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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呢?”李世民的一句反问彻底说明态度。
长孙无忌道:“高昌之乱确当讨伐之,只是此战得调动不少兵力啊!”
“朕已经想过了,数千里之路,要保证粮草,恐怕也就可以调动万余兵马。”李世民叹道:“兵力有限,所以率兵的将领就至关重要,颇为棘手。”
“陛下可有初步人选?”长孙无忌小声询问,大有反客为主的意思。
李世民笑道:“滑头,你盘着指头算算,能担此重任的能有几个人?”
“呃……陛下这么一说,倒真是。”长孙无忌道:“李绩在并州恐怕走不开,江夏郡王在灵州需得防备着薛延陀,薛万彻年级大了些……”
“所以只有他了!”李世民皱着眉头道:“还非得让朕先说出来,你与朕之间用得着如此藏着掖着,客套虚伪吗?”
“是是!”长孙无忌仍旧是唯唯诺诺,但到底派何人出兵,他仍旧只字不提。
李世民倒也不是真生气,悠悠道:“侯君集乃一介武将,为人果敢,让他主持吏部有只是一时权宜之计。整饬吏治做的不错。但为此也没少得罪人,朕对不住他。
按理说该给他些许补偿的,但高昌是块硬骨头,可能除了侯君集,没有旁人能够担此重任,所以少不得的委屈他了。”
长孙无忌附和道:“潞国公乃我朝数一数二的武将,想必官场,军旅才真正适合他,想必他也愿意为陛下分忧。”
李世民道:“嗯,话虽如此。但还是得和君集好好说说,朕不想用一纸诏书压人,让大臣们心有怨怼。”
“陛下圣明!”
“哼!”李世民佯作不悦,表情一转道:“朕听说承乾和青雀都给你送年礼了?”
“啊是,诸皇子女孝顺,都记得臣这个舅舅,不只是太子和魏王,晋王殿下,城阳、衡山和晋阳三位公主也有礼物相赠。陛下放心。臣也准备了丰厚的压岁钱。”
“哼,休要和朕绕弯子,给外甥们压岁钱那是你应该的,难道朕会担心你亏待了外甥们?”
李世民蹙眉道:“至于外甥们孝敬你也是应该的。不过雉奴和公主们送的那点东西实在微薄,哪比的承乾与青雀。”
长孙无忌道:“礼轻人意重,外甥(女)们的心意,无论轻重。臣都心满意足。”
“得了,顾左右而言他有意思吗?”
“陛下,手下手背都是肉。他们都是陛下的儿子,臣的外甥。”长孙无忌一咬牙,说出了一句看似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
但李世民却懂,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是许久的沉默,好半天才道:“如果是平民之家,朕自然乐意一视同仁,奈何他们生在皇家,这万里江山……”
“陛下,正因如此才需格外慎重。”长孙无忌急忙劝谏。
“朕心里有数。”李世民道:“若非不得已,朕岂会给自己找麻烦?”
“延康坊陛下是去定了?”长孙无忌小心翼翼地试探询问。
“当然!”李世民笑道:“朕去自己儿子家坐坐,有问题吗?”
“好吧!”长孙无忌沉吟道:“陛下有空也去东宫坐坐吧!”
“滑头!”李世民埋怨一句,沉吟道:“你能一碗水端平,这样最好不过,朕也就不用担心了。”
长孙无忌心头剧震,李世民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他却听出了异样。皇帝陛下这是在暗示自己啊,至于暗示的内容,人老成精的长孙无忌自然明白。
李二陛下这是不让自己介入皇子们的争斗中去,尤其是东宫和魏王府,是为什么呢?
怕自己这个做舅舅的为难?是担心自己偏帮了某个外甥?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
反正长孙无忌自己心里清楚,泛起阵阵惊涛骇浪,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忧愁。
如果只论自己,也许回家痛饮百杯,然后感激涕零,但是一想到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局面,长孙无忌心里便一阵阵的不安。
还是那句话,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他长孙家的外甥。他很难想象,如果妹妹还活在世上,看到如今的局面会是什么心情?
徒呼奈何,谁让他们生在皇家呢?
再者,不管哪个皇子都是皇帝陛下的亲生儿子,他都能狠下心来,旁人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是,臣遵旨!”长孙无忌躬身一礼,向李世民做出了回答和承诺。
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辅机啊,观音婢不在了,有空让长乐多回宫看看,朕太忙,年幼的弟妹还得麻烦她这个长姐帮着多照料。”
长孙无忌听的明白,这又是一个暗示,重点在于“年幼的弟妹”几个字上,李承乾和李泰都已经成年,用不上长乐关照,这意味着什么?
心如明镜的长孙无忌当即点头道:“臣明白,回去之后会转告长乐公主知晓。”
“嗯!”李世民点点头,说道:“你知会一下鸿胪寺,让他们派人前去吐谷浑,商讨联合出兵之事;再派人知会李绩和李道宗,防备着薛延陀,避免夷男他们趁火打劫。
高昌之事必须要尽快有个了断,谢逸今日没有说,但我们都该明白,高昌的身后是西突厥人。如果这次不能遏制他们,还以颜色,往后他们回变本加厉的。”
“是,臣遵旨。”长孙无忌当即领命。
李世民悠悠道:“嗯,办好之后便回府去吧,安心过了年再说了,不管怎么着,也得十五以后才会有正经的动作。”(未完待续。)
第二四五章 败家玩意
高昌之乱,进一步风起云涌的储位之争,顿时让长安城里风头又紧张了不少。
明明是正月里新年之际,却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各府的走动也越发勤快了。
但这其中,长孙无忌是个例外,年节里哪都不去,而是每日待在家里含饴弄孙,共享天伦,完全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
长孙司空的做法让很多人都有些摸不准他到底在弄什么玄虚,大概有人想到他的会有为难,却不知他收到了李二陛下的暗示。
也正是因为这等原因,让很多明白人陷入了思考和担忧中,比如房玄龄……
身为大唐宰相十余载,小儿子娶了高阳公主当了驸马,女儿嫁入皇室成为韩王妃,房家荣宠无几人可比,盛极一时。
但有道是高处不胜寒,越是身居高位,反而越发的谨慎,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一个在位十多年的宰相,执掌权柄的重臣,皇帝是完全信任,没有丝毫猜忌吗?想想以前,历朝历代宰相们的下场。
比如汉朝,汉武帝刘彻在位几十年,光是宰相就换了十三个,有哪一个在职的时间有自己这般长?
别看着现在荣宠万丈,真的就万全高枕无忧吗?
房玄龄自己心中多有忐忑,一直有些许隐忧,今日在朝堂上不敢有确切论断大概也有这方面的缘故。
但越是如此,他越发惶惶,尤其是看到皇帝恩宠魏王李泰的情形之后,房玄龄就更有避开的意思了。
现在很多人躲在站队,但他不想站队,但身居宰相之位,想要超然于事外恐怕很难。何况自己的二儿子房遗爱还是驸马,与那两位舅兄都有联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房玄龄觉得也许自己该换个位置了,一直不挪窝的宰相,要是没点自知之明,是很可怕的事情。
也许,这个宰相不该再当下去……
……
见微知著,身居高位的人总是能率先嗅到异常,规避风险或抓住机会,但有时候也容易杞人忧天。
谢逸就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他虽非身处高位,但比任何人都高屋建瓴。看的最为明白。更要紧的是,还掌控着一张王牌,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何必担忧呢?
既然是过年,那就好好待在家里享受新年之乐,必须因为诸多不必要之事闹的不安生?
自打元日的朝会之后,谢逸便回家了。
为了避嫌,给相熟的各府只是送去了年节礼物,但本人的并未亲自登门拜年。今年情况特殊。想必那些个老国公也不会介意,也许他们现在也想无人登门,最好是闭门谢客。
反正谢逸是打定了主意,上元节马球比赛之前。哪里都不去,乖乖待在家府上便是。出兵高昌之事和自己无关,储位之争更不想参与其中。
现在最想的就是乐得清闲,不过出使薛延陀之后论功行赏迟迟没有着落。最迟上元节后会有安排的。
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所以谢逸成为长安城里为数不多格外淡定之人,每天不是围炉赏雪。就是玩什么六博棋,除了晚上与两位夫人恩爱缠绵有点情趣外,实在没什么意思。
思来想去,谢逸决定自己捣鼓点玩意,画好了图样交给陆通,不出两日一副崭新的麻将便送到了淮阳县伯府。
这年头自然是没有塑料的,但谢逸吩咐的大小,陆通竟然找到了足够多的和田玉,精雕细琢而成。
谢逸看到的时候大为惊讶,不过是做个居家游戏的玩意,如此奢侈是不是有点过了……
这么多和田玉得值多少钱?若是整块不切割,稍加打磨雕琢,制作成其他器物,价格更是不可估量。
现在变成了麻将,不免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为此谢逸很想批评陆通,这也忒奢侈了。
不过陆通却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些许玉石罢了,那是数月之前从一个西域胡商手中买来的,那会高昌之乱尚未出现,丝绸商路不曾断绝,价格不算很贵。
眼下西边商路断绝,或许可以卖上个好价钱,但自家阿郎享受才最为重要,安逸轩生意红火,不少一半块玉石。让阿郎和夫人们用的顺手,质地上成才是关键,其他的不重要。”
好吧,孝心可嘉,下面人都这么说了,谢逸自然只能笑纳,不就是点钱财嘛,谢家缺吗?作为一个败家子,就该有败家子的做派。
和田玉的麻将,让在后世要秒杀多少雀神?只是材质珍贵,来个自/摸不敢轻易拍桌子啊,玩意碎了,那可就……
谁曾想陆通很贴心地送上些许备料,声称如有碎裂,可以保证同材质尽快雕刻补上……
有仆贴心至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麻将得四个人玩,现在尚缺一席,早知道应该做点扑克,玩斗地主的,只是那玩意材质不好找。现在的造纸水平,到底差的多。
的事实证明,谢逸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整理完直接将武二娘子拉了过来,如此四个人刚刚好。
谢逸见到武二娘子,难免有点小尴尬;武二娘子同样如此,最初的时候甚至都不好意思抬头……
杜惜君和郑丽琬不仅不想办法,还有意凑热闹,想要让事态“恶化”。奈何谢逸坚持,就是不让她们得逞,所以两位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好乖乖跟着谢逸学打麻将,规则很简单,三个聪明的女人很快就学的七七八八。尤其是发觉七乐趣远超六博棋之后,顿时来了兴致,越学越精。
不过数日,三人个女子已成为麻坛高手,尤其是武二娘子,脑子聪明,善于计算,更要紧的是运气逆天,时常让谢逸自愧不如。
整个新年里,三人就像是着了迷一样,对玩麻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本来大早上,谢逸还打算在炕上多腻歪一会,却被杜惜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