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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步内的近射,两颗铅弹都打在那个建奴胸口,敌人如遭锤击,被打得飞落城下还砸到了在攀爬云梯的两个建奴。
很快左守权的麾下就以压倒性攻击把突入城头的建奴打了下去,不仅如此,有五十几个使用燧发膛线枪的黄家战士直接在城头装填接着打败逃建奴的后背。
张修身还没有从惊愕中缓过劲儿,只听见左守权大叫道:“兄弟们高举大旗随着本官开关追击建奴!”
“啊?追击建奴?左大人万万不可,建奴太多了,绵延十几里啊,究竟会又多少根本没数。”
刚刚死里逃生的张修身还没回过味儿,就被左守权的命令吓到了,赶紧道。
他知道经常在竹帛口过路的黄家运输队大致人数,刚才看了看,发现今天出现在身后的“战神”麾下也和以前差不离,五百人上下而已,这么一点点人如何能够出关追击有可能成千上万的建奴。
左守权道:“张大人你就甭管了,守关是你的职责所在,与我无关。你带着手下疗伤、守关,最好找几面大鼓在城头死劲儿敲,咱们是‘战神’麾下,不好好冲杀建奴可对不起咱们王爷的栽培。”
他又对麾下道:“兄弟们,狭路相逢勇者胜,跟着本官干一票可有胆量?”
跑步匆匆赶来满头大汗的五百余战士、乡勇包括“麾下大钱庄”的员工众口一词道:
“杀奴、杀奴!武大人下令吧!我们不惧生死!”
左守权大笑道:“兄弟们,咱们黄家杀敌全凭自愿,本官自愿开关主动攻击建奴,愿意追随的立刻做好战前准备,没有来得及着甲的赶紧披挂整齐,不想去的无可厚非和张千总共同守关即可。”
几乎是五百多人同时吼出来:“‘战神’麾下都是好男儿,我们都要去,我们都要挣金勋章!”
张修身大叫道:“左大人三思啊?本官知道‘战神’人马悍勇,可是建奴实在太多,我们一起守关才是上上策。”
左守权哈哈大笑道:“张大人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建奴又无从得知,咱们出去干他一家伙,保不准会吓得建奴抱头鼠窜。”
很快竹帛口关门大开,顶盔掼甲的左守权带头,身边是同样装备整齐的五十几个黄家战士快速沿一线展开。
身后是二百多装备滑膛枪的乡勇排成四列,再后面是十几杆火红的“战神”大旗迎风猎猎作响,二百多端着木杆长枪的冷兵器乡勇迈着坚定的步伐紧紧跟随。
后队是三十几位“华夏大钱庄”的员工,他们都有双管短铳,可惜没有钢甲只有帆布棉甲,此时都左手拿着黄家制式腰刀,右手握着双管短铳前进。
城头的张修身依旧在流血,但是他此时心中热血澎湃一点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幸存的一百余竹帛口守卫者有一大半带伤,此刻都热泪盈眶,他们高声呼喊:“好汉们走好,我们也不是孬种,会跟建奴血战到底,黄泉路上等着兄弟们。”
左守权连叫晦气,竹帛口这帮人怎么不会说话啊?自己明明是带着兄弟们去搏军功,哪里是去送死?
饶是如此,左守权和麾下经常来往于竹帛口,对这里的地形了然于胸,知道哪怕来十万人马,在关前鏖战也只能出动五百就是极限,人多了根本无法展开。
左守权和麾下经常讨论排兵布阵,大家都知道五百人在这里打仗最是合适,至于如何列阵前进,以前就论证过,今天出来干一票根本就是有的放矢。
关前还宽敞一些,有几十步,再往北过去几里有几个瓶颈才十几步,建奴根本无法发动突击,只能几十个几十个往上填,滑膛枪排枪齐射。线膛枪精准射击,建奴想要不崩溃都难。
如果对手真的很猛,根本不顾死伤选择死磕也不要紧,左守权带着大家交替掩护退回关城也不是很困难,毕竟前路狭窄,再被尸体层层叠叠赌上,要快速通过根本不可能。
攻击未果的建奴被突然出现的明军火枪袭击,丢下了一二百人退出一百五十步喘息未定。
忽然发现竹帛口居然开关,里面杀出火红一片,迅速展开一刻不停就往自己队伍方向平推。
关城上战鼓隆隆,呐喊声阵阵,那是竹帛口幸存的明军在声嘶力竭为“战神”人马助威。
建奴连忙也展开准备迎战,谁知还未列阵完毕,对面明军远远地就开始放铳。
这和竹帛口守军的放铳完全是两回事,既远又狠弹弹咬肉,建奴队伍里的亮晶晶立马遭了秧,当场被打死七八个。
忽然一个建奴惊叫起来:“‘杀神’,那是‘杀神’人马,不得了快跑……。”
紧接着许多建奴也瞧见了成为梦魇的火红战旗,他们大多数人不认识字,但是大多数都认识“战神”两个字。
印象太深了,天上飞的神器太多建奴还历历在目,锦州城下的恶梦许多建奴还记忆犹新。
一个建奴马甲大叫道:“怪不得明军火铳如此歹毒,原来是‘杀神’在此设下埋伏,兄弟们咱们上当了,快快退出山谷。”
建奴最前排崩溃了,没有人弹压,因为巴牙喇、拔什库被特别照顾了,现在大多数倒在地上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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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跑路
只不过一息不到,前排建奴失去了指挥,迅速后退。
后面的建奴根本不知道前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明军的实力,只听见一个声音:“中计了,‘杀神’来了,前面是圈套,快跑啊!”
“、、……。”的枪声更加配合建奴的混乱,后队的建奴无法往前自然选择退后,再后面的建奴更加不明所以,他们想破脑壳也想不到仗打得好好地怎么就败了。
此时都没有了思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吧!跑远点!跑出这个狭窄的鬼地方再说。”
竹帛口关城北城头,玩命地擂鼓的张修身和几十个明军实在无法控制情绪,流着热泪敲啊敲……。
就在这时身后跑来了七八个人,那是气喘吁吁的李中正,这位文官体力堪忧。
左守权决定全速赶去竹帛口时,让李中正和他的家丁们找一个山洞躲一躲,发现竹帛口成功守住再出来,如果发现竹帛口失陷赶紧往山上爬可以有机会活命。
李中正是个相当有血性的文人,他本来的命运就是死守伊阳慷慨就义,当然不肯做缩头乌龟。
他大叫:“大丈夫死则死尔,精忠报国正是此时,老夫一同和诸位壮士去增援竹帛口。……。”
谁知军情紧急,左守权没空和这位文官老爷议论气节问题,带着队伍跑得飞快,很快消失在李中正的视野。
报效国家不靠豪言壮语,要靠实力和战斗技能,很明显李中正空有热血罢了,即便如此他也使出吃奶的力气在山路狂奔,此时才来到城头。
李中正看着追杀建奴的“战神”麾下龙精虎猛,狂笑不已,一把夺过张修身手上的棒槌使劲敲打起来。
张修身见这位居然是个身穿五品服饰的文官老爷当然不敢唧唧歪歪,他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对身边的兄弟们大叫道:
“‘战神’麾下都是好汉,咱们竹帛口守军也是好男儿,能够一战的跟随本官出关砍杀狗建奴啊!”
英雄气感染了所有人,七八十个还能够跑动的明军嗷嗷叫着拿起武器冲出关门。
左守权他们很坏,追击速度不快,当然,要确保一边跑动一边装填射击也无法快速。
左守权带领麾下不紧不慢跟着建奴射击后背果然很爽,杀伤效果明显,己方的伤亡可以忽略。
他们乐呵呵一直追着敌军屁股打了十几里,直到把敌人打出山口,到达一片开阔地才收兵开始打扫战场。
要说左守权怎么就正巧突然出现在竹帛口北关墙?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张修身调集所有的兵力守卫北边,南关只有四个老卒看门,已经离竹帛口只有十几里的左守权得知建奴进犯也急眼了。
如果建奴夺了竹帛口,左守权的五百余人会相当危险,因为通过这个隘口,建奴就可以骑兵奔袭。
左守权的麾下只有十几个斥候有战马,其他人都是步行推着独轮车,一起逃跑已经不可能,如果躲藏得不好被建奴发现,想活下来恐怕不容易。
急眼了的左守权把李中正和李家七个家丁的战马都征用了,不由分说让李中正自己找地方躲起来。
他们连着甲都来不及,抓起装着装备的双肩背包就飞身上马疾驰。
左守权亲自带着二十几人骑马奔到竹帛口南关门叫关,四个守关老卒认识他,没有多少废话就开关放他们进入。
北关的火铳声还清晰可辨,左守权知道建奴正在攻打貌似没有得手,不急着去北关,二十几个人加入那是添油战术不可取。
要干就要形成压倒才划算,黄家人马打仗都是如此,伤亡最小化是首选,利益最大化是次要选择。
他们二十几人这才开始顶盔掼甲,检查弹药,装填燧发枪和双管短铳,做战斗前的准备工作。
黄家人马真的不含糊,知道要打仗没有一个人退缩,都玩命奔向战场。
不过一两刻钟,跑步赶来的人数有了一二百,后面的人会接踵而至,可是左守权等不急了,立刻匆匆跑来北关。
左守权出现得相当及时,其实晚了也没什么,只是可惜了张修身会以身殉国,立足未稳的建奴照样会遭遇突然袭击,巷战中被左守权莫名其妙地打出去毋庸置疑。
济尔哈朗久经战阵,他是打出来的将军,虽然不读兵法但是能够条件反射。
他见了竹帛口外的地形就没有把八千人都带进谷口,而是在谷外安营扎寨,单等着前锋一个甲喇人马成功夺取了竹帛口关城再做打算。
进入山谷的一个甲喇不满员,一千甲兵左右,加上随军的余丁、旗丁、包衣奴才也不超过两千人,裹挟了七八百老百姓。
按理说有了这样的实力,以内地明军的战斗力,竹帛口这样的小关口理所当然会被轻飘飘被拿下。
谁知济尔哈朗没有等来前锋通知大军跟进的好消息,而是等来了狼奔豕突的败兵。
领兵甲喇额真的头盔都被挤掉了,狼狈不堪,他言辞凿凿中了明国“杀神”奸计。
明军先故意先以三百余身穿破破烂烂甲衣的兵丁抵抗,用来麻痹我军,等儿郎们一鼓作气杀上城头之时,突然杀出了隐藏的“杀神”主力。
我军以为竹帛口片刻就会拿下,后队自然懈怠,“杀神”人马乘胜追击,我军在山谷无法展开又根本没有装备铁盾,无法承受“杀神”火器打击,自然无法抵挡。
济尔哈朗问明情况,倒吸一口凉气,他暗自庆幸自己不莽撞,没有急匆匆把队伍都塞进山谷,否则前队败退自相践踏损失就无法估量。
如此布置很像老对手“杀神”的一贯作风,难道他真的在竹帛口?应该不是,有可能是“杀神”麾下大将在此。
济尔哈朗没有过于责备败北的甲喇额真,火速向大汗禀告新出现的军情。
“……竹帛口出现“战神”人马,具体人数不详,有可能在两三千左右,我军由于那里地形复杂无法奔袭丢了五六百人,如今如何处置请大汗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