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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一顿闹,老太太不可能听不见,派了嬷嬷出来询问,但林世泽早让就让人把院子给封锁了,嬷嬷出不去,大夫人也进不来。
中间无法交流,最后嬷嬷还让受院子的人给“请”回去了。
最后大夫人看求助无果,铩羽而归,应该是想别的办法了吧。
她一走天就黑了,外面也一片寂静,丫鬟开始传晚饭,林孝珏没有离开的打算,嬷嬷就安排她在厅外吃饭。
林孝珏还跟在南院时一样,都会叫上两个丫鬟。
但这样子就不符老太太院子里的规矩。
嬷嬷看着主仆三人吃的旁若无人的样子,忍不住还是过来指正:“小姐,奴婢陪老夫人这么多年,还从未跟她一桌吃过饭。”虽然叫着小姐,但目光看的可是两个丫鬟,一脸傲然的样子,那意思就是我这个老太太身边的红人都没跟老太太吃过饭,你们两个小丫头今日敢破坏规矩。
两个丫鬟低下头,她们习惯了。
林孝珏回头看着身侧的人,很体贴的道:“你觉得遗憾呐?没关系,等老太太好了,你跟她提一声,说不定她能答应。”
就变成她是嫉妒两个丫鬟了。“……”嬷嬷见跟这小姐是没法说清了,想了想,这两天二老爷不知道抽什么风,既要抬举自己的女儿,又要打压府里其他人,大老爷一家都要给赶出去了,她还是不要顶风上了,所以都话都默默吞回去,也没跟林孝珏行礼,就回了暖阁。
她一走,陵南摸着椅子窜到林孝珏身边,小声道:“小姐,在外面,咱们还是注意一点吧。”
林孝珏无所谓的夹着菜:“问心无愧,怕她作甚。放心,我们不是,大老爷一家。”
大老爷一家纯属是咎由自取,活不干,就知道享乐,可享乐还不知足,又想抢别人的东西,被赶出去也是活该。
她们小姐不是被赶出去的,是自己要出去,陵南这才回过神来,她们已经不是林家的人了,完全不用怕林家任何事。
…………
林老大一家对于分产不公一顿闹腾,但林世泽好像铁了心了一样,不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连面就不见,还派人控制他们的院子,要他们尽快搬走,除了搬家,否则他们哪也不放他们出去。
老大一家处处受控制,这次知道弟弟的厉害,原来人家当时不是不能收拾你,是顾念着骨肉亲情。
顿时老实了许多,但还是拖着不搬,想等着老太太好了求求情,让他们留下来。
于是过了五日,这林府就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林孝珏这几日都守在老太太屋里,除了看书就是看关心一下老太太吐得怎么样。
所以当陵南将八卦来的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放下书本认真的听了,但没表现的多高兴。只是嘴角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怪笑。
是的,她眼里从未有过老大一家,也不关心他们的下场,但她从这件事看出了林世泽的决心,林世泽目光短浅什么的都不是最大的错,他前半生碌碌无为最大的硬伤就是不自量自。
有多大头戴多大帽子,办族学兴家业看起来简单,花钱又才华好像就行,但一个小小官吏是无法撑得起的,他步子迈的太大,所以扯到蛋了。
眼下他要剪掉大房一家的累赘,林孝珏料定,以后他会专心教长皇孙,族学什么可能都会停,这个人悟了。
那怪笑转瞬即逝,林孝珏看着眼前的陵南,问道:“老太太今日吐的,是什么颜色?”
“从昨晚起,一共吐了二十五回,今早的是酸黄水了。”
林孝珏点点头:“接着让她,吐。直到吐了苦水,再来回我。”(未完待续。)
ps: 明天开始写两个人的婚事,预报应该没错。
192 自由
林老太太到第十一的时候,开始吐苦水了,方老先生也在跟进这个医案,每日都会来给老太太把脉,今日一摸,脉更洪大了,这好像是更严重了。
她到会客厅去找林孝珏,道:“老太太今日脉更加洪大,还更喜欢喝凉水。”
林孝珏请他上座,然后道:“老太太开始吐苦水,说明病邪在做,顽强的抵抗,先生不要怕,等我开个方子,帮助自己人。”说着就去开方子了,纸笔屋里都有,很快就写好了。
方老还琢磨这小姐说话有意思呢,治病跟打仗一样,这时林孝珏已经把方子递过去让他过目了。
一看,非常简单,就一味药,黄连。
方老捋着胡子看了很久,突然看向林孝珏:“小姐愿不愿,跟老夫讲一讲,为何只用黄连一味药?”
三黄,黄连,黄芩,黄柏,都是清热噪湿,泻火解毒的药,通常相须为用,黄芩作用偏于上焦及大肠,黄连药力最强,偏作用于中焦,擅清心胃之火。
黄柏则偏重于下焦。
林老太太刚好胃中湿热有火,用黄连再恰当不过了,但一般人用药讲究君臣佐使,好像越多越治病一样。
林孝珏认真的看着方老,道:“一味药,能治病,无须其他啊。”
方老想了想,这黄连治林老太太的病确实够用,既然够用他又为何会觉得不稳妥呢?一病一方,因人而异。是什么病你就用什么药结了呗?为何要画蛇添足,方老再次为自己的不会变通和肤浅感到惭愧。
也由此暗下决定,要多与这个小姐学习,完善自己的医术。
林孝珏不知道就这么一会方老竟然想了这么多,她不喜欢那些弯弯绕,就只关注老太太的病情本身。
到了二十天的时候,老太太吐得差不多了,能下地走路了,于是林孝珏又在方子里加了白术和茯苓,这两味都是调理脾胃的药。都有祛湿的作用。
又过了两天。老太太外表看着就像没事人一样了,方老都认为人已经好了,但林孝珏还是换了个方子,里面又加了理气药陈皮。还有当归和炙甘草。炙甘草也是调理脾胃的。能缓和药性。很多方子里都有,加当归是为了补血的,毕竟是吐了这么久。再好的身体也会伤些正气,所以气血两补,这样方子就什么都照顾到了。
连林老太太自己都觉得,这身体比病之前还要轻快,精神头老十足了。
林老太太病愈,最开心的莫过于林世泽,他就可以一心扑在朝廷的事情上,其他林家人也都十分高兴,不死人本身就是大好事。
但林老太太好归好了,她自己也知道是林孝珏把她治好的,可她还是不敢见林孝珏,谁劝都没用,所以这些日子林孝珏都是在她的花厅里度过的,晚上睡觉都是在椅子上,累瘦了不少。
对于给人看病还吃了不少苦头这种事,林孝珏一点怨言都没有,开始陵南和周四都不解,后来她们也开始了这种生活,好像就能明白林孝珏想为病人提供最好最及时的服务这种心情了。
后来三个人又回南院住了两宿,两个丫头反而不习惯太安逸的生活。
当然这些都无需细表。
住过这两日,就是十二月初十,就是少施名医要成亲的日子,但它还是另外一个特殊的日子,其他人可能都忘了,林孝珏和陵南不能忘,有个女孩离开她们一百天了。
天一亮,林孝珏就起床了,但到厅外的时候,两个丫鬟都比她还在。
三人相视一眼,看见对方穿着与往日不同的衣服,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陵南道:“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就您的书稿比较重,还有一些信札,咱们三个可能搬不走,要不要请个人来帮忙。”
林世泽已经放她走了,不会难为她这点小事,林孝珏走到桌前:“先吃饭吧,林大人,会派人送我们,一程。”
三人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饭,不过今日多了一个碗,林孝珏低头吃着,陵南不时的往那个碗里夹菜。
“就你最喜欢吃,多吃些,吃完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虽然没提姓名,但其他二人都知道她是在跟谁说话。
周四放下碗用袖子一扫眼睛,顿时呜咽起来。
陵南也有些吃不下了。
林孝珏朝那只碗笑了笑,心里道了一句:“保重。”又低头去夹菜。
一顿早饭三人吃的不算欢喜,但也抵饿了。
剩下的就是往外搬东西,她们来时空空,走时东西也不多,每人几套衣服,还有林孝珏的手稿信札。
信有一半是无锡寄来的,陵南知道那是小姐跟三太太通的信,她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三太太快要生了,还有一半来自南边很多地方,但都出于一个人的手笔,他的最后一封是从湘西寄来的,半个月前。
陵南又检查一遍书箱,确定什么都没拉下,又问了正在系包袱的自家小姐一句:“小姐,咱们搬去哪啊?以后三太太给咱们写信,去哪里收呢?”
“我已经早告诉,她们了,不用担心。”
小姐在到林家时就在计划着离开,应该是早有打算的,陵南也就不再问了,将箱盖子一扣,出去叫人来帮忙。
林孝珏打好包袱,走到窗前看看外面朝阳正好,再看向两边厢房,周氏的丫鬟婆子最后就是在这里送走她们的主人的。
她又走到厅门口,把门推开,冷冽但非常明媚的阳光顿时投进来,照的门口的空地闪出了门槛的影子。当年周氏自缢,林家没人管。棺材就停在这光影里,梦里那个弟弟也是在这个地方出生的。
林孝珏背着门跪下去,小周四正从屋里走出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小包袱,见小姐跪在门口,她忙小跑着过来,也跪了下去。
背后的冷风吹得人脊骨冰冷,林孝珏和周四的头发和衣衫都给吹起来了,但两人不为所动。林孝珏给光影磕了一个头,道:“您生林孝珏**。最后换成了我。虽我也是无辜,但终究是鸠占鹊巢,这里谢您生育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待杀尽仇人。替您血洗沉冤。才算我仁义,我知道人死之后,什么都没有。但还是希望,您地下有知,能目睹那一天。”
说着又磕了两个头,周四听她话语很是蹊跷,转着眼珠,也陪了三个头。
磕完头站起,搬东西的下人就来了。
林孝珏回头一看,林世泽竟然也来了。
她和周四给下人让出地方,跟在人后的陵南则请林世泽也进屋。
林世泽在台阶上停住,看着测站在门口的林孝珏,女儿一改往日高调的性子,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裙,在冬日的阳光下看起来有点冷,就像她的人一样,冰冷无情。
但人还是那么出挑好看。
林世泽心中揪起,摇摇头:“我不进去了,在这里等你们。”声音有他自己能听到的颤抖。
林孝珏见林世泽是来给她们送行的,想想少施名医今日要成亲,他却一点动作都没有,看来是要跟少施家彻底决裂了,毕竟少施名医要娶的人是她,林世泽拿了人家的分红,他一走,他就是骗婚了,指不定要如何撕扯呢。
但这些都不用她想了,林世泽如果这时候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还想摆弄他,那他这官也就做到头了。
这是她心里愿意见到的结果,还好他最后没有出卖她,不然……
她不想对不起“林孝珏”,“林孝珏”心里还有他这个爹。
林孝珏摆摆手示意陵南和周四去里面看着东西,自己则迈出房门。
“大人,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