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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巡逻,其实也可以算得上是散心。他们一行人来到漳水河畔,看着那滚滚怒涛,不由心潮澎湃。
虽然兄弟三人生活在濮阳城,从小就与黄河为伴。但是黄河之水太过浑浊,有一种粗犷与豪迈;反观漳水,细腻而不缺大气,澎湃而不失温柔。
观看着漳水河畔的景色,陈旭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彪黄巾军驻守在漳水西岸。他不由带着众人,前去探望详细情形。
“来人止步!”
众人还没有到达营寨门口,就看到守住桥头的黄巾军严阵以待。
陈旭挥手示意众人止步,独身向前说道:“各位黄巾军的兄弟,我们是刚刚从东郡过来的黄巾军,我是王延渠帅帐下的一员小帅,带领手下兄弟巡视各地。”
那个守住漳水桥头的黄巾将领,这才让众人收了武器。他其实早就看到陈旭等人的装束,知道是自己人。刚才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陈旭向前,与这员将领交谈良久,才知道漳水河流宽广,建桥不易,方圆百里就只有这一处桥梁。
黄巾击退华雄的几千官兵以后,人公将军就派了一千人守住桥头,断了东西交通。
这员将领是本地人,对于这里的地理也很熟悉,他为人非常豪爽、喜好谈吐。
陈旭从他口中得知,如今官兵占领威县、丘县,大军都集结在威县,虎视广宗。但是威县却被广宗、曲周、丘县包围。
听到这里,陈旭心中一动。
官兵如今大多都集结在威县,与广宗黄巾军交战。如今曲周、广宗都被黄巾军占领,若是能够奇袭丘县,就可以彻底断了官兵粮道,将他们包围在威县这个孤城之中。
孤城不可守,若是如此,集结所有黄巾,未尝不能全歼断了粮道的官兵。
想到这里,陈旭连忙辞别这员黄巾将领,向曲周城赶去。他要查看地图,再研究一下道条方案的可行性。
刚回到营帐之中,他就听到王延砸东西的声音。不用多想,就知道王延向张梁献计,被拒绝了。
陈旭进门,王延来到他面前,气呼呼地说到:“某竭心尽力为黄巾军着想,却不想反被诬赖居心不良,盅惑军心,真是气煞我也!”
王延的遭遇,陈旭早有预料,安慰了几声,就急冲冲地打开地图。良久,陈旭脸上露出了笑容。
王延见状,就知道陈旭另有想法,连忙问道:“文昭所喜,谓何事?”
陈旭张口正要回答,想到张梁对自己等人的态度,却是欲言又止。
王延不依,继续追问:“文昭没必要吞吞吐吐,有事尽可速速道来。”
犹豫了一下,陈旭终究一咬牙,指着地图说道:“君阁兄请看,官兵大军屯于威县,然威县被广宗、曲周、丘县包围。”
“曲周城在我等掌控之下,官兵西路已被断绝。此处有漳水天险,若是能够收拢船只,谨守桥头,两千人马,便可挡官兵数万大军。”
“威县东部、北部,大贤良师聚数万黄巾军,官兵与大贤良师交战,胜败难分。”
“如今,官兵只剩下南方丘县一路,可以给他们运送粮草。”
“若我等兴奇兵,夺取丘县。再调遣曲周万余黄巾,死守丘县。则官兵粮道被断,已成孤城,不出数日,必定不战自溃。”
“届时,我等再尽起大军,全歼冀州官兵,指日可待!”陈旭越说越兴奋,王延、陈静更是听得手舞足蹈。
良久,王延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澎湃的心绪,才冷静下来。
他皱着眉头说道:“丘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官兵如何不会大军驻守,防守严密?”
陈旭闻言,哈哈大笑,道:“董卓那厮,不知兵法,轻兵冒进。”
“卢植在时,数败大贤良师尚不急躁,稳扎稳打,遣重兵屯于曲周、丘县,一步步将大贤良师逼到广宗。”
“然而,卢植被宦官诬陷,下在狱中,拿回京城以后。董卓那厮,数次进军失利,心中着急。他撤掉了曲周、丘县的大部分兵力,将他们全部调往威县,意图与大贤良师决一死战。”
“却不想,大贤良师遣人公将军,先从广宗北上,通过薄落津渡过漳水,再南下奇袭曲周,这才断了董卓西边粮道。”
“曲周失守,董卓唯恐朝廷怪罪,他更是一面集结兵马强攻广宗,一面派华雄带领五千官兵,攻打曲周。”
陈旭说的这些,都是从漳水桥头的那员黄巾口中得知。
直到这时,王延才恍然大悟。他刚来冀州,对于冀州战事还不太清楚,如今听完陈旭的一番话,才豁然开朗。
而后,陈旭继续说道:“如今华雄新败,我等若不趁着董卓尚未反应过来,奇袭丘县。恐怕动董卓,必会派重兵驻守丘县。届时,再想攻破丘县,难如登天!”
说到这里,陈旭的脸色颇为严肃。
王延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点头应道:“此时不取丘县,更待何时?”
77。第77章 奇袭丘县
县衙之中,听完王延所献奇袭丘县的计策以后,张梁先是惊愕不已,而后脸色阴沉的环顾四周。
每个被他看到的黄巾渠帅,都是脸色发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张梁面沉如水,突然喊道:“来人,把王延押下去。”
王延闻言,满脸不可思议。而后暴怒,大声骂道:“竖子不足与谋!黄巾的未来,早晚要被你们这些蠢货葬送!”
此时的王延,对于黄巾军真是失望透顶。他先是从陈旭那里求来计策,告知张梁。不想张梁不但不采纳他的建议,反而说他惑乱军心。
这件事,王延虽然心中不爽,倒也勉强能够接受。毕竟,让黄巾军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分散藏在大汉个各个地方。这个计策,也太过惊世骇俗。
让王延忍不住破口大骂张梁之事,却是因为陈旭献上的这个计策。
因为,只要不是傻瓜,都会赞成这个方案。
想他王延,为了能够为黄巾军赢得一丝胜算,几次三番腆着脸向陈旭求教。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他又怎能不怒?
王延被押下去以后,张梁招呼着县衙外的亲兵,将屋内所有渠帅都控制了起来。
他脸色阴沉,大声说道:“到底是谁,泄露了天公将军的计策?”
张梁奇袭曲周之前,张角就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张梁。他当时听到兄长的计划以后,惊喜交加。
原来,张角的计划,居然与陈旭不谋而合。都是打着截断官兵粮道,将他们困死在威县的算盘。
若是这条计策实施顺利,歼灭官兵以后,张梁可就是头功。为了完成自家兄长的计划,他挑选了一些忠心耿耿的渠帅随行。
夺下曲周以后,他正准备攻打丘县。却不想,华雄带着五千官兵,想要复夺曲周。无奈之下,他只好在此与官兵僵持。
现在好不容易击败华雄,他正召集手下渠帅,商讨攻打丘县事宜,就听到王延前来献策。
王延说的策略,与张角的计划一模一样。而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只有县衙中的渠帅,所以张梁才会以为有人泄密。
若是官兵得到他们要攻打丘县的情报,谨守城池,等待官兵援军,那么再想攻破丘县就非常困难。
所以,张梁才会勃然大怒。
县衙中的渠帅们,个个脸色难看,瞅着身旁众人,眼中充满了怀疑。他们都以为,是别人泄露了这个秘密。
张梁看着县衙中的心腹,一再询问是谁泄露的秘密。众人莫说没有泄密,就算真的泄密,又怎么会承认?
一时间,县衙中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就在此时,一个渠帅小心翼翼地说道:“此事究竟如何,问一下王延不就知晓?”
众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应和。
王延正愤愤不平,却不想再次被带到县衙,感觉众人眼神的不善,他心中更是恼怒。
张梁来到王延面前,问道:“君阁,你说的这个计策,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王延正生闷气,以为他们想要迁怒陈旭,破口大骂:“某本以为黄巾军能够成事,今日所见,才知以前是我瞎了眼睛。”
“文昭呕心沥血,才想到如此良策。尔等不但不听,反而如此行事,真是匹夫!匹夫!”
王延双目通红,脸色扭曲。话毕,他还挣扎着向前,想要用脚踢张梁。
在他心中,张宝、张梁只是沾了大贤良师的光,却并无真才实学。如今,他如何还会对张梁恭敬有加?
县衙众人闻言,面色奇怪无比。张梁反应过来,急忙问答:“你的意思是,我军中并没有人泄密,这条计策是陈文昭想出来的?”
这下,轮到王延感到莫名其妙了。泄密,泄什么密?
张梁看着一脸迷茫的王延,脸色不似作伪。他认真询问了王延一番,确定这条计策,果真是陈旭自己想出来的,才在心中舒了一口气。
他连忙上前,斥退押解王延的士卒,亲解其缚,满脸惭愧的说道:“你所献计策,本来是天公将军早已定下的策略。”
“初时,我以为有人泄密,才如此行事。今日既然知晓是一场误会,还请君阁原谅我的莽撞!”
王延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又是惊愕,又是高兴。
他与大贤良师素昧平生,却不想,大贤良师居然有此谋略。那么,若是大贤良师还在一日,黄巾军的未来。仍旧还有希望。
如今天色昏暗,官道上,一波又一波穿着官兵服饰的溃兵,向丘县赶去。
“开门,开门!”
数百官兵溃兵,在城外大声喊着。丘县守将,早已知道华雄兵败曲周。这几日,他生怕黄巾军前来攻打丘县,心中一直惶惶不安。
他一面派人向威县的董卓求援,一面遣人收拢溃兵,增强丘县防守的实力。
华雄兵败以后,带了一部分溃兵前去威县,向董卓请罪。有很多被冲散的官兵,却来到了丘县。
这段时间,像城下这样的一支支溃兵,守城将领看看到过好几次。每次放这些人进城,他心中总是变得踏实起来。
毕竟,城中本来只有上千人的郡国兵,他们战斗力低下,如何是黄巾军的对手?
但是这些溃兵就不一样了,他们全是大汉各个地方的精锐部队,虽然战败,战斗力仍在。若是将他们收拢在城中,休整几日,就会变成一股可怕的力量。
想到这里,这员守将不禁有些暗暗鄙视华雄。他枉被称为西凉第一勇士,带领五千大汉精锐,却被黄巾军打得落花流水。
他还听说,就连华雄的屁股,都被别人一箭射中,正中菊花。每次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员守将向城下望去,看到这些溃兵,都是身穿官兵衣甲。一眼望去,约莫有三百余人。
虽然心中欣喜,又能够得到一部分兵力,但他还是有些警惕。
他对着城外的溃兵说道:“你们是谁的部曲?军司何在?”
溃兵一般在一起回来的,都是一个建制里面的士卒。东汉一屯一百人,五个屯为一个曲,每曲设一个军侯;两个曲成一部,每一部有一个军司马。
眼前这些人将近三百,考虑到战场上折损的人马,几乎是一个曲。所以守城将领,才会如此询问。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