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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又让石普领手,他必会重重狙击,后面又是追兵,再加上之前的损失,能回去也是惨重的回去了,我国将危矣。如今只有一策,太后,陛下请后地图,宋朝于黄河之北布置了四路大军,南路只有一路大陆,似乎宋朝皇帝还要亲征,这是一个软弱的皇帝,从登基时便想与我朝议和。而且兵士不象北方四路兵士,虽有少数轮戍的悍兵,但多数是新兵,战斗力差。澶州城又小,拿下澶州,我军渡过黄河,正好宋朝皇帝在野外,一举拿下,挟势兵临开封,宋朝国都必破矣。那时无论宋朝从什么地方调援兵,宗室与皇帝为我军所掳,宋朝必亡,或者分裂。此行大捷了。”
当然,损失仍很惨重,可得到了开封,将会收获多少财富,足以弥补这次损失。那样,南方中原再无一个统一的王朝,辽国要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如果仅凭表面现象,萧挞凛说得还有道理的。
萧燕燕与诸将皆意同。
甚至又做了一件更无耻的事,一边将大军发向澶州,一边继续让傻乎乎的王继忠写信给赵恒,两国议和。
议个鬼和啊,就是在史上若无李继隆,也不可能搭成议和!
萧挞凛说得对,澶州太小了,因此京城派出援兵,不得不驻扎在城外。
野战,辽国喜欢。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李继隆被启用了,并且作为最重要的统帅,并且事先来到了澶州城下。
未来决战时,将有两个统帅,南路是重心,主帅是李继隆,北路则是曹玮。不过眼下口袋还没有完全扎紧,因此看上去是从七路兵马变成了五路兵马。
澶州城下,萧挞凛vs李继隆。
萧挞凛兵力超过二十万人,多是骑兵。
李继隆不足五万兵马,多是步兵,而且手下副将是石保吉、葛霸、从大名府赶来的孙全照,以及张旻等人。
石保吉还可以,孙全照更不错,然而除了他们,剩下的可以说去打酱油吧。
兵不及辽国,将不及辽国,甚至李继隆才来澶州时间不长,对军中兵将都不怎么了解。
就在这种情况下,澶州之战的第一枪打响。
而且这一战李继隆只有胜不能败,否则这时候口袋仍没有真正扎紧,那么精心谋划数年的计划便失败了。甚至为了继续迷惑敌人,不能动用真正的劲旅,不能动用潘惟正运到澶州的那种武器……
面对这种压力,李继隆迅速利用他在军事的威信,以及高超的智慧,将三军整合好,然后将所有辎重车集中起来,去掉一个轮子,联在一起,扎成一个个辎重车圈子。
萧挞凛来了,他没有读过刘裕传,甚至都没有面临过放在战场上的辎重车作用。
不就是一辆辆车子吗,难道比城墙更难打?
于是发起进攻。
然而不一会儿他的几十万军队便迷失在辎重车阵里不能自拨。随着辎重车将骑兵速度延迟下来,宋军手中的弓弩渐渐起了作用,甚至李继隆调来一部分破骑军兵士,三人一组,矛射,斧枪刀削马腿,钩月枪钩脑袋,这种组合甚至比唐朝的陌刀还要邪门。
几十万辽军在这个泥坑里苦苦挣扎,石保吉乘机带着所有骑兵抄掉后路。
辽军大败,一直被几万以步兵为主,数量仅是辽军四分之一的宋军压着打,追击了近十里,才利用骑兵的速度摆脱了宋军的进攻。
开门大吉。
但李继隆报捷时做了一件让宋九哭笑不得的事,在奏折上刻意说北澶州城门巷湫隘,望且于在南城驻跸。(未完待续。。)
第五百十零九章 病
澶州就是后来的濮阳,这个地名在宋史上出现频率很高。
不仅因为澶州之战。
还有这里经常黄河决堤。
以及盐政。澶州城分成两部分,一在黄河南岸,一在黄河北岸,黄河北岸受辽国私盐影响,于是实行了通商法,但在南岸则是实际了榷法。
李继隆上奏就是希望赵恒车驾停在南城指挥,而不要越过黄河。
但为什么宋九附和寇准让赵恒亲征,一是军队太多了,桀骜不驯的猛将太多了,即便李继隆也未必能全部指挥起来,有了赵恒坐镇,便于了三军调动。至少不会发生曹彬在雄州城时的争吵带来的后果,吵是必然的,但不会因此分裂。
二是鼓舞士气,这是国运的战争,宋朝胜利了,辽国差不多结束了,宋朝败了,可能提前走向末落,那怕一点一滴优势也要利用上。
三就是鱼铒足够大,将辽军吸引住,而不让他们提前突围,以便接下来的大会战中扩大战果。
但宋九不会说我用皇上以及诸位宰执做鱼铒,于是李继隆有他的考虑。
毕竟军队太多,而澶州城墙并不是高大坚固,万一出现失误,让辽国来一个斩首行动,大事去矣。请看另一个时空某个明朝皇帝,或者即将发生的萧燕燕母子……
宋军优势够多了,不必要冒这个风险。
于是上书此议。
赵恒看完后,便下诏以南城驿舍为行宫。寇准急了,说道:“陛下不过河。则人心危惧,敌气未慑。非所取威决胜之道。四方征镇,赴援者已至。又何疑而不往?”
高琼大喝道:“陛下不过河,百姓如丧考妣。”
他是武将出身,所以这句话说得太粗了,冯拯怒呵。
高琼又说道:“君以文章致位两府,今敌骑充斥如此,还责怪高琼无礼,君何不赋一诗退敌骑也?”
这话宋发以前也说过,用夫子之道内治可以,但切莫将仁义的神马照搬在辽国身上。不相信派使者对他们读夫子的书籍,讲夫子的仁义,看他们会不会同宋朝讲和。
冯拯愤怒的还要讲道理,高琼懒得理他了,勒令卫士将赵恒的辇驾往浮桥上推。
赵恒有些傻眼,不管你们怎么争执吧,最少得问一问我的意见,这是干嘛?我还是皇帝吗?
他不说话,卫士就有些迟疑。高琼又喝道:“何不速行,今已至此,还有什么迟疑的吗?”
于是卫士开始推车辇。
宋九笑了笑,在赵恒耳边低语道:“陛下。莫怪高琼,不用三日,两位先帝之辱必由陛下报之。况且此盛德之事。不管那一个大臣领之,都不是使之受益。而是害之,只有陛下才能承当也。”
赵恒揉了揉太阳穴。冲宋九笑了笑,不语。
过了浮桥,诸位大军源源不断地城外扎营,赵恒登上北城楼,张黄龙旗,看到龙旗升起,三军山呼万岁,声闻数百里。当然,澶州这里的兵士只有数十里。
不过消息传到其他几路大军中,同样在四面八方发出欢呼声。
然而当天晚上一名太监将宋九喊到临时行宫。
刘娥在行宫里接见了宋九,对他还是很客气,怎么办呢,她如今只是一个美人,还没多少话语权,至少明面上没话语权。再说她以后还想做皇后。
隔着帘子,刘娥十分尊敬地说:“妾身见过宋公,还要感谢宋公当日所献之策。”
“臣见过刘美人。”
宋九也很有礼貌,这让刘娥更加喜欢。
“不必多礼,妾身将宋公请来,只想说一件事,这些年陛下兢兢业业治理着这个国家,耗费了许多精力。”
宋九点头,咸平之治确实不容易,李沆活活累死了,陈恕活活累死了,相信赵恒同样累得不行。
“而且陛下一直有病在身,因为劳累,加上这段时间操心过度,头痛得厉害……”
“头痛?”
“是啊,以前太宗时也有这个毛病,不过没有陛下严重。”
“原来是这样……”宋九忽然想到赵恒在浮桥上不停地揉太阳穴,只是当时他也没有太在意。
“那以刘美人之意……”
“还望宋公替陛下多担待一点,另外此病怕吵,陛下又不好意思说出,虽用驿舍做行宫,不会扰民,这里离城外太近了,能否换一处幽静所在。”
“可以。”
“不过这件事莫要对外人说,此乃慢性疾病,传了出去,难免会让人误会,动摇社稷。”
“臣知道了。”
宋九出去,有些啼笑皆非。他当然知道没那么严重,宋真宗还要活很长时间呢。
不过刘娥说了,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于北城南区找了一个大户人家,将他家的宅子挪出来,重新安置了行宫。寇准又找来了,这里离浮桥近啊,皇上干嘛,想逃跑啊。
宋九低声说道:“平仲,陛下身体略略有恙,仍抱病前来澶州军前,只是怕吵,你勿用多想。”
“有恙?”
“小病,无妨。”
皇上身体不舒服了,寇准也不计较了。然后与杨亿每夜痛饮,喧哗达旦,赵恒闻听后喜道:“得渠如此,吾复何忧?”
时人比之谢安。
但另两员重臣张齐贤与宋九,则日夜与李继隆等人商议军务。
赵恒又说道:“有二公操劳,吾又何忧。”
反正上了贼船,由这些人折腾吧,都是好。
因此时人又比之萧何陈平。
胜了,个个都是英雄。
但宋九也有意思,花钱多澶州买来最好的酒菜,让寇准与他女婿杨亿饮酒作乐。
张齐贤不满。宋九道:“如今举国之兵皆在此,兵力多虽力量强壮。可多人心反不易凝聚,寇准肆乐。将士听闻,心中以为朝廷有必胜之心,反而心安起来,那么上下便易凝聚。”
不过心中苦笑,战后看来寇准、王钦若与张齐贤三人必然要大干一场了。
这个梁子越结越深,玉皇大帝下来,都调解不了。
……
其他几路继续将口袋收缩。
之前辽军活动范围很大,上到定州,下甚至借助冰冻之时。小股军队进入了滑州地界。西面到了太行山边缘,东面游离到德州、博州。但是曹玮几路兵马南下,陆续将这些游曳的小股辽军吃掉后,萧燕燕不得不下令,将三军收缩。
这让宋军成功将口袋扎紧。
秦翰、马知节与杨琼将两股宋军带到了澶州西面的临河内黄两县。
曹玮将两股宋军带到了澶州北面的南乐、观城两县。
现在在这片方圆不过三四百里,最大直径不超过一百五十里的区域内,集中了两国六十多万大军。
但还不能说辽国就输了。
兵力上辽国渐渐变成下风,不过他们军队多是骑兵,战斗力强大。宋军四面合围。看似布了一个口袋,但兵力或多或少分散了,不象辽军那样集中在一起。而且萧燕燕还有一张底牌,曹利用。
曹利用自大名府去了契丹大营。现在带到了澶州城下。萧燕燕很客气地与曹利用谈着议和的事,然后派使者一道进入澶州城,想两国和好。只有一个请求,以易水为界。紫荆关、飞狐岭、灵邱以及偏关等地必须还给辽国。
这个要求比史上的要求低多了,然而寇准与张齐贤等人大乐。
不过冯拯等人却很意同。两国议和嘛,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坐地还钱。这个价码开出来,还是能讨价还价的。能不打更好,万一败了呢。结果一个条件出来,澶州城中大臣们却自己儿吵将起来了。
宋九哈哈一乐,道:“这有何难,让曹利用再去辽营,对他们说请和可以,燕云必须归还给我朝。”
“这还能谈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