屁滚尿流,底下的士兵成日里在毒日头里晒着,更是苦不堪言。如此这般半月过去,终于得了施琅消息,却原来施琅早已到了日本外海,先是不加通知便轰击了平户,后来日本将军派人来询问端底,方知张伟曾派遣使者的事。重罚了当地城主和大名后,又遣使向施琅求和,施琅便将张伟准备好的条件报将过去,幕府的德川秀忠却又决然不能同意。原本派人求和便不是他的主意,而是德川家康留下的诸家老合议后向秀忠施加的压力造成,现下张伟那么许多过份的条件一抛过去,到正是给了秀忠出兵的借口。于是便在施琅到达日本外海的半个月后,幕府集中了所有的海军舰船,一共一百余船,加上一万多水军,企图一战而击溃施琅的台北水师。只是当时的日本海军早已不是九鬼嘉隆时代精锐,数十年风平浪静,无有战事。纵是当年强盛的日本海军尚不是朝鲜水师的对手,现下这些图具水师之名的旱鸭子们,又怎是打过数次大海战的台北水师的对手?
数次激战下来,台北水师一船未损,日本海军却被打的灰头土脸,落后的战船和战术思想根本触不到台北水师的皮毛,一艘艘老式战船依次被击沉,当最后一场长崎外海的决战之后,日军仅余十艘不到的小船逃离,此战之后,幕府遂放弃了海战破敌的狂妄想法,龟缩在陆地不肯出战,施琅虽已将整个日本封锁,又不断的炮击平户长崎等港口,只怕炸死炸伤的日本平民已过万人,可是幕府似乎只抱定了任你如何来,我只学乌龟的方针不放松,任是施琅四处开炮,弄的全日本怨声载道,幕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