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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陈旭对董昭的才华十分喜欢,他仍旧是一方枭雄。对枭雄来讲,不能为我所用,就是我的仇敌。
董昭的才华越是出众,越是如此。
深吸了一口气,董昭平复了一下心绪,然后望着赵云,说道:“阁下可是常山赵子龙?”
“正是在下!”
董昭向赵云作了一揖,说道:“幸会,幸会!”
而后他又对着陈旭说道:“某方才所言,并非危言耸听,还请使君听我慢慢道来。”
“我主出身名门,袁氏的门生故吏,更是遍布天下。是以虽然我主刚取冀州,冀州士人、百姓亦是纷纷依附。”
“冀州富庶,天下皆知。如今我主帐下,带甲之兵,何止百万?”
“除此以外,冀州境内颜良、文丑,勇冠三军;张郃、高览文武双全。除此以外,更有着鞠义将军帐下的先登死士,是天下少有的强兵。”
“沮授、许攸,智谋过人;逢纪、郭图,才能出众。”
“以冀州之兵多将勇,谋士之广。纵观天下,又有何人,能与我家主公相提并论?”
“使君凭心而论,举并州一州之力,能否与我主一战?”
田丰冷笑两声,说道:“你可别忘了,幽州还有公孙瓒,勇猛过人,威震塞外。”
董昭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料想那公孙瓒,贪婪好杀,树敌颇广。况且只是一介莽夫,有何惧之?”
“公孙瓒欺压幽州境内的乌桓人,并且与幽州牧刘虞交恶。我主若是作书乌桓与刘虞,则公孙瓒又岂有余力攻打冀州?”
“届时,我主再谴精兵强将,出兵幽州,公孙瓒早晚必被吾主所擒。”
听到这里,陈旭、田丰都是沉默不语。
董昭虽然说得有些夸张,却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若是冀州真的那么好取,陈旭也不会在这里与董昭墨迹,已经直接出兵冀州了。
董昭继续说道:“况且东郡太守曹操,乃是我主至交好友,唯我主马首是瞻。若是使君率兵攻冀州,曹东郡又岂会坐视不理?”
“况且使君虽然平定并州,由于时间尚短,根基尚不牢靠。”
“再加上使君颁布的征税令,使得并州叛乱四起。使君虽然早已平定了叛乱,但是很多人心中必定不服。”
“若是使君举一州之力,攻伐冀州,难保这些人不会死灰复燃。”
“董卓一开始招安使君,无非是想让使君成为他东边的屏障。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使君能够这么快就占据整个并州。”
“想必董卓这个时候,心中一定十分忌惮使君。”
“若是并州的当地豪族,与董卓相互勾结。趁着使君大军在外,谋夺并州,那么使君的根基,可能都难以保全啊。”
“那个时候,使君岂非死无葬身之地?”
陈旭闻言,好似猛然惊醒一般,急忙上前拉住董昭的手,说道:“若非先生提醒,某必将铸成大错!”
董昭的脸上,刚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得意之色,田丰就在一旁开始冷笑。
陈旭转头,不悦的说到:“军师何故如此?”
田丰答道:“乌桓人已被公孙瓒杀得胆寒,又岂敢犯上作乱?刘虞守城有余,进取不足,如何会主动攻击公孙瓒?”
“曹孟德乃当世之枭雄,又岂肯屈居袁本初之下?我若出兵攻打冀州,曹孟德必取兖州。”
“并州豪族,疥癣之痒,不足为虑。董卓沉溺享受,毫无进取之心。况且上郡有仲德与陷阵营在彼,董卓纵然将兵十万,并州仍旧固若金汤。”
董昭闻言,心中一凛。他方才说了那么多一番话,却被田丰亲描淡写的就反驳了回去。
偷偷瞟了一眼陈旭的脸色,董昭生怕陈旭再次被田丰说服,起兵攻冀州。
陈旭却是皱着眉头,对田丰说道:“公仁与元皓所言,都有各自的道理。然,并州初定,不宜妄动刀兵。”
“况且某与袁本初,素无仇怨,又岂能随便犯他冀州?”
董昭急忙附和道:“是极,是极!”
田丰狠狠跺了跺脚,恨其不争的说道:“主公好糊涂啊!”
“公台前去招降青州黄巾,以及泰山的张燕。若是他们肯来并州归顺主公,要么经过兖州东郡,要么经过冀州。”
“若不取冀州,如何能让他们进入并州境内?”
陈旭这才猛然惊醒,一拍额头,说道:“如此,就与公孙瓒结盟,共伐冀州!”
229。第229章 交易
董昭闻言,骇然失色。
赵云这个时候,更是跨步向前,一把提起董昭的衣襟,对着陈旭说道:“主公,攻伐冀州,此人就没了什么用处。”
“门口大鼎中的油,已经烧得滚烫。不如将他丢进油锅之中,生烹了可好?”
陈旭听到赵云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斥责道:“公仁先生乃当世大才,你岂能如此对他?”
赵云只得把董昭放了下去,但是他的眼睛,还时不时瞟向董昭,眼神非常的不友好。
董昭被赵云提着衣襟,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脸上涨得通红,现在又被他盯得发毛。
狠狠喘了几口气,董昭正要说话,陈旭就上前拉住董昭的手,说道:“先生身负旷世才华,想那袁本初无德无才,如何能够得到先生的效忠?”
“先生若是肯来我并州,某必定虚位以待。”
董昭喘息着说道:“忠臣不事二主……”
他还没有说完,陈旭就勃然变色。陈旭放下董昭的手,厉声说道:“赵云何在?”
赵云急忙上前,大声说道:“末将在!”
陈旭说道:“我既然已经决意攻伐冀州,董先生又不肯归降并州,那么留着他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他的脑袋,正好当做与公孙瓒结盟的礼物。”
“油锅虽然能够杀人,但是一来,污了的大鼎里面的油;二来,却是怕让董先生变得面目全非,无法把他的脑袋,当做礼物送给公孙瓒。”
“你现在就把此人拖出去斩首,脑袋用生石灰腌好,莫让它在送出去的半路上坏掉了!”
董昭听完,想起自己脑袋,被生石灰腌制的样子,更是亡魂大冒。
他没有想到,陈旭居然如此喜怒无常。方才还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现在居然说翻脸就翻脸。
他正待争辩,忽然见赵云上前,将他夹在胳膊之间,直接带着董昭往门外走去。
这个时候,董昭也顾不上继续喘气了。
他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使君,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这么做,有违道义,有违道义啊!”
陈旭却是摇头说道:“先生身负旷世之才,若放先生回去辅佐袁本初,他日必成我并州的心腹大患。”
“先生只要弃了袁本初,投奔我并州,某必定为刚才的事情,向先生道歉。”
赵云听到陈旭的话,也停住了脚步。
有那么一瞬间,董昭真的有些动摇了,准备直接投降陈旭。
但是他却知道,若是今日被逼降陈,日后他董昭,就再也没有办法抬起头做人了。
然而,死亡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陈旭与赵云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绝对不是开玩笑。
说到底,董昭虽然有些才华,却终究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怕死。
纵观三国历史上,那些誓死不降的武将,虽然不在少数。但是绝大多数败军之将,但凡有可能,只要给了他们一个台阶,都会投降。
心念急转之间,董昭突然想到,方才田丰说的,青州黄巾以及泰山军,想要借道冀州之事。
思念极此,董昭心中豁然开朗。
他一脸正气的哈哈大笑:“大丈夫死则死矣,有何惧之?我只是为使君的愚蠢,而感到叹息啊!”
赵云闻言,勃然大怒,直接夹着他就往门外走去,嘴上还说道:“希望你的脖子,能与你的嘴一样硬。”
董昭也不答话,索性把眼睛一闭,作出一心求死的样子。
陈旭与田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而后,陈旭眉头一挑,怒气勃发的说道:“子龙,你先将他放先来。若是他今日不说出个缘由出来,等下你也不必将他砍头,直接丢进油锅就是。”
赵云返身,松开董昭。
董昭得以自由,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大怒的陈旭,他心中还是有些打鼓,生怕不能说得陈旭回心转意。
而后这个喜怒无常的并州牧,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念及于此,董昭在心中暗暗想到:“若是他执意攻打冀州,为了性命着想,我也只能降了并州。”
梳理了一下思路,董昭先是整理着自己的衣冠,而后不急不缓的上前,向陈旭施了一礼。
董昭的行为之间,尽显名士之态。
哪怕处于敌我双方,陈旭、田丰、赵云,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自赞叹。
陈旭虎着脸,说道:“某自出道以来,先退东郡黄巾,斩杀渠帅卜己;而后又屡败官兵,斩杀大汉名将皇甫嵩。”
“鲜卑虽然勇悍,但是某敢以五百兵卒袭营,并且斩杀鲜卑可汗和连。而后更是长驱直入,远赴塞外,一举攻破鲜卑王庭弹汗山。”
“蒙天子垂怜,将我招安。旬月之内,平定并州,击破匈奴王庭。天下虽大,又有何人,似我这般战功赫赫?”
“我若称之为愚蠢,你主袁本初,又是何等人物?”
董昭笑道:“使君之威名,天下皆知。”
“然,以我观之,使君虽然用兵如神,但是对于政治,却是还有些欠缺。”
“使君与我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使君子所以不顾并州初定,冒然攻打冀州。”
“无非是想要那些,可能投奔使君的黄巾军与泰山军,能够借道冀州。”
陈旭闻言,暗自点头说道:“公仁所言甚是,若非如此,某亦不愿与袁本初为敌。”
这个时候,董昭的心,已经完全定了下来。
他放声大笑,说道:“使君若是与我主结盟,只需修书一封。他们想要借道冀州,又有何难?”
田丰再次冷笑道:“青州黄巾,何止百万?泰山张燕,手下兵马亦不下五十万。”
“这一百五十万人马,虽然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却也是一股强大的实力。袁本初若是答应他们借道冀州,就不怕他们半途反叛,攻掠冀州郡县?”
董昭仍是面不改色的说到:“非也,非也!先生说的青州黄巾,以及泰山张燕,他们想要到达并州,不一定非要路过冀州。”
赵云闻言,厉声说道:“不走冀州,就是袁本初不借道喽?你莫非又在消遣我等?”
董昭对于赵云,却是有点害怕,他强行鼓起勇气,说道:“我主虽然不会让你们借道冀州,却能够让你们借道兖州。”
“兖州刺史刘岱,东郡太守曹孟德,都是唯我主马首之瞻。若是吾主修书一封,让他们给黄巾军借道,两人必定不敢推迟。”
说到这里,董昭脸上满是骄傲。
袁绍讨伐董卓的时候,身为盟主。现在大部分诸侯,仍旧与袁绍,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正如董昭所言,若是袁绍修书一封,哪怕刘岱、曹操心中不愿意,也不得不借道。
听到了刘岱的名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