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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文昭而言,封赏出去的不过是一些虚职,得到的却是许多实惠。张鲁得到这些封赏之后,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仅如此,他知道文昭极其看重阎圃,反而主动劝说阎圃投降陈旭。
自家主公都已经投降,阎圃也不是一个看不清局势之人,自然亦是跟在后面投降,这不由使得文昭大喜过望。
汉中既定,文昭当即召集麾下文武,说道:“如今刘璋、刘表仍旧没有退兵,诸位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贾诩轻笑两声,说道:“欲使此二人退兵乃易事耳,主公只需作书两封,讲明现在的汉中局势,吾料定此二人不敢再继续攻打汉中。”
“若他们仍旧不愿退兵,凭借主公带来的十万虎贲之师,将两人击溃亦非难事。”
陈旭闻言大喜,说道:“文和与吾之意不谋而合,此次能够兵不血刃夺取汉中,多亏了文和之谋划,此战首功非你莫属。”
随后,文昭再次对于贾诩大肆封赏。贾诩在关中的身份地位,一时无两。
果不其然,刘璋、刘表得知文昭已经夺取了汉中之地,尚未收到陈旭的书信,就已经开始商议退兵事宜。
待文昭书信抵达以后,两人自然不敢怠慢,克日领兵回返。
当然,此时刘璋的心里却是十分担忧,文昭会将下一个目标放在益州身上,回到成都以后,就召集帐下文武前来议事。
“诸位,不成想陈文昭居然这么快就攻下了阳平关,那张鲁亦是将整个汉中拱手相让。陈文昭野心勃勃,实力强劲,若是他有心夺取益州,却该如何是好?”
益州文武全都人心惶惶,以前他们只听说过陈旭的威名,已及关中兵的厉害,却没有直观接触过强大的关中兵。
现在得知屡次挫败益州军的张鲁,居然献城投降,所有人顿时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刘璋见众人呐呐无语,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就在此时,只见张松上前说道:“主公,陈文昭虽然实力强大,却一直尊奉天子,忠于汉室。”
“主公乃大汉宗亲,陈文昭不见得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兵攻打益州。如此一来,岂不对他的名声有所损害?”
刘璋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
黄权却是反驳道:“子乔此言差矣,陈文昭本来就是黄巾余孽,因为投靠董贼这才得以接受朝廷招安,这些年来南征北战,打下诺大疆域。”
“如今汉中已经被其占据,他又怎么可能放过益州这个天府之国?”
而后,黄权向刘璋说道:“主公,陈文昭乃豺狼猛兽是也,不可不防啊。”
张松说道:“我等在此处争辩,却并无太大裨益。主公若是想要了解陈文昭之心思,不妨派遣使者前往汉中,试探一下陈文昭的态度,便见分晓。”
刘璋闻言大喜,问道:“何人能够担此重任?”
张松急忙上前说道:“某虽不才,却也愿意为主公分忧。”
刘璋当即说道:“子乔若肯出使汉中,必能试探出陈文昭之虚实!”
他虽然觉得张松长得太丑,心中颇为不喜,却也知道张松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如今益州文武对于关中军畏之如虎,只有张松却仍旧侃侃而谈,主动为刘璋分忧,这不由使得刘璋对于张松的感官大为改变。
刘璋随后派遣张松带着大批粮草、钱财,北上前往汉中,以恭贺陈旭剿灭张鲁为名,前来试探文昭虚实。
却说文昭让张鲁除了汉宁王的称号,占据整个汉中之后,就开始整顿汉中内务。被文昭带入汉中的十万精锐,也都被他分散开来,把守各个地方的险要关隘。
这一日,忽有斥候来报,说益州牧刘璋派遣益州别驾张松,前来祝贺陈旭剿灭叛王张鲁,特意带领钱粮金帛犒赏三军。
陈旭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当即大喜过望,说道:“吾他日若夺取益州,此人必能成为内应矣!”
而后,文昭便亲自带领回下文武,出城三十里前去迎接张松。
作为一个穿越者,自然有着极大的优势。哪怕随着时间的流逝、历史的改变,这种优势会慢慢削弱,仍旧对于文昭有着很大的帮助。
他可是知道,张松此人本来就不满刘璋,一心想要将益州寻一位明主。
历史上他本来想要将益州地图献给曹操,却因为曹操嫌弃他长相丑陋,伶牙俐齿,这才对曹操心怀怨恨。
与之相反,刘备却对张松敬重有加,这才使得张松、法正、孟达,成为了刘备日后取益州的内应。
文昭不愿重蹈曹操的覆辙,这才亲自出郭相迎。
578。第578章 献图
却说张松带领着一队人马,拿着刘璋给的通关文书,往南郑行去。
张松领着众人刚过沔阳,忽见一队军马呼啸而至,约有五百余骑。为首一员大将,轻妆软扮,勒马前问道:“来者莫非张别驾乎?”
松曰:“然也,不知将军乃是何人?”
那将慌忙下马,答曰:“徐晃在此等候多时!”
松下马答礼曰:“莫非河东徐公明?”
徐晃曰:“正是不才,某奉主公之命,为大夫远涉路途,鞍马驱驰,特命晃聊奉酒食。”
言罢,徐晃从军士手中接过酒食,双手捧至张松面前。
松暗自思量:“人言陈文昭求贤若渴,选贤举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张松遂与徐晃饮了数杯上马同行,众人来到南郑边界,正值傍晚时分抵达馆驿。张松忽然见驿门外百余人侍立,击鼓相接。
一将于马前施礼曰:“奉主公将令,为张别驾接风洗尘,令甘某洒扫驿庭,以待歇宿。”
张松受宠若惊,下马与徐晃、甘宁同入馆舍,讲礼叙坐。须臾,排上酒筵,二人殷勤相劝,饮至更阑,方始罢席,宿了一宵。
次日早膳毕,张松上马行不到三五里路程,只见一簇人马到。乃是文昭引着吕布、贾诩、李儒亲自来接。
文昭遥见张松,早先下马等候,张松亦是慌忙下马相见。
文昭曰:“久闻别驾高名,如雷灌耳。恨云山遥远,不得听教。今闻别驾前来南郑,专此相接。倘蒙不弃,到汉中暂歇片时,以叙渴仰之思,实为万幸!”
张松大喜,遂上马并辔入城。至府堂上各各叙礼,分宾主依次而坐,设宴款待。
宴席之中,陈旭问道:“蜀中风土何如?”
张松答道:“蜀地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
“蜀中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文昭又问:“蜀中人物如何?”
张答曰:“文有相如之赋,武有伏波之才;医有仲景之能,卜有君平之隐。九流三教,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者,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文昭再次问曰:“方今刘季玉手下,如公者还有几人?”
张松曰:“文武全才,智勇足备,忠义慷慨之士,动以百数。如松不才之辈,车载斗量,不可胜记。”
文昭当即叹曰:“蜀地富庶广阔,人才济济,真乃天府之国也。”
感叹完毕,文昭只与张松说闲话,并不提起西川之事。
张松以言挑之曰:“今大将军取得汉中,是否有意夺取西川之地?”
贾诩答曰:“吾主不远千里前来攻取汉中,并非野心膨胀,只是因为张鲁妄称汉宁王,这才奉天子诏令讨伐汉中。”
“刘益州乃汉室宗亲,吾主又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夺取刘季玉家业?”
松答曰:“如今世间动荡不安,诸侯割地而起,天下州郡当有德之人居之。”
李儒却是说道:“吾主乃当朝大将军,奉天子以讨不臣,忠于汉室,占据大义名分。其他皆汉之蟊贼,却都恃强侵占地土,惟智者不平焉。”
文昭曰:“二公休言,吾有何德,敢多望乎?想当初,吾不过一农家子弟,身份卑微。虽然有幸得桥公称赞,却也毫无名声。”
“及至后来为宦官陷害,这才被迫投奔黄巾,行那举起造反大逆不道之事,心中时常悔恨。后蒙天子不弃,允我归顺朝廷。”
“今有幸能被陛下授予大将军职位,已经惶恐深感难以担此重任,又岂敢多求其他?”
松曰:“不然,明公奉天子以征四方,声威震于四海。休道占据州郡,便代正统而居帝位,亦非分外。”
文昭惶恐说道:“公言太过,旭何敢当之?”
第二日,张松就带着刘璋给他的粮草、金帛,前去犒赏关中士卒。
他看到关中兵雄壮威武,甲胄精良,将领勇猛,心中更喜,暗暗想到:“有如此主公,有此将领、士卒,何愁大事不成?”
三日过后,张松辞去,文昭于十里长亭设宴送行。
文昭举酒说道:“蒙张别驾不弃,留叙三日;今日相别,不知何时再得听教。”言罢,潸然泪下。
张松暗自思量:“大将军如此宽仁爱士,吾安可舍之?不如说之,令取西川。”
念及于此,张松遂将文昭拉到一个偏僻之所,道:“松亦朝思暮想,恨不能侍奉大将军左右。”
“大将军势力虽然强大,然东北有袁绍,常怀虎踞;青、徐两州有曹操,每欲鲸吞。至于刘表、孙策,亦非常人。”
“大将军如今看似光鲜,却也太过锋芒毕露。若是关东诸侯因为忌惮大将军实力,效仿战国时期合纵之事,却该如何?”
文昭大惊失色,紧紧握住张松的手说道:“还请子乔教我。”
松曰:“益州险塞,沃野千里,民殷国富;智能之士,久慕大将军之德。若起汉中之众,长驱南下,鲸吞蜀地。”
“纵然关东诸侯相互联合,大将军亦可凭借四州之地而抗之。再效仿强秦扫**之事,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那个时候,大将军退可效仿尹、霍,进可荣登九五,岂不美哉?”
文昭惶恐曰:“某安敢当此?刘益州乃帝室宗亲,恩泽布蜀中久矣。他人岂可得而动摇乎?”
松曰:“某非卖主求荣;今遇明公,不敢不披沥肝胆;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禀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加之大将军强势夺取汉中,使得益州震动,人心离散,思得明主。”
“松此一行,专欲纳款于明公;望明公先取益州为粮仓,以凉、并二州为马场。然后东出关中,剿灭诸侯,收取中原,匡正天朝。”
“如此一来,明公定会名垂青史,功莫大焉啊。”
“明公若果有取益州之意,松愿施犬马之劳,以为内应,未知钧意若何?”
文昭思量半晌,才有些为难的说道:“某尝闻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虽欲取之,用何良策?”
张松闻言大喜,遂于袖中取出一图,递与文昭曰:“松深感明公盛德,敢献此图。但看此图,明公便知蜀中道路矣。”
文昭略微展开视之,发现上面全都写着地理行程,远近阔狭,山川险要,府库钱粮,一一俱载明白。
张松小声说道:“明公可速图之,松有心腹契友二人:法正、孟达。如明公意取益州,此二人必能相助。”
文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