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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义乐了起来,道:“你随我来就知道了。”
宋九好奇地随赵匡义上了马。赵匡义问道:“宋九,本王听说你那个冶铜的炉子有眉目了?”
“只能说有了一些头绪,不象原来那么盲目。还不能投入生产,二大王如何得知的?”
“这是一件大事。自古以来铜钱不够用,我朝更是匮乏。本王能不注意吗?既然有了头绪,加快速度研发吧,抢在拿下南唐时,将这个喜讯通报给朝廷。那时就会起锦上添花之妙用。”
“二大王,微臣不敢肯定地答复。”
“尽量努力,还有,那个什么钟改一个名字,什么终啊,很难听。”
“改名字啊?”宋九想了想道:“不叫钟,叫什么?”
“我哪里知道。”
“不用那么避讳吧。”
“你小子懂什么,为何皇兄对你器重,一半是你才干,一半就是你这个名字,宋九,宋久,否则当初陶谷弹劾你,你就要挨本王的大刑伺候了,还能轮到你今天逍遥法外。”
但让宋九犯难了,不叫钟,叫什么,难道继续叫水漏沙漏?
“还有,就是那个什么钟,真难听的名字,研究出来了,也不要生产,继续改进,让冶铜在前面,那么代表着你公心大于私心。”
宋九嘴巴张了张,赵匡义的话让他感到很奇怪,不知道什么原因,赵匡义不让他做官。可现在又这样说,这是分明让他立下大功一件,立下大功了,赵匡胤难道还不让他当官?这前后自相矛盾的做法让宋九云里雾里,但刚准备问,立即闭上嘴巴。道理他还是没有想明白,不过隐隐感到他担心的大事件终于临近……
出了南薰门,一行人继续向前奔驰。
宋九问道:“二大王,我们这是去哪儿?”
“猎杀妖精不易,必须在荒郊野外,这才无人打忧,我们此行所去的地方是南山。”
宋九才不相信什么妖精呢,说有妖精,那就去看一看吧。顺着大道奔驰了一会,一个大汉骑马迎了过来,宋九认识,此人名叫王荣,听说以前是马仁瑀的厮役,臂力过人,马仁瑀进京叙职时让赵匡义看到了,十分欣赏此人,便向马仁瑀讨要过来。马仁瑀有些不舍,不过赵匡义想要,马仁瑀不能不给,由此成为赵匡义的左右。
前几年京城始安,人安逸了,为了钱财什么样的事也就发生了,坑蒙拐骗现象很多,赵匡义在京城实施了一次“严打”,击杀了许多盗贼。这些豢养的勇士在中间曾一度立下大功。
这个十分正常,不但赵匡义府中有,赵普府中也有,严格地说宋九家也有,郭大他们也能称为勇士。
不过随了赵匡义,这些人只要不犯错误,以后都定下来会发迹了。
王荣来到赵匡义耳朵,低语了几句,赵匡义喝道:“走。”
前方不远处就是禹王台,若是清明节来的时候,会有很多游客,不过现在游客很少,陆续的只有几人而已。马在山道上迅速的疾驰着,离禹王台越来越近,前方出现一行人。有男有女,正中的贵妇人正是徐氏。宋九开始也没有想到,忽听赵匡义大喝一声:“妖女看箭。”
休要小看了赵匡义的武艺,他军事天赋虽不及赵匡胤,可身手不弱。自小玩耍时就让小伙伴们畏服,不是以德服人,而是让他们害怕服他,不服就揍,服不服,不服再揍,不服也不行,故称畏服。特别他一手好箭术。
宋九未反应过来时,赵匡义手中的箭飞了出去,迅速驰到徐氏身前。
一声惨叫,徐氏中箭倒下。
她几名手下同样没有反应过来,赵匡义马到了他们眼前,翻身下马,用脚狠狠地在徐氏尸体上踢了几脚,道:“将这个妖精抬下去烧了。”
“喏。”
赵匡义带来的随从将徐氏尸体抬下去,到处捡干柴,准备烧尸,宋九额头上汗珠却不由地大滴大滴落,不管有没有名份,或者是不是妖精,这可是赵匡胤的女人,然而让赵二一箭就干掉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不杀人(上)
“皇兄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有点愠怒,”王继恩小心地说道。
赵匡义没说话,王继恩又道:“二大王,奴婢以为此举不值。”
“休要小看了枕头风,若是在宫中吹还好,皇兄又不纳入宫中,让她在外面厮混。本王那个大侄子本来对我十分尊敬,因为这个女人上下挑唆,如今对我形同陌路。”赵匡义顿了顿说道:“我与赵普之争,仅是权利之争,这是在皇兄默认范围之内,但这个女子招招指着嫡位,我若不出手,说不定就让这个女人害死了。”
这时候赵匡义怎能不想那个嫡位,但不能让赵匡胤知道,一旦知道,赵匡义完蛋了,那不是赵普贬职,迎接他的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死!
王继恩无言,最后说:“我担心陛下那边。”
“无妨,皇兄必会不悦,但不会为一个女人对我如何。他老啦,很多事优柔寡断,该赏的不赏,该罚的不罚。”
“二大王还要当心。”
“我说过无妨,并且姚恕之死,我失去了一些人心,若是任由这个女子上窜下跳,别人也会以为我优柔寡断,暗弱无能,那样我会失去更多的人心。驭人之道,恩威并用,仅是恩拢不住人心的。”
“二大王说的是,但奴婢不解,那天为何带着那个宋九?”
“这是巧合,皇兄这个也怀疑?”
“奴婢不清楚,陛下问了一句,不知是何感想。”
“这也无妨。当时他为了王继勋来我府上,我灵机一动。事情可以这样想,也可以那样想。陛下也许会短时间认为宋九是我的人,但查到了来龙去脉,也未必会认为是,反过来会认为我是震吓宋九,毕竟这一年多来,是我打压下,他才没有担任任何官员的。我还担心一件事,宋九猜测出一些……”
“他不会有这本领。”
“你不懂,我问过他。你想不想做官。他说想,只是不想做整天过着勾心斗角的官。但做官了,必然会勾心斗角,当时我也没有注意,那天我才想起来,他这个勾心斗角不是平常的勾心斗角,就是他在广南,不勾心斗角了吗?”
王继恩一笑。
宋九将衙内们一起引到广南,曾经上书说明过。衙内去广南未必是好事,这叫以毒攻毒,用他们克制当地的豪强,通过官府于公处。通过衙内于私处,两相结合,那么广南才能与中原紧密联系到一起。因此广南官员必须要分清楚对象。引导这些衙内的管事,让他们知道轻重。豪强施之以强,我施之以柔。豪强施之以暴,我施之以恩,让衙内产业获利的同时,也成为官府收扰人心,辅助汉官治理当地的有利武器。
包括广南的两次用兵,皆是如此,这也算是勾心斗角。
赵匡义又道:“所以我当时想到了他所谓的勾心斗角乃是严重的勾心斗角,若赵普在还差不多,赵普不在,谁愿意与他过份为恶?”
“不会吧……”
“未必,也许他猜测出一些,但不想卷入。除非他真要做圣人。于是我喊他前去,让他看一看,以免他多嘴多舌。”
“二大王真是良苦用心哪。”
“无奈也,权争是一回事,治国是另一回事,但看朝堂大臣,我至今还没有想到能代替赵普之人。”赵匡义叹息一声,虽与赵普斗得你死我活,也不得不承认治理国事上赵普的能力,拍了拍衣服说道:“我们一道进宫吧,还有,自此以后,我与皇兄必然有生疏了,你说话时一定要小心,勿让皇兄看出来,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奴婢知晓。”
赵匡义看到他眼中还有些担心,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不用害怕,皇兄非是唐太宗,我更非是孟昶柴宗训,就是唐太宗弑兄杀弟,也是李建成他们先下手在先,唐太宗动手在后,我一不谋反,二无十恶大罪,相反的这些年京畿安定,我多少也有些功劳,皇兄如何对我动手?”
可能赵大会起用某人再次来一个平衡术,然而让赵大杀死赵二,那是不可能的,正是因为如此,赵二吃定了赵大!
……
“崔翁翁,你起来吧。”宋九道。
“宋候……”
“崔老翁,御史台都断了案子,我非是官员,就是官员,也无权翻案。你让我奈何?”宋九道。他眼前又浮现出那具美艳的尸体,赵匡义一箭就射穿了徐氏胸口,宋九不惊讶于他的箭术与武艺,论此,另一个太宗胜过他十倍百倍,而是惊讶于赵匡义的果敢。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赵匡义必杀徐氏,可偏偏连自己也在场了。
宋九害怕赵匡胤牵怒于自己,回到家中后,连忙将崔老汉送到客栈。想要申冤可以,又告诉他闻鼓院在何处,给了一些钱帛,你自己儿打官司去。事实他也不能过份参与,他一非官,二更非相关的狱官,不要说国舅的案子,就是普通的冤案,过份过问了,赵匡胤也不会开心。
崔老汉于是跑到闻鼓院击鼓鸣冤,听到案情,御史台亲自过问。但他们与宋九一样的话,你证据呢?
让崔老汉哪里寻到证据,但反过来说,那么要官府还有何用?
宋九能说,他现在不是官员,没有证据就不能主动参与插足,御史台的官员不能说。
但怎么办,得找借口。
崔老汉没证据,御史台官员又将他送回客栈,让他等消息。过了好些天后,御史台官员将他召唤过去,对他说你女儿死因知道了,不是王继勋吃掉的,那是街坊的谣传,你如何当真呢。但死是死掉了,是病死的,王府管事还派人买来棺木好生下葬,国舅一点儿也不知道,官员过去查问他才清楚,刻意还送了五十缗钱给你做补偿,若是你思念女儿,王府会派人将棺木挖出来,归还给你。
崔老汉如何相信,回来又求宋九做主。
王继勋吃人,宋九无法忍受,可这时他让赵匡义吓着,哪里敢插足,就是插足,也不能公开插足。
崔老汉只是哭。
宋九又说道:“崔翁翁,这样吧,我派人将你家人接到河洲来做工,再给你安排一栋房屋,洛阳是不能再呆了,你来告状,是真的,国舅也不会放过你,是误会了,国舅更不会放过你。”
崔老汉还是哭,郭大在边上大喝道:“崔翁翁,你别不识好歹,就这样九郎已被你拖下水,国舅那么臭的名声,你还将女儿卖到他府上,如今你害死了女儿不够,还想害死九郎?”
这才将他打发下去。
宋九做得是不够,可他能力有限。而且又是在洛阳,焦继勋马上就与王继勋成为亲戚了,他无法下手。
郭大将此人带到河洲。
潘怜儿问:“官人,陛下知不知道?”
“不大好说,估计不知道吧,知道了肯定不会纵许王继勋如此猖獗。”
“官人真奇怪,那个花蕊夫人死了,京城没有一人传言,就象从来没此人一样。”
“不敢说啊。”
“这个女子心太野。”
“若是心不野,早就被陛下收入宫中,正是她心太野,陛下犹豫不决,心不怕野,但有能力匹配,武则天心也野,即便以她的手段,忍受了多少年。与武则天相比,徐氏差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