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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点了点头,道:“就依正南之言,日后对于壶关只围不攻。”
“呜呜呜!”
低沉的鸣金之声响彻天地,王延看着缓缓撤退的袁军,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是时候了!”
呢喃过后,王延忽然高高扬起了手中宝剑,厉声高呼:“擂鼓,开城门,与袁军决一死战!”
沉寂许久,宛若乌龟一般从来不敢出城的王延,此时却一反常态准备与袁军决一死战。
不是王延莽撞,他其实已经成竹在胸。
虽说袁军兵力一开始是壶关守军两倍,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消耗,壶关守军却仗着城池优势,极大限度杀伤了袁军。
袁军屡次攻城不克,士气早就十分低落,再加上伤亡惨重,此时更是毫无战心。
与之相反,城中守军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却是士气高昂。此消彼长之下,王延有信心能够正面击溃这路袁军。
“咚咚咚!”
象征进攻的战鼓之声,与鸣金之声交相辉映,响彻大地。
当壶关城门大开,王延领兵冲杀出来之时,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惊。
“杀啊!”
精良的装备,高昂的士气,一往无前的决心,都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辉煌胜利。
“快,颜将军速速前去断后,若让王延领兵冲入阵中,必定兵败如山倒!”
颜良也知道事情紧急,急忙召集亲兵往后面奔去。
而此时,正在撤退的袁军却都已经慌乱不已,惊慌失措的往前奔逃,甚至一度阻拦了颜良前进的脚步。
“杀!”
颜良尚未领兵来到后面,王延就已经率众杀奔而来,后面的袁军更是一触即溃。
“大势去矣!”
被溃军不停冲击,甚至无法前去断后的颜良,见状却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说到底,王延这段时间的乌龟战法太能迷惑人心了,哪怕审配都没料到王延居然敢出城作战。
故此,袁军在撤退之时,也没有过多防备。
一方撤退,一方追击;一方士气低落,一方气势如虹。此消彼长之下,这是一场根本毫无悬念的战斗。
厮杀一直持续着,直到天色昏暗以后,喊杀之声仍旧不绝于耳。
王延领兵追杀三十余里,斩杀袁军将领五人,杀敌两千余人,俘虏袁军无数,颜良、审配仓皇逃窜。
当王延带着无数战利品,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归壶关以后,城中欢呼之声震动天地。
至此,并州南部战局已定。
……
雁门郡,阴馆城下,尸体盈野。
徐贤尚未领兵到来之前,张辽守城还颇为吃力,无论大小事宜都要亲力亲为,张辽本人每日都很少有机会能够休息。
徐贤的到来,不仅使得阴馆多了五千守城士卒,才华横溢的徐贤也成为了张辽左膀右臂,帮他把各种军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援军抵达阴馆没有多久,张扬与呼厨泉,也率领了五千镇守北方的匈奴骑兵来援。
张辽与张扬两人,以前本来就是在丁原帐下效命,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常不错,他得到陈宫命令以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就星夜兼程赶往阴馆。
而此时阴馆之内,已经聚集了一万兵马,哪怕袁绍拥兵六万有余,却也对阴馆无计可施。
经过一段时间惨烈的攻防战之后,天气终于变得越发寒冷起来,眼看冬季已经快要降临,袁军士气更是变得低落了许多。
“大势去矣!”
一身戎装的沮授,凝望着虽然残破却屹立不倒的阴馆,不由发出了一声叹息。
“若高览那路大军没有被识破乃是疑兵,若没有那五千匈奴骑兵来援,可能雁门郡现在已经被主公攻下了吧。”
然而这个世间,却没有那么多若是。
并州乃是陈旭起家之地,他自然不会轻易将其舍弃。
对于北方可能出现的战局,陈旭很早以前就已经有所防备,若非袁绍出其不意攻打雁门郡,他根本没有丝毫胜利的希望。
驻守并州的几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哪怕袁绍倾尽全力,也没能占据很大优势。
并非袁绍太弱,而是陈旭实在太强大了。
战车上面,金盔金甲的袁绍脸上显出了疲惫之色,这段时间他所承受的压力亦是十分巨大。
军队士气,后勤粮草都让他身心俱疲。
“主公,主公!”
就在此时,慌张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只见郭图拿着两封书信喊道:“颜良将军在上党郡被王延击破,南路大军也败退了!”
袁绍闻言顿时忍不住骂道:“先有高览被陈宫击败,后有颜良兵败上党,废物,都是废物!”
说到这里,袁绍感觉血气往上涌来,忽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第759章 先登营
却说当时徐贤假扮赵云引走高览,陈宫用计攻破袁军营寨,随后徐贤就摆脱了高览所率领的袁军,星夜兼程驰援雁门郡。
高览被徐贤重创,尚且没有恢复过来,就先后听到营寨被破,赵云乃是别人假扮之事。
骤然听闻这个消息,高览自然是怒气攻心,伤势居然变得越加严重,也失去了以前的平常心。
陈宫却是瞅准时机,设计再败高览,斩首千余。
高览麾下袁军军心动摇,无奈之下只得领兵撤退。
袁军三路大军之中,高览这一路人马也最早撤离战场,袁绍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那个时候的袁绍就已经勃然大怒,要拿高览治罪,诸将再三劝谏他才收敛了怒气。却不曾想到,南路大军也会被王延击破。
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无法攻克阴馆,袁绍怒气攻心之下,才会昏迷过去。
现在的袁绍已经将近五十岁,由于操劳过度身体并不算好,历史上这个时候,袁绍就是因为官渡战败而怒气攻心,于次年病死。
这个时空的袁绍,远远没有历史上那么意气风发,生活环境越发压抑。
屡次被陈旭戏耍,他本来以为这次能够一雪前耻,不曾想袁军却是屡屡战败,这不由使得骄傲的袁绍很难释怀。
病床旁边,许攸垂手立于袁绍身旁。
袁绍双目有些无神,他对许攸说道:“子远,吾出身名门,讨伐董卓之时更是贵为盟主,难道就比不上出生平民的陈文昭么?”
许攸与曹操、袁绍,以前都是极其要好的朋友,对于两人性格自然是非常了解,听见袁绍之言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沉默良久,许攸叹道:“乱世出英雄,陈文昭乃当时豪杰,主公亦是如此。”
“我观陈文昭此人,宛若有神灵相助,每每都能在乱世中占据先机,简直令人感到恐惧。如此人杰,极难图也。”
现在袁绍气量已经扩充了许多,听见许攸如此赞誉陈旭,倒也没有发怒。
事实上,只有无限抬高陈旭,才不会使得袁绍感觉太差劲。
袁绍闻言哭笑几声,道:“是啊,那陈文昭一生简直宛若传奇,就好像真正的天命之子一般,不然为何他刚刚起兵随便招揽之人,都乃当时一等一的豪杰?”
事实也的确如此。
陈旭出道以来虽然一路十分艰辛,可是先后有典韦、田丰、程昱、赵云、高顺追随,这些人中每一个如今都是名震天下之辈。
哪怕其中又许多曲折,可他们终究乃是陈旭最忠实的部下。
能够招揽到一两个人并不出奇,可是这么多人在陈旭尚且是一介叛逆的时候,就跟随在他身后,无疑让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这也是为什么,袁绍会感叹陈旭是天命之子了。
袁绍却不知道,陈旭虽然算不上天命之子,却也相差不远,起码他知道哪些人有真才实学。
一旦碰到了这些人,陈旭就会挖空心思将其收于麾下。
可是在招揽这些人的时候,陈旭所付出的艰辛,却不为外人道也。
“咳咳!”
袁绍剧烈咳嗽了几声,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此次分三路大军攻打并州,结果却是损兵折将,并无一丝进展,却该如何是好?”
许攸沉吟半晌,道:“主公前番阵上昏迷,早已使得军心不稳。更何况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在这个时候继续攻打雁门郡,颇为不智啊。”
许攸还有一些话没说,那就是冀州粮草已经不多,雁门郡固若金汤,想要在粮草耗尽之前将其攻克,几乎没有可能。
战局到了这个地步,撤兵才是最好的选择。
袁绍那双无神的眼睛,无意识盯着帐篷顶端,过了良久才苦笑着说道:“倾尽冀州兵马,却损兵折将狼狈离开,吾又有何面目再见天下人?”
许攸知道袁绍性格,闻言当即默然不语。
营帐之内平静了一阵,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沮授拿着一封书信,急匆匆走了进来。
“主公身体可好了一些?”
袁绍看到沮授向他问好,当即想要起身,奈何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却无论如何也坐不起来。
沮授见状心下一惊,急忙上前说道:“主公身体有恙,躺在床上就好。”
袁绍重新躺在了床上,看着面露疲惫之色的沮授,叹道:“悔不听公与之言啊。”
虽然沮授前番被张辽劫营成功,损失了一些人马,可是袁绍事后并未苛责沮授,反而对他器重有加。
如今的袁绍,对于麾下文武也算得上是礼贤下士,不是历史上那种徒有虚名的礼贤下士,而是真正的推心置腹。
试想一下,就连骄傲自大的鞠义袁绍都能容忍下来,更何况是沮授的一点点小失误?
而且得知事情前因后果以后,就连袁绍本人也对张辽的胆大妄为,也感到极度震惊。
如今的袁绍可谓是进退维谷,他这才想起出征之前只有沮授出言反对。现在回想当初没有听沮授之言,感觉后悔不跌。
心念急转之间,沮授就想猜了袁绍的心理状态,这完全是想要撤兵又抹不开脸面啊。
眼神微微一闪,沮授忽然怒其不争的说道:“主公,荆州兵攻打武关,却是主将文聘战死,功败垂成。”
“曹孟德攻打箕关、函谷关,却都被陷阵营拒之城外,只能转头攻打那些,早被陈文昭放弃的司隶东部两郡。”
“三路诸侯之中,唯有主公为大汉江山计,猛攻雁门郡。”
“可惜陈文昭实力强大,仅凭我们这路人马,想要迎回天子殊为不易啊。”
袁绍听见沮授这么一番话,却感觉身上的病情也忽然减轻了许多,居然直挺挺坐了起来,说道:“真有此事?”
沮授急忙将手中书信递给袁绍,他看完之后脸色当即舒缓了许多。
沮授方才之言也就是给袁绍一个台阶下,希望他能够迅速领兵撤退,不然拖下去对于冀州而言并没有丝毫好处。
若是荆州兵败,曹操对于关中无计可施,那么袁绍撤兵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袁绍反复将书信看了几遍,当即痛心疾首的说道:“本来诸侯与我相约攻打陈文昭,却不想他们居然如此不堪。”
“仅凭我一人之力,纵然有心杀贼亦是力有不逮,这两人简直误我大事啊!”
许攸强忍住笑意,起身佯装愤然的说道:“既然此二人不足与谋,主公何必空耗冀州钱粮兵马,独自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