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基于以上种种,他真的有理由怀疑她是存心针对镇国王。镇国王是因为乱党才回到京城的,这点众所周知。他想到这里心里就难安,怕她就是乱党中的一员。也因此,他才会第一时间怀疑她。
毛乐言不想解释些什么,只冷静地问:“我要去顺天府,你想知道真相,就跟我来吧。”
庆王沉着脸,也不做声,拉着她上了马车,命车夫往顺天府赶去。
然而,两人赶去的时候,终究是迟了一步,顺天府如今乱成一团,那孩子被人劫走了。
毛乐言一惊,一手抓起一个官差问道:“是黑衣人吗?”
官差道:“不是黑衣人,是一个身穿白色锦服的蒙面男子,我们与他过了几招,都被他挑翻,他并无意伤害我们,只是要把孩子抢走。”
不是黑衣人?毛乐言愣住了,莫非还有另一批人在打孩子的主意?这孩子到底什么身份?
正在她失神之际,庆王已经拉着她大步走进内堂,直接找府尹问话。
“参见王爷!”府尹和府丞两人都在内衙中,两人正在商讨此事。见庆王来到,立刻行礼。
毛乐言微微福身:“见过两位大人。”
“这位是?”府尹问道。
庆王看了她一眼,口气淡淡地道:“她是本王的十八姨奶奶,是此案的证人。她说有些遗留的没说出来,所以本王带她前来,交代清楚事情,那孩子是什么时候被劫走的?”
“是约莫半个时辰之前。”府尹回答说,他问毛乐言:“姨奶奶,不知道还有什么遗留的没说?”
毛乐言知道事关重大,也不隐瞒了,道:“我与他过了一招,他竟然能在我的快剑之下逃脱,可以说明一样,他是个顶尖的高手。”她的驱魔剑,除了龙家的人之外,基本无人能敌,能在她驱魔剑下逃脱的,定然属于顶尖的高手。甚为毛家的传人,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旁边看似是捕头的男子嗤笑一声,“能在姨奶奶手下逃脱,便是顶尖高手?我看未必吧!”
“严捕头,不可胡说。”府尹威严地轻责一句。
严捕头倒是个正直的捕头,嫉恶如仇,他是看不起毛乐言,一个王府家的姨奶奶,大概是懂些花拳绣腿,平日里或许与侍卫比武,侍卫们相让着,她便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是绝世高手。府尹轻责他,他不服,道:“大人,姨奶奶的话乃是本案的关键,卑职须得问清,才知道应该怎么去判断凶手的身份。”
毛乐言微微一笑,“严捕头言之有理,我说他是顶尖高手,断不是胡乱编造。”毛乐言说罢,身形快速一闪,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定睛一看,毛乐言的身形还在原地,似乎没有动过。然而,她的手上已经握紧了严捕头的剑。
严捕头一惊,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身旁的佩剑,已经空无一物。他震惊地看着毛乐言,不敢置信地问道:“方才确实是你取了我的剑?”
毛乐言把剑抛还给他,淡淡地道:“那现在我说那人是顶尖高手,你相信吗?”
严捕头眸光有些不敢直视毛乐言,拘谨地道:“姨奶奶说是,那肯定是的。”
府尹与庆王也是微微一惊的,尤其是庆王,虽然他知道毛乐言的身手不错,但是只见识过她的轻功,却没见过她出手。她也说过她不会武功,只是轻功比较好,可如今一出手,他觉得她的武功已经堪称绝世了。
毛乐言问道:“对了,后院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严捕头道:“已经验证过身份,是陈家被休的小姐,也是孩子的娘亲。”
“那严捕头以为,其他人都是一刀致命,为何她身中多刀?”毛乐言想听听他们的推断。
严捕头沉吟了一下道:“卑职以为,要么是凶手与她有极大的仇怨,要么是凶手见她意图逃走,一时动怒,便狠下了心连下几刀。”
毛乐言也沉思了一下,他的说法也不是说不成立,她问道:“我可以验尸吗?”
庆王诧异地问道:“验尸?你懂吗?”
“不是很懂,但是如今没有任何的人证,必须要从尸身上找证据。”她也可以找死者的灵魂问明白,但是却要等七天,因为七天之内,灵魂还属于中阴身,所有的事情都是迷迷蒙蒙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最快的办法,是判断凶手是针对何人而来。如今从孩子的失踪基本可以肯定凶手是为孩子而来,但是后院女子身重多刀,这也是一个很大缺口,若是从她身上切入,或许能找到些证据。
身为心脏外科的医生,在现代是拿手术刀吃饭的,虽然未曾正式修读法医科,但是简单验尸还是可以的。
严捕头带着她到验尸房,她反复查看了死者的伤口,最后她道:“凶手剑很快,按理说一刀就可以致命,但是她身中多刀,却没有一处是致命,所以,我怀疑凶手离开的时候,她还没死,是在凶手走之后,才失血过多而死的。而且看她伤口翻皮的情况,可以看出凶手下剑,是有一个挺大的时间差,他是在审问死者,死者却宁死不说。凶手要知道些什么事,使得死者宁可死也不说?作为一个母亲,她最重视的只有她的孩子,所以凶手要找的大概是她的孩子。”
听了毛乐言的分析,严捕头眸子闪动着赞赏的光芒,道:“姨奶奶分析得有理,事情大有可能是这样。”
府尹沉思了一下,问道:“但是姨奶奶不是说你去的时候黑衣人还在吗?若她在凶手离开之前还没死,听到有人声,一定会大呼救命的。姨奶奶可曾听到救命的呼声?”
毛乐言道:“凶手从她身边走开的时候,她还没死,但是凶手觉得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所以他自己去了找孩子,孩子被藏身的地方是厨房,按照逻辑,凶手应该会先找房间。他还没有搜到去厨房,刚好这个时候,我来到,与凶手纠缠了一会,到最后官差们找到她,她大概是刚断气。”
庆王道:“依照你所推断的,那么凶手是为了孩子而来?”
“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这点。”毛乐言道。
“那今日劫走孩子的,也是他?”严捕头疑惑地问道,“但是凶手如此凶残,他是带着杀意而去的,依照推断,他是要把陈家灭门,孩子对他而言,有利用价值吗?”
第七十三章 孩子的身世
“有,若果孩子的父亲身份特殊,孩子就有利用价值。”毛乐言道,她隐隐觉得这孩子身份不简单。
庆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一惊,眸光倏然一闪,“那么,这孩子的利用价值就大了。”若他的父亲是镇国王爷,凶手便能以孩子作为筹码,要挟镇国王爷为他所用。
大家都沉默了,对于陈家小姐的身份,大家都清楚,也都怀疑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镇国王爷的儿子。但是如今陈家小姐已经死了,孩子也被人劫走,想滴血验亲也不可能了。
事到如今,唯有先去找真过王爷问个清楚明白,当初陈家小姐到底是因何被休,而在被休之后,又诞下孩子?若果是她在王府偷人,孩子是她偷人所生的,王府的人不可能会让她活着离开,起码会把她的胎儿先行落下,再赶离王府。
“此事,让本王去跟皇叔沟通吧。你们继续追查,看有无其他线索。”庆王沉着脸道。方才毛乐言的一句话,让他觉得危机重重。镇国王爷手握重兵,若果真的被要挟为敌方所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景王虽然野心勃勃,但是庆王熟知他不会做这样龌龊的事情,眼下最值得怀疑的只有静王与乱党了。无论是乱党还是静王,都将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镇国王府位于京城的东南,府邸雄伟壮丽,威风凛凛地伫立在夕阳中。
庆王领着毛乐言走到府邸门前,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前站立着两个侍卫,头戴盔甲,足蹬羊皮靴,神气十足地站立在门前。
“卑职参见庆王爷!”两名侍卫认得庆王,急忙上前见礼。
“王爷在吗?”庆王问道。
“王爷刚从宫里出来,如今在府中。待卑职前去通传一声,王爷先到大厅里喝茶候着。”侍卫打开大门,领着庆王与毛乐言走进镇国王府。
毛乐言跟随庆王走进去,本以为会是楼榭亭台的园林式建筑,却不料除了几株高大的梧桐树之外,正厅门前,便只有几颗松树,再无多余的花草,更无亭台楼阁,建筑都是规规矩矩,刚硬有余的,石径小道和回廊通向各处院落,远远看去,也觉得*肃穆,倒像是衙门多于府邸。
正厅正中央的挂着一块匾,上面只写着一个字“心”,铁画银钩,一笔一划,皆透露出正气。
两人刚坐下,便有下人奉茶上来。毛乐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过是些粗茶,比起庆王府喝的茶,这些简直可以说是粗鄙。
等了一会,便听到有脚步声响起,毛乐言抬头看去,只见好几个下人拥着一个昂藏七尺的男子汉走进来,毛乐言咋看他的面容,有片刻的失神,他,竟然与皇帝有七分的相像。但是他年纪要比皇帝大,脸部线条也比皇帝刚硬许多,但是眉目和鼻子,就像是一个模子似的。毛乐言猜测他们是兄弟还是叔侄。
“见过皇叔。”庆王起身拱手行礼。
毛乐言也跟着起身,微微福身,“参见镇国王爷。”
镇国王爷皮肤黝黑,眸光锐利,他看了庆王与毛乐言一眼,道:“显儿,今日怎么得空过来?这位是你府上的姨奶奶?”神情间,多有鄙视。
庆王点点头道:“她,曾经是侄儿的姨奶奶,如今已经不是了。”
“哦?”镇国王爷有些诧异地打量了毛乐言一眼,“是,又不是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今日侄儿来是一件事情要问皇叔的,希望皇叔能坦言相告。”庆王沉静地问道。
镇国王爷坐了下来,下人奉上茶,他吃了一口茶,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竟要你如此慎重地亲自来找本王?”
庆王问道:“皇叔还记得那陈家小姐吗?”
镇国王爷面容有些迷茫,“陈家小姐?哪个陈家小姐?”
“曾经是皇叔的姨奶奶,后来被休出去的那位。”庆王解释道。
“碧儿?”镇国王爷想起来了,眸光似乎有些沉痛,“记得,怎么样?”
“她死了!”庆王道。
镇国王爷一愣,倏然站起来来惊问道:“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一家九口死了,几乎灭门。”庆王说道。
镇国王爷面容倒抽一口冷气,惊问道,“是谁下的狠手?”他顿了一下,又道:“不对,一家九口,几乎灭门?本王记得陈家就只有九个人,是已经灭门了,莫非有生还者?”
“还有一个孩儿没死。”
“孩儿?谁的孩儿?”镇国王爷问道。
庆王顿了一下,道:“陈家小姐的孩儿,已经两岁了。”
镇国王爷面容有些狰狞,几乎是失声喊出:“你说什么?两岁的孩儿?她被休不过两年半,哪里来的两岁孩儿?就算她被休后立刻婚配,也生不出一个两岁的孩儿来啊!”两岁,加上怀胎的十个月,就是将近三年的时间,但是她被休才不过两年半的时间。换言之,她在府内就已经怀孕了。
毛乐言在一旁插话道:“这就是我们来找王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