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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如今忙得脚不沾地,而母亲现在腹中有了弟弟,也不易操劳,况且,祐儿如今读书已经很厉害了,母亲也实在教不了你,只能给祐儿请一个最棒最好的先生来教你读书了。”丘如意揽儿子在怀中,温言温语道,低头看儿子面无表情,丘如意思忖一会儿,笑道:“父亲已经挑好几位先生了,只是各有长短,一时难以抉择,祐儿最厉害了,定可以帮着父亲解决这个难题的,对不对?”
安天祐小~脸儿便亮了起来。
丘如意便命人请几位先生过来。
对这几位先生,安世诚还真是下了力气的。
首先家世清白,人品过关,不仅学问好,脾气还要温和,同时在本地生活不得少于五年。
幸好,安世诚在这边关也算是位高权重,又向以宽和待人被人称颂,故虽然有人传说安天祐智障,但仍有不少人来毛遂自荐。
安世诚一一考较又让人去查了根底,最后筛选出这几位来,正要进一步再选,如今丘如意母子要亲自过问,料想并无大碍,便也就由着她们去了。
安天祐进得房来,众先生得知就是这个小学生,便都打起精神来,不想安天祐并不细看,径直走到一位中年文士身边,然后看向丘如意。
这先生一事就定下了。
丘如意一面着人备了厚礼好生送几位落选的先生离去,一面问了中年文士的姓名,郑重请安天祐拜师。
安天祐自不会行礼,那董先生也不计较,倒是安世诚后来又专门请他吃过一回酒,对他将来与儿子相处提点一二,又择好日期,正式教学。
丘如意却不能放心。儿子在她眼里,自无一分不好,但她尚有理智在,知道儿子在外人眼里会是个什么情况,故生恐新来的先生应对不好委屈了儿子,即便安世诚说什么“慈母多败儿”,她仍但凡有工夫,便要亲自坐于一旁,就是没工夫,也要安排亲信从旁看着。
幸好,也只是在一边看着,对先生教学不多一言。
即便如此,董先生已经觉得好象是个坐牢,眼看一两个月过去,竟是寻不出与小学生单独相处的机会。
幸好这个学生不难教,虽不太爱搭理人,不过他说的话,倒是能听进去,更主要是因学生特殊,课业不重。
不过,他还是很有成就的。因为听说小学生从前一字不发,如今倒是很努力地开口跟着他读书。为此,丘如意还特意又重重谢过一回。
这一天,授课完毕,眼看时间还早,董先生与众人也都厮混的熟了,知道这家虽是京城里的权贵,倒并不难相处,于是大家说起闲话来。
董先生便借机笑问安天祐道:“当日那么些先生,不知小公子为何就选了在下呢?”
安天祐自不会回答,丘如意进来听见,笑道:“想是命中注定先生与他有师生缘份吧!”
董先生拱手相送,看着这母子二人离去的身影,知道他是得不到答案了。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安天祐红练字时却写了一纸递给了董先生。
董先生看着力透纸背的“擒贼先擒王”五个大字,面色发白,汗流浃背,几乎站立不稳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安天祐恍若不见,其他人却不免惊起,连声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董先生稳住心神,站起身来,勉强笑道:“无事,无事。”
爱子如命的丘如意听闻,却恐他身有暗疾,影响了儿子,让人去请常用的大夫来,那大夫不得空,便举荐了别一位高明的大夫来,那大夫诊过后,道:“心神所耗,许是近几个月用功太过,又不懂保养,方身子有些发虚,只好好休息两日便是了。”
丘如意听了,只惭愧自己小人之心。儿子情况不同常人,先生自然比别个要费神些,于是做主放先生几天假,又让管事多多准备补养品送去给先生调养身子。
董先生只得耐下性子呆在房里养病。
这日,丘如意又想起尊师重教一节,于是让安天祐亲去送些燕窝等补品给董先生。
安天祐倒也听话,真个就领着人去了。
到了董先生房里,安天祐待下人放下东西,便命他们出去了。
门一关上,董先生便自椅上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倒,匍匐于地,谢罪道:“臣该死,请皇上责罚。”
安天祐松松笑道:“先生何罪之有?”
不过一句寻常的话,董先生却不知该做何回答。
第二七一章 寻找生机
董先生是长兴帝当年派来的。
前朝时,幅员辽阔,可惜后世子孙不急气,只着眼于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以致于陷入内战,国土被异国他邦一点点侵袭蚕食,甚至被人侵入中心地带。
大楚开国皇帝赶跑异邦,打败中原各称雄势力,建立大楚朝,却不过是接收了前朝的中心地带,后经安氏历代子孙的努力,到长兴帝时,终达到前朝三分之二国土。
长兴帝既为君王,自也有一番开疆拓土的雄心,且深谙“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在李全的帮助下,亲自选派了一批心腹死士送往南夷等边境,以备将来收复领地之用。
董先生便是其中之一,他虽表面看着是一位乡间私塾的先生,却是此处负责收集南夷情报等事务的总指挥。
“起来了,跪在那里像什么样子,倒到底是我的先生,让人看见总归不好。是李全告诉你?想来那几个先生也是你的人吧?”
董先生站起身来,又大着胆子细看安天祐,见他虽人小身上却自有一番气度,不由嘿笑:“皇上果然英明。李公公让我等随侍皇上左右,以防意外,只是这将军府外宽内严,等闲进不来,臣等了几个月才终于等来这个机会,自不能失手。”
只是,他虽是李全亲自挑选上来,对先帝忠心不二,却实在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这等轮回奇事,却又不好公然违背李公公的命令,只得想法进了将军府。
不想,安天祐一眼选了他出来,已让他信了一分,后见他果非痴傻人,想到他能一装三四年,越发觉得他非寻常人,那日不过试着问一句,却得了那个答案,便就信了,此时,便是再无一丝疑虑,只道他是乃天授的真命天子,而自己注定是要助他成就不朽功业的。
“这么你就完全信了,难道不怕是李公公伙同人故意骗你的?”
安天祐却不满意起来,到底是他亲派来的,如此轻信人,倒显得他眼光不好了。
董先生躬身答道:“不管臣信不信,只凭皇上现在的这几句话,臣便不得不信。”
安天祐不由笑了,是啊,再怎么样聪慧,四岁孩子也难说出这些话来。
“培植亲信不易,不只先生,想来那大夫也是你的人,你一下子出手暴露了好几位,太不值得了。新皇那里,你怎么交待?”
“皇上放心。属下这些年也颇有成就,培植了许多人手,臣等进了将军府,就过了明路,自此脱离组织,再不与番子们联络,而组织里自有人接替臣等,而臣则从李公公处新领一拨人听命于您。至于新帝那边,李公公也只交出一部分人,臣亦不在其中。”董先生回道,说完又担心安天祐怀疑李全的忠心,忙道:“李公公不是有意违抗您的旨意,公公说了,先交一部分投诚,总得摸清梁王有无开疆拓土的雄心,万一他只是个守成的君主,一股脑地交到他手里,属下们便成了死棋废棋,不如暂按兵不动,视情况再定。如今看来,竟是天意教他如此。”
安天祐岂会不了解李全,闻言一笑,转而问道:“看你天天急成什么似的,是不是李公公有话要你传达。”
董先生便正了脸色,道:“李公公说先前话未说完,他有一事请示:可否将皇上现在的情况告知娘娘?”
安天祐倒愣了一下神。
他去世前后,前世母亲的所做所为伤透了他的心,再转世后,又险被今生母亲放弃,便伤了心,只当自己没有亲人缘,就此胡乱过完一生也就罢了,反正他也是注定活不长的。
可是父母却不肯让他轻松混一世,硬是拿连绵不绝的爱暖热了他的心,让他重新又活了回来。
上次进京,丘如意两次为他差点疯狂,他不由想起前世的母亲来。
她对他的爱深如海,只是到底没能护他周全,所以她深深怨恨自己无能,即便是无上的权利,也不能减轻她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怨恨。
当心中难解难排走不出自己造就的牛角尖时,于是不可避免地迁怒到与他短命有关联的安刘两家身上,所以她才会鱼死网破非要置这两家于死地。
安天祐不由闭眼一叹。
当年母亲不肯接受自己离去的事实,在其中兴风作浪,引得外祖父一家蠢蠢欲动,勾得梁王父子诡计百出。偏他病入膏肓,有心无力,只得随之任之。
若不然,有前世母亲的配合,安世诚便能顺顺利利地登上帝位,自己此时便是皇子,与前世母亲也得团聚了。
可惜,前世他识破了母亲的算盘,为了早日结束安刘的血腥内战,为了保住母亲的性命,他命李全毁去召书,毁去安世诚一家的活路。
今生,他不惧死,可他终久是个凡人,不能坐视不管他的父母他的手足,他总要尽力为无辜的他们寻个生机。
再睁开眼时,安天祐眼中清明一片,清晰说道:“请李全转告娘娘:她先时找的鸳鸯玉扣在荣华居床下右数第二块石砖下。”
说罢,安天祐心思沉沉地转身离去,直到走到小花园,正看丘如意正抚着小腹晒太阳,见他现身,便眉开眼笑地冲着他招手,竟是在等他了。
安天祐迎明媚的阳光走向母亲。
而董先生这边,一接到命令,忙张罗着往李全处传达。
不过半月时间,李全接到密信,脸上一喜:“皇上终久是个操心的命啊!老奴就说,老天怎么会让皇上白白重活一回呢。”
当下便要寻机会去见刘娘娘,有刘娘娘的配合,皇上再登大宝就容易的多了。
而此时,京城里的卢郡王夫妻亦是满面喜色。二儿媳刚诊出有了喜信,大儿子那里也传来了喜信,府里竟是双喜临门。
喜事还不只这些,不过三五日,便传出宫里贵人竟为当今皇上新添一位小皇子,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简直是普天同庆。
皇上多年未有子嗣,不想做了皇帝,若大的年纪倒得了个儿子,这说明我皇身体康健啊,
如此不用担心皇位更替,每每皇位更替总要生出事端出来,朝中百官安氏王公已是怕了,而新皇登基以来,没了刘氏制肘,又注重民生,政治也颇为清明,百姓因此安居乐业。
第二七二章 子嗣之痛
世人皆道:小皇子的出世,实乃是百姓之福江山之福啊。
刘娘娘闻听,却呸一句:“老不羞!多大的年纪,还这样不自重。当年看着他和梁王妃恩爱异常,这几年其妾侍们也未再生养,只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如今临老了倒是乱入花层,可见是个贯会伪装的下~流胚子。当年对我一口一个皇嫂,是何等的尊重,如今做了皇帝,倒是气势大涨,想见一面,竟是难于上青天了。”
宫人道:“李公公那边已经传过两次话了,娘娘还是见见他吧,说不定有什么紧要事呢。”
刘娘娘冷哼:“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