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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韵对他这样的爱子心切从心里感到敬意,曾经以为他是一个非常功利的男人,可是在这件事上他却做得好无怨悔。是她一直用功利的眼光去看待他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还是他其实本来就是一个爱子的人,而她却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自己院子时,她反复思索着,这几年不仅环境有了很大的变化,连她的性格都变得那么现实。曾经努力在江家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不争不抢,可是母亲的爱心反而将她推到浪尖上,时时刻刻忍受来自兄妹的刁难。好吧,开始觉得我一个现代人,还是二十岁的人不跟你们这些小屁孩争,争赢了又能怎样?只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忍辱负重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那么惨痛的教训还不够明确么?
于是,从她踏出江家的那一刻,不仅名字换掉,连她曾经伪装的一切虚伪的表面全部抛弃,二十岁拥有比他们还要多一些的见识来改变自己,保护自己。
曾经,冯家需要她是因为她可以教导冯氏三兄弟。如今,楚南离需要她是因为她有他想要的才干。他们皆不管她是男是女,都只把她当成可以利用的人。无妨无妨的,她如今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若是她的实力不止于此,到时再为自己做打算也不迟。
她的工作便是设计,地方冯老爷虽然还在寻找,但她可以将有些框架先绘制出来。房屋首先要有特点,古代建筑屋顶有十二种,结构为三种,相互交叉变换。私家园林独特之处是绘制彩画,镶嵌特色门窗。她记得曾经去了一次寺庙,瞧见别人的门窗上雕刻着《西游记》的浮雕。只是浮雕很耗时间,现在要赶在最快的时间做出有特色的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
杨韵每日待在房间里,外面的事情都交给陈效打理,冯玉树和楚南离也各司其责,一个找地方,一个找资金。最难的便是钱的问题,因为修建这个房屋大概得几万两以上,以楚南离的本事能找到这么多的钱财吗?纵然楚家有财有势,可他楚南离只是一个庶出而已,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么?
杨韵虽然怀疑,但不能说破,她看得出来楚南离是那种死要面子的男人,不然也不会为了在家里一争高下而私自搞这么多的小动作。她现在只需要把设计做好就已经足够,况且设计虽然在心中酝酿了许多遍,但有时却不得要领,仿佛画出来的与心理想的有一点差距,看着画上的图形会有种怪异的感觉。
小月每日准备好饭菜放到杨韵的房间里,过一段时间端茶进去,有时候就发现杨韵紧紧盯着桌案上的图像发呆。她也会忍不住上前偷瞧两眼,见到那副壮伟的线条构成的图案之后惊讶的睁大双眼。她这次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构建蓝图,就深深的吸引了她的双眼,让她震惊之余,不免对杨韵更加佩服。
杨韵的个子在女子中算很高了,只有十四岁已经有了一米五八,这两年还会继续成长,等到十八岁定型时差不多也有一米六几的样子。现在这个年纪在男子中也不会有人怀疑她的性别,更何况这几年她的动作如男子一般自然,比之更加随意畅然。
她不知道,只是短短的相处,便让跟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对她有了仰慕之情。如果她知道这事,肯定会哭笑不得。
房屋的设计很独特,采用她最喜欢的卷棚屋顶,这类屋顶相对较矮,但模样别致小巧,若是放在繁茂的树木林间,人走进去之后视线会被高大的树木吸引,会被小桥流水吸引,当人抬眼时,忽然发现眼前竟然有一座模样精致的小屋,肯定会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错觉。
这样的设计必须要在视觉上让别人有种误差,让别人以为的和后来看到的有强烈的反差。人生中,最快乐时莫过于意外之喜。
她整整闭关了半个月才得以休息,走出门的刹那她有种复活的感觉,这几天费劲心神的做事,此刻终于轻松下来,心里涌现出一抹兴奋。忙着召集了正在做着针线的小月和打扫院子的陈效,大大方方的准备出门。
“少爷,外面有人说有事找你,可要相见?”花小流忙着跑进了院子,询问道。
杨韵心情大好,问道:“叫什么?”
“他自称姓刘,说是他家少爷在顺风茶楼等你。”
杨韵犹豫半响,看向身边的小月和陈效,道:“小月跟我去吧,陈效你留在家里。”她看向花小流,笑道:“如果楚少来了就说我出去逛街了,不准说我见谁,明白吗?”
花小流疑惑的望着她,杨韵只道:“你就照我的意思告诉他就成,可不要说溜了嘴。”
她可没有继续威胁,但云淡清风的话却仿佛更具有杀伤力,让花小流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卷 风雨急,不为倒 072 不是冤家不聚头
072 不是冤家不聚头
花小流摸摸自己的脑袋,望着杨韵离开的背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貌似她与楚少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关系。这个房子不是楚少的吗?她不也是楚少的人吗?为什么不能把这事告诉楚少呢?疑惑的回到自己的岗位,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楚南离。
杨韵带着小月出了房门并没有看到刘林,径直向顺风茶楼走去,坐在二楼可以望向远处,不为是一个观光好处。她悠闲的望着大街四周的热闹景色,心里顺便幻想着有一天整个云州城的人将知道在某处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园林,到时不管她会不会出名也会从心底感受到自豪。现在只等冯玉树和楚南离的消息了,她也落得清闲。
小月跟在她的面前,睁着大眼,疑惑的望着旁边的杨韵。杨韵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少爷在家里画的是什么呢?奴婢觉得好漂亮。”小月终于问出了这几天最想问的问题。
杨韵笑着解释:“画的是房屋,以后我会跟楚少和冯老爷一同出门办事,你也要跟着我一同去。”
小月睁大双眼,震惊的满面桃花,“我会好好服侍少爷的。”
杨韵只当她是因为可以出门见世面而高兴,并未放在心里,迈开步伐走向顺风茶楼。
进了楼便迎上一位年长的掌柜,他带着笑容上前问道:“客官几位?”
“可否有位姓刘的少爷?”杨韵问道。
“你找刘少爷吧?他正在二楼的‘翠柳间’等着公子呢。”
“多谢。”杨韵点头,带着小月走上前。
她疑惑了,上次见面时也只是在大厅里面坐着,并未进入包间相谈。今天怎么变了?她笑了笑,上楼问问就知道答案了。
很快找到‘翠柳’间,她刚准备进屋房门就被打开,正好见到刘林。刘林见到是她,笑着将房门拉开,给她打出一条道,“少爷等你一会儿了,正打算叫人去通知你呢,没想到你这么巧合就来了。”
“在家里待了半个月,出来解解闷,便多在街上停留了一段时间。”她走进房间微笑解释。看到今日刘季寒穿着一件同样素淡的浅白外套,头发高高的挽在背后,左手放在桌上,撑着右手,右手上还握着一杯茶。直到她坐在他的面前,他也没有动一下眼眸。
“你找我有什么事?”杨韵坐在他的面前,身后的小月给她倒了一杯茶,她轻轻喝了一口,看向他。
他只是懒洋洋的放下手里的杯子,坐直了身子,抬眼注视着她。眼光不再那么浅淡无光,而是带着令人生畏的冷意和寒冽。他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冷笑:“你还问我找你什么事?你想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她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瞬减,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刘林,他给了一个点头的示意。他终究还是知道了,凭他的能力怎么会没有消息呢?况且又是在这个云州城扎根了几百年的刘家。只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来质问她,更何况,他凭什么质问她?
“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何不可?”她语气淡淡的回答,显然底气不足。
“原来你一直喜欢的是这一行,当然我还道你长大再也见不到咱们云州城的风景了,没想到有一天你会亲自前来插上一手。楚南离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甘愿为他利用?”他的语气出奇的冷,带着磁性的嗓音让她觉得全身都发麻。
她努力做到平静,不让自己随他的口气动容,“我说了,我做我喜欢的事情,这又有什么问题?”
“来刘家,我可以给你想要做的事情,这样够了吗?”他直视她,眼里没有一丝温柔。
杨韵被他的话伤及自尊,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你想施舍我?”
“是!”
“我不稀罕!”她怒气的站起身,瞪着他,“你不要以为当年救过我,我就非要依靠别人。我现在有手有脚,不需要你的施舍!”
刘林看着这个气氛,尴尬的咳了咳,上前轻声道:“有话好好说,你们又不是仇人,不要说不到两句就动火。”
他无奈的向刘季寒递了两个眼色,意思是:就算生气也要慢慢来,为何要去逼迫她呢?
刘季寒被他的这两个眼神提醒,深吸一口气,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要吵架,也不是责怪她的莽撞。而是觉得在她的眼里自己似乎是一个陌生人,似乎有意隐瞒这件事。难道自己与她才认识没多久的楚南离都不如么?
是,这几年他的确在找她,可是当再次相见时才发现自己曾经的以为是多么可笑。他究竟在找什么?找到了告诉她,我可以带你去看遍云州城,还是带你去走遍整个山川大河?原来当初不该去找普光寺的主持问他所谓的‘姻缘’,以为自己知道了就可以不用担心,不想却先入为主,把她当成那个所谓的‘姻缘’。
拒绝那么多媒婆的说亲不是因为她们不够漂亮,也不是因为对她恋恋不忘,而是每次叫刘林去大肆调查一番后发现对方根本不适合。每次家里的管家都时时刻刻提醒他,院子里多么的冷清,他又是刘家的独苗,应该早早为刘家开枝散叶来着。
这次回来之后刚应下一门亲事,不料会在大街上撞上她,好吧,撞上就撞上了,可是为什么她跟以前不同了?为什么她不再是那个乖巧中透着聪明的人儿?现在算什么?精明沉着得很,一双眼睛简直要把别人看个透彻似的。
前几日听刘林打探的消息说冯老爷经常住在她住的院子里,而冯老爷最近又跟楚南离走的很近,两相串联,很快知道他们的关系。再明察暗访一番,事情也就落在他们的眼里。他已经很疑惑她为什么会离开江家了,如今怎么会跟楚南离那个死要面子的三少爷走在一起?
杨韵鼓着腮帮子,不答话,只是静静的喝了一口茶,显然余怒未消。她这么大还没几个这样跟她说话呢,他跟她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管她的事?开始存在心里的那丁点内疚早被激的烟消云散了。
小月忙着给她倒茶,第一次见到她发怒,心里也隐隐不安。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去帮楚南离办事?”刘季寒收敛冷冽的气息,淡淡的问道。
“哼,他能给我丰富的待遇,为什么不去帮他?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也没什么好疑惑的。”她淡淡的回答。
刘季寒疑惑的问道:“你很需要银两吗?难道你离开时没有拿点钱财傍生?”
杨韵质疑于他的话语和口气,他这话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