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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是不客气,这会眼色之间不友好,甚至有点恨意……
恨意?
谢逸看着疑点越来越多的“景桓”,不禁在想,他因何而恨自己呢?
看了看“景桓”。又看了看安宁小娘子,谢逸心里猛然一个激灵,不会是因为郑丽琬吧?
好像刚才“景桓”靠近之时,自己恰好提到郑丽琬。
可是……
郑丽琬和此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从未听她说起在灵州有什么熟人啊!
古怪,当真是古怪!
除非……
谢逸不由脑洞大开,难道“景桓”是把自己当情敌?难道他也喜欢郑丽琬?
在这个猜测的基础上,再去联想安宁小娘子的那几句话,似乎顺理成章,能够得出一个答案来。
郑丽琬当年的倾慕者肯定不少。但碍于其曾被选为皇妃的缘故,大部分人都知难而退,不敢有所表露。
如果郑丽琬一直不曾嫁人倒也罢了,但如今他嫁给自己。必然惹起了很多人的嫉妒。
但也只是嫉妒而已,还真有人将此事放在心上,甚至有实际行动?
太离谱了吧!至少在长安,谢逸没遇到。
难道今天是例外?
自己揣测了大半夜。枕戈待旦,惴惴不安竟是因为嫉妒吃醋引起的?
如果真是这样,也忒tm搞笑了。
谢逸对此颇为无语。狄知逊见状询问,他又无法开口解释,只是无奈地摇头,或者苦笑。
好的一点是,一路相安无事。
这是在最紧要的,只要平安,一切都好商量。当然了,感情的事情除外,对“情敌”只能有限地客气。
……
就在使团和“景桓”兄妹一道前往灵州的同时。
他们身后仍旧跟着一条尾巴,不过变得小心翼翼,谨慎非常,唯恐再露出丝毫蛛丝马迹。
然而毕竟已经露出过尾巴,想要再藏回去便有些难了。或许能藏得过初一,却未必能躲得过十五。
“主人,是属下等办事不利,请主人原谅。”一名男子跪伏在地,低声请罪。
“这般小事都能办砸了,你们真是……厉害啊!”那双熟悉的褐色眼珠瞧了一眼远处的天边,显然甚是不悦。
“主人见谅,我们本来很小心的,谁曾想被那对年轻男女……而且他们麾下都是硬茬,所以没能及时将他们全部灭口。”
跪伏的属下颤声道:“又是黑夜,他们才趁机逃走,得到了使团的接应,所以我们……不敢再追下去,只好……请主人恕罪。”
褐眼男子沉吟不语,片刻后才悠悠问道:“那对年轻男女是什么人?搞清楚没有。”
“没能确认,但从身边扈从的情况来看,可能是……”跪伏的属下轻声吐出几个字,便垂首不语,等待处罚。
“罢了,让所有人撤离吧!”
不曾想,没有听到处罚的言语,反而得到了撤离的命令。是幸福来得太快,还是情况变化太突然?
“主人,这……”
褐眼男子负手而立,遥望天边,轻声道:“昨晚已经暴露行踪,还指望什么呢?使团必然提到警惕,不可能再有收获。
还有李道宗,灵州出了这样的事情,于公于私,他能放过我们?他可不是一个尸位素餐的宗室,是有些真本事的。我们力量有限,没必要冒险,更不能为此折在灵州。”
“主人,属下失职,对不起!”属下彻底跪伏下去,头顶触地连声道歉,他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
“罢了,事已至此,说这些都晚了,既然北边不行,那我们去西边吧,天意如此!”褐色的眼珠再次转动,再次遥望天边那踪影难觅的使团,叹道:“那个姓谢的小子当真好运道。”
“主人……”
“别说了,走吧!”褐眼男子冷笑道:“看看在薛延陀人和西突厥人面前,他能不能有那么好的运道,走着瞧吧!”
随后便转身向西,缓步而行,整个人表情低沉,沉吟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黄河岸边的谢逸猛然了打个喷嚏,凑巧的是安宁小娘子也喷嚏连连……
谢逸下意识裹紧了衣服,心中暗道:看来不是有人念叨自己,而是起风了,要变天了,西北的深秋与寒冬就要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金城郡主
灵州靠近黄河边,大概在后世的吴忠附近。
北周和前隋时这里设置有灵武郡,唐朝恢复灵州之称,属北地郡,此时或许显得籍籍无名。
然而在历史上也曾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安史之乱后,唐肃宗就是在这里即位的。有郭子仪等人的支持,逃奔蜀中的李隆基直接成了被架空的太上皇。
当然,如今只是贞观年间,什么都不曾发生,灵州或许没什么名气,但重要性却不言而喻。
作为一个北防薛延陀,西望祁连,提防吐蕃和突厥的要冲,灵州在军事上至关重要。
如今驻守此间的人正是江夏郡王李道宗,宗室里硕果仅存的统兵将领。
无论是冲着其郡王还是灵州兵马统帅的身份,谢逸都得前去拜访。
不等自己进入灵州城,已经有人等候在城门口,谢逸并不认识,但狄知逊看到之后却大为惊讶。
“江夏郡王?!”
谢逸讶然道:“慢着,狄侍郎,你说什么?”
“谢学士,城门口马背之上正是江夏郡王本人啊,不曾想王爷竟然亲自出城迎接。”狄知逊对大唐的礼仪很清楚,如果是寻常的州县刺史,确实有必要出城来迎接招待使团。
但李道宗是堂堂郡王,身份尊贵,君臣有别,他驻守地方,只有旁人去拜会他,焉有他出来迎接客人的道理?
当然了,如果来的是长孙无忌、李绩之流倒也说得过去,但狄知逊和谢逸的分量显然都不够,纵然是出使薛延陀,代表大唐皇帝,也得出了国境才是那么回事。
如今在灵州境内。自然当不得那么认真,但偏生就发生了。李道宗此举算得上是礼贤下士?还是平易近人?
狄知逊当即摆出一副必要的受宠若惊,快步上前道:“臣狄知逊(谢逸)参见王爷,怎敢劳动王爷千金贵体出城相迎。”
“别客气,本王在灵州鲜少有贵客,听说还是长安来的两位英才。本王心痒难耐,自然着急来见见了。”李道宗的回答算得上风趣,看来是个颇为幽默之人。
谢逸暗自打量这位江夏郡王的相貌,与李世民和李孝恭都不同,面孔之上没有那种坚毅豪迈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更斯文儒雅,此时脸上挂着点笑容看起来相当的平易近人。
但举止之间,尤其是眼眸之中,仍旧有一股英武深沉掩藏不住。让人有些忌惮,有所敬畏。
“这位便是名满长安的谢学士?”李道宗与狄知逊寒暄两句,转身看着谢逸,颇有兴趣笑问。
“下官谢逸,王爷谬赞了。”
“如果真是谬赞,该是满长安的人谬赞才是,本王只是实事求是而已。”李道宗哈哈一笑,说道:“按理说。在长安时变应该见见你这样的少年英才,可惜啊。当时本王尚在……”
“禁足”二字没有说出来,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毕竟当初江夏郡王禁足的原因有点不光彩,大家都理解。
李道宗继续玩笑道:“所以啊,今日本王才迫不及待赶来,想要瞧瞧你到底有什么非凡之处。现在想来。你能到灵州,站在本王面前,应该所言不虚。”
“承蒙王爷抬爱……”
“父王!”谢逸刚要客套几句,不想一声呼喊在身后响起。
回过神来,只见安宁小娘子快步奔跑了过来。目标是冲着李道宗,口中则喊着很关键的称呼“父王”。
谢逸微微有些石化,还真是李道宗的儿女?
果不其然,景桓,哦不,应该是李景桓才对,也快步走了过来看,躬身向李道宗见礼。
“怎么?闹够了,回来了?”不经意间,李道宗轻轻松了口气,对女儿似乎颇为爱宠,但瞧见儿子,神情有些不大友好。
“儿子一时糊涂,父王见谅。”
“真的是,为了一个女……”言及此处,李道宗突然住口,目光从谢逸身上瞟过。改口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会和使团在一起?”
“这个……”
不等李景桓开口,安宁小娘子便声泪俱下道:“父王,我们遇到了了歹人……”
听过女儿的一番叙述之后,李道宗顿时勃然大怒,灵州地界上竟然有这样一支神秘武装隐匿,有图谋不轨之意。
竟然还险些动手伤及自己的儿女,当真是胆大包天啊,如果不是遇到使团,一双儿女还回得来吗?
李道宗不禁有些后怕,至于儿子的些许“不肖”和任性已经全然不放在心上,毕竟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没事就好,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为父就好。”李道宗轻声安慰,对女儿很是宠爱。
片刻后才转身问道;“景桓,你可有察觉,那些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意欲何为?”
“什么人不知道,但根据当时的情况,也是冲着使团去的,父王不妨问问谢学士,看他们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李景桓的回答很冷淡,对谢逸一如既往的不友好。
李道宗看在眼里,不由脸色一沉,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而看向谢逸。
谢逸很自觉上前,笑道:“王爷,原来这二位是府上世子和郡主,谢逸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怎么……”李道宗微微有些迟疑,大概是觉得谢逸不认识儿子和女儿有些奇怪。
“啊,世子和郡主思虑周全,想必有什么顾虑,不曾表明身份,只声称是灵州刺史府官员家眷。”
谢逸忙道:“也怪下官有眼无珠,世子和郡主这般尊贵气度,岂是寻常人家能有的,我竟没看出来。”
李道宗讪讪一笑,微微有些尴尬,按理说当时的情况下,确认使团身份后,李景桓兄妹也及时表明身份求援的。
但李景桓并没有这么做,原因是什么他自然是清楚的,好在谢逸“懂事”,及时帮忙打圆场,否则江夏郡王府可就要丢人了。
“谢学士说哪里话,不过是两个不成器的孩子罢了。”李道宗笑了笑,这才为谢逸介绍,李景桓正是李道宗长子,未来要承袭江夏郡王爵位的世子。至于女孩李安宁,乃李道宗之女,爵封金城郡主。(未完待续。。)
第一九〇章 使至塞上
金城郡主?
谢逸搜罗自己掌握的唐史,只有一位嫁到吐蕃的金城公主,不过那是唐中宗时的事情。
贞观年间倒也有一位嫁去吐蕃的公主,就是那位名垂青史的文成公主,两者的封号相去甚远,应该没什么关系。
谢逸听到这个封号,更多是一种感慨。
按照古代制度,帝王之女称公主,亲王之女为郡主,李道宗是郡王,按理说他的女儿只能为县主才是。
但他的女儿确被封为金城郡主,皇帝不糊涂,三省也并非疏而忽违背制度,多半是有意而为之。
目的大概算是施恩吧,古代这种事经常有,有时候要施恩于某臣子将领,但碍于制度或其他缘故,不能直接加恩。
所以便采取一些恩赏家人的做法,比如讲其母其妻册封为诰命夫人,幼子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