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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孤知道怎么做了。”李承乾道:“光是送贺年礼物自然不行,还得……杜荷啊,改日找个机会,把长孙冲和长乐约来东宫,年节里自家人该聚在一起畅饮相聚。”
“是,臣会安排妥当了。”杜荷当即点头称是,但又补充道:“太子殿下,光是一个长孙无忌恐怕不够……臣以为除了在朝堂上,在军中,也该有些许殿下的力量才是。”
“军中?何人能为孤所用?”
“当前我大唐在军中地位最高的几人便是英国公李绩、江夏郡王李道宗,但这两位都不在长安,且都手握大军,轻易拉拢反而会惹得陛下猜忌。”
杜荷道:“陛下倒不如放眼长远,从长计议。”
“长远?你指谁?”
“太子殿下,朝中这段时间正在整顿吏治,侯君集为吏部尚书,可谓是雷厉风行啊!”(未完待续。)
第二三七章 谢逸的推辞
侯君集已从陈州返回多日,现在官居吏部尚书,主持整顿吏治,并省官员。
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李世民为了提高大唐朝廷的行政效率,清除那些尸位素餐的冗员,想出这个主意来。
但这事办起来并不容易,非性情果断,行事雷厉风行之人不能胜任。
侯君集附和这些要求,就这般被看中了,为了让他当上这个吏部尚书,李世民可没少费工夫。嫁了东阳公主给辈分不太匹配的高履行,让原来的吏部尚书高士廉主动交权。
当然了,此举或许也有保全,维护高士廉的意思,毕竟高家是长孙皇后的亲娘舅。让高士廉得罪满朝文武,并非好事。
侯君集在朝中牵涉不多,主持这样的事情累赘少,他也明白皇帝陛下的意思,干得不错,进展很快,但得罪的人不少。
被免职的官员恨他,那些背后的世家大族也有不满,少不得多有怨怼,但侯君集没办法,君命难违啊!
要说他心里没有一点怨恨?
那是假话,虽说自己的性格适合干这件事,但朝中真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吗?其实以申国公高士廉的能耐,也能做好此事。
但陛下却不用,到底是因为高家和关陇贵族牵涉太多?还是一位陛下偏心那救不得而知了。
所以侯君集心底里多少有那么点不爽快,吃力不讨好的事让人实在恼火,但再多不满只能压在心里,说不出,也不能说罢了。
他也知道,自己在吏部待不长久,只要整顿吏治之事完结。自己就该滚蛋了。至于最终的归宿还是军中吧,这是一个将军的宿命,侯君集也希望如此。
身为一个将军,领兵打仗更为自在,也更有价值。
侯君集所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一点。他被人盯上了……
……
长安城里风起云涌,各路人马都在为自己的前程、家族的未来,甚至大唐的未来而奔走。
淮阳县伯府却一片安宁,谢逸本人更是泰然高卧。
任你外面天翻地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正是年前皇帝特批的休沐假期,谢逸几乎每日都是睡到日高起。
当然了,自然少不了两位夫人相伴。
诚如谢逸所言,此去草原数月,蹉跎了不少时光。当然应该抓紧时间补回来了。加之两位夫人都存了早日怀上身孕,为谢家延续香火的想法。
所以少不得谢学士多在炕上耕耘,共赴巫山极乐,简直快活似神仙。除此之外,便是前往晋王府履行长史职责。
待新年临近的几日,晋王李治的学业暂停,住在宫里暂不外出,谢逸便彻底闲了下来。
至于相熟的各府送来请柬。谢逸也是能推则推,甚至称病不出。闭门谢客。
“三郎,这些请柬,你全都不去吗?”杜惜君看着炕桌上胡乱扔着的一叠子请柬,轻声询问。
“有什么好去的?”谢逸顺手拿起来几分,笑道:“想这些,都是长安城里的纨绔子们的邀请我去平康坊欢宴。平康坊是什么地方你们也知道,那处的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你们诱人呢?”
说话间,谢逸的手又开始有些不老实了,杜惜君红着脸道:“别胡闹。平康坊不去……挺好,但这些老国公,还有一些六部官员的邀请也不去吗?”
“不去,现在长安城里,各处宴会的议题都大同小异,我可不想掺和其中。”
谢逸道:“与其过去与他们虚以委蛇,说话小心翼翼,劳心劳力,还不如留在家里,与你们一起多劳动身体便可。”
“又来了……”杜惜君表情微嗔,却也无可奈何,任君采撷的处境并未改变。
一旁的郑丽琬则认真道:“三郎,此事你当真关心吗?”
“有什么好关心的。”谢逸的回答相当轻松。
郑丽琬摇头道:“的?陛下露出对太子不满的端倪,长安城里人心浮动,你当真一点都不关心。”
谢逸笑道:“你也说了,初露端倪而已,那有什么好关心的,人云亦云可不是好习惯。”
郑丽琬直言不讳道:“那你希望结果如何呢?太子对你一直心怀记恨,他若是顺利登基,咱们家……”
“嗯,因为阚棱大哥的事,你得罪了太子,往后……”提及此事,杜惜君微微有些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太子虽然是太子,但一定会是未来的皇帝吗?”
“三郎肯定?”
“猜的!”这种未卜先知之语,谢逸不好直接肯定。
但郑丽琬相当聪明,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悠悠道:“三郎的直觉向来不错,纵然是猜的,也往往**不离十。
只是我总觉得奇怪,承庆殿中奏对是何其机密之事,陛下对几位皇子的态度更是关乎朝野安危的秘闻,何以会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呢?”
郑丽琬道:“仔细思量,几位皇子应该都没这个胆量私自散播,看似有好处,然一旦被陛下侦知,后果反而不堪设想,所以……”
“所以此事只能是陛下自己说出来的。”谢逸给出了自己的判断,笑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参与其中呢?”
杜惜君有些后知后觉道:“三郎你是说,是陛下故意这么做的,他是想要看看群臣的反应?”
“没错!”
杜惜君笑道:“还是我家三郎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陛下的想法,不想长安城里那些蠢人。”
“夸自家男人聪明没错,但长安城里奔走的人们却不见得都愚蠢。”谢逸叹道:“一个个都是人精,岂能都看不出陛下的意图?”
“既然看出来了,为何还要……”
“有种做法叫将计就计,既然已经露出了这个端倪,夺嫡争储之事便有恶化之可能,素以自然有人按捺不住,开始提前运作了。”
谢逸道:“不过至少说明一点,太子实在不肖,大家都对他很失望,不看好……”
“也好,太子倒了对我们家有好处,对三郎是好事。”杜惜君对此拍手称快。
“应该吧!”谢逸仍旧只是淡淡一笑。
杜惜君随即追问道:“太子倒了,东宫谁人补上呢?吴王还是魏王?”(未完待续。)
第二三八章 三国东吴旧事
如果太子李承乾真的倒了,东宫谁人候补,吴王还是魏王?
想必整个长安城里,问这个问题的人不在少数。
大部分人和杜惜君的一样,都下意识认定,如果李承乾不在了,未来东宫候补人选只在吴魏两府之间选择。
谢逸轻轻笑道:“惜君觉得谁可能大些?”
“我觉得……”
杜惜君迟疑道:“魏王似乎更受宠一些,又是嫡出,颇有名望;不过吴王似乎更有能耐,且居长,只是出身算不上好。仔细说起来,他二人不相上下,到底谁能入主东宫不好说。
相比之下,吴王和三郎的关系更好些,他登基对咱们谢家应该是好事吧!”
谢逸轻轻一笑,并不说话。
那边郑丽琬眉头一动,问道:“三郎希望何人上位?魏王还是吴王……抑或晋王?”
“晋王?”杜惜君猛然一惊,仿佛听到一个很意外的说法。
谢逸也忍不住心头一震,许久以来,第一次有人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过还好,这个人是自己的枕边人,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妻子。
杜惜君悠悠道:“这么一说,晋王如果登基,对咱家倒确实是最好不过。只是……晋王还小,但是陛下嫡子,仔细说起来,倒真有可能……三郎还是晋王府的长史。”
谢逸沉吟片刻,悠悠道:“丽琬以为如何?”
郑丽琬心头一震,倚在谢逸身旁,柔声道:“如果陛下龙体一直无恙,春秋鼎盛,且不着急废立之事,等再过上几年晋王长大。可能确实不小。
毕竟自古以来,立嗣立长,不管怎么说,晋王都是嫡出之子,群臣和天下无话可说,符合礼法。”
杜惜君道:“可前面还有魏王还是嫡出。除了立嫡还有立长一说……”
郑丽琬沉吟道:“如果此番承庆殿之事出自陛下之口,那么大唐兴许会重演三国东吴旧事,晋王年幼反倒能得便宜。”
“三国东吴旧事?”杜惜君学识比如郑丽琬,故而有些不大明白。
郑丽琬缓缓道:“三国东吴大帝孙权,本有长子孙登为的太子,可惜长子早逝;随后孙权又立了三字孙和为太子,却对四子孙霸格外宠爱,使得其地位等同于太子,以至于孙霸不服太子。酿成两宫之变,两败俱伤。”
杜惜君喃喃道:“这……倒当真和如今的局面有些相似。”
“且东吴当日情形和今日之大唐十分相似,东吴有南渡的淮北士族与东吴江南士族本有争斗,在台面上便是支持不同的皇子。
长子孙登在时,孙权便宠溺三子孙和与之相争,孙登死后,孙权又扶持四子孙霸,目的有借皇子之争消耗士族内争之意。”
“这么复杂啊!”
“皇家事历来不简单。”郑丽琬道:“如今大唐关陇贵族与山东士族不相上下。如果陛下透出这股风,恐怕便有如此意味吧!
然而此等相争往往容易两败俱伤。如今的魏王与东吴孙和差别不大,如果太子倒的早,那吴王……最要紧的是,东吴最终继位的是孙权幼子孙亮。”
杜惜君悠悠道:“这么说,晋王继位的可能也是蛮大的……”
郑丽琬并不答话,只是转头看着谢逸。轻声道:“三郎以为如何?”
“我只是想说,我家丽琬真是太聪明了,兴许真有可能如此。”
谢逸是由衷佩服,自己是因为未卜先知而对李治信心满满,郑丽琬却能通过蛛丝马迹。以及历史典故做出判断。
如此行为,恐怕已经不单单能用聪明来形容了。试想一下,如果郑丽琬不是个女子,必定能够叱咤朝堂。
不过还好,她是自己的贤内助,仔细想想当真应该庆幸啊!
谢逸笑道:“如果能按这般预想,晋王能够上位,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知是否能天随人愿……
储君之位,天时地利人和,更在皇帝一念之间,还是且先看着吧!”
“三郎就没打算为晋王殿下出点力?”这话问出口,郑丽琬便摇头道;“不,三郎已经在这么做了,狄仁杰如晋王府伴读想必就……”
“我家丽琬当真聪明。”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