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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县令和兰陵生已经听不到了。
公主,内子。
二人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固信,后县令将目光移到正对面的高耸脸上,如果这人是公主的驸马,那这人不就是驸马的哥哥。
他上午跟驸马的哥哥吵了一架。
还骂人家滚?
县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当即流出眼泪:“你是骗我的吧?”
高耸想了想,后哈哈大笑:“这要看大人您案子怎么判了。”
……………………
固阳县的百姓都觉得县太爷突然变了一个人,沈家三姐妹的案子,本来他们都认为县太爷会将产业判给沈家的族里,可谁知就过了一天,县太爷就替沈家三姐妹伸张正义了,还说有什么律法可循。
什么律法不律法的百姓不懂,大家认字的都不多,可也觉得县太爷这样判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女子嫁人就是泼出去的水,但是沈家叔父们做的也太过分了。
这下好,人家姐妹也不用他们接济了,自己就有产业,也不用他们管,还活不过有他们的时候?
当然,这种小事也就是当时一热,过后就没了。
大家又开始关注开放海市的事,听说他们县要设市舶司衙门,以后就会从海上来很多客商,或南或北,他们当地的东西,就都能卖出去了,这才是大事,是好事,是喜事……
兰陵生的家里,县令来给兰陵生报喜,之前李固信说的事,上头下了公文。
兰陵生看着盖有河道衙门公章的文书,这回是真的长吐一口气,定了,再不用担心会变卦。
他拿着公文道:“去高先生家里,以后咱们还得多指望人家,给高先生道喜去。”
县令有些后怕的拉住兰陵生的袖口:“不用了,我去过了,高先生已经跟驸马爷走了。”
“走了?”
县令点着头:“走了,人家那么显赫的亲戚,怎么可能留在咱们这?”语气很幽怨道:“说也奇怪,他两榜进士,还有当驸马的弟弟,跑咱们这干什么来了?还一呆就是三年?不是专门来暗访我的吧?”
那肯定不是。
到底为什么兰陵生也费解。
县令眼神十分忧郁:“别以后再找我秋后算账啊。”
兰陵生笑着安慰县令:“高先生为人风光霁月,他说没事就是没事了,您不必担心,而且人现在都走了,要是有事,不是早就找您麻烦了?”
可也是。
但那高耸一日不到地方,县令就忐忑不安,若是人家要找他麻烦,到地方后肯定就会有行动。
现在才走三天,预计还要半月才能到底京城。
此时,在谷阳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李固信正和高耸带着属下快马扬鞭。
他们刚还在茶棚悠闲的喝着茶,但是李固信接到什么消息,突然就不能悠闲了。
高耸在他身后喊:“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驾……”
“我媳妇怀孕了。”
高耸:“……”
他还以为要生了,但到底是好事,怀孕了好,这么些年,听说他二人才一个孩子这哪行啊:“那你也慢点,不急。”
怎么不急,李固信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成亲三年,媳妇这是第一胎,他都出来两个月了,现在小家伙据说三个月,他不得赶紧回去看看?
番外一完。
番外二 关外
茂密的山林中,传来整齐且高亢的喝彩声,接着马蹄阵阵。
不一会的功夫,山间的驿道就显出一对人马。
为首的青年剑眉朗目,皮肤微黑,头顶的金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驾……”青年身子伏下去,催马快行。
他身后整齐的甲胄紧随其后。
过了驿道,眼看到一座军营,少年的骑驾慢了些。
他身后的甲胄赶上来,其中一位身材壮实,续了两撇胡须的中年男人道:“少将军,今日咱们收获颇丰,就在营外起火,把袍子烤了吧,不然将军知道您又到山那头去打猎,还不拨了俺们的皮?”
这青年才俊不是别人,正是驻军东北的李家军少将军,李成俊。
八年前李成俊从京城回来,如今已有二十三岁,早已成家立业,女儿都生了一个,可惜依然顽劣不改,常常带人去女真地界打猎,名为打猎,实则窥视女真那边的动向。
李将军怕儿子有危险,时常叮嘱他不要轻举妄动,可他就是不听。
李成俊听了属下的话,低头看看挂在马身上的一些野物,咧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好,我回去取坛酒来,咱们就在这里不醉不归。”
他将野物抛到草地上,调转马头,就往营地回去。
到了大营下马,牵马的小兵便急急道:“少将军,朝廷派天使来了,将军让您回去后马上过去。”
李成俊赶紧捋捋衣衫,往大营正中的帐篷走去。
帐篷里只有一位年与四十的中年男人,男人长着跟李成俊相同的微黑皮肤。
李成俊大步流星走到男人所在的榻前:“爹,您找我啊?”
李将军抬头看了一眼儿子,道:“我记得你说你有个好朋友,叫做周敬之的,是永安公主的弟弟?”
李成俊拍着胸脯:“那是生死之交,我成亲敬之赶不过来,可也特意让人带了礼来。”
李将军撇嘴一笑,从小几上反过来一张请柬:“那他要成亲了,这回该你回礼了。”
李成俊眉心轻拢一下,继而微笑着将请柬接过来:“他要成亲了啊,终于成亲了。”
周敬之和谢佳通定亲也有好多年了,之前双方家长觉得孩子年纪小,一直没成亲,后又遇到各种孝期,等孝期过了,周家还有好几个姐姐要成亲,等周家女儿打发了,谢家又舍不得女儿,又留了两年。
这下终于要成亲了。
李成俊看罢日期,将请柬放在怀里,道:“爹,我去京城一趟,个把月再回来。”
他说完转身要走,李将军叫住他:“等等。”
李成俊回头道:“爹还有何吩咐?”
李将军指着对面的座位;“先坐,朝廷还下了两道圣旨来,你听完后去京城,然后打探一下朝中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策。”
李将军将圣旨上的事跟李成俊说了一遍。
第一件是朝廷要在东北设立“总统女真将军”将女真地区划为两京十省中的一个县,总统将军有汉人出任,女真酋长给予官职。
第二就是妥善安置关外移民。
李成俊看罢后心中一凛,想起八年前自己回来时公主姐姐的交代。
“爹,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八年前,姐姐特别叮嘱,一定要留意建州女真部落,对其毛皮和山参等物收以重税,不让其做大。
李将军见儿子一脸肃然,不解道:“你知道什么?”
李成俊道:“朝廷的用意,是要将女真汉化,将汉族移民迁移过去,开荒播种,再与女真通婚,这样不仅能多出许多土地,还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女真收复了。”
李将军蹙起眉头。
李成俊道:“儿子知道爹在顾及什么,若是没有女真部落,咱们家靠什么,您放心,兔死狗烹的事不会发生在咱们家的头上,圣旨上不是还说要从灾荒之地鼓励移民过来吗?安抚女真,安置移民,哪一样都少不了咱家,就算朝廷想走狗烹,也得等上个几百年。”
李将军终于露出笑脸,道:“你这小子,什么东西能延续几百年,好了,你去准备吧,公主弟弟的婚礼,别走的太寒酸了。”
李成俊道:“公主姐姐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她一直不敢小看女真土酋,咱们给朝廷看好东北门户,这就是给他们最大的礼了。”
李将军骂了声胡说,便让李成俊走了。
李成俊回到城中的将军府准备给周敬之带的礼物。
一岁的小女儿,正蹒跚学步的向他走来。
妻子蓉儿,就跟在女儿身后,眼睛不敢动的看着女儿。
妻子是家里长辈订的,自己的青梅竹马,小名蓉儿。
李成俊看着蓉儿和女儿,想到谢童佳,抿了抿嘴唇。
这时女儿要摔倒,蓉儿去抱女儿,李成俊手疾将女儿抱起,然后点着女儿精致的小鼻子:“小淘气包。”
女儿咯咯的笑不停:“爹爹……”
蓉儿走过来问道:“要出远门。”
李成俊沉吟一下道:“蓉儿,我带你去京城,你去不去?”
蓉儿微愣,后笑道:“我能走得开吗?婆母又怎会同意?”
李成俊看了门外一眼,道:“只要你敢去,我就敢带你去。”
蓉儿看似温婉大方,但只有李成俊知道,这死丫头有多凶,他本不想带她,又怕之后她听见风言风语,那自己就死定了。
就因为去京城上学,回家后他就被蓉儿狠狠打了一顿,因为蓉儿说他变心了。
其实那时候他才知道蓉儿喜欢自己,何谈变心。
蓉儿一双杏眼微眯,像个狡猾的小狐狸:“你敢带我去,我当然就敢去。”又斜睨着李成俊道:“是不是周敬之要成亲了。”
李成俊跟蓉儿说过周敬之。
李成俊点着头。
蓉儿道:“那我真要去看看,去看看周敬之的姐姐,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永安公主的大名,她也如雷贯耳了。
李成俊见妻子十分高兴的要去收拾行囊,暗暗咬了咬牙,把妻子拉住了,还是把他曾经喜欢过谢童佳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举起一只手:“蓉儿,那时候我还小,你更小,都是小孩的事,所以你去了京城听到什么,别人逗你什么,你可别当真啊,我心里现在只有你一个。”
“那就是曾经有过别人,难怪留在京城不愿意回来。”
蓉儿沉下脸,把身子转过去。
李成俊心想,唯小人女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这时女儿又哭了,李成俊要去安慰妻子的动作停住,哄着女儿。
蓉儿回头一看,见丈夫手忙脚乱的逗弄着可爱的女儿,丈夫认真用心,没有不耐烦,女儿很快就被逗得哈哈笑了。
她走过去轻轻接过女儿。
李成俊有了帮手,才腾出时间安慰妻子:“蓉儿,你别生气……”
蓉儿噗嗤一笑:“傻瓜,谁跟你生气,人家逗你玩呢。”说完抱着女儿回去。
李成俊追过去:“那你怎么还走呢?”
蓉儿不满的回头看着丈夫:“当然是收拾东西,不光我去,还要带着女儿去,我们家小展眉都这么大了,看谁还敢打我丈夫的主意。”说完又莞尔一笑,对李成俊招着手:“看什么呢?过来帮我选,那些天我都穿什么啊?”
李成俊走过去。
屋里传来蓉儿不断否定自我的声音:“这个是不是不好看?京城人会不会嫌我土气啊……这个看起来也不怎么好呢?”
两个时辰后,李成俊从屋里出来,无奈的看向京城方向,等妻子选好了衣服,好兄弟的孩子估计都要出生了,他根本就不该提这个茬,不带她们去,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男人啊!
番外三 传承
随着喝彩声的结束,在枕木铺成的钢轨上,跑走一个绿色大家伙。
呜……呜……呜……呜……
汽笛声由近及远,晃荡的声音也由近及远,渐渐的那点绿色消失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