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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陈征北发兵攻打我等,不需要太多人马,只需要三千这样的骑兵,单于麾下的七千兵马,都将不是对手。”
“为了单于麾下的儿郎着想,还请单于三思啊。”
于夫罗听到张扬的话,也开始犹豫起来。陈旭之名威震北方,他心中不可能没有忌惮。
他正进退两难之间,却没注意到汤陈的战马,已经开始落后。双方的距离,也拉得越来越近。
“嗡!”
箭矢的破空声传来,于夫罗心中一惊。他抬头望去,却发现一支箭矢向他射来。
眼看箭矢就要射中于夫罗,他身旁的张扬忽然挥舞起大刀,直接将那支箭矢拍落在地。
汤臣看到一箭落空,微微有些遗憾,他大声说道:“兀那蛮子,今日你若是滚蛋,我就暂且留你一命。”
“若是还敢追击,某必定拿了你的头颅,献给我家主公!”
于夫罗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他毫不怀疑,方才若非张扬将那只箭矢拍落在地,恐怕他就要命丧当场了、
既然陈旭执意要取他性命,他大不了拼死一搏,弄个鱼死网破。
扬起手中的弯刀,于夫罗大声吼道:“全军冲锋,杀光前面那些汉人!”
张扬看到眼前一幕,只得暗暗叫苦。
他也没有想到,那员将领居然如此胆大。在这种劣势之下,还想要射杀于夫罗。
他张了张嘴,想要继续劝说,却被暴怒的于夫罗打断。
“稚叔方才救我一命,我心中自然感激不尽。然而前面那个黑厮欺人太甚,若是不杀他,难平我心头之恨。稚叔休要再劝!”
话毕,于夫罗也不再体恤马力,直接拍马前去追杀汤陈等人。
追了将近一个时辰,每次刚好快追上的时候,前方逃兵胯下的战马,总能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追击,双方的战马都有些乏力。
汤陈等人胯下的战马,亦是跑得越来越慢。有很多战马,都开始喘着粗气。至于于夫罗等人,更加不堪。
汤陈大吼一声:“兄弟们,身后的蛮子快没力气了。俺们在加把劲,一定可以将这些蛮子甩掉。”
本来还觉得以三千骑兵追杀一百人,有些划不来的于夫罗,听到汤陈的话,顿时再次失去理智,催促帐下士卒拼命往前追杀。
如果陈旭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赞叹汤陈,拉得一手好仇恨。
双方一逃一追,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汤陈来到了一个山谷之内。
眼见汤陈等人越来越近,于夫罗哪里肯舍?直接带兵追了过去。
张扬一路上忧心忡忡,跟着于夫罗在后面骑马奔跑。
他跑着跑着,看到前面的道路越来越窄。
猛然抬头,张扬发现道路两旁都是悬崖峭壁,不由大惊失色。
他对着跑在前面的于夫罗大声喊道:“小心埋伏,小心埋伏!”
于夫罗听到张扬的话,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他正要让众人停下,忽然看到前面狭窄的道路,被山上的滚石堵死。
而后,更是有很多柴火做成的火球,从悬崖上面滚了下来。
于夫罗见状,大惊失色。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撤退,撤退,全部撤退!”
就着滚滚浓烟,张扬和于夫罗带着三千铁骑,拼命往回赶去。
他们刚赶到山谷口,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却是充满了绝望。
山谷口,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拒马堵住了出路。在拒马后面,更是有一万精锐骑兵,排成整齐的队伍。
他们每人都箭上弓弦,瞄准于夫罗等人的方向。
为首一人,正是白马银枪的赵云。他望着被困在山谷中的匈奴骑兵,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于夫罗与张扬见状,心都沉到了谷底。
现在的情况早已非常明了,他们中了黄巾军的埋伏。前面的出口被堵死,后面的退路更是难以通行。
哪怕他们冒死冲开,那些谷口布下的拒马阵。他们也会在拒马,以及箭矢的双重伤害下,损失惨重。
而后,他们要面对的,更是一万以逸待劳的精锐骑兵。
这支骑兵,曾经不仅打败过由大汉名将皇甫嵩,所率领的最精锐大汉骑兵;他们还在五万鲜卑骑兵的保护下,斩杀了鲜卑可汗。
而后,他们更是深入塞外,攻破鲜卑王庭弹汗山。
可以说,正是这支骑兵,创造了黄巾军的辉煌。
哪怕是在平原之上,两军对垒,双方人数对等的话,于夫罗也没有信心,能够击败这支骑兵,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然而,现在他们还有退路么?没有!
深吸了一口气,于夫罗举起手中的弯刀,对着身后的士卒们大声吼道:“杀!”
“杀!”
被逼近绝路的匈奴人,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悍。所有士卒全都呐喊着,开始往拒马上面冲锋。
209。第209章 兵临壶关
上党郡,长子,太守府。
上党太守听着南匈奴,与陈旭帐下兵卒之间的战事,眉头皱在了一起。
郡丞说道:“使君,陈征北以赵云的为主帅,带领一万骑兵,南下取上党郡。”
“于夫罗与张扬在小燕谷中伏,三千铁骑伤亡殆尽,只有他们两人带着少许人马拼死逃跑。”
“而后,赵云又亲率大军,突袭南匈奴营地。四千驻守营地的南匈奴骑兵,只逃出了不到一半人马。”
“赵云攻破于夫罗与张扬,下一个目标,必定是取上党。”
“上党郡本来乃是洛阳北方门户,我等驻扎在此地,亦是深得董相重视。”
“但是董相离开洛阳之时,却是将其烧毁一空,百姓也都迁入长安。如今的洛阳。却是一片瓦砾,上党与相国而言,再无用处。”
“如今陈征北为并州牧,上党郡自然要受其节制。更兼陈征北麾下兵多将勇,威震北方。如今他派兵来取上党,我等何不开城纳降?”
上党郡以前虽然名义上依附董卓,但是仍旧保持着自己郡国的主权。
董卓数次想要插手上党内务,都被上党太守断然拒绝。
可以说,现在的上党郡,完全如同一个国中之国。如今天下大乱,上党太守未尝没有干一番事业的心思。
所以当他听到郡丞的话以后,勃然变色,厉声说道:“上党郡土地肥沃,扼三州之要冲,易守难攻。”
“吾乃朝廷亲封的上党太守,谅陈旭这个出身卑贱的黄巾逆贼,如何敢觊觎上党郡县?”
“陈旭小儿不来尚好,若是敢来攻打壶关,某必定要他有来无回!”
壶关之险,天下莫及。
上党太守正是看中这点,才敢大放厥词。
郡丞听到太守的话,默默无语。但是他的心中,却是充满了忧虑。
陈旭自从出道以来,屡战屡胜。这几年以来,坐拥八百里太行山,修生养息。
如今的黄巾军有多么强大,谁也无法猜测。
纵然壶关可以挡住,没有攻城器械的骑兵。待陈旭亲率大军来攻之时,胜负未可知啊。
长子与壶关相隔并不太远,骑上快马一日便可到达。
上党太守虽然口中大放厥词,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亲自点了五千人马驰援壶关,
他刚到壶关没多久,就听到关外人喊马嘶。
上党太守以为赵云领军攻城,心中大骇,急忙来到城墙之上,大声喊道:“是不是贼兵来犯?”
一个守城小校,来到上党太守面前,跪在地上说道:“主公,外面来了两千骑兵,他们自称是南匈奴骑兵,领军将领乃是于夫罗与张扬。”
“哦?”
听到这个消息,上党太守心中一动。
他定了定神,看到于夫罗与张扬衣甲破烂,浑身鲜血,不由高声喝道:“张稚叔,上次你攻打壶关,被我大败,难道还不死心?”
张扬的头盔早已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他头发披散,形象颇为狼狈。
张扬看到上党太守,脸色一喜。
他也不怕壶关上面的弓箭手,急忙拍马上前,大声说道:“某往日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使君虎威,还请使君莫要放在心上。”
“今日我与匈奴单于,被赵云那厮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特意前来投奔使君,还请使君收留。”
上党太守闻言,先是一愣,尔后大喜过望。
匈奴骑兵,虽然被赵云杀得丢盔弃甲,伤亡大半,但是仍旧还有两千骑兵幸存。
若是张扬等人,果真前来投奔与他,上党郡的实力,必定能够大大增加。
然而,上党太守能够坐到今日的位置,自身亦是才能过人之辈。
他略一思量,心中就已经产生了疑惑。
上党太守冷笑几声,对着张扬大声说道:“尔等与袁本初的关系,天下皆知。”
“现在你们兵败,不去投奔袁本初,反而来投我,莫不是想要赚开壶关城门?”
提起袁绍,于夫罗与张扬全都有些情绪激动。
于夫罗脾气暴躁,破口大骂道:“袁绍那厮向我借兵,说好了给我的钱粮、土地,一点都没有兑换。”
“若非赵云刚好带兵出现,我早就带着手下儿郎攻破冀州,活捉袁绍那厮了。”
上党太守闻言,心中一喜,而后又有些不屑。
于夫罗手下七千匈奴骑兵,被陈旭手下的一员大将,领兵打得落花流水。他还口出狂言,说要攻破冀州,生擒袁绍。
在上党太守看来,于夫罗完全是在胡吹大气。
壶关下的张扬,脸色亦是非常难看,他大声说道:“使君明鉴,我当初被使君击败,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没有容身之地。”
“某错以为袁本初乃世之豪杰,率领手下数千兵卒前去投奔。”
“却不想,袁本初不但将我手下人马尽数夺走,还将我送给南匈奴当作人质。”
“若非如此,某又岂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张扬满脸悲愤,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上党太守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对于于夫罗、张扬、袁绍之间的关系,他早就有所耳闻。所以听道两人的话,他心中并无任何怀疑。
如今他们被陈旭军击败,又不能前去投奔袁绍,只能前来上党投奔自己了。
想到这里,上党太守对于两人的戒心,就开始减弱。
好在他谨慎过人,到了现在,仍旧对两人说道:“你们若是真心前来投奔我,我自然欢迎之至。”
“然而赵云军现在已经进入上党境内,我不能不防。”
“我先派人放下两个吊篮,你们两人先坐着吊篮进城。待确定两位身份一后,我自当大开城门,引两千匈奴勇士进城。”
直到现在,上党太守还生怕两人被赵云俘虏,而后被赵云胁迫着,前来诈城。
若是两人肯单独上城墙,就可以确定,他们不是受胁迫而来。只有这样,上党太守才能完全放下心来。
于夫罗和张扬闻言,对视一眼,而后齐声说道:“我等真心来投,愿意先上城墙。”
上党太守自是大喜过望,已经完全相信了两人。
两人被吊篮拉到壶关的城墙上,上党太守与他们客套了一阵,就要置备酒席,为两人接风洗尘。
于夫罗忽然说道:“我麾下七千儿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