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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事儿,你要和离?”平阳侯夫人一字一句道,“你想过没有,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你让我去太后娘娘跟前,说这等不堪入耳的事情!”
“他都做了,还怕被说出来?”晋环大喊道,“我的脸都丢干净了,还要给他留颜面?祖母,我、我不想让京城都笑话我!”
“你闹一个和离,别人就不看笑话了?”平阳侯夫人连连叹气,“你先别闹,吵得我头痛!”
晋环站在榻子边,一脸的委屈和愤怒,眼泪沿着脸颊滑落:“好端端冒一个外室出来,我的头才要痛死了呢。姚八怎么能这样!现在好了,霍如意肯定捧着肚子笑得打滚了,不只她,还有……”
还有其他妯娌,还有……
还有穆连慧!
想到穆连慧,晋环霎时间怒火冒上头顶。
都怪她,都怪那张臭嘴,去年灵堂上,穆连慧怎么说的?她说让姚八也去养个外室,反正平阳侯府不管。
一语成谶!
姚八真的养了一个,平阳侯府也的的确确不肯管了。
晋环的身形微微一晃,转身就往外头冲去。(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九章 不祥
晋环一溜烟就出去了。
平阳侯夫人深知晋环性格,顾不上自己的身子骨,用力推了世子夫人一把:“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跟上去!”
世子夫人回过神来,带着人手跟了出去。
平阳侯夫人趿了鞋子,胡乱拢了拢银发。
她也要过去看看,她若不在一旁看着,谁晓得又会闹成什么样子。
毕竟,晋环太过鲁莽,根本不是穆连慧的对手。
“没半点儿长进!”平阳侯夫人气呼呼道。
世子夫人带的人手并没有赶上晋环。
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妇人,赶了两步就喘不过气来了,能追上晋环的几个婆子丫鬟,又怎么会有胆子使劲儿拦人呢?不过就是一面劝一面追,做做样子,省得叫晋环迁怒,也免得出了差池。
晋环冲进了穆连慧的院子。
院门上的婆子见了气势汹汹过来,心道不好,赶忙过来阻拦:“姑奶奶怎么来了?来寻我们乡君……”
“滚开!”晋环在气头上,扬手就往婆子面上打去。
现今还能在穆连慧这儿伺候的人手,几乎全是从定远侯府里陪嫁过来的,对穆连慧忠心不二。
姑嫂不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人人都晓得。
那婆子也是心知肚明,见了晋环的巴掌,非但不躲,还往前凑了过去,正好结结实实挨下了。
“哎呦!”婆子吃了劲,顺势往地上一扑,哀嚎起来,“姑奶奶呦,您怎么能一来就打人呢?您这是在哪儿受了气,要来我们乡君院子里撒气?”
晋环一听这话,越发火冒三丈,抬腿又要踹人。
身后跟来的丫鬟一看,脑门子都要炸开了。
就穆连慧那个脾气,晋环不讲理地过来打伤了她的人,这事儿还能善了?
几人涌上来想拉住晋环。
偏偏那婆子是铁了心要惹事,一面哭喊,一面往晋环脚边凑,又结结实实被踢了一脚。
这回不用做戏,当真是痛得蜷缩起来,龇牙咧嘴的。
世子夫人赶到一看,急了:“你们都是死人呐!叫拉着人,怎么不拉住了?”
“她们可不是死人,是把我这儿的当死人了吧!”穆连慧披着长发,从屋里出来。
她不久前才听了叶嬷嬷的回禀,晓得了姚八和那婉黛的事儿出了偏差了。
原本在掌握之中的事情一下子走偏了,这让穆连慧分外不高兴,干脆拆了发髻歪在榻子上闭目养神,也仔细琢磨琢磨事情,万一姚八和晋环查到了蛛丝马迹,她要如何彻底置身事外。
穆连慧想得迷迷糊糊的,险些就要睡着了,突然就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
那个晋环,竟然冲过来了。
穆连慧诧异不已。
晋环来寻她,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大抵就是为了瘦马的事儿。
可事发突然,按理说来,晋环是没有功夫去查访,寻到瘦马身后的经手人,寻到人牙子岳七,再寻到袁大郎头上的。
晋环没有这个时间。
没有任何证据,晋环能来说什么?
穆连慧冷眼看着晋环,朝临珂抬了抬下颚。
临珂会意,上前想去扶那个婆子:“妈妈,妈妈伤着哪儿了?要紧不要紧?妈妈,你这脸都肿了!”
婆子没有爬起来,只靠着临珂,哼哧哼哧喘气:“乡君,奴婢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姑奶奶,她一冲进来就打人呐!乡君,您可要替奴婢做主!”
晋环的眼睛里只有穆连慧,穆连慧出现以后,晋环就没有心思去管那婆子了,根本不在乎婆子在边上叫唤些什么。
穆连慧抿唇,冷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晋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还是说,你想打的其实是我?”
“就是打你,你能如何?”晋环说完,三步并作两步,想朝穆连慧动手。
丫鬟们唬了一跳,赶忙死死抱住晋环。
穆连慧的身份不一样,真挨了一下,她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晋环不肯乖乖被拦住,急着想脱身。
穆连慧白了她一眼,沉沉目光落在世子夫人身上,道:“您就是这么拦着,这么劝和的?
前回晋尚灵堂上,晋环打了我,我没跟她计较,怎么了?真当我这个朝廷的封君是好欺负的了?
要不要去慈宁宫里说说理呀?
哦,对了,今儿个还是中元呢!
清明的时候就请我娘家人走了一趟了,中元要不要也过府来吃杯茶?”
世子夫人的脸铁青一片。
清明、中元这样的祭祖日子,便是姻亲,也没有串门的道理。
之前清明时,恰逢晋尚托梦,侯夫人等不住,才请了定远侯府的人过来,这一次若再请,理由实在是开不了口。
“你就别闹了!”世子夫人扶着晋环的肩膀,低声祈求道。
“我闹?我哪儿闹了?”晋环的眸子晶莹一片,恶狠狠瞪着穆连慧,道,“什么朝廷的封君,我呸!她就是个不祥之人!
在娘家的时候,克死了祖父叔伯兄弟,嫁了人了,就克死了丈夫!
还张口闭口说胡话,姚八会招惹上乌七八糟的事情,全是因为她那张嘴!”
世子夫人目瞪口呆。
穆连慧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还未来得及过去甩晋环一巴掌,平阳侯夫人就赶到了。
“孽障!”平阳侯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敲了敲青石板面,“你在浑说些什么东西!”
“祖母您不用骂她,”穆连慧上前一步,咬着后槽牙,道,“我克死了祖父叔伯兄弟?我定远侯府一门忠烈,我祖父叔伯兄弟是死在战场之上,浴血杀敌!
我是朝廷封的乡君,食朝廷俸禄,我不祥?
祖母,是您带着人让开,由我扇她两巴掌呢,还是这事儿去慈宁宫里说说明白,让皇太后来罚她?”
平阳侯夫人面色阴郁,见晋环还要再闹,扬起拐杖就往晋环身上砸了一下。
晋环痛得往后躲,嘴里还想骂,被平阳侯夫人一震,到底没出声。
穆连慧冷眼看着。
不管她的祖父叔伯兄弟到底是怎么死的,在朝廷的功德簿里,没有少了他们的名字,他们是以身殉国。
起码,穆元安和穆连喻的死,没有一点儿的内情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章 愚蠢
穆连慧是懒得与晋环这样做事只顾一股子蛮劲、不动脑子的女子较劲的。
就算是要利用晋环,她也不想亲自动手。
真的往晋环脸上打俩巴掌,穆连慧还嫌手掌痛呢。
只是,平阳侯夫人这等息事宁人的做派,委实让她看不过眼。
那么一拐子,就能免了其他责罚不成?
难怪晋环这把年纪了,还蠢成这样!
穆连慧撇了撇嘴:“说我不详?我看是这平阳侯府风水不佳吧?
晋尚莫名其妙被个外室毒死了,我母亲来看我,在园子里就摔了那么一下,半年还下不了床。
祖母,我看呐,不如请几位大师来做做法事,驱邪驱小人!”
最后两个字,穆连慧咬字格外重,目光不偏不倚落在晋环身上,分明就是在骂她。
晋环哪里还忍得了,跳起来又要添事。
穆连慧赶在晋环之前,一拍脑袋,道:“不对,也不能请大师,万一把晋尚的魂魄给赶跑了,往后还怎么告诉我,族里那么多孩子,他到底喜欢哪一个,他不说,我怎么能给他办事呢?祖母,您说对不对?”
平阳侯夫人气得身子连连发抖。
她早就知道,穆连慧不是个好相与的,那张嘴一开口,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别说晋环不是穆连慧的对手,连她这把老骨头,都轻易讨不到好处。
尤其是穆连慧摆明了要关起门来过日子,根本不屑于对她们忍让分毫,而晋环……
“愚不可及!”平阳侯夫人骂晋环道。
姚八出了那等事儿,不想着去兴安伯夫人跟前掉两颗眼泪,装一次贤良,竟然先来与八竿子打不着的穆连慧争吵,这不是愚不可及又是什么?
“尚哥儿媳妇,”平阳侯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住了心头的火气,道,“她这个脾气,我不想多说,原本也就是和你不相干的,受伤的下人,我让人给她请大夫看看。她做得不对的地方,等我身子好些了,我进宫去给皇太后磕头。”
穆连慧嗤笑一声:“缓兵之计?我晓得祖母您身子不大好,少不得休养些时日,我平日里不出院子,难道过几天特特过去,提醒您进宫赔罪?这等事儿,您别看我,我还真做不出来的。”
平阳侯夫人呼吸一窒,这般不给颜面的说辞,实在是……
实在是让她眼前发黑!
晋环在一旁更是听不下去了,她一把挥开了世子夫人,对穆连慧吼道:“什么不相干!都是你这张嘴胡乱说话!”
“我说什么了?”穆连慧佯装不知。
“你当初说让姚八养外室,现在好了,真的闹出个外室来了!”晋环通红着眼睛。
穆连慧早知道晋环就是来撒气的,冷笑道:“姑爷养外室,这还能怪到我头上来?
晋环,怎么说我也是嫂嫂,你哥哥又是因为外室死的,我遇见了姚八,肯定会告诉他,千万别学那个死鬼舅爷,去招惹什么外室,免得惹是生非。
我怎么会反过来让他养呢?
我告诉你,我是懒得管晋尚,你是想管管不住。
想知道怎么对付外室小货,不如好好问问祖母、母亲,她们一定能给你一堆好法子。
你呢,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烦我,我会忍你一回两回,不代表我会一直忍下去!”
这话说得意有所指,只是平阳侯夫人和世子夫人早就气得不行了,这样的话,与刚才那些难听话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穆连慧扫了院子里自个儿的丫鬟婆子一眼:“都回屋里待着去,把门窗关上,仔细查查,别丢了什么东西,回头说不明白!”
话一说完,穆连慧转身就往屋里走,重重摔上了门板。
晋环气得整个人都要炸开了,想发泄,却又无处发泄,她甚至想冲着墙角的花盆撒气。
平阳侯夫人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