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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锦言没有在意,无论是抱抱,还是妈妈,都是很容易叫的,小孩子先会叫什么都没事,只要能说话就行。
元姐儿却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前世时,赵思第一次会喊人,是十一个月时。
大多数孩子都是十个月十一个月才会说话,豫哥儿还不到十个月就会说话了,已经是早的了,三太太和四太太听说后,都过来逗他说话,夸他聪明,他很得意,见人就喊抱抱。
看到张着小手的儿子,罗锦言连忙伸手去抱,宋妈妈却抱着豫哥儿后退了一步,柔声对他说:“你叫娘,不叫娘就不给抱抱,叫娘。”
罗锦言笑道:“不急,让他慢慢来,也不差这一两个月。”
宋妈妈红了脸,道声“是”,把豫哥儿交给罗锦言。
豫哥儿先学会叫“妈妈”的事,让她如坐针毡,哪家太太也不愿意儿子对乳娘比对亲娘还要亲厚,临来之前,她的婆婆再三叮嘱过的,可在她眼皮底下,还是出了事。
罗锦言瞥了她一眼,宋妈妈倒也老实,可还是太沉不住气,豫哥儿以后是宗子,有个遇事不够沉稳的乳娘在身边,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豫哥儿在罗锦言怀里,蹭歪着要吃奶,罗锦言早就没有奶了,可是她心软,偶尔也会让他们含着。被秦珏看到了,把她和两个孩子一起训斥了一通,豫哥儿和元姐儿被他训得哇哇大哭,元姐儿从此后再也不去罗锦言怀里蹭奶了,豫哥儿却不行,只要他爹不在,他还是要蹭着要吃奶。
罗锦言觉得这也没什么,她早早就没有奶了,虽然有乳娘,可她却觉得很对不起两个孩子,现在他们想含一会儿,也没什么错。
过个一两年,她再给他们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他们想这样也不行了。
这样一想,她又心疼起来,到屏风后面,解了衣襟给儿子吃奶。
豫哥儿已经长了几颗小牙,含上去时有点疼,她摸着儿子的小脑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话:“娘和妹妹不在家时,豫哥儿乖吗?有没有看小鸟唱歌啊?”
有很轻的脚步声传来,如果不是罗锦言幼时因为口哑而练过听力,她根本听不到。
她微微蹙眉,正想问一声,那人已经绕过屏风站到她面前。
“你怎么从衙门回来了?”
罗锦言问道。
秦珏还穿着官服,正瞪着她怀里的豫哥儿。
豫哥儿看到爹爹,立刻吐出他娘的奶,冲着他爹喊“抱抱”。
“我都说了不让你再给他们喂奶了,你还惯着他们。”声音有点发怒。
罗锦言笑道:“他还不到十个月呢,难道你想让他从现在开始,就和我不亲了?”
秦珏哼了一声,一只手抱着豫哥儿,另一只手掀起罗锦言还没有掩好的衣襟:“全都红了,你坐在这里别动,我用热水给你焐焐。”
罗锦言哭笑不得,可也不想和他拗着,任由他把豫哥儿交给乳娘,又让小丫头端了热水进来。
豫哥儿被抱出去时,小嘴抿得紧紧的,没哭也没敢喊叫,那神情和元姐儿一模一样,乖得很。
竹喧和莲舟服侍秦珏换下官服,净了脸和手,罗锦言隔着屏风问他:“衙门里没有事吗?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珏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像是还在生气。
肯定不是因为豫哥儿才生气的。
他这是怎么了?
等到他亲手端着热水和热毛巾进来时,罗锦言看到他的眼底眉梢都像结着霜似的。
第五四六章 掬翠轩
五月天里,温热的毛巾焐在胸前,罗锦言出了一身的汗,见红肿渐褪,她笑着对秦珏道:“人家是胀奶才用焐着,我又不是,你看看,现在不红了,可以不焐了吧,我快要热死了。”
秦珏这才把毛巾拿开,却转身走出屏风,在妆台上拿过一瓶香膏,仔仔细细给她涂抹起来,罗锦言羞红了脸,又舍不得推他,只好由着他把两边都抹了一遍。
可能是先焐过热毛巾的缘故,香膏很快就被皮肤吸收进去,雪白丰满,如同两颗鲜嫩欲滴的水蜜桃。
罗锦言见他终于停下手了,便动手要整理衣裳,秦珏却握住她的手,然后把她搂进怀里,接着低下头闻了闻:“嗯,没有那小子的口水味了。”
罗锦言的耳根发热,肌肤也染上淡淡红晕,秦珏轻笑,伸手褪去了她的衣裳 。。。。。。
秦珏把罗锦言从屏风后面抱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秦珏把她放到床上,这才发现床上已经换上了琉璃黄的蕲竹夏簟,枕头也是蕲竹编的凉枕。
怎么又铺这个?
好在惜惜雪白的肌肤衬在上面倒也可人,只是少了几分香艳。
外面传来鸟儿的惊叫声,罗锦言被吵醒,豫哥儿没睡觉,又到廊下逗鸟了。
拜儿子所赐,屋外廊下挂了二十多个鸟笼,这些鸟儿也有了灵性,平时老老实实,只要豫哥儿来了,立刻争相谄媚,像比赛似的叫个不停。
罗锦言坐起来,想让丫鬟进来服侍,又想起刚才的事,脸上一红,白日里做这个,终是不好。
秦珏见她踌躇,自告奋勇去箱笼里给她拿了里外衣裳,亲手帮她把衣裳穿起来。
罗锦言见他已经没有了刚回来时的怒气,心想难道他就是因为豫哥儿吃奶才生气的?不是外面的事?
两人走出内室,不但豫哥儿来了,元姐儿也来了。
罗锦言有些不好意思,她和秦珏在屋里这么久吗?元姐儿都睡醒了。
豫哥儿已经忘了刚才爹爹发怒的事,张着小手又喊抱抱,秦珏抱过他来,随手高高抛上去,再把他接住,豫哥儿高兴地哈哈大笑,一点儿也不害怕。
元姐儿则把小脸蛋凑到罗锦言嘴边,让娘香她。
罗锦言宠溺地香香女儿的小脸蛋,元姐儿就害羞地抿着嘴笑,真是个小娇娇。
罗锦言对秦珏道:“我想给孩子们弄个院子,安上秋千和跷跷板,再把这些鸟儿也搬过去,等到他们长大了,还可以在里面读书上课。”
秦珏也来了兴趣,道:“好啊,就去祖父的院子吧,那院子空了十几年,祖父如果知道,孩子们在那里玩儿,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
虽说那院子空着,可也一直有人住,水伯和几个小厮住在里面,把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那里的牡丹,是九芝胡同开得最好的。
罗锦言也觉得那个地方好,她原本还想把翠薇阁后面的小院子腾出来。
两人索性抱着孩子去了秦老太爷的院子,罗锦言看着门口那一方空白有些发呆,秦珏就道:“祖母在世时,这里叫掬翠轩,待到祖母去世后,祖父就让人把掬翠轩的匾额摘了,说这里只有他一个孤老头子,还掬什么翠。”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萧索。
罗锦言也叹了口气,道:“老太爷和老夫人一定很恩爱吧。”
秦珏笑道:“他们是少年夫妻,几十年的感情。历代能住进明远堂的,都是恩爱夫妻,你可知这里稍大点的院子为何都有个翠字?”
罗锦言的思维还停留在他说的每对住进明远堂的,都是恩爱夫妻,没有想别的,便问:“为什么呢?”
秦珏凑到她的嘴边,压低声音道:“烈公的夫人,小字有个翠字。”
“真的?”罗锦言吃了一惊,女子的小字是很隐秘的,只限家人知晓,更别说像这样用妻子的小字给各个院子命名的了,这位烈公也真是与众不同。
秦珏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家是从烈公时才从西安搬到京城的,最初是在梅花里,后来天心阁也搬过来,梅花里住不下了,太祖皇帝便把前朝的大将军府赐给了烈公,就是现在长房和二房的园子。后来秦家又陆陆续续把隔壁的几户人家的宅子也买了下来,就成了现在的九芝胡同。”
“烈公和夫人住进明远堂时,都已是六十开外的老人了。你想想,那时烈公还要把夫人掬在手心里,他们有多恩爱。”
所以秦老太爷才会感伤吧,程老夫人去世后,他就把祖先留下的匾额摘了下来。
“那我们再把那匾额重新挂上?”罗锦言问道。
秦珏想了想,道:“好啊,以后孩子们嬉闹玩耍,满院子的孤寂都给冲没了。”
两人在院子里看了看,又让人叫了方显胜过来,告诉他要怎么布置,哪里安跷板,哪里放木马,水伯就问那十几株牡丹要移到屋后,秦珏道:“花木都不要移开,他们哪个敢给糟踏了,我会收拾他们。”
说着,还煞有介事瞪了怀里正在好奇地东张西望的豫哥儿一眼。
罗锦言则告诉水伯,老太爷的东西不用动,只收拾出两间屋子,给孩子们用就行了。
水伯却道:“老太爷若是知道大少爷和大小姐要来,还不知多高兴呢。”
说得像是老太爷就在这里似的。
罗锦言忍不住笑了出来,难怪前世宫里常有闹鬼的传闻,这种几百年的老房子,总会让人想入非非。
虽说老太爷会很高兴,可她还是让秦珏抱着豫哥儿,到长房的那间小祠堂里,和老太爷说了一声。
秦珏的情绪一直很好,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来。
直到掌灯后,夫妻两个重又躺到床上,他才对罗锦言道:“今天四皇子府里的一个清客,拿了四皇子的一篇文章,送到都察院里请我过目。”
“啊?”罗锦言大吃一惊,”四皇子府的人,怎敢到都察院里找你?难道是赵极的意思?“
话一出口,她立刻摇头:“不会,赵极不会这样做,他若让你指导赵熙功课,即使没有圣旨,也会派内侍来传口谕。”
第五四七章 娶妻好
秦珏微微吃惊地看了她一眼,笑着道:“你总是能和我想到一处。”
罗锦言发现了自己的失言,向秦珏怀里靠了靠,秦珏抱住她。
“这样一来,岂不是都知道你和他站到一起?”罗锦言在心里把赵熙骂得狗血喷头,这种做法不是赵极允许的,难道是李贵妃?赵熙耳根子软,可他已经开府,还要时时进宫让李贵妃拿主意?这也不可能?
他的幕僚?幕僚们天大的胆子,才不敢让他公开结交大臣。
难道是他自己的想法?如果是这样,赵熙也就没有半丝为君之相了。
“你没接他的文章?”罗锦言问道。
秦珏点头:“我说我才疏学浅,不敢指点皇子殿下的文章,给推到翰林院了。”
翰林院里有几位翰林,轮班给皇子们授课,他们只是传授课业,却并非皇子师傅,师傅除了教导学问,还要传授见识见解,帝王之道。
罗锦言笑道:“原来你是在对赵熙生气,怎么就把气出到咱们豫哥儿身上了?”
秦珏抚摸着她的玉背,笑着说道:“我哪有对豫哥儿,分明是发泄到你身上了。”
这话说得 。。。。。。 真不要脸。
罗锦言转过身子,背对他,不搭理他了。
秦珏只好凑过去,从背后拥住她:“宝贝,有你在我身边可真好。”
好什么好?能让他撒气?
“前些年我和兄弟们在外面混的时候,他们常说要娶媳妇,我就说娶媳妇多麻烦,有什么好,他们就说,媳妇最好,不但能抱着睡觉,还能陪你说话。”
这是外面那些粗汉子们说的话,可是从秦珏嘴里说出来,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