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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端午就到了。
宋九邀请契股诸衙内于白玉桥上观龙舟。
来了许多游客,东水门赛龙舟,自下土桥开始。自白玉桥结束。
看桥看舟,桥上人早站得水泄不通,游乐场也建设到关健时候,不让百姓进去。以免发生意外。于是只好站在河北,当然,这一天赵承宗与两百多名合伙的衙内又大发一笔。
龙舟还未到。许多百姓便看着河洲上的建筑,实际在游乐场北面还留着一道让行人漫步的河堤。不过现在施工中,不敢放。各个建筑还没有正式装饰。移载下去的各种花草树木才刚刚成活,因为移载之故,长得并不茂盛,看上去依然不那么美观,不过比元旦时要整齐得多。于是百姓指着各种建筑议论它们的用途。
哪里猜得出来。
宋九好不容易将一大群衙内找到,有人看着对面生意,开始抱怨。
宋九哈哈一乐:“诸位,还有几个月时间,你们都等不急吗?一会儿看舟,我会带你们看一样好东西。”
他说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过了许久,十几条龙舟前后飞奔而来。
他们在看舟,有人在看他们,整个河南就他们这一百多号衙内,以及一些家人,三四百人,十分显眼。
龙舟渐近,宋九看到胡老大站在舟上擂鼓大喝,他那条舟现在仅排在第五位,胡老大急了。若非现在两河关系融洽,胡老大说不定指挥乡亲们摸家伙。
宋九站在岸边大喝道:“胡行头,不行啊,你们连三甲都排不上。”
胡老大更急,喝道:“诸位,用力啊。”
用力也不行,到了目标地,还是第五位。不但如此,第一位是信陵坊的龙舟,与两河无关,皆丢了脸面。一个个不服气,要求再战,以白玉桥为起点,上土桥为终点。十几条龙舟在商议,不一定会同意,同意了也要喘一口气。宋九说道:“诸位,请跟我来。”
先在游乐场走,指着一处建筑,道:“秋千就在上面。”
大家伙儿抬头向上看,潘怜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道:“坏人,那上面谁敢荡秋千啊?”
“有胆大的,不但在上面,开始秋千速度很快,人能在上面象飞一样的速度,打十几个滚儿。”
“哇,那不是吓死?”曹珝说道。
“是啊,胆小的人千万不要上去,而且上去会收钱的,很贵。”
听到宋九说贵,一起冒黑汗,自宋九手中出来的东西,贵的会变贱的,贱的反而会变贵的。但越贵越好啊。不管他们心中什么想法,宋九又将他们带到一处地方,说道:“你们看着这个铁架上的那辆车子,它会载着人,顺着这个大铁架飞速前进。”
“也能翻过来?”石保正看着那两圆圈问道。
“能翻,而且很快,不过没有那个秋千刺激。”宋九一路指了一些物事,大的基本造好,不过一些细节处还要调试测验,刺激没有事,安全才是第一位。这才将一群好奇的人带到河南。
琉璃作坊还没有造好,最少十几天后才能竣工,宋九从里面拿出几块琉璃,说道:“这就是以后正店的琉璃。”
各种各样颜色,茶色,蓝色,绿色与无色为主,实际因为里面金属没有完全去除,就是无色的,远远看上去还略略带着一些绿意,只能说理论上快接近洁白无暇。
宋九说道:“现在才投产,技术仍嫌不足,成本一时半会降不下来,每平方皇尺得一百五十文钱。”
大家反应很平淡,与蔬菜大棚琉璃相比,它更厚,还是有颜色的,这个难度不高,里面加上一些颜料就行了,但成本必然增加。宋九笑了笑,从作坊里拿出一杆台称,台称上挂着许多称砣。实际它就是一种天平,试验精确称量时做的,不过宋九也不想给它取名字,工匠与学子称它为台称就台称吧。又从里面拿出两块无色琉璃,与一个小锤子,递给符昭寿,说道:“符二郎,你轻轻敲它,直到敲碎为止,仔细地回味着你手中的力量。”
“敲碎它?”
“不要吝啬,它虽美观,再也不是以前那种价值连城的物事了,其价只有几十文钱,敲吧,权当你少吃我一块面包。”
大家哑然失笑,符昭寿控制着力量,一次比一次重,终于将它敲碎,宋九又递来手中的彩色琉璃说道:“你再来敲它,然后再感觉着力量。”
符昭寿敲了一会,将它敲碎,比划着它们的厚度,惊讶地说:“咦,它更结实。”
“正是,为了让大家直观一点,我来给大家做试验,”宋九说着,将那个台称搬来,一端是托货物的称盘,一端悬着绳子,绳子下面是称砣。先用一个小称砣,将它弯曲到称杆上放开,利用它重量产生的荡力冲向琉璃,没有击碎,陆续加重量,终于将其击碎。然后将彩色琉璃拿过来冲击,这样一下子就将其强度测量出来,是无色琉璃的两倍半。
宋九说道:“它是强化琉璃,抗风力很强。若是普通的琉璃,这样的厚度一平方皇尺将会下降到一百文左右,若是蔬菜大棚的那种,将会下降到八十文钱。”
一平方皇尺就是一平方米,对这个度量衡大家还是感到很混乱,然而实物摆在这里,能看到。也就是宋九给的是公道价。
韩崇训道:“九郎,你有心了。”
“不敢,河洲预算太大,我也很想将成本削减,就是不将钱省出来,用在内部装饰上,也会使正店与客栈更华丽。不过我要说一件事,我快没钱了。”
韩崇训大叫起来:“你那么多钱又用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有约
宋九指了那个大铅炉道:“韩大郎,我不说别的用钱,只说琉璃研究,它会花多少钱?可能直到它结束,会花五万缗钱,十万缗钱。你以为这个琉璃一步步价格下跌,是那么容易吗?”
诸人面面相觑。
宋九又道:“这是我有研究方向,若没有研究方向,一百万缗钱也研究不出来。就是我在河洲那个试验室里,许多试验还丢下了,因为没那个能力研究,省得浪费精力与财力。”
“九郎辛苦了。”
“想发财不辛苦行吗,你们也不服气啊。”
一起笑骂。
也确实是如此,象赵承宗那样经营,他想占据大头,那个服气,老子是赵普也不行。宋九又说道:“今年我契股没有你们多,明年会比你们总和还要多。但我有言在先,各位莫要不服气,我这些钱都有用场的,大部分还是反哺给你们。没有这些钱下去,河洲就好不起来。等未来河洲差不多了,还有一个金铺,它将是一个巨大的赚钱机器,同时也是本金的无底洞,有它稀释,我就是六百万缗钱计算,也被稀释得很少。”
“不管怎么样,只要赚钱就行,”符昭寿说道。
这是大家的本心话,一起还没有想得那么遥远,可不能继续投资,却看不到回报。然而这个宋九也必须讲清楚的,省得以后麻烦,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为了钱,我不得不先卖琉璃了。”
“九郎。你这么大块琉璃只有一百几十文钱,你要卖到那一天。”符昭寿又说道。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宋九敢卖得贵吗。顶多加上十文二十文钱,还有商税呢。若是小赚赚,几百几千贯差不多,宋九现在用钱是以万贯计算的。
“这个你不要管,我赚得多也罢,赚得少也罢,现在那些个精品商铺未建造起来,这些就归我销售。建起来了,我还是那句话。在成本上略上浮一点,交给河洲经营,利润大家一起均摊。然而现在必须让我度过危机。”
众人一起笑,笑宋九花钱厉害。
韩庆雄又问道:“什么时候可以营业?”
“快则两个半月,慢则三个月。”
“那个从天上往下跳,将收多少钱?”
“四五百文钱吧。”
“这么少,不是说一百缗钱吗?”
“一百缗钱也能收,不过那样能舍得花钱的人不多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不能算是少,未来将它加大一点,一次能载三四人上去,那么两人可以往下跳。一天不用多。升十二三次,抛去成本与人力两百文钱,一只气球一天下来就可以赚五贯多钱。若是十只气球,一天就是五十贯钱。一年两百天正常天气。那就是一万贯钱。当然,不可能每天都有那么多人的。但成本也不会超过两百文一人次。这仅是其中的一个项目。”
“是啊,里面有那么多好玩的。”
“不,收费项目只有几样,这些都是成本高的项目,本身就需要大量维修成本,所以才收费,其余的都不收费,而是靠卖门票赚钱。”
“门票打算卖多少?”
“三尺以下幼儿免费,六十以上老人凭借里正开出的证明免费,三尺到四尺的孩童一百文钱,四尺到五尺的少年与女子二百文钱,成年男子三百文钱。”
“这不高啊。”
“韩二郎,你说不高,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也不便宜了,一个苦力做苦活两天才能买得起一张门票。况且还有,里面那么多项目,一天是兜不完的,从早上进去,到晚上也会舍不得出来,人必须在里面吃喝,这又能赚一部分钱帛。一人不多,京城那么多百姓,甚至传出名声后,附近州县都有百姓过来游玩。一天几千人次,一人丢下五百文钱算是少的。那一年会有多少收入?”
“几千人也不止啊,今天河边观龙舟看白玉桥的百姓恐怕就是几万人次。”
“那是,这是节假日,平时刮风下雨,霜雪酷热,人就会少,得平均来算,不能以今天算。一开始是新奇,人不会少,但时间长了就不行,因此必须有后续的,所以还有书院,体育馆,歌剧院,商业区,广场等等,未来还会在南汴水上建造五六个虹桥,下面遍布画舫,雕栏亭台,再有华宅居住区,还记得我以前与你们说过一句话,京城最美丽最繁华是什么地方吗?就是未来的河洲。这样人气才能始终不断,各个项目都会赚很多钱,当然,你们也会分得很多钱。”
开张了,看到钱了,大家没意见,就是以后分赃时会眼红,但现在不是分红问题,而是将大家积极性挑起来,马上就会用到大量人才了,得让这些衙内想办法去。管他们是恐吓,还是利诱,或者威逼,只要将一个个人才骗来就行。
郭允恭看着这些琉璃,忽然说:“两个碎法不同。”
宋九后面拿来的两块琉璃虽击碎了,一个个四分五裂,多呈尖状,而前面的彩色琉璃多呈弧形,还有的炸成一个个圆珠。
“因此它成本高啊,次品太多了,又不易切割,”宋九拿来一把玻璃刀,在上面划,划得快,一划炸开。这就是用笨重的物理钢化玻璃,方法似乎不难,也就是热处理后,迅速放入低温溶液冷却,利用玻璃自身的特性,内部提高张应力,强度提高,可以有效的防风,还能防止巨大的温差。不过问题多多,第一个材料略有不同,热处理时间温度都不同,厚度不同,同样热处理时间温度也不同,好在现在设计了达到八百摄氏度的温度计,但还在模索当中。
只能说暂时性的将正店与客栈所需的钢化琉璃大约在开工时能摸索出来。想要推广,估计最少还得试验一两年时间。甚至三四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