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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张邈,素与文礼亲善,我若趁此良机,前往陈留,必定能说得张邈起兵反曹。
此次前往兖州,胜负难料,生死未卜。然大丈夫生于世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若是宫不幸战死,宫之家眷,还望主公能够照料一二。若是侥幸能够活命,他日必定重归并州,尽心竭力为主公谋划。
陈旭读完陈宫的书信,顿时虎目含泪,大叫一声:“叔父何至于此!”
田丰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他们接过陈旭手中的书信,看完之后,也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没有想到,陈宫居然会如此重情重义,为了替边让报仇,不惜丢下并州境内的高官厚率,只身前往兖州,准备断掉曹操后路。
陈旭知道,曹操绝非易与之辈。当初哪怕有吕布进入兖州,四处叛乱,曹操在只剩下三座城池的情况下,仍旧能够迅速击败吕布,重新夺回兖州。
更何况,他现在手下,又多了郭嘉这样的智谋之士。
陈宫此次前往兖州,生死未卜!
念及于此,陈旭拔出腰中佩剑,厉声说道:“曹孟德残暴不仁,攻城略地,屠戮城池。我意尽起并州大军,攻入兖州,你等意下如何?”
陈旭话音刚落,‘不可’之声纷纷响起。
州牧府中除了贾诩与夏侯兰,其余诸人全部出言反对。
陈静率先说道:“叔父只身前往兖州,只为‘义’字。”
“叔父没有勉强主公,率大军攻伐兖州,可见叔父也不希望因为他一人私怨,使得并州陷入战争的泥潭之中。”
“主公若是执意发兵,不仅会使得并州的前番规划,尽数落空,还会使得叔父心中愧疚。如此行事,不为智者所为。”
田丰更是愤愤的说道:“主公若是执意发兵攻打兖州,我这就辞掉并州一应职务,回乡隐居。”
田丰的话,使得陈旭心中极为不悦。纵然陈旭知道,田丰是为了整个并州好。但是他略带威胁的话,却也让陈旭心中,有了一个疙瘩。
司马朗亦是说道:“主公领一州之地,当以大局为先。此时攻伐兖州,不足为取。”
张裕听见陈旭的话以后,顿时跌足顿首,大声说道:“主公,难道你忘了,此次召集众人前来的目的?”
众人的话,使得陈旭猛然惊醒,他这才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冲动了。
看到众人全都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特别是田丰,颇有恨其不争的样子。
陈旭不敢大失众人所望,急忙改口道:“旭方才一时激愤,这才胡言乱语,若非诸位提醒,恐已酿成大错。”
众人见到陈旭幡然悔悟的样子,这才脸色稍缓。
张裕却是出言道:“为今之计,主公应当先想出预防干旱、蝗灾的方法。其余所有的事情,都要押后处置。”
张裕的话,使得州牧府中,除了陈旭以外的众人,全都大惊失色。他们不知道,并州何时起了干旱、蝗灾。
司马朗有些疑惑的说道:“现在寒冬刚过,春天初至,又哪里会有蝗灾?”
蝗虫乃是夏秋两季才会出现,现在正值春天,根本不可能出现蝗灾。
田丰亦是皱着眉头,说道:“今年并州风调雨顺,又何来干旱之说?”
张裕却是振振有词地说道:“某夜观星象,发现整个大汉,都被一层血色薄雾笼罩,此乃大凶之兆,必有天灾降临。”
“经过我与主公讨论,认为大汉境内,将会爆发大规模干旱。而干旱,却往往会伴随着蝗灾。若是并州不及早防备,他日必然会酿成大祸!”
田丰听见张裕的话,愤然说道:“简直是胡闹!南和岂不闻‘子不语乱力怪神’?你以如此荒谬之事,蛊惑主公,该当何罪?”
听见田丰的质问,张裕顿时勃然大怒,他梗着脖子说道:“某自幼苦学《周易》,精通观星、相术,这又岂会是荒谬之事?”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田丰的面相,冷笑着说道:“倒是你,刚而犯上,若非主公横空出世,他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田丰听见张裕诅咒他,顿时大怒,挽起了袖子,就要上前与张裕厮打。
他本来对于张裕的学识,还颇为赞赏。但是现在的张裕,不走正路,每日神神叨叨,更是以莫须有的事情,蛊惑陈旭,顿时使得田丰心中对他厌恶无比。
田丰本来是个刚直不阿之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他没有想到,张裕居然当面诅咒他。这就使得,一直在并州呼风唤雨的田丰,有些恼羞成怒。
因此,他这才不顾形象,想要上前与张裕厮打。
陈旭正为陈宫离去的事情烦心,田丰先是以辞官作威胁,现在又当着他的面,如此放肆,顿时使得陈旭怒火中烧。
“够了!”
大喝一声,陈旭脸色阴沉的盯着田丰,说道:“南和的推测到底是否正确,我心中自由断定。”
“南和一心为公,这才呕心沥血为并州谋划。以后,我不想在听见别人,说南和的不是!”
说到这里,陈旭脸色阴沉的环顾屋内众人。
“还有,我这次召你们前来,是为了商议预防干旱、蝗灾之事,而不是为了给你们解释!”
308。第308章 换粮
直到这时,陈旭才知道为何历史上,田丰不讨袁绍喜欢了。若不是他知道,田丰是个刚直不阿,忠心耿耿之人。恐怕陈旭的心中,亦是早已厌烦了田丰吧。
毕竟,陈旭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自己的想法。
亲贤臣、远小人,以及忠言逆耳的事情,每一个人都知道。然而,却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做到。
田丰的确有才能,但是长时间以来,陈旭对他言听计从,多少会让田丰滋生出一种傲慢的心理。
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
也许田丰的这种改变,正是由于长时间身居高位,才养成的习惯。但是陈旭作为一个君主,却有必要,时常敲打自己的属下。
否则的话,属下很有可能就会恃宠生娇。
自从投奔陈旭以来,田丰从来没有见过陈旭,对他如此严厉过。一时间,他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州牧府中的诸多文士,看见陈旭声色俱厉的样子,也都是心中一凛,不敢再说话。
陈旭以往给他们的感觉,都是那种招贤纳士,温和、擅于纳谏之人。但是今日看来,却是有些颠覆了陈旭,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环顾四周,看到众人的脸色,陈旭才有些疲惫的说到:“我曾与桥公学习天时、地理,以往的一段时日,也察觉到了不妥,却一直没有找到原因。”
“直到南和向我告知,他观察星象的结果以后,我才恍然大悟。若是不出所料,今年大汉境内必定会有干旱,很多地方的粮食,也将颗粒无收。”
“面对可能席卷整个帝国的大旱,我希望你们能够商议出一些策略,早作防备。纵然最后没有发生大旱,多做点准备,也不足为过。”
众人听到陈旭的话,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家主公,并没有盲目迷信啊。
他们都听说过,陈旭以前召来雷电、东风之事。
这种事情,也许在那些士卒们看来,果真借助了鬼神之力。但是在这些智谋之士心中,却是知道是怎么回事。
由于陈旭以往的事迹,他们对于自家主公观看天时的本领,亦是深信不疑。
况且,正如陈旭所言,预防干旱,本来就没有过错。哪怕并州境内,最终没有爆发干旱,这种未雨绸缪的做法,也不应该被质疑。
夏侯兰率先开口说道:“预防干旱,无非是广挖水渠,制造水车。只要做到这两点,纵然遭逢大旱,也不至于颗粒无收。”
司马朗却是摇头道:“这两件事情,并州一直都在做。若是果真有席卷天下的大旱,恐怕有些河水都会断流,湖泊也会干涸。”
“为了积蓄水源,并州境内应该广挖湖泊,蓄养河水,以待不时之需。”
李儒听见司马朗的话,暗自点头,他补充道:“若有大旱,必定会伴随着饥荒,那个时候,粮价必定飞涨。”
“若是主公这时,大肆收购粮草,囤积物资。待大旱来临之时,既可以用粮食救济灾民,也可以用来招收,其余诸侯境内的百姓。”
“一方诸侯的实力是否强大,不仅要看他所占据的地盘有多少,更重要的却是治下的百姓是否足够。”
“如今诸侯混战,粮价一直居高不下。现在花费大量钱财购买粮草,纵然日后没有大旱,亦可以将粮草囤积起来,用以征战。”
田丰这个时候,已经回过神来。
虽然陈旭斥责他,使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田丰是个忠心耿耿之人,他不会因为陈旭的一句斥责,就心存芥蒂。
现在众人都在为陈旭出谋划策,他自然不肯区居人后:“文优所言虽然不错,然而两年以前,勉强安顿了数百万的青州黄巾,以及泰山军,早已消耗尽了并州的钱粮。”
“虽然从前年秋天开始,并州已经有了一些余粮。但是那些新投并州的百姓,却是免税三载。恐怕现在整个并州境内,也没有多少钱财用以购买粮草吧。”
话毕,田丰将目光放在了张裕身上。
张裕乃是并州的簿曹从事,主管钱粮簿书,对于并州详细的钱财,他自然非常清楚。
感受到了田丰的目光,虽然张裕心中仍旧有些不快,好在他也是一个识大体之人,就开始向众人汇报,并州的钱粮状况。
“并州钱粮虽有盈余,却也难以大量购买粮食。更何况,并州境内的豪门大族,家中存量本就不多。主公前番为了安顿几百万百姓,已经向他们借贷了很多粮食。”
“虽然后来,主公用钱财补齐借贷的粮食,那些豪门家中的粮草,却仍旧没有增加很多。”
“如今诸侯混战,各方势力对于粮食的需求,都是非常之大。想要跨境购买粮食,亦是困难无比。”
听到这里,州牧府中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
过了半晌,田丰才再次开口道:“我有一计,可以为并州筹得无数粮草,只看主公舍不舍得!”
话毕,田丰将目光放在了陈旭身上。
陈旭闻言,大喜过望,急忙问道:“元皓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田丰捋了捋胡须,侃侃而谈:“荆州地处南方,水网密布,粮食盈仓。然而南方不产马,如今诸侯并起,北方诸侯对于战马的控制,更是十分严格。”
“并州乃是产马之地,主公两次北击鲜卑,亦是得到了大量的马匹。经过几年的发展,如今的并州战马更多。”
“再加上匈奴臣服并州,他们部落之中的战马,亦是多不胜数。若是主公愿意用战马,向荆州换取粮草,缺乏战马的刘景升,必定会欣然应诺。”
司马朗闻言,却是急忙出声反驳:“主公不可!荆州本就是一个富庶之地,水军强大。若是再得到战马,使得刘景升组建骑兵。”
“并州日后再想谋夺荆州,恐非易事!”
田丰摇头说道:“若是果真如同主公所言,整个天下都会爆发大旱。现在不尽早筹备粮草,日后并州能否支撑下去都很难说,又何谈攻打荆州?”
说到这里,他冷笑着说道:“更何况,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