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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看着虎视眈眈的大虫,考虑半晌,觉得自己今晚只能在树上过夜了。
然而树上也并不绝对安全,有很多毒蛇都喜欢藏在树上狩猎。
不管前爪扒拉着大树的猛虎,陈旭警惕而仔细的看了看四周。
还好秋天到来,树上的叶子并不多,一眼就能看出树上有无危险,见并无毒蛇,陈旭才松了一口气。
“吼!”
猛虎咆哮一声,突然离开大树下面,对着一个方向低吼着,声音之中居然有些畏惧。
陈旭模糊中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有些眼熟,当下心中一喜,不由高声喊道:“来人可是兄长?”
来人闻言亦是大喜,急忙出声询问:“树上之人莫非是大郎?”
典韦本来在休息,听得猛虎咆哮,就出来看看,却不想居然听到陈旭的声音,心中颇为喜悦。
既然典韦这个猛将过来了,陈旭自然要向他寻求帮助,在树上待上一夜,毕竟不好受,连忙回答:“兄长,我正是大郎。”
典韦见陈旭躲在树上,猛虎在树下咆哮,急忙过来,捡起陈旭丢在地上的长枪,对着猛虎骂道:“孽畜还不滚开?”
他的声音犹如闷雷一般,震得陈旭耳朵嗡嗡作响。
还好是在山中,附近村落也离得很远,不然典韦的声音肯定会被人听到。
“莫非那些顶级武将都是大嗓门?”陈旭想起了张飞,心中嘀咕着。
在城门口救下两个小孩之时,陈旭也是不由自主的大喊一声,居然让那三匹马受惊停顿,之后他才有机会救出两位孩童。
猛虎畏惧的看了看典韦,先退后了几步,色厉内敛的咆哮两声,然后转身逃跑。
尽管知道在历史上,典韦就能逐虎过涧,陈旭也曾看过典韦欺负猛虎的画面,但是如今见到猛虎如此惧怕典韦,陈旭心中还是感叹不已。
陈旭从树上下来,由衷赞道:“兄长真神人也!”
典韦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郎谬赞,这头大虫被我打怕了,不然在晚上它真要拼起命来,连我也要忌惮三分。”
两人相携回到典韦居住的地方,典韦拿出一些酒食,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交谈。
就着火光,典韦看到陈旭披头散发的样子,心中疑惑,不由问了出来。
“大郎深夜前来,而且如此模样,不知为何?”
陈旭放下手中的肉食,整理了一下思维,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知典韦,只是隐瞒了他和陈静,诈作张其家奴焚毁田地一事。
典韦听得热血沸腾,心驰神往。
他是一介武夫,有任侠之气,素来敬重豪杰,眼见陈旭如此勇烈,不由击掌赞叹:“好!不想大郎尚未及冠,就有如此气魄,真大丈夫是也!”
陈旭闻言却是摇头:“有兄长珠玉在前,我之所为,有何奇之?”
典韦摇头说道:“大郎休要谦虚,我辈人物当胸怀坦荡,实事求是。我在小小县城之中杀人,如何比得上大郎在郡城之中杀掉张其一家?”
陈旭闻言,不再接话,只是说到:“我惹上如此大祸,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才想到来兄长此处避祸,见到兄长住处时,又怕连累兄长,不曾想却被那头大虫逼到树上。”
典韦闻言,怫然不悦:“大郎既然视我为兄长,又何谈连累二字?”
“我虽是陈留己吾人,却也听闻张家恶行,大郎重义轻生,为民除害,惹下祸端成为逃犯,我又何尝不是?‘连累’二字,休要再谈。”
“况且我一人在山上,亦无人可以交谈,甚是烦闷,现今有大郎前来为伴,某甚喜之。”
两人虽说只是几日不见,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直交谈到很晚才睡去……
第二日,陈旭因为接连三天提心吊胆的赶路,没有休息好,所以一直睡到中午还未醒来,典韦不忍心叫醒他,就独自一人前去打猎。
“大兄,大兄,你快起床。”
恍惚之间,陈旭似乎听到有人叫他,睁开了干涩的眼睛,却见叫他之人居然是陈虎。
揉了揉眼睛,陈旭疑惑地问道:“阿虎,你如何在此?”
己吾与乐平虽然同属陈留郡,但是乐平靠近北方,与东郡相邻,己吾却与乐平相隔甚远,所以陈虎花了四天时间才赶到典韦家中。
后来陈旭的通缉文书发到陈留,陈旭画像四处张贴,陈虎心急如焚。
留下兽皮卖的钱财,辞别了典韦妻子,他就星夜兼程赶到卧虎岭,想给典韦报平安之后回去,却不想在这里碰到陈旭。
陈旭见到陈虎,连忙起身,焦急询问道:“兄长家眷在己吾是否安好?兽皮卖的钱财可曾留给他们?”
陈虎还没回答,就听到典韦的声音:“哈哈,全都安好,有劳大郎挂心。”
在打猎途中,典韦就遇到陈虎,早已了解到了家中详细事情,十分高兴。
他在己吾交友广泛,杀人逃亡之后,更是为豪杰之士称赞,有不少人接济他的妻子、儿子,因此家中生活虽不富裕,却也不差。
此时他正好进来,见陈旭如此关心自己家眷,且把兽皮卖的钱财留在自己家中,心中颇为感动。
典韦三人都是天赋异禀、勇力过人之辈,更兼几人胸怀大志、意气相投,聚在一起除了喝酒聊天,就是切磋武艺,却是忘记了烦恼。
说是切磋,基本都是典韦指点陈旭两人。
陈旭、陈虎虽说天生神力,但是与典韦比起来,仍旧相差甚远。
再加上典韦战斗经验丰富,指教起来也是毫不藏私,因此三人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
三人白天打猎、练武,晚上把酒言欢、抵足而眠,几天下来,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
第三日凌晨,陈旭一大早便叫醒陈虎,对他说道:“阿虎,你不要在这里多呆,早日回去向家中父母报平安,免得叔父、叔母担心。”
张家虽说作恶多端,被士人憎恶,但毕竟是张恭亲戚,一家三口被人杀死,张恭又怎肯善罢甘休?
“以后若无大事,莫要前来,就算过来,亦要小心谨慎。”
临走之前,陈旭细细叮嘱陈虎。
虽说张恭的势力有些鞭长莫及,不至于连累陈家村。
但是十常侍的爪牙遍布全国,难保不会有人盯住陈家村,若是让人顺藤摸瓜,找到卧虎岭,就会连累典韦。
陈虎虽然极为不舍,却也担心自家母亲,她刚生病尚未痊愈,陈旭又出事,若是气急攻心,难保不会旧病复发。
当下陈虎辞别陈旭、典韦,往陈家村赶去。
21。第21章 相邀
山中不知岁月,转眼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秋收过后,天气越来越冷。
三个月之中,陈旭与典韦每日切磋武艺,再加上顿顿吃肉,陈旭感觉自己力气增加得非常快,虽说比不上典韦,却也不像以前那样,完全无法撼动典韦。
无聊之时,陈旭会讲一些后世的故事给典韦听,还会把一些从中看到的武学招式说出来。
事实证明,上面说的,很多都是子虚乌有,陈旭还为此被典韦教训了几次。
典韦告诉他,所谓练武,就要从基本功开始炼起,那些奇淫技巧,只不过是些花拳绣腿。
练武无非是锻炼一个人的速度、力量、耐力、抗打击能力,以及一些技巧。
武术,前面四种代表武,后面一种代表术,通俗一点,武就相当于武侠里面的内功,术就相当于各种招式。
前面四种能力,除了天赋之外,通过刻苦锻炼就可以慢慢增强,而技巧除了需要自己摸索,还要有名师教导才行。
典韦、陈旭全都出身贫穷,没有财物请武师教导,两人虽说天赋不错,在招式方面还是有待增强。但是相比较而言,典韦年龄较大,见识也广,技巧方面也比陈旭强了太多。
三个月的训练,两人武艺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强,陈旭想到历史上典韦只是使用一双短戟。
他深知乱世将至,短戟只适合步战,若不会使用长兵器,典韦只能像历史中那样,成为一个保镖。
想要成为大将,驰骋沙场,长兵器必不可少,所以陈旭给典韦做了一个木质大戟,为了增加分量,大戟长达五米,有成人手臂粗细。
一开始,典韦用长兵器还非常不习惯,但是时间长了,一只五米长的大戟也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陈旭在后世听有些人说过,张飞的武艺是通过用木棍打猪练出来的,虽说此事当不得真,但是陈旭还是经会常抓些小动物来练枪法。
他用得是那杆缴获过来的长枪,山中草木众多,不好施展,才开始经常让小动物逃脱。
后来枪法越来越犀利,基本每只小动物都被他玩得精疲力尽才被一枪戳死。
典韦初时还不屑一顾,后来见陈旭进步神速,也抓来一些动物练戟法,现在经常拿着木头大戟,去找那头猛虎的麻烦。
大虫烦不胜烦,有几次想要离开这片山林,都被典韦驱赶了回来。
闲暇时间,陈旭总是喜欢登上山顶,体会着‘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坐在柔软的落叶之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风吹过,清新的空气迎面扑。
陈旭有时会觉得,如果能够一直如此生活下去,倒也不错。
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想到即将来临的乱世,与陈家村那些纯朴的族人,陈旭总是会感到不安。
不管是才开始召集村中少年训练,还是后来为了名声杀人,陈旭都是为了以后打算,其实有时候,无知真的是一种幸福。
躺在地上,陈旭低声呢喃着:“不知道村中现在如何了,族人们田地的收获好不好?”
三个月的时间,比陈旭重生以来,在陈家村生活的所有时间都长,但是对于那个充满人情味的村庄,陈旭却无法忘怀。
“大兄,我来看你了。”
陈旭闭上了眼睛,正在贪婪的呼吸着没有经过污染的清新空气,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他立马站了起来。
“阿静。”
揉了揉眼睛,陈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从陈虎离开之后,他就跟陈家村断了联系,却不想今日陈静前来看他。
“大兄,是我。”
陈静也是两眼微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彼此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离家而知乡愁,陈旭虽说与典韦相处十分开心,却也想念家中亲人,如今见到陈静,如何能不高兴?
两人相携走进屋中,诉说着离别之后的事情。
“阿静,你变黑了。”
陈静本来脸上很白,不想几月不见,脸色黑了很多。
“大兄虽然不在,然村中粮食堆积如山,族中兄弟个个以大兄为荣,在你离开的这几个月里,武艺都不曾落下。”
陈静话语间,有掩饰不住的激动,不知道是为了族中少年们的成绩,还是因为见到了陈旭。
高兴过后,陈旭想起山中还有一头猛虎,不由责备陈静:“你一人上山,遇到猛虎怎么办?”
见兄长关心自己,陈静心中一暖,大声笑道:“我武艺虽说比不上大兄,爬树的本领可不比你差,若遇猛虎,躲到树上便是。”
陈旭这时才想起来,陈静从小就非常调皮,喜欢爬树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