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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摇头道:“我到底不能放心。况且打下吕宋的事,朝廷那边没准会有说法。如何应对,也需我回去临机处断,别人不好做这个主。”
又向二人正容吩咐道:“此次我们杀戮过甚!那西班牙虽是欧洲小国,几十年前海军又遭惨败而致实力大损,到底此次被我们得罪的狠了。我占了吕宋,等于掐了他们一半以上的财源,自此他们的美洲殖民地的货物不能过来,亚洲的南美的商路也被掐断,若是西人举侵国之力来战,胜负也是难说的很。是以你们一定要文武共举,吕唯风要在短期内收拢人心,将吕宋汉人抱成一团,挑选精壮以为乡勇,协助汉军守卫。土人那边,也需分化利用,有打有压。此事如何处置,就由唯风自已掌握。”
他长篇大论的吩咐,周吕二人自然是唯唯诺诺,连声答应。张伟因见两人精神不振,便停住话头,笑道:“我年纪未老,到是有些啰嗦。既然派你二人在此,凡事都需你们自行其事。若是战事大起,那我自然还是要来的。”
说罢起身,步出内室,在总督府议事大厅内召见那些被推举而出的汉人代表。吕
宋与巴达维亚等地不同,自经过上次西人大屠杀后,原本还有些在此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纷纷被灭,就是侥幸生还的,亦是忙不迭逃离此地。故而此时汉人虽然尚有十余万人,却甚少有同姓大族,便是认了宗亲,也只是虚应故事罢了。此时被精心挑选来的,全然是当地汉人中素有威望,无论德行本事,都得到吕宋汉人的敬重。
张伟知道这些人影响甚大,虽不比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的族长一言九鼎,却也足
矣在这吕宋搅风搅雨。他到也不敢怠慢,台湾以小博大,一口吞下比自已大十倍
的吕宋,要建立高效的统治,一定要得到当地汉人的支持。而不是如西班牙人在吕宋统治三百多年,当地百姓离心离德,始终无甚起色。以汉人制土人,掌握当地的财权政权,甚至将来开办学校,输入儒、道,规定汉语为第一语言,只需百年左右,这个矿产丰富,风光美丽的大岛,就可以完全汉化,当真成为中华的外围防御圈的中坚力量。
待引见完毕,张伟一一致意问候,就在这议事大厅内设宴,与各人杯酒言欢。以他的身份地位,却比周全斌等人强过许多。他虽不是皇帝,这些吕宋汉人却素知他割据台湾,为一地之雄主。再加上他为明朝的候爵,龙虎将军,官位比之周吕诸人高出以万里计。海外汉人在当时与后世不同,俱以身为中国之人自豪,是以有举家居于海外几百年,却仍能识汉字,说汉语。张伟在明朝位高权重,为龙虎将军又能自设僚属,这些汉人又怎能不倾心巴结,指望日后汉人统治吕宋,自已也能飞黄腾达,博个封妻荫子?当下各人纷纷向张伟叩头效忠,俱云将军威德加于海外,吾等小民以性命托付,一切唯将军马首是瞻。只有那几个老成些的,担心西班牙人来攻,不过在那些看到汉军陆军与水师实力的汉人眼里,那区区红夷又算的了什么?
待天色向晚,一群人喝的酩酊大醉的人们纷纷向张伟告辞而去,手中或提或拿,都是张伟命人备好的礼物,一个个踉跄而行,不消一会功夫,便全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这些汉人全数离开,原本还略有醉意的张伟立时清醒过来,命下人打了冷水送上,洗漱过后,向随侍在旁的吕唯风道:“汉人到底不比土著,你需得善待。一两年内,除了修道路桥梁、办学校、收民勇,和免收赋税,台湾的那些个法条律令,你可以斟酌施行。待完全在这里扎下根来,再言其它。
吕唯风自然连连称是,因见张伟疲乏,便要告辞而去。却被张伟叫住,又吩咐道
:“待我走后,将这总督府拆除,改为大明的衙门,将所有的教堂兵营等西式建筑拆除。将这马尼拉城堡拆除,扩建为坚厚的城墙,我会在台湾运炮过来,不但城上,还有码头,也要多修炮台。这些都需用民力,就由你多费心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吕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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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唯风虽是面露难色,却是不敢驳回。知道此事关系吕宋战守的大事,便沉声答道:“唯风明白。别的事先放一放,自当是先巩固防御。若是被那西人打了回来,那自然是万事皆休。”
张伟点头笑道:“你明白就好。此事需大量的人力,自然是由你在当地土人中想想办法。你不叫苦叫难的,我很高兴。”说罢拍拍他肩,便待至后房歇息。吕唯风眼见他要入内,忍不住问道:“大人,扩建城墙是该当的。为什么还要拆除所有的西人建筑?”
“你没见那些汉人入得府来,看这府邸内繁华瑰丽,一个个都是面露羡慕之色么。这些事看起来是小事,不过时间久了潜移默化,对将来咱们推行全岛汉化不利。不但是城内的这些建筑要尽数拆除,就是分布于四处的那些传教的教堂、西式医院等等,都给我尽数拆了!就是一块砖,也得是中国式样。唯风,明白了么?”听得吕唯风连声应诺,张伟不再说话,负手进得内室睡下。大事已定,他这几日便可回台。虽然难以全然放心,不过周吕二人之才他早已知之甚详。若是此二人仍然不能安抚吕宋,那么除非他弃台湾和大陆于不顾,全部心思皆用于此地方可了。
到第二日天明,张伟用罢早餐,正待带着亲随过巴石河,亲赴华人聚居的区域宣慰一番。却有一水师小军官奉了施琅的命前来,道是来了一艘荷兰兵船,打着旗语要进港。
厅内所有的汉军将领一听此言,立时都向张伟道:“大人,该不会是荷兰人有意要插一手?这头一艘兵船是来试探大人的态度,若是不合,只怕大队军舰就冲过来了。”
张伟初时亦是吃惊不已,待见汉军诸将纷纷立身而起,他反到镇静下来,笑咪咪道:“以汉军水师的实力,便是打起来又能如何?我料他们此来,必定是有别事。若是要和我开战,没有必要如此,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因命道:“快去港口知会施尊候,命他放船过来,派人将船上的荷人使者送到此处。”
他原本已行到正门处,听得此信后,便立时退将回来,返身坐于原本西班牙总督的坐椅之上。命诸将分列左右,只等那荷兰使者到来。
各人都不知此番是战是和,心情到底有些异样,举止上便僵硬许多,各人皆是呆着脸吃茶。诸将都是打过大仗的人,自然不是害怕。只是此时身处海外,敌情不明,心里自然是老大的不自在。张伟因见室内半分声响也无,各人皆如泥雕木塑一般,因向曹变蛟笑道:“曹将军,听说你精赤上身冲入这总督府内,用大刀片子砍翻了几十个敌兵。那些个洋鬼子见到你如同见了阎王一般,纷纷弃枪而逃,总督府你不到一个时辰就拿下来了,此事可是有的?”曹变蛟咧嘴一笑,他此次攻入总督府内,杀的府内尸山血海,他每刀下去,便是有一西人士兵死于刀下,因杀的痛快,连身上的绵衣棉甲都脱将下去。血战到最后,那些早已不用冷兵器的西人士兵见他如同恶魔凶兽一般,一路上望风而逃。由着曹变蛟浑身浴血,提着长刀一路撵将进去,将那些丧失斗志的兵士们尽数砍死。此时听张伟提起他当时之事,曹变蛟不由得咧嘴笑将起来。只是当着张伟的面不敢说嘴,只是腼腆一笑,谦逊道:“末将只是尽职罢了。”张伟将眼一瞪,喝道:“尽职?我命你为神策右将军,是命你统领大军的。你反道充做小兵,直杀进去了。你若死了,谁来指挥?下次若是再犯,我直接将你贬成小兵,让你向前砍个痛快!”曹变蛟原本以为张伟要褒奖于他,在原定立起身来,满脸堆笑,只待张伟夸赞几句,便可当即谦让。谁料被张伟批头盖脸的训斥一番,他满脸的笑容收不回去,一时间仍是傻笑着站于原地,当真是尴尬非常。其余汉军将士见了,亦是笑将起来。
张伟因见诸将都是神色轻松,却又正容道:“各人都坐稳了,拿出汉军的威仪来
,没的把自已吓的如泥人一般,教那洋鬼子看了笑话。”
待码头的汉军水师将那荷人使者带到,进入内室请示,张伟命道:“传!”一行十余人的荷兰军人鱼贯而入,打头的却是平民装扮,一众荷人入得厅内,因外面阳光刺眼,却是站在原处停歇片刻,待眼睛适应了厅内的光线,方看到房内正中端坐了一位中国将军。正目光凛然看向这边,那打头的荷人微微一躬,向张伟用纯正的汉语问候道:“张将军,本人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特派代表,向您问安。”
张伟点头微笑道:“感谢贵公司的好意,先生们,请坐。”待这些荷人纷纷落座,张伟便问道:“尊使汉语说的不错,却是在哪里学的?”那荷人使者已是落座,听得张伟动问,便将身子一欠,答道:“我少年时便随父亲到了巴达维亚,与许多汉人相识,从小便开始学习,是以汉语讲的比许多荷兰人好。”张伟一笑,因又问道:“使者此番奉命前来,想来定是有很重要的使命。不知道贵公司有什么事情要与我商量?”
“公司上层于二十多天前听说将军攻打西班牙人,经过开会研究,绝定不但在道义上完全的支持将军为自已民族复仇的正义行动,在实际运作上,也需要很好的配合将军。”
“哦?贵方将如何配合?”
那使者见张伟不露声色,却是有些不安,咽一口唾沫,答道:“荷兰公印度公司经全公司投票决定:一,给予将军道义上的完全支持!西班牙人在吕宋残忍杀害了无数的无辜平民,这简直就是欧洲的耻辱,由此,我们决定发表公告,完全支持将军此次的正义行动。二,公司派遣驻巴达维亚的舰队,向葡萄牙开战,攻打爪哇岛东北部的万丹港,以此支援将军。”
“哈,这可真是怪了。我打的是西班牙人,贵国攻打葡萄牙人与我有什么相干?”
他向身边汉军诸将笑道:“这不是南辕北辙,反了么!”汉军诸将自然要凑他的趣,各人亦是大笑起来。那使者无奈,只得耐心解释道:“贵国上下都知道那葡萄牙是一个王国,一百多年前便来到贵国,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其实不然,早在四十多年前,那葡萄牙便被西班牙人吞并,成为西国的附庸,虽有国王和国号,其实两国早就同体,称为联合王国了。将军打的是西班牙人,那葡萄牙人能与将军善罢干休么?”
“哦?原来那位号称:‘根据上帝的恩宠,即统治海洋这边和非洲那边的国王,还是对几内亚、埃塞俄比亚、阿拉伯、波斯和印度进行航海、通商和征服的领主’,的强大国王,竟然只是人家的附庸?”
张伟纵声大笑,向那使者道:“你们欧洲的事情当真是滑稽,国王称号这么风光,却只是小国一个,只是个大国的附庸。”
他又挖苦道:“幸好他只是个小国国王,如若不然,只怕就号称是全世界的领主了。”
那使者颇是尴尬,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