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毛乐言也觉得可行,毕竟要真的露陷了,她可以一拍屁股走人,但是小舒不懂武功,要走的话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于是,毛乐言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服李元总管,让小舒先行离宫。李元自然准了,因为皇上要留住的只是毛大夫,小厮留下不留下,都无所谓。
毛乐言本想着安安静静地呆在宫内几日,便能换取她的荣华富贵,但是,很快,她便知道那些赏赐不是那么好拿的。
第一日可以说平稳地滑过,她吃饭,赏花,看书,为太后把脉,一天很快便过去了。
第二日傍晚,李元传来皇帝的圣旨,说要她到清泉那边去一趟。
她问李元:“清泉是什么地方?”
“顾名思义,是一汪很清的泉水!”李元微笑着解释。
“哦……!”废话,毛乐言继续虚心地请教,“那么请问皇上找草民所为何事?”
“自然是伺候皇上!”李元言简意赅。
毛乐言忐忑不安地跟着李元走,清泉?不会是要她伺候他洗脚吧,士可杀不可辱,她自己的脚丫子都不洗,凭什么帮人家洗?她好歹也是御赐的神医,不是去给人家洗脚的。她显然不记得自己的神医名号,也是他赐封的。
清泉并非如同李元所言,只是一汪清泉这么简单。清泉位于甯宙宫,是皇帝洗浴的地方,这个时分,便是皇帝沐浴的时候。
去到甯宙宫门口,李元才道:“皇上日前练功,胸前受伤了,你看着皇上沐浴,然后等皇上沐浴完毕帮他包扎好伤口,记住,不可透露给任何人知!”皇上受伤乃是大事,为免引起大乱,所以皇帝连御医都不敢传,故李元才会有此安排。
毛乐言道:“受伤的话不该泡水的,这样伤口会发炎!”
李元看了她一眼道:“皇上并非泡水,是沐浴!”
有什么分别吗?毛乐言不理解,严肃地道,“不管是泡水还是沐浴,总之不能碰水!”
进去之后,毛乐言总算知道泡水和沐浴的分别了。
皇帝站在水池中,露出上半身,胸部包扎着,两名宫女各手执一条毛巾,为他的上身擦拭。
昏暗的壁灯照影下,他面容俊美,眉目分明,嘴巴紧紧抿起,颀长的身姿虽然一半在水中,但是从毫无赘肉的小腹可以看出他身材很好。
“过来!”他见李元带着毛乐言进来,淡淡地唤道,又对那两名宫女道:“你们出去吧!”
“是!”两名宫女躬身,先后出去了。
气氛顿时便尴尬了起来,毛乐言低首行礼:“草民参见皇上!”
“嗯!”皇帝从水中起来,一步步沿着水池的石阶走上来。
毛乐言惊愕地抬起头,一股血气顿时往脑袋涌上去,脸色便如同丰收的红辣椒一般,她退后两步,企图把视线拉开点能看得更清楚。
但是很快,他便转身进了身后的屏风后面,还没等她懊恼没看清,他又出来了,但是下身已经穿上了裤子,只露出上身。
“过来!”他的声音蕴含着一种诱人的蛊惑,或许是刚从热泉里出来,那中慵懒的意味散发得更淋漓尽致吧。不过,皇帝绝对不是一个慵懒型的帅哥,正确点来说,属于性格型的。
“你与朕皆是男子,不必这么拘束。你先为朕把伤口清洗一下,然后换上药包扎好!”他坐在清泉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李元也燃起了多盏灯笼,把整个清泉照得光若白昼。
毛乐言点点头,哑声道:“是,皇上!”
她伸手在他背后先把绷带解开,伤口处的药便跌落在绷带上,露出一个约莫两根手指长的伤口,伤口很深,表皮都翻出来了,并且有锯口形成,看来是特殊武器造成的。李元之前说是练武受伤,只是练武谁敢伤了皇帝?大概是之前有乱党混进来,伤了他吧。
毛乐言为他清洁伤口,心道:此人位高权重,却还是如此孝顺,真难得啊。她总觉得孝顺老人和爱护小孩子的人一般都坏不到哪里去。心中这样想着,便对皇帝多了一分好感和兴趣。皇帝啊,说没点兴趣是假的,三皇五帝,位高权重,位于权力的中央,金字塔的顶端。百姓对于皇帝除了敬畏,更多的是好奇。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哪怕是放个屁,要是传出去,百姓都能说得津津有味的。
毛乐言在现代也读了很多本关于皇帝秘史的书,对于皇帝后妃之间也十分感兴趣,不能说她八卦,这事儿搁谁会没兴趣?
清洗完毕,她正准备上药,去发现他的手腕有一道伤口,边缘已经肿起来,红白不清了,她连忙道:“皇上,你手腕上的伤口发炎了!”
皇帝淡淡地瞟了一眼:“无妨!”
“什么无妨啊?发炎的话会引起高烧,这里医疗条件这么落后,一旦高烧的话退烧不及时,烧坏了脑子可不好!”她脱口而出,随即发现有些不妥,“草民的意思是,发炎可引起的并发症很多,皇上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皇帝蹙眉道:“哪个练武之人没有受过伤?一丁点伤谁放在心上?得了,你不必罗嗦,赶紧为朕上药包扎,朕还要去皇后寝宫里!”
毛乐言瞪大眼睛看着他,以前看过一本书,说皇帝晚上没有女人是不行的,莫非是真的?她涨红着脸劝道:“皇上,其实女色伤身,要适可而止,尤其皇上如今身上还带着伤,若是用力过猛或者力度不对,很容易造成伤口撕裂!”
空气顿时凝固了,站在旁边递药的李元惊呆了,傻傻地看着毛乐言,一个草莽大夫,竟然敢过问帝后床弟之事?真是胆大妄为!
皇帝面容冷凝,看着毛乐言,不悦地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赶紧包好伤口!”相信若不是她治好了太后,这会儿都获罪了。
毛乐言有点讨厌自己的性格,但是学医之人,明知道自己的病人去做一些伤害自己身体健康的事情,怎么能不管?所以,尽管面对着责难的眼光,她还是勇敢地挺起了胸膛严肃地道:“皇上,草民也是为皇上的龙体着想,皇上今晚还是不要去皇后寝宫里了,好生休息几日吧,等身体好了,想怎么着便怎么着啊!”
“大胆!”李元气得浑身颤抖,“帝后的事情也敢干预?别以为你治好了太后娘娘便能胡作非为,赶紧换好药下去,别耽误了皇上的事儿!”
毛乐言还拧起来了,她就是个受软不受硬并且冲动类型的主,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她是谁,大不了拿着夜明珠出宫算了,不要其他赏赐,“我就是不包扎怎么滴?你让我来为他包扎,他就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提醒我的病人要注意哪些事项,若是不听我的话,大可以找别人来医治!”她扬起声音说着,盛怒之下也忘记了把声音压低沉点,甚至忘记低着头,因为,女扮男装最容易露陷的地方不是胸部,而是脖子。她没有喉核!
第三十九章 逃走
皇帝静静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道:“既然神医说不可碰女色,那朕便听神医的话,李元,你去知会皇后一声,就说朕今晚不过去了!”
李元吃惊地看着皇帝,但是触及皇帝凌厉的眸子,他还是不敢问,只诺诺地应道:“是,奴才遵旨!”
他不放心地看着毛乐言,毛乐言倒也不是想和他为难,便道:“放心吧李公公,我会为皇上包扎好伤口的!”
李元点点头:“那,有劳神医了!”说罢,便转身退下了。
毛乐言一并为皇帝的手消毒,然后包扎起来,皇帝全程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她偶尔抬眸看他,长长的睫毛颤抖下,翦水明眸带着疑问,怎么这会儿皇帝这么乖巧听话了?
包扎好伤口,他淡淡地道:“为朕把那块玉佩取过来!”他指向清泉边上高大的屏风顶上,上边挂着一块玉佩,为防有宫女太监取到,所以放置得很高,不懂轻功的人就算跃起,也是拿不到的。
毛乐言苦恼地看着那玉佩,若是不用轻功,只怕是无法取下的吧。自己一米七的个子,若是助跑跃起,还有点希望。
她想了想,走到最远的地方,跳了几下,然后开始助跑,四米,三米,两米……速度很快,起跳也很迅捷,手触及玉佩,她连忙一拉,玉佩便落在她手上。但是,她算漏了一样,惯性,物体在快速前进的时候,就算前进的力度停了,物体还是会保持之前的运行状态。
她落地之后,身子不受控制地急速地往前奔跑,收势不及,噗通一声,跳下了清泉。
不止如此,屏风被她拉扯了一下,竟然直挺挺地往后倒去,砰一声巨响,声音大到她想装作没发生过都不可能。门外顿时便进来来几名侍卫,拔刀瞪视着这一场面。
这下,事情便大条了。这清泉是皇帝专门洗浴的地方,连贵为皇后都不能进来的,他一个山野村夫竟然平泡在泉水里,享受和皇帝同样的待遇了。
这还不算大条,她发冠散乱了,而且衣服湿水之后,肯定很贴身,她要怎么解释她胸前伟大的事情?
“出去!”皇帝沉下来对那几名企图救驾的侍卫道。
侍卫们连忙低首,诺诺退下!
皇帝神定气闲,淡淡地看着水中的人儿,她脸色通红,尴尬而纠结地看着他,右手还握住他的玉佩,也不知道是该递给他还是该先起来。
“我可以解释的!”她没有企图隐瞒,若是到这个时候还想着隐瞒,那直接当皇帝是傻子,多加一条藐视罪。
“好,朕听你的解释,上来!”皇帝淡淡地命令道。
毛乐言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池边,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在热水里出来接触冷空气,鼻子的血管马上便扩展收缩起来。
她双手拉起锦衣衣襟,拧毛巾一般拧着衣服上的水,纠结着应该怎么去解释。他的眸光看着她的双脚,定住了,她脑子轰的一声,想起一件事情,小舒买的这套男装,只是一件长衫,里面是搭配了一件她短短的内衣和自制的内裤,换言之,她没有穿裤子。
换言之,她大腿以下,全部被看光了。猛地把锦衣放下,她手足无措地道:“这个,我也能解释的!”
“解释吧!”他微愠地瞪视着她。
毛乐言搜刮了脑子好几遍,还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解释,她握紧拳头,红着脸道:“我喜欢你!”然后猛地上前捧住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趁他还没反应过来,飞也似的转身逃了。
她不敢再回房间里,怕他命人追上来,所以逃命般逃了出宫。
欺君之罪啊,她可不想掉脑袋。
但是,心却在滴血啊,她的良田千亩,她的黄金万两,她的夜明珠啊。
坐在庆王府屋顶的琉璃瓦顶上,她连续捂住鼻子打了好几个喷嚏,手里还揪住他的那个玉佩,她叹息一声,“白忙活了一场,就混了这个玉佩回来!”
皇帝刘渐在毛乐言高声说话的时候便已经看破了她女子的身份,他先是十分震怒,开始猜测是乱党混进来了,只是想了想,她有好几次下手的机会,但是她却没有下手,尤其方才为他清洗伤口的时候。他按捺住心头的烦躁和纷乱,试探她的身手,故意让她去拿玉佩,她大概也想到他是试探她,所以,不敢施展伸身手。
只是,若说她是刺客,那么她便是最笨的刺客。看着她落水的一刹那,他呆住了,一种爆笑的**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