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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谷小声问道:“大爷,今天是人月两圆的日子,若是罗大人知道您连这样的日子也不回家,一定会对您改观的。”
秦珏一时语凝,指指若谷的鼻子,却又不知要如何骂他,随继狠狠放下撩了很久的车帘,对站在车外的若谷道:“回去。”
明远堂外,清泉急得走来走去,远远看到秦珏回来,飞奔着跑过来:“大爷,五爷来找过您,问您回不回来。”
“嗯,我换件衣裳就过去。”秦珏淡淡说道。
秦家的中秋家宴像往常一样,设在厚德楼。
秦家嫡系五房虽然都住在九芝胡同,但已经分家,逢年过节也是各过各的。但三房的老太爷前年去世,秦炜和秦致都在任上,而长房这边则没有长辈,今年,三房的钟老夫人便提议两房人一起过节,因此今年的中秋节厚德楼里格外热闹。
秦珏到的时候,只有秦珈带着三房的秦珞和秦珩到楼下来接他,却不见长房的其他几个兄弟,秦珞和秦珩只有七八岁,刚才还扯着秦珈袖子闹玩,看到秦珏过来,两人全都恭恭敬敬地站好,倒是秦珈像以往那样拉着秦珏问道:“大哥你可来了,你若是还不来,我都不知道要到哪里找你了。”
说到这里,他四下看看,凑到秦珏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二伯母请了程家表姑过来,大伯父得知后不太高兴,这件事大伯父也是刚刚知道的,你千万别生他的气。”
秦珏的眼睛微微眯起,随即嘴边带出一丝讥诮。
他对秦珈道:“你们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去。”
秦珈忙问:“大哥,有什么让我帮忙的?”
秦珏笑道:“你顾好自己就行了,别再让人算计了。”
秦珈红了脸,摸着他那好命的鼻子嘿嘿地笑,带着秦珞和秦珩上楼去了。
秦珏收起脸上的笑容,对若谷耳语几句,若谷点头应是,转身走了。
秦珏这才登上了厚德楼。
男子在三楼,女眷们则在二楼。秦珏路过二楼时,见一个二十多岁的仆妇站在楼梯口,他记得这个仆妇,这是程茜如的大丫鬟拂柳,后来嫁给秦家外院的管事。
拂柳看到秦珏过来,冲着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使个眼色,两个小丫头便笑着拉着站在楼梯口的秦家丫鬟说话,拂柳则紧跟着秦珏踏上通往三楼的台阶。
“大爷,大爷,您等等,请容奴婢说两句话。”拂柳压低了声音说道。
秦珏头都没回,依然向上走去,拂柳只能跟在他身后,继续说道:“今天的事不怪我家小姐,是二夫人苦苦相求,我家小姐才不得不。。。。。。”
她的话还未说完,秦珏勐的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道:“一盏茶的功夫!”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拂柳呆立一下,忽然明白过来,快步飞奔着下楼去了。
大爷只给了一盏茶的功夫,她说什么也要在这个时间内让小姐离开。
小姐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心太软了,二夫人抹着眼泪说什么大爷不回来过节,大老爷身边冷冷清清,小姐就真的来了,她劝都劝不住。刚才见长房的五爷说要下去接大爷,她这才知道上当了,二夫人分明是想借着小姐,让大老爷父子雪上加霜。
好在大爷的脾气好多了,没有当场掀桌子,而是给她们一盏茶的功夫,阿弥陀佛。
拂柳小跑着来到程茜如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一抬头就看到二夫人吴氏刀锋似的目光正往这边看过来。
拂柳吓得险些不敢再说下去。
她男人在秦家外院,虽然二夫人管不了外院的事,但如果让人使绊子还是能做到的。
“怎么了?”耳边响起程茜如温柔的声音。
拂柳咬咬牙,不让自己再去看二夫人的目光,压低声音对程茜如道:“大爷来了,让您在一盏茶的时间里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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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厚德楼
程茜如的心沉了下去,刚才秦烨看到她时,目光深沉地转身走开,她便已经隐隐感到不妥,偏偏吴氏又和她说什么“大老爷本就是什么都放在心里的人,为了让你能来,让人来和我透过几次口风”,她是要有多笨,才会相信吴氏,巴巴地跑过来!
程茜如缓缓地抬起头来,却已是笑容满面,她起身走到三房钟老夫人面前,福了福,笑着道:“老夫人,外甥女来告个罪,刚才媳妇子过来,说是刻坊那里临时出了点事儿,非要让我过去才行,今儿个就不能陪您过节了。”
钟老夫人虽然九芝胡同辈份最高的,可也不过五十出头,她的三个儿子里,只有一个进士,一个同进士,另一个还是举人,以后要仰仗长房的事情还有很多,今天她看到程茜如在这里,心里就在嘀咕,现在见程茜如要走,她求之不得。长房有什么事,那是他们关上门自己的事,她今天带着儿子媳妇过来,若是看到长房闹腾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孩子就是个受累的,大过节的还是没有闲暇的时候,快点去吧。改日到我那里,也和我这老婆子讲讲你那女子刻坊里的新鲜事儿。”钟老夫人笑着说道。
程茜如含笑应是,又去和二夫人吴氏告辞,吴氏早就听小丫鬟说秦珏到了楼下,她正等着秦珏上来,当着长房和三房两家人的面,当场拂袖离去,也让所有人都看看,秦家的宗子是个什么样子。
这种目无尊长的,也配当宗子?老太爷真是瞎了眼,临终时什么都不说,偏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明远堂留给了他。以至于二老爷做了宗主,宗子却是别人的儿子,简直成了京城的笑柄!
在看到拂柳跑进来的那一刻,吴氏便猜到事出有变,现在程茜如要提前告辞,钟老夫人已经答应了,她这个做表嫂的自是不能再留,她气得几乎扭烂了手里的帕子,可还是笑着让霞嬷嬷亲自送了程茜如出了厚德楼。
看着程茜如主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霞嬷嬷这才叫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厮。
“去看看大爷在做什么?”
过了小半个时辰,小厮才回来,道:“大爷和几位爷正轮流给老爷们敬酒呢,三爷不胜酒力抢着做诗,被二老爷喝斥了。”
霞嬷嬷一听就慌了,顾不得再打听秦珏的事,快步走进厚德楼,却正遇到两个小厮扶着秦瑛出来,秦瑛边走边说着醉话,看到霞嬷嬷,还笑眯眯地打招唿。
霞嬷嬷急得不成,吩咐小厮们快点把秦瑛送回谷风园,她则小跑着去找吴氏。
听说秦瑛才开席半个时辰就喝多了,吴氏恨不能立刻就去骂他一通,可她是宗妇,自是不能说走就走,只好强颜作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瑛从厚德楼里出来,见除了自己的两个小厮身边再没有别人,便挣脱了小厮们的搀扶,大踏步向侧门走去,哪里还有半丝醉态。
厚德楼里,若谷悄悄走进来,凑到秦珏耳边低声道:“成了。”
秦珏面色如常,眼睛的余光瞥向坐在他下首的秦琅,秦琅还是平时的样子,闷声不响,全无存在感。
待到散了酒席,吴氏硬撑着送走了三房的钟老夫人和三位太太,这才请了三夫人代氏帮忙善后,让霞嬷嬷留下,自己则带着几个丫鬟急匆匆回了谷风园。
她正要开口问问秦瑛怎样了,就见胭脂慌慌张张跑过来:“二夫人,听说有个外院的粗使丫头来找过三爷,门上把她轰开了,奴婢听说后觉得不对劲,就让人去厚德楼看看,才知道三爷喝醉回来了,可奴婢没见过三爷啊。”
吴氏心里硌登一声,这才觉得不对劲,秦瑛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怎会当着长辈的面如此失礼,坏了,让这小没良心的给骗了。
她连忙让人到门上去问,很快便得到消息,秦瑛早就出府去了。
吴氏气得手指发抖,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去把外院的那个粗使丫头找出来。”
根本不用找,那丫头大家都认识,很快便带过来了。
这丫头叫傻大姐,她娘和她的脑袋都不灵光,当年母女俩快饿死时,被路过的秦老太爷救下,带回府里做粗活,傻大姐今年快二十了,可是言谈举止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但她们母女是老太爷捡回来的,因此在府里倒也没有人去难为她们。
问起找三爷有什么事,傻大姐吮着手指头,含煳不清地对吴氏说:“有个小娘子病了,她想见三爷。”
吴氏脸色大变,指着傻大姐质问道:“是谁教你说的,你不说出来,以后都不给你饭吃!”
傻大姐一听吓得连手指头也忘记吮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俺要吃饭,俺要吃饭!”
吴氏让丫鬟掌了傻大姐的嘴,可傻大姐哭得却更大声了。
秦牧微醺着回到谷风园,他今天心情不好,便想到姨娘屋里坐坐,便告诉守门的婆子不要通传了,也免得吴氏又要不高兴,他独自往后面走去,却听到有嘶心裂肺的哭声传来,他皱起眉头,仔细一听,这哭声是从吴氏屋里传出的,大过节的,吴氏又要搞什么?
他大步向吴氏屋里走去,守在门外的两个小丫头见了正要通传,就听到里面传来吴氏的吼声:“打,给我往死里打!”
“谁在里面?”秦牧沉声问道。
“是外院的傻丫头。”小丫鬟不敢瞒着。
吴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竟然把外院的丫头带到谷风园里责打,这不是往他脸上抹黑吗?
今天秦瑛喝酒失态,秦牧本就在心里暗怪吴氏把儿子养歪了,这些日子,因为四皇子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所以他不想再看到吴氏,想到姨娘屋里散散心,却没想到吴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秦牧眉清目秀,举止斯文,可今天借着几分酒意,提腿便将雕花木门踹开,一眼就看到吴氏的两个丫鬟正在打人。
秦牧大怒,指着吴氏训斥道:“内外有别,你怎能把外院的人带来处置?
外院的事,是连他也不管的,那是秦家大老爷秦烨管着的。
娶妻娶贤,当年母亲要为他求娶金陵陆家的小姐,他不愿意,一心要娶同窗吴涵的妹妹,后来母亲虽然答应了,但一直不喜欢吴氏。后来陆家小姐也嫁到京城,儿子是前年的状元郎,整个京城都在称赞陆夫人教子有方。可这吴氏却整日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全无大家风范,如果不是她,秦珏又怎会在帽沿胡同出走,时至今日,还有人在背地里说他嫉妒侄儿。
好在他没把大哥的事告诉她,否则怕是整个秦家都要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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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绞帕子
“老爷,这个傻丫头是外院的,可也是她给那个小贱货递话的。瑛哥儿走了,又走了,呜呜呜,八成是到香河找那贱货去了。”吴氏越想越伤心,索性哭了起来。
她若不提还好,秦牧这才知道秦瑛去香河了,原来酒宴上他是故意醉酒失态!
这个不肖子,别的不行,和他娘一样,只会使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
他指着嚎啕大哭的傻丫头,对屋里的婆子丫鬟们道:“她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