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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纯火器部队打败骑兵,唯有在火枪外配备不同制式的火炮,否则的话,,不能以绝对的火器优秀压倒敌军,待骑兵近身,等待张伟火枪部队的结局只能是惨败。
待孙元化赶到炮厂门外,却见那炮厂内的大操场上,面对不远处的土山,一并排放置了几门小炮,孙元化凝神一看,已知就里,原来这场中正在试射,那炮口架的老高,想来是正在试炮弹曲线。他平生最爱火器,犹以铸造大炮为乐事,现下眼前有这几门火炮,适才所受的委屈和不快早就抛到九宵云外,快步向前,往试炮之处行去,却见张伟在场中远远向他招手,待行得近些,却听张伟道:“且住,这一炮等孙赞画过来再射。”
他命令一下,原本半蹲在火炮旁边点头欲射的小校们便立时住手,等孙元化走到近前,站在炮位一边细细打量,见那炮身漆黑,孙元化一惊,用手一摸一扣,又仔细摸摩一番,便转头向张伟道:“大人,原来台北炮厂所铸之炮已然全是用精铁?”
“正是,老兄当真是行家,我铸的炮没有用铜,全部用的精铁。比起铜炮来轻便的多,射程和射速以及炮管的耐久,可都比铜炮强的多了。”
“按洋人的说法,这是四磅炮?”
“嗯,正是。孙赞画,请退后,让炮手们试射。”
孙元化闻言退后,与张伟并列,看那些炮身依次将引信点燃,不久眼前那四门火炮炮口冒出火花,轰然几声巨响过后,炮管内射出的炮弹便向那土山飞去,那炮弹到了土山上空,下降未落地之前便又爆炸,影约可见炸开的炮弹迸开铁片,那山上被这几颗小炮弹炸的尘土飞扬,声势比那五千斤重炮还要惊人。
“大人,原来台北炮厂会制开花弹,下官当真是佩服。这开花弹制作起来麻烦的很,又不好控制落点时间,以下官看来,这几门炮已是制成,若是运到关外架在城上,那女真人必然会大吃苦头。”
“我的炮厂,除了岸炮和舰炮外要使实心弹外,除了制一些攻城所有,所有的陆战火炮,皆是用开花弹,若说是步战,这开花弹的杀伤力可比实心弹强上许多。纵然是费上些事,也是无妨。”
“大人明见。若是辽东和三边的总督们都能有大人这样的见识,多铸大炮和开花弹,配以大统,鸟统,以精兵掌控之,又何惧那蒙人和女真呢。”
“大统其实无用,那大统重达一百多斤,举起它总得四五个人,射程和威力也只是平常,于其用大统,我到不如多铸些二磅小炮,那可比它强得多了。”
见孙元化发呆,张伟笑道:“不过这当务之急,到不是这些。现下我最想解决的,便是这炮弹的膛线和炮架的升降,若是解决了这两个麻烦,又何必惧怕那些使刀弄枪的蛮人。”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制约(下)
孙元化沉吟道:“辽东大炮皆是据城而守,轰击敌兵。八旗骑兵太过悍勇,若是把大炮带出去野战,只会便宜了那些蛮子。若是他们得了火炮,关宁绵之地只怕早就丢了。”
见张伟微笑倾听,便又道:“这膛线之说,我却是不曾听说。炮架升降,想必是为了野战攻坚时调整射线之用,那敌人若是躲在堡垒或是障碍物之后,便需要调整炮口射击,依下官看,这到也不难,只需将这炮架由死的弄成活的,加上铀心,便可敷用。”
“不错,我意也是如此,只是怎么改,具体操作如何,却还在思虑。”
将孙元化的手一拉,笑道:“孙兄,我将你介绍给为我铸炮的洋人,这台北炮厂多半是他们帮忙,我只是出钱出力罢了。”
孙元化将手一挣,却是没有摆脱,只得笑道:“大人,还没有告诉下官这膛线是怎么回事。”
“不急不急,那几个英国炮师我都征询过了,他们已经有了初步想法,待大家一起亲近亲近,共同商讨。”
孙元化无奈,心里也极是好奇,他一生于这火器上钻营,现下见了如此规模的炮厂,又听说有外国技师,早将心里的那小小不块丢到一边,现下一心只想着铸炮一事,至于早点回京向皇帝赴职的心思亦也打消。
当下由张伟带着孙元化同去寻那些英国技师,原本孙元化以为还需要通过翻译沟通,谁料那些个英国技师听说劳伦斯少校因学会了汉语,一个月多拿了五十两银子,当时的英国一般人哪有这么高的收入?各人都是眼红不止,待张伟去年年底颁布了汉语定级草案,在台外国人,无论从事什么工作,只要是通过最基本的考试,便可以到台北政府领取特别补助,每月二十两到五十两不等。于是,所有在台的外国人,包括最先而来的英国人,后期而至的葡萄牙人、西班牙人,无论是协助开矿的技师,炮厂的工匠,商行的帮办,各人都跑到台北衙门领了官学编制的《简明汉语教材》,一个个平时闲来无事便抱着书学习,这些老外办事可比中国人认真的多,自学之余,又组织了若干个互相小组,汉语爱好者协会之类,平时没事便溜到台北大街上寻中国人说话,练习口语,那镇北镇正中街心有一个大花园,一到傍晚便是这些高鼻子蓝眼球的洋人坐在园内,咿伊呀呀的学习汉语。镇上的台北市民见了可笑,没事也上去凑兴说上几句,久而久之,台北民众对红毛鬼的恶感到是小的很多,只觉得坏人中国人也有,这外国人么,到也不尽然是食人生番。
孙元化眼前的这几位技师来台一年有余,早前便断断续续凭兴趣学过一些汉语,待台北学习汉语的大潮一起,这几位早有基础,白花花的银子谁又不喜欢?各人都是奋勇学习,挑灯夜战闻鸡起舞,就差没有悬梁刺股了,在通过汉语四级之后,经由这几人的强烈要求,张伟又定了汉语六级,什么诗云子曰的文言文他们都学了一肚皮,知道眼前的这位孙老爷是中国的文人,几名正在猛冲汉语六级的炮师兴趣大起,向孙元化请安问好后,不谈铸炮,到是很是侃了一通孔子老子,看着眼前这一群蓝眼洋人满嘴之乎者也,孙元化头晕之余,到也不得不佩服张伟,想想北京那些洋鬼子传教士,仗着知道一些先进的历法和天文知识,虽说也学习汉语,但一个个傲的等他们口中的上帝一般,哪有眼前的这些洋人,孜孜好学,心慕中华文化……感动之余,不由得孙大赞画放下讨教铸炮的心思,和这伙洋人探讨起来。
张伟心中暗暗叫苦,一时也不好说破这伙洋人纯粹是为了自已口袋里的白银,直被他们吵的半响,方才寻一个话缝,向孙元化笑道:“孙兄,不必理会他们。这台湾学汉语的洋人多了,你若是晚上在台北街头逛上一圈,管保你遇到一群群如苍蝇一般的洋人,你若都是这样陪着,好了,你啥事也别干了,就陪着他们练口语吧。”
孙元化初听了他的话,心中一乐,脸上露出笑容,待听到“在台北街头逛上一圈”的话,顿时脸色一沉,转身不理张伟,却也不再和那几个洋人乱扯,而是讨教起膛线一事来。
张伟自是知道就里,心里暗笑。今早之事若说是他有意安排,他到也真是冤枉。不过故意放任孙史王三人上街乱逛,又不派人提点他们注意,这自然是张伟有意为之。他这般举措,就是要史王二人知道,在他们正式掌印台北台南之前,需得知道他张伟的规据,若是违了,那可是自找麻烦。相信经早上一事之后,史王二人自会多加警惕,不敢冒犯张伟成规。至于孙元化,那可是池鱼之殃,只能怨他命苦罢了。
因见孙元化与众洋技师谈的热火,张伟对铸炮之事虽已略有了解,不过到底还是不能和这些专业人才相比拟,呆了一阵,见各人说的入港,一时半会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想起下午要与何斌碰面,便向孙元化道一声得罪,乘车向镇北而返。
待回到镇北,却已是过了午饭时间,张伟怕何斌久等,便在街头买了一些零食,胡乱吃了一些,又下车在一小面店内讨了一碗面汤,稀溜着喝完,原本吃的痛快,心情不错,只是见了这面店周围原本来住行人不断,现下见了他身边围着护卫的飞骑,各行人料想是张伟在此,于是各自缩头噤声,一个个如老鼠一般,偷偷从街角等处溜之大吉,便是那面店老板,给张伟盛汤之时双手不住颤抖,差点儿将那面汤撒在张伟身上,待张伟喝完出门,刚刚行到店面门口处,便听到里面那老板长喘了一口大气。张伟在肚里暗暗苦笑,心道:“一个个将老子看的如同活阎王一般,到也好,只怕在这台北,再也没有人敢质疑我的权威。只要我不犯错误,便可将这台北建的富饶无比。”
勉强振一振精神,上了马车,直奔台北衙门而去。这台北衙门原说是让给台北知县使用,但张伟想了一番,还是决定在镇北镇西侧重新起建县衙门,将原来的台北衙门改为台北卫指挥使衙门,台北实际的行政指令,仍是从此处而出。故而张何二人议事,仍是约在此地。
待张伟进入大堂,由大堂东侧小门而入,向后行了十米,便是这台北衙门后堂议事厅,因在大门外便见到何斌马车停*在外,张伟不敢耽搁,兴冲冲进了厅内,却见何斌与施琅正相对吃茶,见他进来,两人却懒怠起身,何斌用眉眼一扫,自有人将张伟位置上摆上茶水,待张伟坐定,施琅方向他笑道:“前几日便派人催我回来,就是因为朝廷设县的事?”
“到也不尽然为此,让你来,是交待你台南的细务,你不但要将海防顾好,还需兼顾台南内陆,辛苦一段时间,待周全斌回来,自会让他回去卸你的担子。”
“你要让全斌去哪里?”
“随我一共去辽东。”
何斌施琅听张伟一说,两人均大感意外,何斌将茶碗一顿,向张伟道:“志华,你又是胡闹了,怎地,现下台湾无事,你又静极思动了?”
施琅亦道:“大哥,那辽东兵凶战危之地,女真人凶横的紧,你若一不小心,便有性命之忧,若是有什么事要办,交待人去办便是了,何苦自已跑去!”
这两人的反应,原也在张伟的预料之中,当下也不急不燥,笑咪咪喝了几口茶,方又道:“廷斌,尊候,我张伟与你们相识四五年来,可曾真有过胡闹的时候?此去辽东,自然是有要事要办。”
“什么要事,值得你亲自跑去?”
“我与辽东女真,将来必有一战,我看那女真大汗皇太极不是凡品,近年内他必有大举入关之事,现下我提前去辽东察看,待大乱一生,到时候可相机而动。”
见何施二人仍要辨驳,张伟又笑道:“若说我为何知道,那自然是我属下打探的功劳,不过有些事情,不是细作么能明白的,总需我亲自过去查看一番,方可楚。清”
又道:“你们放心,我此去先扮成北上的福商,然后由山海关入宁远,绵州,就地查看一下那边的情形,断然不会冒险,你们尽管放心好了。”
何斌虽仍是不悦张伟此行,却也知劝不了他,只得又吩咐几句,令他小心,因又向施琅笑道:“尊候,此番已定了王忠孝去台南,听听看,志华有什么嘱咐。”
张伟亦笑道:“其实到也没有什么良方妙招。只是两个字‘架空’而已。台南诸事早定,一应规据皆随台北而行,料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