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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庆王坐了下来,语气和缓了下来,“你是说?”莫非是云儿自己下水的?她想要做什么?
林妃却道:“妾身没有要说什么,总之这就是一场闹剧,十八没有推云妃下水,反而是她以为林妃不会水,跳入湖中救她,结果差点把自己溺死。她若是要害云妃,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又为何要跳入湖中救她?这一切都不合情合理啊!”
庆王哼道:“她是想向本王邀宠,也要云妃欠她一个人情,先是趁人不注意把云妃推下水,再跳下去救她,她心机深沉着呢!”
林妃淡淡地笑了,“但是王爷,她不会泅水的,这么愚笨的计谋,十八会用吗?她要表演下水救人,也得是自己首先会泅水啊!”
庆王沉默了,林妃所言也不无道理,但是她不会水,跳下去做什么?找死啊?还是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所以跳下去避嫌?这女人有这么聪明吗?
林妃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王爷,她如今身体还没好吧?就这样跑出去,天气又那么的寒冷,怕不怕出什么意外?”
庆王又是一愣,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记得她醒来后,手里抓了两包子就跑,手上还提着一双鞋子,一件单衣,这么冷的天气,一件单衣能把她冻死。
“阿信,去灵香苑问问,她走的时候带银子没有?”庆王喊道。
侍卫长巴不得马上离开,连忙应声道:“是,属下亲自去!”说罢,便飞也似地走了。
庆王抬头看着林妃,道:“坐吧,既然你知道这些事情,为何那日不说出来?”
林妃温婉一笑道:“妾身本以为王爷只是随便地责骂十八一下便罢了,毕竟她自己差点把命搭进去,却没想到王爷又要打要杀的,本来呢,云妃是侧妃,要传出去她刚嫁进来便挑事,传到太妃娘娘那里,太妃娘娘指定是要生气的,所以,妾身想着就让十八背这个黑锅,受王爷责罚一下就算了,也好为云妃落个可怜的名声,让太妃心疼一下,也就少了些怨气!”
庆王愣愣地看着林妃,第一次发现她竟然如此明白事理。他不由得有些感动和愧疚,自己娶侧妃,没有与她和王妃商量过,就这么大刺刺地迎进门了,丝毫不顾及两人的感受,本以为她们会心存怨恨,却没想到她还处处为他与云儿着想,甚至连母妃那里也想到了。
“难为你了!”庆王怜爱地道,“你想得比本王都要周全!”
林妃掩嘴一笑:“其实,妾身只是怕太妃娘娘大闹王府,咱们会不得安宁,不止王爷怕,妾身等人也怕太妃娘娘的!”
庆王微微笑了,但是忽然间笑容便僵硬了在唇边,母妃回来若是发现他娶了云儿,再发现十八因为云儿的缘故跑了,岂不要石破天惊?当初自己没有休了十八,完全是因为母妃的缘故,因她十分喜爱十八,所以逼得他就算多么的不喜欢,也得偶尔去见她。如今要是发现因为云儿的缘故导致十八走了,还不得把他剁成肉酱喂那条死狗?
母妃之所以会喜欢十八,是因为那死狗和十八亲近,整个王府的女人,都无法靠近那死狗,唯独十八一人可去亲它抱它。母妃便认定了她与十八是有缘人,爱与她亲近。
“阿信,马上给本王广派人手,本王要把那女人给找回来!”庆王近乎凄厉的声音响彻云霄,侍卫们统统夺门而出,分四面八方而去。
至于灵髻苑内,云妃心情大好,她没有说过是十八推她的,当然,庆王问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否认,只说总之是自己命犯小人,以后小心些便是了。
“铃儿,这一次你做得很好!”她半躺在贵妃榻上,笑语盈盈,她一双红酥手搭在小腹上,她今日身穿桃红色泥金绣大黄金菊花锦缎长裙,再披一件紫红色水貂狐裘,头绾堕马髻,金步摇微微垂于耳边,极尽富贵奢华。
铃儿讨好般道:“哪里?还是云妃娘娘戏做得好,不过,铃儿多怕她死了呢?”
“死了?死了倒好!”云妃哼了一声,半侧着身子吃着核桃,恶毒地道:“我还巴不得她死了,她一死,死无对证了。不过如今倒也好,王爷估计也没听她解释,不然也不会逼得她逃走了。一想到她躲在茅厕了三个时辰,我这心里实在是痛快啊!”云妃说罢,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脸的春风得意。
铃儿还是有些担忧,“娘娘,怕不怕有人瞧见了?”
云妃瞧了她一眼,道:“瞧见了又如何?谁敢为她说话?我当日为何一嫁进来就要赏你耳光?便是为了杀鸡儆猴,如今府内谁不知道我最受宠最得罪不起的?一个是当宠的侧妃,一个是不受宠的姬妾,换你,你会帮谁?站在谁那方说话?”
铃儿释然地笑道:“也是啊,换做是谁,也指定不会帮她说话。”
顿了一下,铃儿又担心地道:“只是那日,林妃也在场,她似乎就跟在奴婢身后的。”
云妃吃吃地笑起来,“她?她就更不用担心了。她空有侧妃之位,但是王爷早就不去她屋里,就算她想指证我,也得要王爷相信才是啊。更何况,她却未必敢指证我,你以为她傻啊,她不怕我会秋后算账吗?这件事情就算挑开了是我的错,王爷也不会过多地责罚我。不是因为他宠爱我,而是因为太妃即将回府,他一向敬畏太妃,在这个时候更不敢挑我的刺,否则太妃岂不是更恨我,然后多责难他?再说,我从来没有亲口说过是她推我下去的,这事儿,总还是有回旋的余地,我不会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的。”当然,她底气这么足,也是有道理的,王爷这段时间都留宿在她屋里,证明她对他而言,是多么不可缺。就算林妃看到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王爷会相信林妃还是相信她?这个不难猜想,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姬妾为她作证。
无论一个女人多么聪明,都很容易犯一个错误,那就是男人和你做,是因为爱你,其实,男人不爱你,一样会和你做,他们的构造和女人不一样,我们却用女性的角度去看待他们,这怎么会不出错?
铃儿点点头,“若是这样,只怕那女人便再也回不来了。”
“回得来也好,回不来也罢,她是无法撼动我的地位,听说那女人深得太妃喜欢,是因为太妃的狗喜欢她,说白了,她就是一个抱狗的。只要我略施手段,太妃也会喜欢我。”想在青楼里,无论是老是少,哪个对她不是又宠又爱?一个老女人的心有多难?连那些官场的大老爷们,败在她的手里,在她裙下供她使唤,她既然有这个本事叫得动王爷娶她,自然就有办法应付余下的事情。
铃儿见她如此神定气闲,也就略略放心。
想起那日的情形,她还是很害怕,毕竟在青楼里,小恶常做,杀人却是从不敢的,要是那女人那天死掉了,那该多恐怖啊。
王府里的女人纵然争斗,终究还是像小孩子打打闹闹,真要出人命,还是有人不愿意的。不像皇宫里,不见血,不收手。
第二十七章 心机
云妃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样,那就是林妃的人品。她在青楼多年,见惯勾心斗角,料想王府应该比起青楼更甚,所有人都是存着私心,没有人会为其他人的生死着想,所以,她也不怕林妃会出卖她。
林妃生性是懦弱,可她家教好,为人慈善,连一只蚂蚁尚且舍不得踩死,更何况人命?这已经和林妃喜不喜欢毛乐言无关了。
所以,当这夜庆王来到灵髻苑的时候,她还以为她的所谓计谋没有被识破。不过,她看惯脸色,从庆王不悦的面容也可以猜测了几分。
所以,当庆王问她是否确定是十八推她下湖的,她微微侧头想了一下,道:“妾身记得当时是脚下一滑,十八立刻伸手过来,妾身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拉妾身还是要推一把,总之,慌乱中,妾身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她推的。”他会再度问她,证明已经起了疑心。云妃也不是笨人,她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继续模棱两可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最好法子。
庆王脸色微微和缓,“那个时候慌乱起来,也确实很难分辨,只是林妃说她亲眼目睹你是自己掉下去的,十八是伸手想拉你,结果没拉住。”
云妃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果真是林妃坏了事。只是她面容上还是带着微笑,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了,因着这件事情,昨夜妾身一夜都没睡,一直反复思索着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让她如此恨极要痛下杀手。妾身也不想刚来,便闹得府中不得安宁。若果十八妹妹果真没有存着害妾身的心,那妾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庆王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你果真不知道她是救你还是害你?”
云妃笑了,“王爷,妾身当时自顾不暇,又吓得要紧,哪里还会去留意这个,只求稳住身子不掉下去就算是万幸了,可到底还是滑了下去,还害得十八妹妹差点溺毙。真真是妾身的罪过了。”
庆王沉吟了一下,忽然想起铃儿曾经一口咬定是十八推云妃下湖的,他转过头看着铃儿,厉声问道:“那你为何如此肯定是她推云妃下湖?连你家主子都不能确定,你为何一来就叫嚣着是十八行凶?不对,你断没有理由看错,你是跟在你家主子身后的。”
铃儿连忙跪下,惊惶地解释道:“王爷,当时奴婢确实是跟在云妃娘娘身后,可当时奴婢的衣衫被树枝勾住了,奴婢低头去解开,当听到噗通一声的时候抬头,便看到十八小主伸出手,便以为是她推了娘娘下湖。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没看清。”
庆王知道再追问下去也得不到真相,其实真相不外乎是三个。第一个,确实是十八推云妃下湖;第二,是云妃自导自演的戏;第三,则是如云妃所言,她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而十八是为了救她,却被人误会是推她下去。
其实这三种版本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当时即便知道是十八推她下去,他生气也不是因为她心肠歹毒,而是因为她不会游泳而硬要跳下水去。至于后来勃然大怒,是因为她竟然出手伤他,半点面子都不给,他是恼羞成怒。
如今想起她单身一人,身无分文在外,据她所言,外面还有杀手等着她,也不知道她如今到底怎么了。
云妃见他神色有异,便试探地问道:“王爷莫非不相信妾身所言?”
庆王回过神来,看着云妃,道:“本王自然相信你,你一向不在本王面前撒谎,当日本王也是欣赏你的坦诚和直爽,你不像是那种背后害人的女子!”
云妃羞涩一笑,“有王爷相信,那妾身就无惧了,总之妾身对得住天地良心,没有做过半点亏心事。”
庆王见她信誓旦旦,神情恳切,不由得深信了几分,安慰几句,便要走了。
云妃听他说要走,不由得一愣,“如今天色已晚,王爷还要走?”
庆王点头道:“嗯,是的,玉儿身体有些不适,本王要过去瞧瞧她!”玉儿,是林妃的闺名,今日林妃的举动让庆王十分感激,也觉得自己太过忽略她了。
云妃脸色一变,随即关心地问:“是不是因妾身落水一时吓着了?可不能大意,命大夫看了没有?”
“看过了,是偶感风寒,如今天气渐渐冷了,她身子原就比旁人虚弱,一时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