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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皮毛,身上就会冒红疹子,极为难熬,这件事情除了我自己,就连最贴身的丫鬟也是不知道的。”
果然是这样,沈重华嘴角翘翘,控制不住的想要笑,不过看着大哥那严肃的想要杀人一样的神色,还是拼命忍住了:“大哥怎么看待你那几个贴身丫鬟?能不能确定哪一个才是别人插进去的钉子?”
沈青枫见她识相的转移了话题,这才缓和了脸色:“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多年来都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怎么可能在短时间里面就冒出头来。”
沈重华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沈青枫却已经用严厉的神色面对她:“你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家,虽说还没有及笄,但是女孩子家终归要守住本份,虽说我们江湖儿女不必守那么多的规矩,可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做人了?”
就知道逃不过去,沈重华闭了闭眼睛,今夜的事情被沈青枫这个古板先生给撞见了,绝对逃不掉一场念叨,无言的捂住了额头:“哥哥,你放心吧,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就是帮个忙而已,你总不想云少庄主的贵客死在咱们家里吧?”
说到这里沈青枫更加愤怒:“你什么时候学会武功的?以前虽然有跟着家里的武师练习过,也不过是花拳绣腿,能把一个刺客打成假死状态,分寸把握得那么好,这手功夫可不一般啊?”
沈重华挪开捂着额头的手,微微一笑,沈青枫只看到妹妹白嫩的手指间银光一闪,紧接着耳边就捕捉到已升级为细微的动静,一眼看过去,沈重华手上捏着一条红色的丝线,另一头穿着一枚绣花针,已经射到了门板上。
这是……沈青枫倒抽一口冷气:“你跟谁学的这一手?”
“这个是秘密,恕我不能告诉你。”沈重华手指一动,那红丝带着银针飞回来,被她收了起来:“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那个师傅是绝对不会对咱们家不利的。”王娘子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光凭拿手出神入化的飞针走线就足够她傲视江湖,她却隐姓埋名的藏在沈家阵线房里面,若说她是对身家有什么图谋,那实在是太过高看沈家了。
沈青枫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没有继续追根究底,而是让她保留了这个秘密:“你就是用针打进了此刻的身体,借此控制住他的身体陷入假死状态的?”
见识到她的功夫之后沈青枫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人身上的穴道器官各有奇妙之处,应该是妹妹借着打出的银针刺进了刺客某个重要部位,导致他陷入假死状态。
沈重华慢慢地把红线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圈又一圈,白皙的手指上好像戴上了一个红色的指环,格外的显眼。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云飞扬固然不是个好的人选,秋十三却更加不可能。”沈青枫马上把话题给转回去,好像没有看到妹妹一下子苦下来的脸:“云飞扬身为少庄主,碧云庄地位超然,他自然是被诸多江湖世家所惦记着的,沈家虽说在江湖上还有几分地位,到底是没落了,比不得那些正当盛大的家族,我知道父亲打的主意,无非就是想你们中间的谁能够得到云飞扬的青睐,顺利攀上碧云庄……”说着她一脸羞愤的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奴颜媚骨无耻之极你们没有强有力的家族支援,就算嫁过去了难道就会有好日子过吗?只要给我几年时间,我定然会叫沈家重新崛起,不输给碧云庄”
沈重华看着满脸愤恨却依旧遮掩不住逐渐表露出的光彩的大哥,眯着眼睛点头:“我自然是相信大哥的,碧云庄有什么了不起,再过几年,未必就不会像沈家一样渐渐的没落下去,被后起之秀们给挤垮掉。可是,与其把已经声名狼藉的沈家重新振兴起来,我倒是觉得大哥你可以另起炉灶,自己开创一个新的传说。”
干什么要为了这个已经腐朽到骨子里去的沈家拼死拼活?沈青枫病重的时候,她奄奄一息被其辱致死的时候,沈家可曾有一个人出面问候一声?这样凉薄的家族留着除了拖后腿,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沈青枫对于妹妹这话却感到极为震惊,豪门子弟哪个不是打小就受到教育,要为家族尽忠尽力,就算是纨绔子弟也懂得关键时候为家族谋利益,可是他听到了什么?妹妹居然在鼓动他抛弃家族另谋出路?
“三哥哥不就已经做到了吗?”明白哥哥心里面对这个生养他的家族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但是沈重华绝对不想再一次看到沈青枫被沈家内部看不见底的暗中较量给吞吃进去,很希望他能够真正的脱离沈家:“沈家从根上已经坏了,你为什么不凭借自己的本事像老祖宗一样另外建立一个名扬天下的沈家呢?”
沈青枫被这样的说辞给强烈的震撼到了内心,一时间思绪混乱翻涌,思考片刻之后摇摇头:“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天晚了,你赶紧去睡觉,我先回去了。”有点魂不守舍的走出门去,忽然又掉头回来:“明天他们离开的时候,你就不要去送行了”
这是担心她会跟那两个男人之间产生什么不该发生的关系?沈重华哂笑,可惜说的晚了一点儿,她该说的话早就已经说完了。
沈青枫撑着伞回了枫林晓,路上却还在思考妹妹说的话,另外建立一个沈家,一个属于自己的沈家,这些话对于一个时常受到父亲打压的嫡长子来说,无疑是具有极大****的。
“大公子看起来魂不守舍的,事情似乎很严重、”他走过去很久之后,不远处的小道上拐出来两个人,一身绿色衣裙的宝珠撑着伞,看着一向机警的大公子居然都没有发现她们就在那棵大树后面,居然就这么走了过去,不禁感到分外惊讶:“小姐,那边刺客闹的据说很厉害,您还是明儿早上再过去吧?这会儿很危险的。”
“少罗嗦”沈容安低头看着自己被泥水溅上点点痕迹的白色裙子,还有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的绣花鞋,秀气的眉头蹇了起来,抬头看见眼前居然是已经到了二小姐沈墨心的芳菲馆,犹豫了一下,对着宝珠低声嘀咕了几句,那丫鬟马上就点点头,把伞柄交到沈容安手里,自己一猫身子迅速的窜向芳菲馆敲起门来。
那阵子刺客闹得动静有点大,芳菲馆里的人早就已经被惊动了,但是沈墨心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去添乱,全部下人都被集中起来在一个院子里面呆着,直等到外面的动静沉寂下来,才得到允许回自己的屋子。
这会儿守门的婆子们才刚回到小屋里面准备休息,就听见门被拍的震天响,顿时恼怒道:“这样大雨的天气也不知道是哪个坏心思的不叫人安生了,敲吧敲吧,敲断了手也不会有人给你开门”
第十五章 沈家老鬼
第十五章 沈家老鬼
宝珠锲而不舍的在外面砸门,到底那些婆子们被闹得烦了,也担心这样下大雨的时候这么急的来叫门,大概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磨蹭片刻之后还是不甘不愿的起身开了门。
雨很大,浇的人睁不开眼睛,宝珠浑身湿透的被婆子们放了进去,沈容安举着伞,隐藏在阴影里面,没有丝毫动静。
她的嘴唇上因为雨夜的阴冷,有些苍白,一双眼睛却极亮,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伞柄,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打湿了大半。
这样大雨,即便是举着伞,起到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的。
她没有等到宝珠出来,也没有继续自己前进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一灯如豆,微弱的光芒照不清楚偌大的房间,却足够把云飞扬的脸映射的格外苍白。
带着一丝冷厉鬼魅,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幽灵。
黑衣人被丢在地上,睁大着双眼。他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脑袋呈现一种诡异的角度别在一边,一眼看过去,好像一个人脑袋后面长了一张脸。
人当然是不可能在后脑上长一张脸的,他只是被人扭断了脖子,一张扭曲的脸被转到了背后而已。
人是云飞扬杀的,因为这个人必须要死,他的父亲云老庄主说过,人心多变,唯独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毫无疑问,云飞扬是个孝子,云老庄主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并且奉若神明,时刻提醒自己。
他杀了这个仅剩的活口,自然是因为他有非杀这个人不可的理由,而且很明显,这个理由他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
沈老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洪氏早就已经睡得熟了,她一向沾了枕头就睡,夜里就算是打雷也是惊不醒她的,这样的人很幸福,因为夜间实在不是一个好时候,那些作奸犯科阴谋诡计什么的,往往都是喜欢在黑夜里面进行的。
今夜注定会有很多人难以入眠,也同样有好多人在这样的夜色里面开始新一轮的谋算。
第二日一早,雨已经变得小了,地上的积水成了小河,人身上都开始泛着潮湿,像是要发霉一样的感觉。
云飞扬一大早就告辞离开了,带着秋十三主仆二人,沈老爷苦留不得,最后送了一辆崭新的马车,还有一队仆人护送他们。
云飞扬的脸色谈不上有多好看,他的眼睛里似乎压抑着什么,沈老爷讨好的举动并没能换回来一个笑脸,眼见人上了马车冒着细雨去了,他的脸上一派惶恐,肥肥的身子在细雨蒙蒙里面,就像屠户摊子上最为肥腻的白肉,微微发颤。
秋十三没有回头去看沈重华一眼,可是沈重华分明感觉到,那个人是留意了自己的,她想起昨夜的情景,兴奋的脸色都开始泛红。
这个时候才有人发现,府上的二小姐不见了踪影。
沈墨心昨天晚上还是在的,他们都在晚宴上见过了,沈老爷认为这个女儿是被昨夜的动静打扰到了,没有睡好,大概是睡过了,但是很快就有人来告诉他,二小姐的屋子里没有人。
不但是她不在,她的两个贴身丫鬟也不见了踪迹。
沈家顿时炸开了锅,上上下下的人都开始哄闹起来,有人心急如焚东奔西走,有人幸灾乐祸言语讥讽,还有人暗藏心机冷眼旁观。
沈重华避开了汤圆等人,自己摸进了沈老爷专门储藏好酒的酒窖里面,找到了沈老爷奉若珍宝的西域葡萄酒,非常仔细的用冰镇着,进去一趟就感觉骨头缝里面都透着阴冷的寒意。
她不喜欢喝酒,但是喜欢劝别人喝酒,而沈家就有一个特别喜欢喝酒的人存在。
老鬼是沈家一个上了年纪的门子,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可做,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守在门口看形形色色的人,他喜欢看人,觉得那些不同的人,他们的举止言行还有那些或明或暗的心思于他而言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老鬼喜欢喝酒,他只是个下人,没有太多的钱,所以他喝不上好酒,但是他每天都是醉醺醺的,所以熟悉他的人都叫他醉鬼。
沈重华找到他的时候,他正靠在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被褥上眯着眼睛看雨帘里面撑着伞来来去去的人,手里照常的握着一个小酒壶,时而珍惜的抿上一口,回味良久之后才不舍得咽下去。
沈重华把手里的酒放在了桌子上,老鬼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更加不会发现这个人是整个沈家最受宠爱的大小姐,他只是享受而且珍惜的回味着那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