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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银蝶的伤。
“大夫真来给你们医治过了?药都敷了?喝了?伤好些了?这就是医治过的伤?敷的药呢?别告诉我是透明的,腿不想要了吗?”我缓慢而有力的质问,心里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心疼,银蝶腿上的伤,不,是两人腿上的伤都没处理过,银蝶的再度恶化,一个晚上又严重了许多,从闭月的记忆中得知,那两道大伤口,不仅长,还很深。
“公主息怒!”两人的头垂得更低,颤抖着又要双双跪下,我无奈轻声喝止:“站着别动。”
“呼……”我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不怪他们,都是闭月害的,不让他们疗伤,即使是要他们疗伤得到的也是更加粗暴的虐打。
“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动你们一根手指头,如有违背,天打雷劈。”闭月虽为人各种不好,但却也是出了名的“守信”,这也是她留给我的唯一正面。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安心疗伤吧!
听了我的誓言,飞花跟银蝶猛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呆愣的看着我,嘴唇动动,嗫嚅:“公主。”
“我说到做到的。”
“公主。”两人再次跪下,眼中的泪水随之滴下,带着感激又复杂的情绪。
将两人扶起来,坐下,我幽幽道:“以前呢,是我对不起你们,别惶恐,人,人心,都是肉长的,都会痛,以前我不懂,但,现在懂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看着跟着我一起站起的两人道:“一会我叫小果找大夫来给你们疗伤,定要好好配合,早日将伤养好,有什么需要就跟小果说,明天我会来看。”他们是认识小果的。
“是,公主。”
两人送我到门口,我摆了摆手让他们进屋,回去的半道上刚好碰到了小果,将刚刚的事吩咐他去办,且让他亲自监督,这才放心的回了“蔷薇院”。
秋日的午后,阳光从树叶间,在白玉石道上投下斑斑点点,空气中花香阵阵,秋风轻轻,带着慵懒的迷离。
出了一条林荫小道,面前豁然开朗,一朵盛开的莲花状池塘赫然出现眼前,“花瓣”上清清流水,流入“花瓣”下的小溪中,池中几株白莲或含苞待放,或微微绽放,正看到池中一尾白色的宽尾鱼儿跃过花朵,带起一道珠光点点的幅度,美,如画。
一座梅花苞似的凉亭立于莲花池中,却毫无违和感,一条栈桥与岸边连接,此刻桥中央正面对面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面朝岸边,一身粉紫底绣桃花的广袖宽袍,娇而不艳,妖而不娆,浑然天成的妩媚由内而外的散发。
外面披着一件透明的罩纱,莹润如披着一层清水,微风拂动,如清水潺流,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另人惊叹称绝。
墨色长发由粗变细,交缠着粉红的发带编着松松的辫子,从右肩垂过胸前直没腰际,额头上一颗透明的宝石连接着头上贴梳头发的精美饰品,眉若远山,伏出优美的幅度,一双微挑的凤眼水波粼粼,带着纯然的妩媚,眼眸似纯净透明又不带清晰,虽清澈却又很深。
鼻如清澈溪水下幅度最优美的石,唇如晨露中粉色的莲瓣,肤美如泉。
这是一个清润如水的绝美男子,足以羞花。
由于与我的距离并不远,足以让我看清他的容貌,他对面的女子一身时下流行的蓝色收腰连衣裙,腰间同色系三寸宽的双压花腰带,柔美中带着一股飒爽,只听她略带气闷与忧急的道:“她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你就真的不愿去看看她吗?上次的事,她并不知情,她也跟你解释过,也道过歉了,为何你不愿领情?你明知道她对你的情,你对她难道就真的没再有一分情谊?”
男子抬眼淡淡向我看来,很平常的一个眼神却给人感觉,含勾带魅,我挑了下眉,转头看池里的莲花,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就算我求你,你也不愿去看看她?”对面男子不为所动,女子明显急了:“你怎可如此无情?”
八卦什么的最喜欢了,我丝毫离开的自觉都没有,悄悄转头想看看男子的表情,正好看到他从我身上收回目光,对着他对面的女子淡淡道:“公主,请回吧!”
声音如泉水……透润清澈。
公主?我疑惑,盯着那女子的背影努力搜索闭月的记忆。
男子说完眼神再度向我看来,那女子终有所感转头向我看来,一张略尖的脸庞,浓眉凤眼,眼中带着一股傲慢,俏鼻薄唇,带起一股阴沉的暴戾,是五公主蓝炼。
就容貌来说,五公主蓝炼绝对算得上是貌美的女子,只是身上那股子公主的自以为是另人不喜。
特别是看到我时那轻蔑、厌恶、晦气的模样让我相当的不爽,这女人曾经可没少欺负闭月。
“你……哼!”蓝炼转回头,指着男子,似无奈气恼,冷哼一身甩袖走人。
经过我身边时眼神阴暗的瞥了我一眼,愤然离去。
闭月变“霸王”后,倒是还没跟这些公主什么的有什么明面上的直接交锋。
“哼!”我看着蓝炼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你觉得看到我晦气,小娘我看到你才晦气呢。
转头,看了栈桥上的男子一眼,明明第一次见,这男子却给我一种在哪见过的感觉,那身上散发出来清润如水纯然妩媚的气质总感觉很熟悉。
第二十三章:赎身
在哪见过呢?不是闭月的记忆,想了想,想不到。既然没八卦可听了,还是回去吧!
刚转身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了那透润清澈的声音:“六公主,请留步。”
停下脚步,我疑惑转身。
“公主可有时间到亭中一叙?”男子站在栈桥上微微转身,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态度友好,身上透明的罩纱在他行动间如水波闪耀,与旁边的池水呼应,就如同清水幻化的妖精。
啊!我想起来了,他给人的感觉跟昨晚跳舞那个“幻公子”很像,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这种特殊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所以,这男子就是让嫖客们疯狂的男神“幻公子”。
“好啊!”虽然不知道跟他有什么可叙的,但美男相邀,实在不忍拒绝,虽心中已猜到但还是确认一下:“你就是幻公子?”
“正是在下,公主可叫我幻。”幻面带淡淡微笑的点头。
“好。”我点点头,走上栈桥,与他一起走到梅花状的凉亭中,在莲花状的石桌前坐下,石桌是莲花的花蕊,石椅则是莲花盛开的花瓣,很特殊的设计,不由得佩服当初设计建造这凉亭,包括这整个莲花池的人。
“这里很美。”我由衷的赞叹。
幻微微一笑,那态度不似赞同也不似反对,石桌上一套精美的白瓷茶具,幻将它们摆好,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递到我面前:“本想独自品茗,五公主来访,拖了些时候,好在这茶耐泡。”一句话解释了,这茶水可不是招待五公主剩下的,也透着一种他不轻易请人喝茶的意思。
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在我对面坐下,微微抬起茶杯:“公主请。”看着他轻轻抿了一口,嘴角绽放满足的幅度,本就粉润的双唇在茶水的作用下越发的晶润诱人。
不着痕迹的收回放在他唇上的视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从“蔷薇院”出来到飞花他们那,再到现在,走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早就感觉有些口干。
清润的茶水带着丝丝甘甜流下喉管,浅浅的暖意如春,带着丝丝凉,淡淡的香味如花,在唇齿间缓慢绽放。
“好好喝啊!”我惊喜不已的看向幻,将整杯查饮尽。
“公主喜欢便好。”幻笑容迷人,那纯然的妩媚总是不经意间勾人心魄。
“这是什么茶?”端起他再度为我添满的茶杯,我好奇的问。
“永不分离。”幻淡淡的回答,我抬头看着他,错愕,好在有丝巾遮面,他看不到。
只见他抿了一口茶,继续道:““永不分离”是我给这茶起的名字,由春季清晨采十种花的花苞,与离它们最近的嫩叶制成。”
“额……”我懵懂点头。
“这茶春制秋饮,花与叶永不分离。”幻继续解释。
“这茶……好深的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茶呢!”
“这茶是我今年刚制,此次头饮,公主自然不曾听说。”
“你制的,哇!幻你好厉害。”我再一次由衷赞叹。
说制茶时幻不骄不躁的平常态度,与面对我时那平等的态度都让我刮目相看,这男子绝不简单。
“多谢公主夸奖。”幻轻轻的笑:“听说公主要为昨晚拍下的女孩赎身?”
我惊讶看他。
“呵。”幻耸了下肩膀,带起一丝慵懒的感觉:“这“暮楚阁”就这么些个人,谁有点什么事很快便传了个遍,更何况六公主头一次拍下女孩,也头一次为阁里的孩子赎身,且是以这五年来“小清倌”最高的价格,毫无顾忌,毫不犹豫,难免传得快些。”
“小清倌”是指没表演过,没名气,一来就拍卖初次的男孩或女孩。
额……五年来最高的价格?这事交给小果去办,我还没来得急问他具体情况,也不知花了多少钱,但无论花多少钱都值。
不过,为嘛心底有一种被深深宰割的感觉?再一次咒骂这黑心的奸商。
“因为她值啊!”我抿了一口茶真心感叹。
幻直直的看着,清透的眼波流转,虽清澈却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
“呵!”幻垂下眼微笑,似感叹似艳羡的道:“她真幸运。”
“额……其实……”我在想不知道该不该说,沉默了一下还是说:“刚刚五公主提到的她,不是曾要为你赎身吗?”其实我很想八卦幻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她”。
五公主提到的“她”是“韵王”的嫡三女蓝沫,蓝沫虽与五公主蓝炼交好,但两人性情却完全不同,蓝沫为人豪爽大方,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气概,拥有一身傲人武艺,年纪轻轻便在军营立下不少功劳,成为最年轻的都司。
半年前,幻一月三次登台表演都选了她“入暮”,这之后便传出了许多流言,说得最多的是“暮楚阁”头牌幻公子情系韵王嫡三女。
不然有时一月才一次表演,甚至半年才表演一次的幻公子为何一月登台三次,每次都选的蓝沫“入暮”?让得众多幻公子的粉丝各种羡慕嫉妒恨。
这之后蓝沫当众提出要为幻公子赎身,并表示要迎娶他为夫侍。
韵王嫡三女为风尘男子赎身,并要迎娶对方为夫侍,更将流言推到了一个高|潮。若是一般人,一般小倌也就罢了,但偏偏两人,一个身份高贵,一个名声大噪。
但真正高|潮还不在这,一个风尘男子还能当夫侍?夫侍是什么?仅此于侧夫的所在。嫁给王爷嫡女当夫侍的也必须非富即贵,他一风尘男子怎能?这可让不少达官贵人家的闺阁男子红了眼。
要知道一般大户人家赎回的小倌最多就是个“侍宠”,相当于贱妾的身份。
韵王就头一个反对,蓝沫家中已经娶了正夫外加一位侧夫,三名夫侍,其实这样的夫数在月国以她的身份年龄算少的。
厉害的是她的那名侧夫与其中一名夫侍,身份显贵,不明着闹,只是到韵王面前三言两语,述说自己的委屈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