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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的看法的则很乐观,从在草原上的了解来看,夷男此人有些多疑,优柔寡断,在和大唐决裂这件事上一直摇摆不定。
先前没有起兵,打大唐一个措手不及,等于已经失去先机。现在大唐军方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再动兵马似乎已经为时已晚,至少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在这种情况下,夷男敢动兵吗?
大唐的策略很正确,只问罪一个大度设作为敲打和震慑,对整个薛延陀而言并无太大威胁。只要交出这一个人,便可消弭战火,想来大部分人是愿意的。
夷男是真珠可汗,是草原之主,但整个薛延陀草原并非他一人完全说了算。对于那些的部族首领和长老而言,大度设真不算什么。夷男恐怕不得不为了大局放弃自己的儿子。
何况他还有个更为优秀的儿子突利失,不出意外的话,突利失也会尽可能煽风点火,促成此事。
要说罪魁祸首,始作俑者,突利失自然是难逃干系。如果能让大度设全部背下黑锅,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只要大度设被问罪,无论是关押在大唐,还是直接身首异处,反正是回不到薛延陀汗帐了。也就没有人和自己争夺继承权,作为真珠可汗独子,薛延陀的可汗之位还能跑了不成?
所以这件事突利失,以及他背后的西突厥人一定会出力的,有这些人在背后捣鼓。还怕办不成吗?
如今看来,大度设已经是必死无疑,没有活路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旁人,谁让他自己愚蠢,然后还要拼命作死呢?
明明罪魁祸首,背后的谋划者不是他,但前面冒险冲锋陷阵的事情他却要抢着做,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恐怕到现在大度设都不带清楚来龙去脉 。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所以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要死。为什么死!
活该的悲哀!
大度设的下场连让人唤起一丝同情的心思都没有,足可见他的人生失败到何种程度。
反正谢逸等一群人是盼着他早死,这些天早草原上惊险万分,险些被这位不讲理的薛延陀王子斩于马下,成为孤魂野鬼。
如今看着他即将变鬼,谁还会矫情地同情不成?经历过生死磨砺的汉子们绝对没有丝毫圣母心。只要拍手称快。
大度设死了,但另外的仇人突利失,夷男,乃至西突厥的胡禄小可汗仍旧逍遥域外。然而有句话说得好,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终究有一天会有机会报一箭之仇的。
此仇不报非君子,一群自我标榜为君子的有为青年当然不能打自己的脸了。
孙武开等人回到灵州的第二天,圣旨被送去了薛延陀。
然后所有人都没有离开灵州,在庆贺劫后余生之余,等待着薛延陀反馈的消息。
消息有好坏之分,好的便是大度设被问罪,坏的便是薛延陀动兵,大举侵犯。前者便拍手称快,长出一口恶气,后者的话便得拿起刀剑,戍守边疆。
圣旨送出去了薛延陀,谢逸继续在灵州修养,静候佳音……
结果还真是佳音,没过多久,薛延陀那边便有反馈了,真珠可汗夷男上表向大唐皇帝请罪。
罪过是失察之罪,管教不严之罪。
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大度设身上,其他人一概不知,其中也包括他夷男。不过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条罪名夷男自然是跑不掉的。
所以他爽快地认下了,更爽快地派人直接将罪魁祸首大度设的人头送来,颇有大义灭亲的风范。
见到此情此景,众人少不得有些惊讶,谢逸同样也觉得有些出乎意料,按照之前的想法,夷男怎么着也该纠结几日。不说念及父子情分了,单单是他一贯优柔寡断的性格便会如此。
但这次却一反常态,没有任何纠结,爽快地出乎意料,甚至有些反常。
难道突利失已经控制了薛延陀,控制了他老爹夷男?不应该啊,突利失那小兔崽子纵然机灵,背后有西突厥人撑腰,短期内也不可能将老爹夷男怎样。
那么这事该怎么解释呢?难道牺牲大度设顶罪是薛延陀一开始就做好的安排?夷男还真是想得开,竟然甘愿放弃儿子的性命,真是……
当然了,事后夷男应该不会承认这事自己的错过,他只会讲这桩罪过和仇恨算在大唐人身上,成为他日后进攻大唐时的借口。
总而言之,这回是彻底把夷男、薛延陀给得罪了,这支草原部族终究不安生,他们迟早都要和大唐来一次决战。
暂时并无战事,所以众人也就能安心离开灵州返回长安了。
在离开灵州的前一天,江夏郡王李道宗突然来到驿馆,找到了谢逸。
“逍遥啊,得麻烦你件事。”
谢逸微微诧异,欠身道:“王爷尽管吩咐。”
“是这样,年关将近,本王自然是回不了长安了,本来打算让一双儿女回去陪他们母亲的。不曾想景桓见灵州军务繁忙,要留下来帮本王,便只有安宁一人返回长安了。”
李道宗道:“安宁一人上路,纵有侍卫跟随,本王也不太放心,所以打算让他和你们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未完待续。。)
第二二六章 嫁得长安如意郎
又是一年新年将至,谢逸不禁感叹时间过的好快。
刚刚到大唐时才是贞观十一年,转眼间马上就贞观十四年了。
两年多一晃而过,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干过的事情不少,但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成就似乎也算不上。
现在也顾不得太多,套用后世的说法,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离家已经数月,着实想念家中娇妻幼妹,是时候该回家了。
江夏郡王李道宗要求他女儿金城郡主李安宁同行,对此谢逸当然不会反对。
经历过草原上的凶险之后,谢逸很能理解李道宗的考虑,为人父母为孩子安全担心完全是情理之中。
虽说李安宁有王府的侍从护卫随行,但有过上次对李家兄妹的行刺之后,李道宗似乎也
不怎么放心,与使团大队而行更为妥当。尤其是见识过夜北等谢家护卫的实力之后,觉得分外安全。
对于这个英姿飒爽的小郡主,谢逸倒也喜欢,有她一路同行倒也颇多乐趣。
只是让一个女孩子与一群男人同行当真好吗?但既然江夏郡王本人都不在意,那别人自然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更何况本就光明磊落,何必庸人自扰?
与此同时还有个好消息传来,那些假扮自己,引开追兵的属下平安回来了,他们逃过了薛延陀人的追捕。
当真是意外之喜啊,尽管之前一直抱着希望,但心底里更多还是忐忑不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想到,现实给了一个极好的惊喜。
不过一个疑问也随之产生,据那些掩护的属下讲。当时他们本来已经被薛延陀人追上,身陷重围,却不想有人出面相助。
有人相助自然是好,但相助之人是谁呢?
路遇不平,侠客相助的说法只存在于演义之中,更何况并非中原市井。而是北国草原,出动的还是大队的骑士。
这些人的出现很突然,身份也不得而知,但既然愿意相助,至少是善意的。或许是大唐的朋友,或者想成为大唐朋友的人,抑或是有求于大唐的人。
人情这东西,既然欠下了就要认账。在任何方面,谢逸从来不是一个赖账的人。
不管是什么人。既有恩于自己,那么将来肯定要寻个机会来报答的,还上这个人情。
……
心中最后一个悬着的大石头落地了,谢逸再无担心。
加上又是久别回家,自然归心似箭,一路上心情也是极好的。
“谢学士,你似乎很开心?”路上金城郡主李安宁笑问道。
谢逸笑道:“得悉挂念之人平安无事,加归家之情迫切。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李安宁道:“认识你许久了,第一次见你神情如此轻松。”
“是吗?”谢逸不免诧异。这种事他向来没有留意过。
“对啊,头一回在灵州见到你,你貌似从容,但表情里却隐约有些凝重。”李安宁道:“前些日子你从草原回来,看似放松,但还是有些低沉。时常皱眉,直到今天,眉头才彻底舒展开来。”
谢逸恍然,头一次到灵州时出使薛延陀之前,前路未可知。任务艰巨,自然比较凝重。前几日好不容易从薛延陀回来,虽说是劫后余生,但当时情形依旧险恶,薛延陀局势尚不明朗,一群忠诚的属下安危不知,确实悬心。
或许真是愁眉不展,自己没有在意,但没有逃过李安宁细心的观察,尤其是前后反差甚大。
“诚如郡主所言,难得如此轻快。”
李安宁笑道:“是不是还有快要见到郑夫人的缘故?”
谢逸没想到小郡主会这般打趣,笑道:“亦诚如郡主所言,离别日久,自然想念。”
“看来果如传言,谢学士遇郑夫人赶紧甚笃啊!”李安宁一边说,一遍打趣。
“嗯,没错,我们感情确实很好……”
李安宁道:“我几年前有幸见过郑夫人,你们确实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让人羡慕的紧。”
谢逸笑道:“郡主这是在为令兄惋惜?还是自己羡慕啊?”
“家兄过去……现在已经放下了,还请谢学士莫要再介意。”李安宁道:“至于我……神仙眷侣,佳偶天成,谁不羡慕?”
谢逸当即道:“郡主不必羡慕,等两年,王爷定会给郡主定一门好亲事,寻个好夫婿。”
“父王当有此心,可惜他做不了主……”很意外,听到这个话题,小郡主竟然不是害羞,而是一种难掩的失望和担忧。
“郡主这是……”谢逸难免有些不解。
李安宁摇头叹道:“这辈子想要寻个好夫人恐怕是难了……”
“此话怎讲?郡主姿容上佳,乃是王府千金,出身高贵,来日定能觅得良配。”
听到谢逸的话,李安宁的表情更加低沉,轻轻摇头,沉吟道:“就是因为这个出身,貌似高贵,但实际上却……”
见谢逸脸上又迷惘神色,李安宁轻声道:“安宁除了是郡主,还有一重身份,那便是宗女!”
提到宗女两个字,谢逸心中默然一动,想到了两个字,难怪……
李安宁续道:“古来和亲嫁公主,可有一个是帝祚皇女?没有,都是宗室之女。汉之解忧公主、前隋的义成公主,本朝的弘化公主皆是如此。
皇帝哪里舍得自己的女儿远嫁他乡,最终倒霉的只能是我们这些宗室之女,顶着公主的封号,远去他乡异国,孤苦一生。”
谢逸心中一凛,这话说的倒是一点不错,从汉到唐,和亲周边不足的事情时常有,嫁出去的大都是宗室之女。
李安宁似乎也有这般担心,担心成为和亲人选,事实上他们的婚事确实由不得自己,而是由皇帝亲自赐婚,作为政治筹码。
谢逸劝道:“和亲终是少数,郡主未必会交此运,还是莫要担心。”
“但愿吧!”李安宁悠悠道:“开国之初,宗室本就不多,宗女更少,但愿这两年朝廷不要有和亲,让我顺利出嫁。不说嫁得如意郎了,只要能嫁在中原,留在长安,安宁便千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