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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尽,养出这么一个孽障!“
突然被叫过来,又见女儿这副狼狈样子,南氏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她嫁进何家二十年了,哪里受过这个委屈。
老祖宗居然说她的女儿是孽障!
“老祖宗,阿药就算有错处,她也是堂堂正正的何家小姐,今天的事明明是她受了委屈,您没听她说罗氏要杀了她吗?”
南氏昂首挺胸,振振有辞,把她的婆婆,闻讯赶过来的长房老夫人周氏吓了一跳。
周老夫人虽在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从派去打探消息的嬷嬷口中也知道了大概。
何药跑到秦家,打了秦家大奶奶,被秦家连人带鞭子送回来了。
她听了以后差点昏过去。
秦家不是市井小民,他们是几百年的世家,秦家大奶奶是秦家宗妇,别说是何药这种黄毛丫头,就是老祖宗也要给上几分面子,无论秦家会不会追究,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御史弹劾、仕林嘲笑,何家的爷们儿在朝堂上也抬不起头来,几位待字闺中的小姐们也别想嫁进高门大户了。
周老夫人原本就是要来向老祖宗请罪的,要把这件事压下去,只能请老祖宗出面。
可她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自己的儿媳南氏咄咄逼人的这套说辞。
对于南氏,周老夫人没有好感,只是南氏这些年来都随何道红在任上,婆媳之间很少见面,也就没有什么磕磕碰碰。
以前没有磕碰不代表现在就能维护,周老夫人既不缺儿媳妇又不缺孙女,在她心里,她的儿子和孙子们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她二话不说,当着一屋子丫鬟婆子的面,抬手就给了南氏一记耳光。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老祖宗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我是把你惯坏了。”
老祖宗面前,表明立场是很重要的。
南氏被打得愣在那里,她活到三十几岁,还没有人打过她。
旁边的何药也被这一巴掌吓了一跳,但是区区巴掌和她今天经的事情来比,那又算得上什么?
祖母来了,祖母一定能给她做主的。
“祖母,罗氏要杀我,她把我活埋了,如果不是我自己从土坑里爬出来,这会儿已经死了。对了,春日,我的丫鬟春日已经被她杀了,埋在葡萄架下当花肥了。”
周老夫人呆住。
何家老祖宗气得要把紫檀木炕桌扔过来了,可惜这炕桌太沉太大,她老人家没有搬动,改为把炕桌上的水天一色茶盅砸了过来。
“混帐,你越说越离谱了,你娘把你教坏了,把瞎话编得像戏文似的,你做了这等错事,还要信口雌黄?你敢说你没有出手打人?”
何药也气得不成,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老祖宗就是不肯相信她的话呢?
都是罗锦言,她太会装了,老祖宗才会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的重孙女。
“我是打人了,可是罗氏要把我活埋也是千真万确,春日已经死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响起一个丫鬟的声音:“老祖宗,跟着药小姐出去的轿子回来了,药小姐的丫鬟在外面,说是有急事要见大太太。”
丫鬟?
何家老祖宗冷笑:“可是个唤做春日的丫鬟?”
进来通传的丫鬟点头:“回老祖宗的话,那位姐姐就是唤做春日。”
何药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春日?
老祖宗刀子似的目光剜了过来:“你不是说春日死了吗?那外面这个是谁?也和你一样,活埋以后爬出来的?”
何药愣了愣,肯定地点点头:“一定是的,她一定也像我一样,自己逃出来了。”
“叫她进来!”老祖宗说道。
春日哆哆嗦嗦地进来,她是来找大太太南氏的,却没想到非但没把南氏叫出来,她还被几个婆子拖了进来。
她看看威严的老祖宗,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周老夫人和南氏,目光最后落到跪在地上的何药身上。
“小姐?您回来了?”
何药正要说话,周老夫人已经抢先一步问道:“春日,你被秦家活埋了,可有此事?”
“活埋?”春日吓了一跳,她看看何药,又看看死盯着她的周老夫人,搞不清楚这句话是小姐说的,还是老夫人自己问的。
“说啊,究竟有没有此事?”周老夫人又问,声音比之刚才又冷了几分。
春日又看向何药,见何药冲她拼命点头,那是让她承认被活埋了吧?可是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如果老祖宗和老夫人问她是怎么活埋的,又是怎么没死的,她该怎么说?
周老夫人见她看向何药,又见何药冲她打眼色,心里的怒气更盛。这个没用的东西,人情事故不懂也就罢了,反而学会了这些个不上台面的做派,这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好好的何家姑娘,硬生生让南氏那个粗坯子给养坏了。
“春日,既然你想不起来,那就。。。。。。来人,把春日拖到后园子里埋了!”
民不告,官不究,就算是被人告到衙门里也不怕,不过就是个丫鬟而已,交点罚金了事,这在大户人家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这对春日而言就是大事。
从小到大,她跟着何药狐假虎威,在西北时,家里的丫鬟婆子谁敢惹她。
可是怎么回到京城就要被活埋啊?
这位是老夫人,大老爷的亲娘,大太太的亲婆婆,小姐的亲祖母。
“老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说实话,奴婢没有被活埋,是秦家让奴婢回来报信的,小姐打了人,要奴婢来请。。。。。。来请家里长辈过去,否则就不放人。”
说到这里,春日偷偷看向何药,也不知怎么的,小姐竟然比她回来得还要早。
“老祖宗您别信她,这丫鬟煳涂了,明明就是秦家要活埋孙女,就是。。。。。。”
何药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团东西向她脸上砸了过来。
她躲得及时,可那东西一砸之间被抖开了,她那吹弹得破的俏脸蛋,还是被这东西扫了一下,生疼。
她看清楚了,这不是别的,而是她那条不见了的鞭子。
“畜牲!何家的清誉都毁在你手上了,周氏,马上给道红写信,让他在西北找个人家把这不知廉耻的畜牲嫁出去,嫁得远远的,我活着一天,她。。。。。。”说到这里,何家老祖宗又指向南氏,“还有她,都不许再回来。若是道红调回京城,你就给他在京城纳房贵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三四章 秋蕊香
明远堂里,罗锦言换下那身看上去很欠揍的褙子,改穿一件银红小袄,配了条下摆处绣着秋海棠的挑线裙子,头发简单挽个纂儿,只插一支红珊瑚簪子。
元姐儿还睡着,豫哥儿却还挺精神,乳娘抱着他在屋里走来走去。
罗锦言有点舍不得两个孩子,可是孩子的爹还在等着她。
她亲亲豫哥儿,又亲亲元姐儿,对乳娘们道:“我在揽翠亭里,他们两个有什么事,你们就让人去找我。”
乳娘们都是秦家的家生子,这些规矩自是懂的,大爷今天休沐在家,和大奶奶说说话,看看景,她们若是丁点大的事就去打扰,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揽翠亭已用帐子围了起来,罗锦言见了眼珠子都瞪起来了。
秦珏说要在揽翠亭外面围起帐子,她看看天气还暖和,就准备了几匹烟罗,既能隔蚊虫,也不防碍欣赏风景,坐在里面还有情调。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准备的烟罗全没用上,也不知秦珏从哪里找来的厚布,把揽翠亭围了个严严实实,若不是这厚布只有一人多高,她都怀疑人在里面会被憋死。她远远走过来,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她自言自语:“大爷这是要干嘛?”
夏至脸上一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还能干什么?大爷保管不让人进去服侍。
外面看不到里面,您说大爷要干啥。
罗锦言轻轻叹了口气,对夏至道:“你们留在这里吧,若要服侍再叫你们。”
帐子上有帘子,罗锦言撩帘进去,差点没有认出这是揽翠亭。
美人靠上铺了厚厚的条垫,还放着大迎枕,甚至还有一条薄被。
中间的石桌上摆着几样精美的菜肴,还有用水晶壶装着的青梅酒,那酒宛若凝碧,罗锦言一眼就能认出来。
秦珏半靠在美人靠上,长腿搭在石凳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一大早就来了揽翠亭,这都是他准备的。
罗锦言的心软成了一团儿,她快步走过来,一头扎进秦珏怀里。
“惜惜,你看这样多好,若不是围了帐子,你哪敢钻到我怀里来?”秦珏笑着亲她。
“可这样就看不到外面了,而且还像偷|情一样。”罗锦言想起外面站着的夏至等人,脸颊飞起两抹潮红。
她的这个样子,看得秦珏心里痒痒的。
早晨才和她亲热过,可是现在却又。。。。。。
不过就是素了一年而已,圆房之前那二十年不是也挺过来了?
秦珏拿起一颗秋李子,正要剥皮,罗锦言伸手抢了过来:”我喜欢连皮吃,这样酸一点儿。”
秦珏失笑,他很怀疑如果再生一胎,说不定会生一对小子。
“何家的人打发走了?”秦珏问道。
“还没,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对了,和何家的亲事你是怎么看的?”
秦烨虽然做了族长,但和以前没有区别,只管族中庶务,大事上全都交给了秦珏。
因此,罗锦言需要知道秦珏在这件事上的底限。
听她这样问,秦珏便猜出了她的心思,正色道:“何家人把你气晕过去,两家还有什么可谈的?何家小姐若是来赔礼道歉也就罢了,若不是,你无需客气,两家的关系是礼尚往来,而非死缠烂打,他们何家做得过份,我们也不怕撕破脸皮。”
罗锦言嗯了一声,又吃了一颗秋李子,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何药要拿鞭子抽我。”
秦珏脸色大变,他一把抱起罗锦言,正面看了看,又把她抱着转过身来,从后面又看了看,甚至连头发里面也扒开看了,若不是罗锦言把他的手给拿开,下一步就要脱衣检查了。
“我没事,翠羽和朱翎跟着我,我怎会有事,倒是把她给弄晕过去了。”
秦珏面沉似水,他后悔死了,听说来的是何家小姐,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又是闺阁女子,惜惜还能吃亏吗?
可是惜惜就是吃亏了!
他的妻子,在自己家里,被个小泼妇用鞭子抽了,这是找死!
罗锦言见他的反应这么大,只好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她想让秦珏明白,这件事都在她掌控之内。
何药来势汹汹,可也不敢挥鞭打人,之所以那样不管不顾,一半是生性狂燥狠戾,另一半则是被她点燃了怒火。
这把火既是她点的,她当然能控制局面。
说来说去,这就是后宅的那点儿事,她不想让秦珏插手。
罗锦言讲得很仔细,可在秦珏听来,还是何药单方面欺负他老婆了,如果何药是个真正温柔善良的,就算是有人把鞭子塞到她手里,她也不会挥出去。
无论如何,秦珏的想法也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