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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本如处子的她,一个旋转,手执软剑,身子如螺旋板以极快的速度向地上最靠边的那人攻去。
“不好!”最顶上那人惊道,一个跃身提剑往下刺去。
地上最靠边那人在云容凌厉的攻势下,已身形不稳,云容反应极快,顶头那人刺来时,她已近身底下那人,刹那间,底下那人仰身后退,云容软剑一弹,将上面朝她刺来的三剑同时挡了回去,一切都发生在眨眼的瞬间。
云容从那人退去的空隙中跃出,反身从后面踩着六人的后背一路往上,几个踹脚,七人的排山势已破。
“好!”围观的人大喝一声。
七人瞬间散落在地,云容没有给他们喘息重新列阵的机会,逮着最近的一个,以极快的招式近身作战。
但七人毕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很快又走位列阵,可因云容出手极快,其配合已谈不上天衣无缝。
云容刚刚一对一车轮战时,对几人的剑法和水准都已摸了个清楚,这次她逮着稍弱的几个入手。
几人见她身如矫龙,顿时将她合围在中间。云容倒也不怕,招式没有停止,脑子里忽然响起了破阵子的琴曲,一时身随心曲而动,时而快如闪电,时而狠若飞鹰,时而又将掌风汇入剑风当中,悟出了一番寓太极于剑意中的打法,,趋入人剑合一的境界。
众人似乎只看到一道蓝影飘忽阵中,刀剑相碰撞的叮当声有如一首破阵乐,时快时慢,时急骤时舒缓,如万马奔腾,如飞禽嗷鸣,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巨浪。
“好!”
“妙!”
“云兄弟,太棒了!”
羽林卫的兄弟一个个顿足拍胸地喝彩。
有了破阵子在脑中的指引,云容每一招每一式似洪流朝七人涌去,七人由配合无间到渐渐有了缺口,最后却是凌乱不堪。云容举止投足越加娴熟灵巧,可谓游刃有余,潇洒自如。
“阵已破!”台阶上,景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覃信被刚刚那一幕也看得心潮澎湃,“好小子,这一阵又激发他不少潜力!”
秋霖虽不太懂功夫,但架不住身边都是最优秀的人,看几眼也被云容的得心应手的气度给震撼住了,眼神片刻不敢疏忽地望着阵中。
霎时,云容俯身一个旋转,软剑横扫,七人从中被震开,纷纷向后退去。
“赢了!”
“破阵了!”
场下一片欢呼之声。
“哎呀,姐姐,他真的赢了,太棒了!”石狮背后,也响起了丫头们的喝彩。
七人散去之后,却又走了过来,朝着云容拱手道:“云兄弟,你是第一个以破七星阵法入武卫的人,在下佩服!”
云容本沉浸在破阵子万马奔腾而去,万物归宁的情景中,忽然听着那为首之人的话,整个人醒了过来,
“啊?”云容小脸皱成了一块,脸上露出了不快。
“那你们都是怎么入的武卫?”云容嘟囔着嘴,不高兴道。
“过百关,层层选拔!”
那为首的武卫还要说什么时,却见云容横着怒眉三两步跑向台阶上去了。
“看吧,看吧,来告状了!”秋霖抿着嘴,瞥了覃信一眼,暗笑。
景恒瞧着那鲜活的蓝影朝自己蹦跳地跑来,又一阵哭笑不得。
覃信可不是徐谦,得了秋霖这话,待云容走至景恒身前,还没说话时,覃信已经开口了:
“云容,你别说什么七个打一个,你委屈,他们七人讲究的是阵法的配合,目的不在于攻击,而是守阵!”
覃信本不是个计较的人,他一口气说了这些话,实在是不想自己像徐谦那般被动,让云容今后在武卫无法无天。
熟料云容听了覃信的辩解,却是浑然不当一回事,依旧俏着个嘴,对着景恒道:“陛下,为什么其他人都不用破阵入武卫,臣却非得过这一关,陛下您偏心!”
她歪着头,俏着嘴,那不服气的模样让景恒好一阵发懵。
云容说完那一刻,台阶下所有羽林卫和武卫都当场呆住了。
羽林卫好歹见识过云容的不要脸,可武卫这是第一次见到云容这般厚脸皮,那日被打哭了,已然将武卫吓到了,今日,就在刚刚,她居然…居然敢说陛下的不是!
苍天哪!
大家纷纷抬头望了望苍天,发现苍天依旧微蓝;又望了望明光殿殿顶的脊兽,发现脊兽依旧神威莫测地排排站!
他们在努力寻找证据,证明他们确实还在皇宫,也确实在白天,以及他们确实没有听错。
“陛下,您偏心!”云容傲娇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明明白白地提醒武卫的弟兄们,这一切确定发生在陛下的明光殿前!
这货连陛下的决定都敢质疑,以后兄弟们还怎么跟她相处!
在萧瑟的秋风中凌乱是什么感觉,说的就是武卫兄弟们此刻的心情!
第三十七章 御前侍卫
覃信一怔,已经哑口无言,人家告的不是他,告的是此事罪魁祸首皇帝陛下景恒是也!
景恒正在琢磨怎么回她,却见秋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过去,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拧到了台阶上来,两个人瞬间打起了转转。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兔崽子,真是瞎了眼了,还说陛下偏心,陛下确实偏心,你不过是个入宫没多久的毛头小子,来羽林卫才几天呀,就嚷着要来武卫,人家进武卫那是得多少年的功夫,陛下宠着你,由着你的性子,才设了这关,堵天下悠悠之口,陛下是偏心,是偏了谁的心啊?你明白了吗?”秋霖边揪边打,嘴巴还说个不停。
众人都在长阶下头,只看见云容被秋霖揪着耳朵上去了,至于秋霖说的话,也只有景恒和覃信才听得清楚。
云容这才明白了景恒的用心,当下大囧,连道:“公公,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知错了,还不快去认错!”秋霖对着她的屁股一脚踹过去,踹完还喃喃自语:软软的,不够结实!
云容打了一个踉跄,走到了景恒跟前,抬眉印入眼帘的是那如墨玉的眸子和温和浅笑的面容。
云容立即低下头,红着脸,糯糯道:“陛下,臣知罪了…。”
“能让你认错,倒也是稀奇事!”景恒哪里会跟她计较,说完便信步离开。
清风拂过,景恒衣角划过云容的手心,酥酥麻麻,一如云容此刻的心情。
秋霖自是瞪她两眼后,连忙跟了上去,老胡那帮子人见皇帝走了,一窝蜂跑了上来,抬着云容就往空中抛!
“哟!”
“哟!”
几声呐喊响彻皇宫,
“喂喂,放我下来!”云容死命喊。
直到她喊了第十声,才被众人放下来。这时,武卫的兄弟们也都站在覃信身后,个个迎着笑脸。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武卫的一员了!”覃信笑道。
“云兄弟,身手很好啊!”
“云兄弟,武卫欢迎你!”
覃信身后的汉子们一个个开口笑着,好似很久没这么开心般。
云容一眼望去,却见武卫的男子个个精神抖擞,目光明亮,与羽林卫参差不齐不同,武卫个个出挑,有着一番沉着自信的风采。
武卫前排的兄弟们纷纷露出拳头,云容走了过去,一拳拳跟大家对碰过去,算是加入武卫了。
渐渐的,大家也散了,临走前,覃信吩咐云容,让她明日一早来明光殿陛下跟前当差,云容那个兴奋地要跳了起来,只是很快她又纳闷地问道:“将军,我不用训练来着吗?”一提到训练,云容心里闪过一片阴影。
覃信拍拍她的肩,笑道:“不用,但凡能进武卫的,该有的基本功都有了,你的功夫我已经考校过了,不适宜阵法,你好好在陛下那边伺候就是了!”
“嗯嗯!”云容使劲点头,覃信所说正合她的心意。
武卫也分不同职事,有明里跟随陛下左右的,也有一批是暗卫,另外一些则是习阵的高手。总之,覃信会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陛下的安全万无一失。
而这几年,秋霖与覃信却觉得陛下跟前缺少一个武艺高强,聪明机灵能说话道,能随时跟随在景恒左右的侍卫。眼前的云容正符合二人的要求,于是才纷纷暗中提携她入了武卫。
云容得了覃信的吩咐,回后院去收拾东西,恰好到了午膳时间,老胡、木赢和小五几人都已经摆好酒肉,准备为她送行了。
“小云兄弟,虽然你也不过是在前殿当差,但这身份却是不一样了,咱们没交错你这个朋友,来,还是喝上一杯给你送行,相信你他日定能一展抱负,前途似锦!”老胡第一个举起酒盏,豪爽道。
“谢谢胡大哥!”云容接过一饮而尽,喝完肚子里辣辣的,她大大呼了几口气。
众人不含糊,一个个喝过去。过了会,徐谦也来了,于是一道喝酒。
喝多了,胆子也大了,不要脸的劲又上来了。
云容喝完一杯酒后,对着徐谦一本正经道:“徐将军,我想你应该是舍不得我的!”
“……”徐谦欲哭,问道:“何以见得?”
他恨不得她早点离开羽林卫,他好过安生日子。
“你看,如我这般英俊潇洒的侍卫,宫中可难找出第二个,我在羽林卫,自然是给羽林卫撑场子,我这马上要去武卫,那今后只得给武卫撑颜面咯!”云容一脸遗憾的表情。
“噗!”小五一口酒喷了出来,“我说兄弟,你这脸皮…真的没救了,不过我说你真的当心,要是秋公公见了你,难保不见一次打一次!”
云容酒劲大发,登时一只脚踩着案几,慷慨激昂道:“我不再跟你们住一起了,你们发誓,你们不会想我!”
“老子抽你屁股几下,你就知道老子想不想!”老胡作势甩了甩手中的裤腰带,
徐谦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摆手:“去去去,求你这尊大佛,赶紧去武卫!我这怕了你了!”
“哈哈!”
“哈哈!”
老胡几个都知道徐谦这是心里话,一个个笑得前仰后翻。
唯独木赢神色暗暗,嘴皮子一动不动的,只喝闷酒。
云容喝得七荤八素,晕乎乎后被木赢扶着上了小塌,躺着就睡着了,醒来后,已是傍晚,老胡几个已不见人影,她收拾好了东西,便出门了。正待她要去前殿时,却发现木赢一个人坐在院子边放兵器的架子上。
云容走了过去,这时木赢也看见了她,跳了下来。
云容背上包裹,笑着看着他,举起拳头,木赢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依旧奉上了笑容,扬起拳头想好好教训下这小子,孰料云容压根没用力,木赢的拳头因力气较大擦过她的拳头朝她胸口袭去。
云容一个没注意,胸口不小心着了一拳,顿时大囧,瞪了木赢半晌,双颊鼓囊鼓囊着,可又不知道说什么,闷了一肚子火,匆匆转身离开。
木赢更是愣住了,嘴皮抽了抽,不自觉地挥了挥拳头,只觉拳头刚刚碰到了一个极软的东西。
他虽还没正式娶妻,但家里丫头小妾什么的,也有几个,并不是没有碰过女人。
“那不太像男人的胸口啊!”他喃喃自语,竟是拿着拳头对着自己胸口的位置捶去,却能明显感觉到了结实的肌肉。
刚刚碰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