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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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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伤也是,死不了人就行,人手跟不上的时候,还有放弃不救的。

    ……”

    说起边关军医们的生活,邢御医侃侃而谈,颇有一番见识,说到了最后,就是一句话,战事已了,穆连潇为何非要心急火燎地回京来,多养些日子也不至于如此。

    穆连潇苦笑,提到了穆连康:“还要请邢大人替我大哥看诊,他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吗?”

    “大哥?”邢御医瞪大了眼睛,待反应过来那是失踪了九年的穆连康,他啧了一声,睨了杜云萝一眼,“深宅大院就是是非多。”

    杜云萝明白邢御医指的是她曾被下过药的事情,苦笑不语。

    穆连潇看在眼中,按捺着没有追着问。

    依邢御医的意思,穆连潇在背上的筋骨完全愈合之前,还是应当以休养为主,能躺着就千万别站着。

    “我再教你一些舒展筋骨的法子,记得,一定要等背上不痛了,再来练。”邢御医仔细叮嘱着,“要不然,成了个罗锅,再想直起来就难了。”

    有这句话在,杜云萝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邢御医从不说大话,他说能休养好,就一定能养回来。

    在甄家用过了晚饭,穆连潇和杜云萝才带着延哥儿回了驿馆。

    翌日一早,穆连潇和穆连康要上青连寺,邢御医照着昨日说好的,一早就来驿馆里了。

    邢御医对使用轮椅非常熟练,遇见门槛时,只要有人搭好了木板,他无需其他人借力,可以在宅子里来去自如。

    穆连康和邢御医见了礼。

    邢御医仔细回想了一番,叹道:“看起来和小时候还挺像的。”

    穆连康笑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三章 开口(月票930+)

    庄珂听闻御医来了,把孩子们交给了洪金宝家的,自个儿过来看状况。

    邢御医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去,见那年轻妇人推门进来,背着光,他隐隐约约看清了庄珂的样子,一时愣住了。

    穆连康把邢御医的反应看在眼中,道:“大人,这是内子。”

    庄珂给邢御医见礼。

    等迎着光,邢御医看清楚了庄珂的眼睛,碧色如湖水,他恍然道:“这是有胡人血统?”

    庄珂颔首,解释道:“我的母亲是胡人,父亲是汉人。”

    邢御医缓缓点头:“看着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只是有一点眼熟,具体像谁,又是在哪里见过,邢御医已经想不起来了,即便知道庄珂姓庄,他也没有半点印象了。

    唯一知道的,是庄珂的五官与邢御医曾经见过的一人有些相似。

    那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邢御医苦思冥想也没有结果。

    庄珂自个儿并不在意,比起她父亲的身份,她更想知道,穆连康的记忆能不能寻回来。

    邢御医让穆连康散了发髻,双手插入他的长发之中,一点一点按压着脑勺。

    他查得仔细,没有放过一寸一毫。

    等查完了,邢御医道:“就算以前脑袋受过伤,现在也已经好了。

    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它就在脑子里,但是想不起来的时候,你拿脑门子撞墙,也想不起来。

    就像这位娘子,我分明是见过与她容貌相近之人,但我回忆不起来。

    大公子能不能想起,很难说。

    也许一辈子不能,也许明日里就突然明白了。

    强求不得。”

    庄珂颇为遗憾,穆连康反过头去安慰她:“记不起来也无妨,比起从前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时候,好歹现在的我,有家可归。”

    穆连潇向邢御医道谢,让九溪送邢御医回甄家。

    晓得他们兄弟要上青连寺,邢御医睨了杜云萝一眼,见杜云萝冲他颔首,邢御医唤住了穆连潇。

    “那位空明大师,他不是哑巴,他没有哑。”邢御医道。

    穆连潇愣怔。

    他还未拜托邢御医给穆堂诊断,为何邢御医已经知道了?

    穆连潇看向杜云萝,杜云萝浅浅笑了笑。

    因着穆连潇的背伤,他们兄弟上山不是骑马,而是坐马车。

    抵达青连寺时,穆连潇带着穆连康去了后山竹林。

    林子深处,空明大师苦行的屋子比前回来时更加破烂,这些年,穆堂似乎无心修缮,由着这屋子越来越破。

    苦行僧,他是一个真正的苦行僧了,劳筋骨、饿体肤。

    空明大师站在屋前,双手合十,他背对着穆连康和穆连潇,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神色。

    “穆堂。”穆连潇唤他。

    空明大师没有动。

    穆连康看了穆连潇一眼,唤道:“穆堂。”

    声音如一把尖刀,一下子撕裂了空明大师的神经,他的身子一怔,僵硬着转过身来。

    已经九年,就算穆连康的声音与九年前有了不少变化,但穆堂还是听出来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穆连康。

    “我想知道来龙去脉。”穆连康问道。

    穆连潇静静盯着穆堂的反应,最初的惊讶过后,他在穆堂眼中读到的不是惶恐,而是庆幸,仿佛穆连康活着站在穆堂的前面,对穆堂来说,是一件盼了又盼的事情。

    穆堂只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穆连康,却没有说一个字。

    穆连潇沉声道:“我知道你没有哑,这几年间,我问过你许多次,你都不肯开口,现在大哥已经回来了,你也不说吗?”

    穆堂嘴唇嗫嗫,眼角的纹路被泪水浸湿,他还是摇了摇头。

    “你在怕什么?”穆连潇问道。

    穆堂这一次出声了,给他们的是一句“阿弥陀佛”,他常年不曾开口,突然说话,语调奇怪,咬字模糊,若不是这句佛号简单,穆连康和穆连潇都听不懂穆堂在说什么。

    穆连潇暗暗松了一口气,能有一句佛号,已经是往前迈了一大步了。

    之前在穆堂“哑”后,这几年里,他就没听过穆堂说一个字。

    他看得出来,穆堂有所动摇,起码在看到穆连康的那一刻,穆堂动摇了。

    “我们从岭东回来……”穆连潇仔仔细细说起了他和穆连康重逢的经过,说山峪关,说鞑子,说古梅里。

    穆堂的眼中泪水越积越多,最后重重砸下,无声痛哭。

    他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哆哆嗦嗦道:“鞑子大败了吗?”

    穆堂说了三遍,穆连潇才听懂,颔首道:“大败了。”

    “爵位是谁的?”穆堂又问。

    穆连潇道:“我有妻有儿,也有战功,足以承爵。”

    “世子,你能胜过他吗?”

    他?

    穆堂没有点名,但穆连潇已经明白,他指的是穆元谋。

    穆堂会这么说,当年穆连康失踪的元凶已然浮出水面,但穆连潇想知道得更多,他想听穆堂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穆连潇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道:“二叔父吗?我必须胜过。”

    穆连康微怔。

    穆堂垂着头一言不发。

    良久,他道:“世子,其实你已经懂了,不是吗?”

    话说到了这里,穆堂没有继续隐瞒,他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当年,穆元谋让穆堂在从北疆回京的路上杀了穆连康。

    穆堂并不愿意,他父母双亡,又无妻儿,了无牵挂,原本是可以誓死不从的,可看着迎灵回京的随从们,穆堂明白了。

    穆元谋说什么都不会让穆连康进入京城的,不是他穆堂动手,也会有其他人。

    穆堂没有带着穆连康和穆连潇单独回到京城的信心,也无法那样做。

    一旦那样行事,后果可以预见。

    穆元铭断七之夜,穆堂敲晕了穆连康,把他远远带离了营地,扔在了雪地里,潜意识里,他还是盼着穆连康能够活下来的,活下来,躲开穆元谋的毒手。

    事情他做了,内心煎熬却无法躲过,回京的这一路,穆堂饱受折磨,他唯一的念想就是给吴老太君和徐氏最后磕一个头,然后以死谢罪。

    京城漫天白纸,多少人都知道去迎灵的穆连康失踪了。

    穆堂在自尽时被青连寺住持大师劝下,住持说,赎罪不是只有自杀一条路。

    (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残忍(月票960+)

    醍醐灌顶。

    穆堂跟着住持大师回了青连寺,出家为僧,法号空明。

    “我一直在等,等到可以说的那一天,”穆堂的声音颤得厉害,一字一字都像是用劲了全身的力气,“我想过,也许一辈子都等不到,世子,若你一事无成,我老死在青连寺,都不会说出真相。”

    穆连潇抿住了双唇,他突然意识到,穆堂想告诉他的,远比他以为的会更多,也更让他吃惊。

    在说了穆连康失踪的真相之后,穆堂还能再说些什么?

    穆连潇倒吸了一口凉气。

    穆堂上前几步,目光在穆连康和穆连潇的脸上来回扫过,最后死死盯着穆连潇的眼睛:“老侯爷、大老爷、三老爷是战死,也不是战死。”

    晴空霹雳一样的话,在穆连康和穆连潇的脑海里炸开了。

    太过猛烈,太过突然,炸得两人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望着穆堂。

    是战死,也不是战死。

    这句话,若是以前,穆连潇未必能够一下子领悟,可想到这一次他在古梅里城外的经历,他就懂了。

    若他当时被那奸人从背后砍落马下,若他死在战场上,若他失踪在也回不来,那他就是“战死、却也不是战死了”,他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

    穆连潇的身形晃了晃,倚着粗壮的竹子才站住了。

    头皮发麻,穆堂的话反复在耳边响起,他用力掐了手掌,道:“你是说,祖父、父亲和三叔父,他们都是……

    他们都是死在二叔父手上的?

    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爵位,这个答案让人如坠冰窖。

    “当年四老爷为救老侯爷而死,这给二老爷提了醒,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战死沙场,也不会让人起疑。”穆堂絮絮说着陈年旧事。

    永安十三年,北疆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动的手,穆堂不知道,但他确定,是穆元谋的手笔。

    在老侯爷和穆元策、穆元铭死后,拦在二房路上的只有穆连康和穆连潇。

    穆元谋选择先动穆连康。

    穆连康年长,在没有嫡长房嫡长孙的情况下,穆连康是可以压在穆连诚头上的。

    而若穆连康死了,穆连潇成了世子,他比穆连诚还小些,建功立业不会赶在穆连诚前头。

    最要紧的是,安全、稳妥。

    比起穆连康失踪,穆连潇下落不明,会叫外人起疑。

    穆堂知道穆元谋的这一切计划,但他无能为力。

    他赌了一把,没有要了穆连康的命,现在看来,他赌赢了,穆连康活下来了。

    永安十四年抵京,圣上甚至亲自到了定远侯府封赏悼念。

    穆堂什么都不能说。

    若圣上知道他给与了无限荣耀的定远侯府,他赏赐无数的穆家,这鲜血换来的功勋背后,是穆家的内斗,整个侯府都完了。

    内斗原本就见不得光,何况还是在战场上伺机谋害穆世远父子。

    这是不把朝廷与鞑子的战争放在眼里,这是拿边关无数将领兵士、百姓的性命在争权夺利,这是**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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