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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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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庑廊下的朱嬷嬷看在了眼里,上前与穆连慧道:“乡君,姑太太过了,您这一身怕是不妥当?”

    穆连慧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半晌啧了一声:“她倒是会挑日子。”

    说完,也不管朱嬷嬷是个什么反应,穆连慧转身回东跨院去了。

    练氏见状,堆在胸口的气无处发泄,又无法消散,一时上不去下不来,转头见穆元谋慢条斯理地饮茶,她到底憋不住,道:“老爷,你就一点也不心急?”

    “心急就能让元婧活过来?”穆元谋瞥了练氏一眼。

    “可连诚……”练氏皱眉道。

    穆元谋却笑了,眼神晦暗,显得阴测测的:“这么多年都等了,不过是再等一年罢了。”

    练氏无言以对,转身去了内室。

    柏节堂里,吴老太君就着单嬷嬷的手,小口饮了汤药。

    漱了口后,单嬷嬷要去取蜜煎,吴老太君止住了:“没那么苦。”

    单嬷嬷暗暗叹息,这汤药怎么会不苦呢,是老太君心里太苦,嘴上才尝不出味道来。

    “阿单,”吴老太君的声音很沉,似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一般,“我走后,元婧说了些什么?”

    单嬷嬷在杌子上坐下,道:“姑太太只说累了,旁的都没说过。”

    “这一年多,元婧一直都说那样的话吗?”

    单嬷嬷抿唇,恭谨道:“是,姑太太每日里说的都是那样的话,她以恶意揣测几位太太们,所以……”

    吴老太君苦笑:“那你呢,阿单,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让单嬷嬷为难了。

    她是仆妇,可深得吴老太君的信任,有些话大着胆子说了也就说了,可这回的事情却不一样。

    单嬷嬷的为难与吴老太君的为难是一样的。

    一边是行事出格,看谁都不顺眼的女儿,一边是本分老实,唯一活下来的儿子。

    不敢信,不能信,没理由去信,可心里又空了一大块,被穆元婧狠狠地挖掉了一大块。

    “老太君,”单嬷嬷斟酌着道,“事已至此,且等岭东那儿的好消息吧。世子夫人若能得麟儿,二奶奶膝下又只要一个姐儿,等过两年世子承爵,就都尘埃落定了。”

    吴老太君阖眼,没有应声。

    定远侯府治丧,穆元婧的死讯也要把蜀地刘家和岭东报信。

    这等要紧事,都是快马加鞭,宣城里收到消息时,还未到除夕。

    杜云萝看着周氏的信,一时怔怔,半晌缓不过神来。

    她原本以为,穆元婧能活到明年夏天,直到吴老太君亲自让人动手为止,可谁知道,穆元婧竟然自己吞金了。

    周氏在信中提了一句,穆元婧死前提过穆连康,提过长房和二房的利益,想引得府中勾心斗角。

    杜云萝多少能猜到穆元婧说了些什么,她甚至有些感激穆元婧的血口喷人。

    她是媳妇,又是要掌家的嫡长房嫡长媳,没有证据的话是不能说的。

    可穆元婧不一样,她不在乎名声,不在乎结果,只求一个嘴巴上的痛快。

    由穆元婧说出来,吴老太君会左右为难一番,因为穆元婧姓穆,她是吴老太君亲生的。

    血缘至亲就是如此,杜云萝能仅把邢太医搬出来,就让夏老太太、甄氏和杜家全部站在她身后,也就是因为她姓杜。

    这事体上,前世今生,杜云萝都不会去怪吴老太君,怪周氏。

    她们没有做错什么。

    若不是有前生记忆,连杜云萝都不知道二房在背后下了多少黑手,她又怎么能要求吴老太君、周氏、徐氏、陆氏和家中的上上下下,把二房彻彻底底的看透呢?

    这并非她们大意,亦或是糊涂,这是对家族、对亲人的信任。

    只有穆元婧这样不顾伦常的人,才能以己度人。

    而吴老太君为人磊落光明,正直刚毅,不懂小人之心,又算是什么罪过?(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隐忍(月票60+)

    杜云萝捏着信,一时之间想了许多,甚至没有注意到穆连潇回来了。

    直到帘子挑起,穆连潇迈了进来,杜云萝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

    穆连潇笑容温和,问道:“我听九溪说,京城里送了信来?”

    杜云萝颔首,一言不发,把信推到了穆连潇面前。

    见她反常,穆连潇的笑容微微一凝,在一旁在下,认真看信。

    待看到穆元婧吞金,穆连潇的眉头皱了皱。

    穆元婧与穆连喻私通,她是必死无疑的,唯一的变数是什么时候死。

    穆连潇没有料到的是,穆元婧会自我了断,她若真不想活了,当时就自尽了,又岂会等到现在?

    可穆元婧肯定是自尽的,吴老太君想要她性命,不会选在腊八这一日。

    “是知道时日无多了吧。”杜云萝看出了穆连潇的心思,叹道。

    这个说法倒也符合穆元婧的性子。

    自家这位姑母,从来都喜欢自己做主,总归是死,与其让吴老太君来逼她,不如赶在前头,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才像是她所为。

    再是不齿穆元婧做的事情,可毕竟也是嫡嫡亲的姑母,人死万事消,好坏都不提了。

    穆连潇的目光落在了信纸上。

    周氏提及了穆元婧挑拨的话,尤其是出现了穆连康的名字,穆连潇的眸色沉沉。

    “云萝,姑母到底说了些什么?”穆连潇沉声问道。

    杜云萝的眸子倏然一紧,收在袖子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攥了起来。

    很多话在喉头滚了滚,最终还是咽下去了大半。

    她既然隐忍了这么久,就一定要寻到一个好机会再出口,而此刻,并不算。

    仅仅靠周氏这笼统的只言片语,就咬定二房要害死穆连潇,杜云萝可不会这么糊涂。

    杜云萝缓缓摇头:“我不了解姑母,不晓得她性子,实在猜不到,下回还是问问母亲吧。”

    正说着穆元婧的事体,府衙里有人来传话,说是杜云茹和邵元洲到了。

    虽说岭东这里不摆灵牌,但毕竟是孝期之中,杜云萝让人给杨氏带了话,这个年就不往府衙里去了。

    除夕夜,家里吃用都简单了很多。

    外头鞭炮噼里啪啦得响,杜云萝歪在榻子上,昏昏欲睡。

    她最近的精神算不上好,肚子里的小东西格外折腾,时不时就挥拳踢腿,劲儿十足,叫杜云萝屡屡直不起腰来。

    正月初九,胡同口新搬来的一家摆酒宴请左右邻居,关着大门都能听见外头的热闹。

    洪金宝家的出门采买,与那家的仆妇说了几句话,回来禀道:“夫人,那家主人姓刘,江南出身,从前一直做关外生意,攒了不少银子,两年前边关不太平了,就不敢再出关了。”

    杜云萝听说过,江南的瓷器、布匹,送去关外能卖上好价钱,虽然路途遥远,风险也大,但也阻拦不了商人们的脚步。

    他们往往雇佣镖局,结伴而行,太平的时候,不用过于担心鞑子,只要注意马贼。

    一年走一个来回,只要能平安回来,赚的银子让人瞠目结舌。

    “那怎么会离开江南到岭东来了?”杜云萝好奇。

    洪金宝家的讪讪笑了:“奴婢嘴快,也问了这个问题,人家把话题转开了,奴婢估摸着,大概是家中出了什么状况,不得不远走他乡。”

    杜云萝会意。

    家家都有纷争,有人争皇位,有人争爵位,也就会有人争银子,不外乎就是这么些事体。

    杜云萝不出门,颜氏和杜云茹一道来看她。

    颜氏已经过了最痛苦的那一阵了,如今面上有了红光,她笑着道:“我是来送催生包的。”

    杜云萝让锦蕊收下了。

    杜云茹仔细交代道:“生孩子就是这么一回事,听稳婆的话,让你吸气就吸气,让你用力就用力。

    我晓得你爱哭,到时候可千万省的点力气,哭得没劲了,还怎么把孩子生下来。

    我后日就回临谷去了,不能看着你生,我真是不放心。”

    杜云萝扑哧笑了,娇娇道:“姐姐不是说,就那么一回事嘛,那你不放心什么?”

    “不识好人心!”杜云茹嗔她,“趁着这一回,生个大胖小子,那侯府里……”

    杜云茹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杜云萝颔首,她能一举夺男,蒋玉暖却因为守孝不得不又耽搁一年,以穆元谋的性格,脚步就会放得更慢些。

    过了上元,杨氏带着稳婆来看杜云萝。

    那稳婆姓裘,半百模样,圆脸富态,叫人心生好感。

    裘婆子是宣城里出了名的,手上接下来的哥儿姐儿足有百人,听杨氏介绍,端哥儿也是她接生的。

    “娘子这一胎看起来差不多了,”裘婆子笑着道,“就这十天半个月了,您莫怕,我瞧着是一切都好。”

    杜云萝点头。

    洪金宝家的收拾了间厢房,裘婆子应了五日后就搬进来,以防杜云萝提前发作。

    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杜云萝问了穆连潇:“不用回山峪关吗?”

    穆连潇抚着杜云萝的肚子,笑着摇头:“还能再等半个月,也不晓得他能不能赶在我出发前出来。”

    杜云萝莞尔:“那你催催他。”

    京城定远侯府中,穆连诚却是不得不启程了。

    娢姐儿哭闹了一阵,叫刘孟海家的哄着抱回去睡了。

    蒋玉暖替穆连诚收拾了行李,担忧地看着他。

    穆连诚一把将蒋玉暖搂在了怀里,蒋玉暖颤着手回抱住他,手掌划过了穆连诚的脊背。

    穆连诚的背上有一条很深很长的刀伤,隔着衣料,蒋玉暖仿佛都摸到了那凹凸起伏的旧伤口,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怕,阿暖你别怕,没事的。”怀中的蒋玉暖微微发抖,穆连诚柔声哄她。

    蒋玉暖垂下眼帘,她怎会不怕,她如何不怕?

    她记得这次穆连诚回来的时候,她头一次在他背上看到那条伤口时,她骇得几乎浑身瘫软,眼泪跟决堤似的涌出,根本忍不住。

    在那之后,她也不敢看,不敢碰,就算是偎在穆连诚的怀中,蒋玉暖都会下意识地避开那条伤口。

    可现在,避无可避。

    北疆凶险,此番再去,穆连诚回来时,身上还要再添多少伤?

    她抬起头来,目光氤氲,眼角通红。(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回来(月票90+)

    穆连诚被她看得心头发紧,哑声道:“阿暖,我必须去打鞑子。”

    “是鞑子?还是爵位?”蒋玉暖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郁,“是不是侯夫人,我不在乎。”

    “我在乎。”穆连诚打断了蒋玉暖的话,捧着她的脸颊,道,“我在乎,我想给你最好的。

    阿暖,想承爵必须要有付出。

    像父亲那样,兄弟们都战死了又能如何?世子之位一样是阿潇的,父亲什么都没有。

    我唯有上阵杀敌,才有可能搏到爵位。”

    蒋玉暖抬手握住了穆连诚的手腕,颤着声,道:“那三叔呢?

    北疆危险,时刻都有战事,三叔有可能会出意外,但他去了岭东。

    我不懂打仗,但我也知道,岭东一年四季都打不起来,他在那儿别说是受伤了,连摔个跟头都难。

    等三弟妹生个儿子,再过几年,爵位名正言顺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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