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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应该是否定了,要是这样,曲江初雪宴上,太子殿下何必巴巴赶去,那么费心思拉拢自己?这回之所以有此反应,大概是认定阚棱是行刺他的凶手,然后顺带恨上了自己。
也罢!
反正没打算交好东宫,李承乾将来也不会有很好的下场,就算李世民为他刚刚降生的儿子取名为象,也仍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等等!
谢逸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历史一定是必然的吗?
从目前的迹象来看,李世民对皇孙如此宠爱,对李承乾是如此器重厚爱,东宫地位稳如泰山,哪里有动摇换人的迹象?
如果是这样的话……谢逸不免生出些许担心了,李承乾现在恨急了自己,如果他顺利登基为帝……
自己就不要说什么前程似锦,立于不败之地了,能不能保得住身家性命都有好说。
所以啊,从自家的角度来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承乾坐稳东宫之位,否则将来……
虽说这个想法很自私,很没有大局观,但是有道是人不为己……所以啊,有些事情,立场和行为必须要慎重考虑。
如果历史并非必然,那么是否要考虑——事在人为呢?
……(未完待续。。)
第一四五章 君子报恩
历史必然与事在人为!
谢逸突然想到了这个严肃的问题,原来一直觉得自己只是这段初唐历史中的过客。
只要把握住历史车轮前进的方向,站好队,将来必可立于不败之地。
一定是这样吗?
此刻,谢逸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只是个看客,而是这段历史真实的参与者,甚至已经发挥了作用和影响。
如果没有自己,李治或许已经死了;如果没有自己,大唐不会有再无饿殍的粮食;如果没有自己……
自己不是个无名小卒,是大唐的淮阳县伯,弘文馆学士,还是晋王府长史。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自己,朝堂上起了不小的风波,这些已然不仅仅是蝴蝶效应了吧?
历史的进程可能因为自己的到来和参与而改变,李承乾不一定会被废,李治不绝对会是将来的唐高宗。
一切都存在变数!
那么再想稳靠李治这棵大树,以待来日,恐怕是不行的。
因为存在变数,所以将来的一切都变得不确定,如果只关乎地位荣宠倒也无所谓,但如今已然关乎身家性命。
得罪了当朝太子,国之储君,将来会有好下场吗?
为将来的安危计,似乎该“事在人为”,动摇东宫,或参与动摇的行列中……
这种行为似乎很不地道,甚至有些“大逆不道”,但在生存、地位、名利财富面前,节操似乎不重要。
顷刻之间,谢逸突然明白了,历史上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孤注一掷参与到党争之中。有时候甚至赌上身家性命,参与兵变,谋反,叛乱中。
是火中取栗。但并不全是富贵险中求,有些人或许和自己很像。是不经意间被逼迫到一个位置上,避无可避,想要安然度过危机,保住荣耀地位,便只能孤注一掷。
谢逸不由轻叹一声,自己眼下似乎就处在这个一个情境下。
不经意间得罪了太子,哪怕中间有误会,恐怕也很难解开了。按照寻常逻辑,将来太子登基。不会有自己好果子的。
指望李承乾一笑泯恩仇,既往不咎?恐怕很难,这位太子殿下似乎没有遗传其老爹宽广的胸怀。
所以似乎只能……
谢逸心中泛起一个“惊涛骇浪”的想法,然后轻声问自己,也许正有人希望自己如此吧?
这件事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大概就是这也想的。
究竟是在幕后捣鬼呢?仔细想想,或许不能有证据确凿的答案,但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并不难。
比如这次主要对自己喊打喊杀的人是东宫麾下,河间郡王府和京兆韦氏的人;当然了,其中也有几处比较耐人寻味的细节。
比如魏王李泰和管家刘轩的证词。看似微不足道,却极为紧要。如果反过来推理的话,恐怕这才是关键突破口。
洛阳宫中偶遇杜惜君放花灯,看到上面的“先父杜”。心中蹊跷,在必要的时候以此疑点展开调查……
此番时间推动的主力李崇晦似乎与魏王李泰过从甚密,似乎一直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摆布或指派……
魏王李泰看似没有参与其中,但似乎好多地方都有他的身影。比如在淮阳发觉杜惜君身份存疑的人竟然是郑斌。而郑斌曾主持过洛阳伊阙佛龛修造,他到底是谁的人,似乎一目了然。
魏王李泰绝不干净!
他没有参与对自己的弹劾。落井下石,但可能一切事情背后,都有他图谋策划的成分。
真是混蛋!
谢逸心中暗骂一声,魏王殿下何以如此歹毒,自己与他无冤无仇……
想到这里,谢逸心中突然一震,当初在洛阳,似乎与魏王李泰有过些小冲突。难道就因为这点子小事,他就记恨上自己,还如此大费周章来对付自己?
李世民的儿子们到底都是什么样的肚量啊?
行为更是堪称怪诞,让人莫名其妙。
就是这也莫名其妙得罪了两位嫡出皇子,一个当前名正言顺的皇太子,是一个是呼声最高的接替者。
得罪了这两位,后果可想而知?
纵观整个大唐,敢于同时得罪此二人的朝臣几乎没有,自己也算是开了先河。
换做旁人,恐怕也会胆战心惊,甚至惶惶不安,但是谢逸没有,因为他知道除此之外,还有第三种可能。
晋王李治还年幼,有些事情不宜过早点破,也未必最合适,更谈不上板上钉钉;但最不济,还有个吴王殿下在……
说真的,这次真得好好感谢吴王李恪;
仔细说起来,已经欠李恪第二份人情了,当初在东市救了杜惜君,一直没有机会道谢;时隔不久,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再审杜伏威一案,某种程度上也救了自己。
按照郑丽琬的描述,岑文本在这件事中也有出力,甚至可能是岑侍郎去找李恪,点拨甚至授意所为。
想想还真是复杂啊!
岑文本如此卖力帮忙,甚至违背了中枢近臣该有的操守,私下接触皇子,只因为自己和他一样都来自南方?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大唐的地方保护主义和团结精神真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缘故,必要的时候似乎还需要详细探究。
至于李恪,他这么做也不完全是出于所谓的“公心”吧?但凡是皇子,谁能生来安分守己呢?更何况是英武不凡,才能出众的皇子。
不管他有怎样的初衷,救了自己是不争的事实,知恩图报是做人的基本原则,自当报答。
可是该怎么报答呢?
投至麾下,帮助其夺取储君之位?谢逸轻轻一笑,在这件事上,自己绝对不会草率。
仔细想想,眼下或者说未来一段时间内,最好还是不要与吴王李恪接触的好。否则李世民就该怀疑,这次的事情是不是有预谋,有勾结的行为。
本来清清白白,若再受到不必要的猜忌就不划算了;至于这两份人情,迟早有机会还上了,君子报恩,十年不晚嘛!
说到感谢和报恩,这回最应该感谢和报答的人应该是郑丽琬才是!
该怎样报答这位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当时绝姝呢?以身相许吗?
……(未完待续。。)
第一四六章 马周的难处
马车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郑丽琬靠着窗户沉吟不语。
一旁的阿碧不解道:“娘子,明明谢学士已经出了大理寺,再等等他肯定会回来,你何必着急走呢?”
“走与留有什么区别吗?”
阿碧嘟嘴道:“娘子,你这是口不对心,你明明想见谢学士的……”
郑丽琬微微蹙眉,脸上迅速闪过一丝红晕。
“娘子是因为杜夫人的缘故?”
郑丽琬道:“他们一家子团聚,我们在不合适。”
“娘子……你为谢学士做了那么多,甚至有损名节,就这么走了……至少该留下等谢学士说句谢谢,或者……”阿碧似乎很为自己主人感到不值,而且还有更长远大胆的想法。
郑丽琬轻轻摇头,如果他真的有心,离开应该比留下更好,不是吗?
只是……
也不知是想到了某些害羞的事情,还是因为有人念叨的缘故,郑丽琬只觉得耳根滚烫……
……
一切突然似乎都平静下来,李唐皇室在欢庆东宫嫡长孙的诞生。
马周负责调查杜伏威一案,有条不紊;而谢逸和孙思邈的牛痘实验进展也很不错。
十名参与实验的死囚在不断安抚和照顾下,全部熬过了牛痘发作时的高热,只有两人因为没管住自己的手,挠破了痘痘,在脸上留下了麻点疤痕,却无伤大雅。
这样的实验结果,实在喜人,连谢逸都觉得惊讶,即便是后世恐怕也不见得能有如此完美的效果。
当然了,这是建立在自己和孙思邈悉心周到的照顾医治,以及完善的卫生条件。
真的大规模推广开来,鉴于具体操作的环境和操作者的技术等因素。肯定会有人牺牲。尤其是在最初推广阶段,没有经验可循,最容易出现此类问题,难以避免。
接下来,便是实验这些人是否如愿获得抗体。
让他们在密闭的房间里接触天花患者用过的衣服,餐区器皿,甚至是搬运掩埋因天花亡故的死尸。
十天过后,这些人并无异常!
孙思邈彻底松了口气,叹道:“谢学士果然奇思妙想,此法可行。往后天下再无天花恶疾,挽救生灵不知几何,功德无量啊!”
“哪里,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等普度行善之事实应该的。”话音落地,谢逸讪笑道:“忘了孙神仙信奉三清,提及佛家名言有些不妥当。”
“嘿嘿,只要在理,不管是佛陀经文。还是道祖所言,都当遵从提倡,何分彼此?”孙思邈笑道:“佛道两家都讲究慈悲,济世救人。仁慈行善总是没错的。”
谢逸道:“确实是这个道理,百姓生活不易,能少受些病痛折磨自然最好不过;实验结果如此,算有疗效。先在同州开始推行吧,眼看夏日将至,天气一旦热起来。疫情传播会加剧,须得及早遏制。”
“好!”孙思邈表示赞同,随后便通过宰相房玄龄,将实验结果上报朝廷。
李世民自然是高兴万分,当即令孙思邈和谢逸向太医署,户部调派的医官教授牛痘之法,令其前往同州与邻近州县率先推行。
三省六部的朝臣们也都松了口气,肆虐的天花总算能够有效控制,更可以永久灭亡天花之害,意义非常重大。
不过凡事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不悦。比如李孝恭、李承乾等人,他们隐约期盼,如果牛痘实验失败,谢逸刚刚好转的处境可能会迅速恶化,甚至可以寻机重新给予沉重打击。
在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李世民之所以转变态度,很大程度上与天花有关。
可惜事与愿违,牛痘成功,谢逸等于立下不世奇功,纵然有些小过错,也可以将功折罪,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