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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虽然想出言反对,奈何一直在融合这具身体的记忆,无法清醒,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少年过来,一把抱住陈旭,声音有些哽咽:“大兄,伯父刚过世三年,不成想伯母也在前些天去世,就连大兄你也病倒,一昏迷就是一个月。”
陈虎虽然力气过人,脾气爆烈,性格冲动,然而对于陈旭,却是非常敬重。
乡中大多数人都非常惧怕陈虎,然而熟悉他的人,却知道陈虎非常善良、可爱。他虽然面相凶恶,但是只要不惹到他,他也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孝道,是汉代非常看重的东西,哪怕是陈虎也不例外。在家中父母、族中长辈面前,他一直都是唯唯诺诺,丝毫不敢大声说话。
见到陈虎真情流露,陈旭亦是非常感动,摸了摸陈虎那比自己还高的头,轻声说道:“我现在没事了,阿虎别担心。”
单纯的人总是会真情流露,陈虎刚刚还两眼含泪,听到陈旭说没事,当即破涕为笑。
貌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陈虎猛力一拍陈旭的肩膀,大声叫道:“毁啦,毁啦!阿翁为了给你看病,要去卖地呢!”
感觉到肩膀上至少传来四五十斤的力气,陈旭不由呲牙咧嘴,暗想这个陈虎总是咋咋呼呼的,下手不知轻重。
‘毁啦’是濮阳方言,也是陈虎的口头禅,就是‘糟糕’‘不好啦’的意思。
每次一遇到什么事,陈虎就会拍着别人的肩膀,大声叫着‘毁啦’‘毁啦’,被他拍的人往往都是苦不堪言,是真的‘毁啦毁啦地’。
看到陈旭苍白的面庞,还有那呲牙咧嘴的模样,陈虎这才想起陈旭刚刚醒来,还是病人,发现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之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
憨声一笑,陈虎摇头晃脑地说道:“忘了大兄刚刚醒来,以前我这么用力拍你,你可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自从你晕倒以后,我再也没有拍人拍得这么舒服了,其他人真不够意思,一见到我要拍人,转身就跑。”
似乎想起了寂寞的往事,陈虎叹息一声,那忧郁的神情,那粗犷的模样,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还好陈旭在后世看过各种搞笑的电视,才强忍住没笑。
白了这个莽汉一眼,心中有些无语,拍人肩膀,就用四五十斤的力气,哪个受得了?傻瓜才不跑呢。
他自己却完全忽略了,以前陈虎拍陈旭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可是从来没有躲避过。而且每次被拍完肩膀,还十分得意的享受着众人那种高山仰止的眼神。
陈旭没有过多的墨迹,也用力拍了拍陈虎的肩膀,道:“而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阻止叔父卖地,我们不要继续在此耽搁了。”
陈虎虽然看似粗犷,却不愚蠢,知道田地的重要性,就随着陈旭向家中走去。
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争吵之声传来。
“大兄只有大郎这一点骨血,若是再遭遇不测,我死去以后如何面对兄长。”
一道憔悴的女声传来,隐隐夹杂着哽咽:“君既知九泉之下无法面对大兄,可知更无法面对陈家的列祖列宗?”
“我等散尽家财、遍寻本地名医都不能让大郎醒来,大郎但凡有一丝希望醒来,莫说卖掉田地,贱妾就是卖身成奴亦何足惜?”
“若卖掉田地大郎仍不醒来,二郎就是陈家唯一骨血,没有了田地,即使不成为流民饿死,也难保不会成为大户人家的家奴,你难道要让列祖列宗看着我们陈家世代为奴?”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正欲迈进家门的陈旭、陈虎两人心中皆是一惊。
陈父怒声骂道:“贱人,你竟敢诅咒大郎醒不过来?莫以为我平常放纵与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今日我便告诉于你,哪怕陈家世代为奴,我也要救大郎,你再敢阻拦,我便将你逐出家门。”
陈父怒声骂道:“贱人,你竟敢诅咒大郎醒不过来?莫以为我平常放纵与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今日我便告诉于你,哪怕陈家世代为奴,我也要救大郎,你再敢阻拦,我便将你逐出家门。”
听到这里,陈旭已经泪流满面,直接推开房门,高声喝道:“叔父不可!”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之中,陈旭知道,叔父、叔母向来相敬如宾。
叔父为人敦厚,几乎从不发怒;叔母虽为农妇,却勤俭持家、贤淑知礼,却不想叔父今日为了自己动手打了叔母。
如今这具身体的灵魂虽然换了一个,陈旭心中仍是感动不已。
“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占据了这个身体,以后就是陈家村的陈旭,汉末乱世将临,我一定要博取功名,报答叔父、叔母的大恩!”
陈旭握紧拳头,暗暗想到。
他自己却完全忽略了,以前陈虎拍陈旭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可是从来没有躲避过。而且每次被拍完肩膀,还十分得意的享受着众人那种高山仰止的眼神。
陈旭没有过多的墨迹,也用力拍了拍陈虎的肩膀,道:“而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阻止叔父卖地,我们不要继续在此耽搁了。”
陈虎虽然看似粗犷,却不愚蠢,知道田地的重要性,就随着陈旭向家中走去。
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争吵之声传来。
“大兄只有大郎这一点骨血,若是再遭遇不测,我死去以后如何面对兄长。”
一道憔悴的女声传来,隐隐夹杂着哽咽:“君既知九泉之下无法面对大兄,可知更无法面对陈家的列祖列宗?”
“我等散尽家财、遍寻本地名医都不能让大郎醒来,大郎但凡有一丝希望醒来,莫说卖掉田地,贱妾就是卖身成奴亦何足惜?”
“若卖掉田地大郎仍不醒来,二郎就是陈家唯一骨血,没有了田地,即使不成为流民饿死,也难保不会成为大户人家的家奴,你难道要让列祖列宗看着我们陈家世代为奴?”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正欲迈进家门的陈旭、陈虎两人心中皆是一惊。
陈父怒声骂道:“贱人,你竟敢诅咒大郎醒不过来?莫以为我平常放纵与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今日我便告诉于你,哪怕陈家世代为奴,我也要救大郎,你再敢阻拦,我便将你逐出家门。”
听到这里,陈旭已经泪流满面,直接推开房门,高声喝道:“叔父不可!”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之中,陈旭知道,叔父、叔母向来相敬如宾。
叔父为人敦厚,几乎从不发怒;叔母虽为农妇,却勤俭持家、贤淑知礼,却不想叔父今日为了自己动手打了叔母。
如今这具身体的灵魂虽然换了一个,陈旭心中仍是感动不已。
“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占据了这个身体,以后就是陈家村的陈旭,汉末乱世将临,我一定要博取功名,报答叔父、叔母的大恩!”
陈旭握紧拳头,暗暗想到。
第886章 腹背受敌
陈旭回来了,满载着荣耀与尊贵,衣锦还乡。
整个陈家村,都彻底沸腾了起来。
他们虽然不知道,陈旭权势究竟如何,可是看着东郡太守,都小心翼翼陪伴身旁,也能够管中窥豹。
陈旭现在名扬天下,可这个时代消息十分闭塞,陈家村又只是一个普通村落,更是不了解陈旭的威势。
他们只知道,当初那个为村中生计发愁的陈家大郎,已经成长到了一种令人仰视的程度。
特别是那些后来搬到陈家村的外来户,以及在陈旭离开以后,才出生的孩子们,都是崇敬而又畏惧的看着陈旭。
不是因为陈旭故作姿态,而是那些身经百战的黑甲卫,他们虽然被陈旭约束,仍旧让人感觉恐惧。
说到底,陈家村中的族人,大多都只是最为普通的百姓,根本没有什么见识。
村中剩余的长者,也都出来迎接陈旭,当他们看到陈旭之后,脸上也都露出了抑制不住的感情。
当初的陈旭,就是整个陈家村的希望,也正是因为陈旭的出现,陈家村当初才会那般兴盛。
试想一下,一个普通村落,能够在乱世之中建立邬堡,抵御盗匪、叛军,这种成就有多么惊世骇俗。
虽然那都已经成了过去时,虽然陈家村早就没落了,可是经历过那段时光的族人,更加思念辉煌的岁月。
“阿青现在还好么?”
大壮年龄明显比陈旭大些,却与陈青相差不大,两人当时关系十分密切。
故此,看到陈旭、陈虎以后,他就忍不住打听陈青动向。
陈虎却是大笑两声,道:“阿青他也当了将军,如今正在长安领兵,脱不开身啊。”
“将军么?”
大壮闻言,在欣喜之余,眼神也有些暗淡。
欣喜,是因为他替自己兄弟高兴;黯然,是因为两人当初相差无几,如今却是天差地别。
这不是嫉妒,而是人们正常的心理反应罢了。
“如果当时,我能够与大郎一同离开,说不定自己也会成为将军吧。”
大壮在心中暗暗感叹一声,而后发出了一声叹息。
大壮带着两人在村中走动,很快就来到了一颗大树底下,看着这个高度冠绝陈家村的大树,陈虎眼神却是有些迷离。
大壮笑着对陈虎说道:“阿虎,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欺负阿静。”
“后来阿静学会了爬树,只要你欺负阿静,他就会爬到这棵树上,然后拿东西砸你。”
“你和阿青都成了将军,阿静成就应该更高吧。”
大壮的话,却让陈旭以及陈虎,两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眼中也露出了沉重之色。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大壮小心翼翼的问道:“阿静怎么了?”
陈旭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阿静战死了。”
“战,战,战死了!”
大壮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就连说话也有些结巴。
陈虎面沉如水,道:“阿静的确去世了,不过有数以万计的人为他陪葬,他不会感到孤单。”
感受到了陈虎话语中的杀伐之气,大壮心中却是猛然一颤。直到此时,他才感觉眼前两人有些陌生。
“大郎以前仅仅是一介平民,就能在濮阳城中掀起腥风血雨,如今手握大权征战四方,肯定经历过很多凶险。”
此时的大壮,看向两人眼神之中,少了一丝亲昵,多了一丝畏惧。
说到底,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
哪怕陈旭顾念旧情,对陈家村族人多多提携,终究不是在一个维度之中。
想起了陈静,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重。
陈旭只是静静站在大树底下,想要在脑海之中,想起陈静的音容笑貌。
然而,陈静去世这么多年,时间却能将一切都冲淡。
陈旭十分惊恐地发现,在他脑海之中,居然没有办法,完整拼凑出陈静音容笑貌。
“阿静,对不起。”
这个时候,陈旭心中产生了深深的愧疚之情,本来荣归故里的好心情,也顿时消弭于无形之中。
“阿沫!”
想着想着,陈旭脑海之中不由出现了陈沫的影子,这个孩子与他父亲长相十分相似。
“阿沫始终只是他自己,成不了第二个阿静。”
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