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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南给小姐不停的磕头:“小姐,不能打了。”如果小姐杀妹弑父,即便给周一报了仇,可官府依然可以判小姐死罪,那就全完了。
林孝玨手中宝剑握了握。
林世泽见一个丫鬟反而能让她思考,对他这个亲爹却一点不留情,怒道:“你这畜生,好好与你讲道理为何不听?快快放下你的剑。”
林孝玨立眼看着她,手中宝剑又举起来。
她还是要报仇。
少施行医想跑的时候姑父刚好赶过来,所以他一直在观望,见这女子戾气如此重,知道今日必须擒住他。
可她心怀仇恨什么都不顾,而且还不知哪里学的身手,就算她此时失了准头,可一时半刻停不下来。
他眼珠一转,冲到那跪着的那丫鬟面前,抬手将她提起,用胳膊勒住她的脖子。
“住手,你再不束手就擒,我就杀了他。”
林孝玨红着眼睛就要冲过去。
林世泽忙道:“助手,全都住手。”然后给管家使了个眼神。
管家心领神会,叫上两个人到少施行医面前,接手过他手里的丫鬟。
两个人将周一押着。
林世泽道:“我要先把她关起来,你若再敢犯疯,我就不饶她。”
林孝玨拳头嵌进肉里。
陵南摇着头哭向小姐:“小姐,您不能再杀人了。”然后对管家道:“带我走,我愿意跟你们走 。”
一串眼泪顿时从林孝玨左眼流下,将她脸上的血迹冲出一条白嫩的痕迹。
“为什么,她要顾忌这么多?”她痛苦着,提着剑,转身往后走。
家丁们不敢阻拦,可也不敢靠前,就这么默默的跟围着。
忽然她一转身,看向林孝瑜:“人在哪?”
林孝瑜顿时吓得脸无血色,连连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孝玨又一串眼泪从右眼流出:“谁能告诉我,我的人呢 ?”
林世泽见她好似平稳了许多,厉声问林孝瑜:“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林孝瑜噗通一下跪下:“爹,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就是想杀我而已。”
林世泽脸色为难。
林孝玨又一串眼泪流下来,高声喊道:“我的人呢?”
四周寂静。
突然,一条黑狗不知从那蹿出,他梗着脖子蹿到少施行医的脚下。
少施行医顿时白了面孔。
那黑狗立起来怕比成年男子还高,它张着嘴,却不叫,尖尖的牙齿沾满了血,还有一些看不出颜色的碎布。
“是周一,是周一的络子。”
陵南刚好可以正视那只黑狗,认出了周一的东西,眼泪倏然就涌了出来。
管家道:“老爷,这狗不对劲啊,他好像卡住了什么,叫不出声了呢?”
林世泽忙道:“快去看看。”
林孝玨提剑向那黑狗,那黑狗怕是见到比自己还恶的人,斯哈着就跑。
家丁忙去追。
林孝玨用尽全身力气赶上去,挥剑就朝他脊背砍去。
黑狗还是没发出声音,却轰然躺下去了,四蹄刨地。
林孝玨脚落在它头前,那狗张着大嘴看着她,漆黑恶毒的眼珠子充满畏惧,它还没死,不知道为什么,林孝玨一看它,这眼泪就开始止不住的淌,她冷的一挥宝剑,照着它的嘴就横切下去。
黑狗这次终于嚎叫出声了,在此之前,一截骨头从它嘴里吐出,若有人细看就会发现,很像是人小腿的棒骨。
林孝玨再没了理智,举着宝剑不停地砍着地上的烂泥,同时痛苦的哀嚎声从她口中溢出,悲恸云霄。(未完待续。。)
064 否认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了。
前院来贺的亲戚本在院子里三两成群聊着天,这一下全都往屋里钻。
林家大姑姑手挡在头顶,掀了帘子进了正屋,正屋有一些妇女在唠家常,又是三五个围成群,她一眼便瞧见从老太太那边走过来的少施氏。
她迎上去拉住她:“过来。”
二人到了无人的角落,大姑奶奶小声道:“文娴,我怎么没看见世泽啊,孝瑜那孩子也不露面,你们家这是怎么招待客人的?”
大姑奶奶估计是听到了客人说闲话,她是林家的姑娘,自然不想让娘家人丢脸。
少施氏笑道:“二老爷去给二姐夫找字画去了,孝瑜和她表哥表姐瞎闹,我去喊她过来。”
老姑奶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那么多亲戚的小孩都在,她不合群,别人还以为她看不起人呢。”
“那哪能呢?我和她爹可都不是那种人,大姐您这是说哪去了?”
大姑姑直爽的拍她肩膀一下:“我不是怕你们把孩子惯坏了吗?快叫她过来,她二姑和三姑还嚷着没见到她了。”
少施文娴笑着就出去了。
门前廊下有小丫鬟在等着她,撑着把雨伞,身形发抖。
少施文娴脸上笑意立刻消失殆尽,左右看了一眼,估计人都进屋了,她忙钻进伞里,和那丫鬟并肩向后院走, 且小声问道:“如何了?”
丫鬟颤声回答:“老爷和少施二公子受了伤。死了多少人不知道。”
少施文娴声音低哑:“那五小姐呢?五小姐怎么样了?”
“五小姐被老爷关进了房里,现在正问着话呢,那个女疯子又关回南院的屋子里去了。”丫鬟声音还带着余惊:“老爷让人看守着后院,不能让前院的客人知道,现在管家忙的焦头烂额,带着人清理尸体呢。”
少施文娴想了想,暗暗点点头:“我们去看看五小姐。”
少施文娴来到林孝瑜的院子,一进门就见女儿跟侄女跪在地上,自家老爷一脸严肃坐的高高在上。
只听女儿哭道:“爹爹为何不信女儿?女儿是什么样的人爹爹还不清楚吗?女儿根本没见过那什么周一的丫鬟,明明是姐姐失心疯要杀人。爹爹还袒护她。”
“照你这么说。那黑狗是怎么回事,现在那丫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狗嘴里吐出来的就是人骨头,种种证据都指向你们。你还狡辩?”
“黑子是表哥养的没错。可它自己跑丢了。我们三个没去前院也是为了找它。”
少施晚晴抬起头道:“姑父,表妹说的句句是实情,我们真的没有惹南院的孝珏表妹。”
林世泽冷哼一声。
少施文娴这才提这裙子迈进门槛。
“老爷。”她沉着一张肃脸。走到女儿身边凛然就跪下去。
林世泽应声气看她,一蹙眉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
少施文娴道:“我没管教好女儿,失了妇德,老爷若是生气,就休了我算了,别拿孩子出气。”
林世泽冷冷一笑:“威胁我?”
少施文娴道:“我气不过,自己的女儿什么样,老爷您心里最清楚,我们孝瑜从小连个蚂蚁都不忍踩死,老爷现在却说她主使杀人,说了您信吗?”
“娘……”林孝瑜哭的更委屈了。
林世泽眼眉挑了挑:“你都听见了?”
少施文娴点头:“我不仅听见了,我还知道那位小姐是什么样的人,自打她一回来,老爷就纵容她,她先是不顾家人阻拦,整日里不着家,然后下人劝说,她还殴打下人,现在到杀人的地步,连马婆婆都惨死在她的剑下。”说及此处泪雨纷纷落下。
“马婆婆跟了我那么久,忠心耿耿……说没就没了。”
林世泽道:“那行医好端端的为何要把狗牵过来?你们少施家的狼狗你心里清楚,吃生肉长大,一个小孩一口就能被吞掉,你没看见刚才的情景,那失踪丫鬟的小物件就在它的嘴里,还从它嘴里卡出一块骨头,多生性?我看着都心惊胆战,孝珏能不心焦没?”
少施文娴泪中带笑:“我少施家的少爷现在就躺在床上,他是为了护着咱们林孝珏的五小姐,而伤他的是咱们林家另外的小姐,那小姐就因为找不到丫鬟就要杀人,一个丫鬟而已,她们那么爱到处跑,去哪野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也说不定,别说不是我少施家的人杀的,就算是,还要让两个小姐和一个少爷抵命不成?”
少施晚晴顿时泣不成声,林孝瑜也跟着抽泣起来。
少施氏自嫁到林家,很少有真么硬气的时候 。
林世泽竟有些无言以对。
少施文娴不肯相让,继续道:“现在老爷是否还要污蔑我的女儿?还有我的侄子侄女?”
林世泽蹙眉不说话。
少施文娴腰杆一挺:“若是如此,老爷就休了我吧,我们娘俩都回少施家去。”
林世泽还是不吭声。
少施文娴提气还要说什么,一侧头见少施晚晴正隔着林孝瑜在跟她使眼色。
她收回怒意一下子将女儿抱在怀里、
“我女儿心地善良,哪个亲戚不是有口皆碑,如今竟要被诬陷害人,她以后还有什么脸嫁人?”
母女二人哭作一团。
林世泽抬起手揉揉太阳穴,过一吸间,睁开眼睛,放下手对跪地的三人道:“都起来吧。”
林孝瑜马上就要站起来。
少施文娴手一用力,暗暗按住她,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家老爷,脸上多是不忿:“我们都是老爷的至亲,老爷误解埋怨没有什么,即便老爷要处死我们我们也毫无怨言,可那些无辜死去的下人呢?咱们林家小姐失心疯一样,杀了那么多人,难道老爷就不怕他们家人要说法吗?”
林孝珏从南院到花径,一共杀了十七个下人。
林世泽摆摆手:“这个我自有安排。”
他能有什么安排,这样的丑事不能外传,就不能报官,花些银子抚慰死人的家属,然后不了了之。
少施文娴幽幽一叹:“老爷常把有德有德挂在嘴上,我们这些至近的人听了是老爷修身有德,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听了,只觉得老爷软弱好欺。“
矛头直指林孝珏是算好了这些人不敢将她送官,林世泽忽然怒道:“你有完没完?我自己的女儿,我自有分寸。”
少施文娴不肯让步:“我也是替死去的人鸣不平,她的丫鬟不见了就是丢了命,就要十几个人陪葬,老爷你读圣贤书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若不是算好了后事,她怎敢胡乱杀人?”
林世泽痛苦的攥起拳头。
林孝瑜是时候大哭:“爹,女儿真的没有害人,自小您就教育我要与人友善,您的教诲时刻记在女儿心中,不敢忘记,我又怎么能害人?姐姐是您的女儿,她说的话你就信,那难道我不是您的女儿吗?我也是啊 。”
少施晚晴也道:“侄女与行医也不是那样的人,姑父我们三个人的话你都不相信吗?”
林世泽直直的盯着地上的几个人。
忽然间站起,撩袍路过他们,硬挺着身子出了门。
待院门口再看不见他,少施文娴黄忙站起并拉起女儿和侄女:“行医呢?行医的伤怎么样?”
少施晚晴道:“姑父将他安置在东院去了,不敢请外面的大夫,去咱家医馆找大哥去了。”
少施文娴点点头:“他若病得重就先留一留,你们两个立刻收拾东西,我让人送你们回少施府。”
林孝瑜道:“娘,我们真的没有去惹那结巴。”
少施文娴道:“现在不是你们说没有就没有的时候了,那女子认定了是你们杀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