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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君垣笑了笑拱拱手:“小侄告辞了,夫人告辞 。”
林孝珏也颔首施礼。
陈家夫人忙叫来下人,客套将人送到陈博彦的门口。
送客之道,这个距离有点短了。
林孝珏和兰君垣仿佛也不在意,二人如来时一样,女的在前,男的在后,一前一后随着陈府的下人出了陈博彦的院子。
陈家夫妇站在门口偷偷目送二人消失在石子路上。
“走远了?”陈夫人自言自语道。
陈大人点点头。
突然,陈夫人一下子夺过自家老爷手中的方子:“老爷,这方子你看能行吗?”
陈大人被这么一问,有些拿不定注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药,吃不好也吃不坏吧?”
陈夫人蹙眉,将老爷引到座位上,然后细声劝着:“老爷,咱们儿子又不是死马,实在不行还有最后一计冲喜呢,道衍法师说的总没有错,所以不必冒这个险啊,有的时候补药还能吃死人呢,药也不能乱吃。”
陈大人道:“那你的意思是不吃?”
他这么一反问,陈夫人也拿不定注意了:“我也不知道,听她讲医理,我还觉得此人可信,但一开方子,又不敢信。”
陈大人也无奈:“我也是如此,就是她太小了,还是个小女孩,说的天花乱坠,可让人怎么信呢?”
那这药还要不要服用?陈夫人又想起一件事:“她还说我们六儿是肾阴虚,咱家六饱读诗书,无论多好看的丫鬟,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而且还没成亲,怎么会阴虚呢?”
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对这种事保持心虚态度,陈大人假意咳嗽一声。
“娘。”这时候床上的陈六嘶哑着声音突然叫了一声。
两口子说话说得太投入,忘了这是儿子房里了。
陈夫人和丈夫忙站起来。
“六啊,你哪里不好了?”陈夫人怜爱的走到儿子床前。
陈博彦抓起母亲的手:“娘,请,蒋太医,验证一二,便知。”
他很是费力说道,跟方才那结巴相比,又过之而无不及。
陈夫人眼睛一亮,看向身后的老爷:“儿子说的有道理,我看可行,老爷怎么看?”
陈博彦的意思是要请蒋太医来验证一下方子。
陈大人目光一沉:“不妨多请几个大夫来,具体能不能用,咱们不是大夫不知道,但是内行人她总糊弄不了吧?”
林孝玨和兰君垣出了陈府大门,还没等上马车,林孝玨突然道:“我想到,一件事。”
她如此郑重兰君垣整个人都绷紧了。
“怎么了?”他小声问。
林孝玨道:“忘了,跟陈家人说,千万不要,找别的大夫。”
“什么意思?”
“我那方子,一味截疟的药,都没有,无论哪个大,夫看了,都会,不让用的。”
“那怎么办?”兰君垣愣愣的瞅着她。
林孝玨摊摊手:“凉拌。”
“……”做菜呢?这个时候就不要说冷笑话了,兰君垣无奈的看向林孝玨,他喜欢的女子怎么这么调皮啊,可他就是喜欢她的调皮啊。
林孝玨不知他为何表情委屈,憋嘴笑了笑,带头先行上了马车。(未完待续。。)
052 折回来了
贤王世子四兄弟顺着聚仙楼小二指引的方向去寻兰君垣与林小姐。
可他们只知道大概的方向,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世子爷赶着车在街上胡乱转悠,深秋的下午天黑的早,转悠几圈,那太阳就到西面去了,原本热闹的街道行人逐渐减少,尤其是看见他们,一些小摊货郎老远就开始收摊了。
放在平时他会暴打他们一顿,今日不行,要找人不说,好似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了。
贤王世子看着渐渐冷清的四周,心说不出的烦躁。
卖梨的跑了,卖鞋的跑了,卖鱼的……卖鱼的鱼光了。
只有挪不走的店铺还在开张,可又没什么客人 。
这时目光扫向一家医馆,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从医馆门口走出来,他身后跟着这家医馆的坐堂大夫。
“大人还请了哪位啊?”
“还有太医院的蒋太医,还有王太医,街东头的刘大夫,秦大夫,不少人呢,那小姐给我家公子开了方子,可方子奇了,老爷说请各位过去瞧一瞧……”
“果真是给韩公子医病的那个女郎中?”
“就是她。”
“那小哥等等,我把老李也叫上,他上次还说想见那女子呢。”
“那女子都走了,你们也见不到。”
“那我也把老李叫上……”
两个人先是一前一后,后来老郎中就掉头了。
贤王世子面露喜色。回头撩开车帘:“听到了吗?小姐真的去给人看病了。”
车里的三位自然是听见了。
侯昌明问道:“不是说走了吗?”
“走了咱们也去看看,看她这次又露了什么绝活,你们没听见,那么多大夫都要去呢,多热闹。”
热闹谁都爱看。
韩东宝突然问一句:“可世子知道他们去谁家吗?”
这是个问题。
贤王世子放下帘子跳下车,急走两步奔向那小厮方向:“喂,你是哪家的下人?”他招着手喊道。
蒋太医到了陈府,马上就被下人请到前院的客厅。
陈阁老夫妇正在等他,见他到来夫妇二人先与他寒暄客套几句,然后才说正事。
蒋太医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方子。使得大人这么疑惑。”
请人时让小厮都透过话了。陈阁老向夫人要来方子。交到蒋太医手上:“先坐,您坐下慢慢看,看这方子能治我家六儿的病吗?”
蒋太医不客气的坐在客位上,陈阁老陪坐到主人位上。陈夫人喊来丫鬟上茶。吩咐完才陪二位做好。
蒋太医将方子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就是些滋阴凉血的药,没看出什么花样来啊。”
陈阁老无奈道:“就是因为没有花样我才觉得不妥,六儿都病了这么久了。那小姐就给开了这个简单的方子,您说能治好吗?”
让他说就是治不好,蒋太医心道,这女子在韩家的时候就用一些奇怪的方子,这回倒是不奇怪了,可陈家六郎是疟疾啊,这方子不截疟。
他想了想问道:“那女子可说六公子是什么病?”万一不是疟疾呢?他先别下定论。
连自家先前有把握的诊断都不相信了。
陈阁老一愣:“疟疾啊,蒋太医不是给六儿诊治过吗?”
蒋太医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跟他诊断的一样,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女子闹得,他现在诊病总怕看不准。
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道:“要我说,六公子是疟疾,这用些清热凉血的药怎能治好?那小姐不是为了骗诊金,忽悠大人您呢吧?”
“没要诊金。”陈大人脱口而出,说完马上又后悔了。
“是不是蒋太医想的要那么多诊金,和平常大夫一样。”
蒋太医本来是想诋毁那个女子的名声,随便一问,可陈大人的回答就很有问题了。不要诊金,那这小姐为何来看病?
最关键的,现在京城的大夫都在议论她,大家都不知道这人是哪冒出来,少施家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人挖出来,可都找不到,这陈大人是怎么把人请来的?
蒋太医眼珠一转,小声问道:“在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大人客气的道:“那有什么不当讲的?蒋太医请说。”
蒋太医神秘兮兮的说道:“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这女子虽然治好了韩公子的病,可您不知道她是如何治好的,就用了一碗鲤鱼汤。”
“这么简单?”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蒋太医说话越发神秘:“咱们大家看到的是鲤鱼汤,那看不见的呢?后来二两麻黄韩公子都没发汗啊,可她却说鲤鱼汤能发汗,这不是瞎掰吗?”他一直伸着两根手指,强调二两麻黄。
陈大人和夫人听得认真,陈大人忙问:“那衣蒋太医的意思,不是鲤鱼汤的功劳了?”
“陈大人你心地纯良了不是,我不是说了吗,鲤鱼汤能治好病?咱们活这么久谁听过?依我看,这女子不是什么神医,说不定是巫医,最可怕的,韩公子原来多富态啊,现在都瘦成杆了。大人您是怎么请到这个人的,先前可有交情?信得过吗?”他透着话。
陈大人心里想着儿子的事,就忽略了,他听了蒋太医说的,琢磨着,韩东宝长什么样,现在瘦成杆他倒是没见过。
蒋太医看他目光出神,叫了一声:“大人?您不会不了解这个人吧。”
陈大人道:“别人替着找来的。”没有细说,一语带过。他思量一下又问道:“那蒋太医的意思这药暂时不能服用了?”
蒋太医故作诚恳的道:“我一小小太医说话也不见得准,大人若真想用,不妨再多请些名医来。”
他已经这么做了,不过其他大夫离的远些。
陈大人点点头:“蒋太医说的甚是。”
正说着下人来报,有两个大夫到门口了。
陈大人忙站起来:“快快有请。”
贤王世子将马车停到陈府大门口,就见陈家大门四开,来来往往有大夫进去,门子出来迎人。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来了七八个。
贤王世子将头凑到车厢那边:“东宝,这陈老狐狸比韩叔有面子啊。陈家来了好些大夫。”
韩东宝隔着杨云飞掀开车帘:“哪呢?”他看向大门口。有个灰白长袍的老头刚好进去,这老头是太医院的,当年他病了,他爹请人家都没请动。
“人家是内阁首辅。我爹就管个没事的礼部。皇上也不纳妾。皇子也不聘妃,后宫也没有孩童出生,一年就一次祭祀算是公事。谁能把我爹放在眼里啊。”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韩叔再不济也比他们品阶大,肚子里的墨水也比他们多,再说了,我听人说这陈六病了好几个月了,要死不活的,他又不像你,他是死症,咱们跟他将死之人争什么。”杨云飞不平道。
这倒是真的,韩东宝一直以老爹为荣,刚才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
他心态好,很快将老爹的事放到一边,问贤王世子:“我也早就听说这陈六病的反复,恐怕时日不多,咱们跟他以前也没什么交情,现在人家病了要进去好吗?会不会以为咱们是来看热闹的。”
韩东宝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有时候心很细腻,能顾及到别人的不方便,比较懂人情。
“进,怎么不进呢?不进来干嘛?”
贤王世子朝伙伴们一笑:“再说了,咱们也不是来看热闹的,咱们是来看小姐的,小姐都给他诊治了,说明根本死不了,下车。”长腿一支,跳下车。
“都下来,都下来。”
他站好之后勾着手叫其他兄弟。
其他三人也很快的跳下车。
四个人虽然不多,但架不住气势大啊,老规矩,带着一脸的傲娇去跟门子打招呼。
“去跟你们老爷通报一声,在下贤王之子,与你家六公子是好友,现在想见他一面……”
陈夫人接待大夫都有些忙不过来,又听见下人来报说贤王世子和他的好友要求见,也是心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