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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锁定刘季寒的时候,她终于想到一个点子,那就是要求他在院子里练剑给自己看。
好吧,她承认这个点子对刘季寒来说有点强人所难,可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什么面子顾虑统统都不重要。现在唯一重要的是只要能让自己麻痒的感觉减少一点,要她做什么都可以。于是可怜兮兮的要求他给自己舞剑,死皮赖脸的模样最终打动了刘季寒这颗在她面前不算坚硬的心。
当明月看到院子里舞剑的刘季寒时,眼睛瞪得老大,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剑法,将刘季寒本身俊朗的模样衬托得更加轻盈。而杨韵也是第一次瞧见他动剑,更是觉得兴奋,这种转移视线的法子对她现在来说简直好得不得了。
现在已经过了五天,杨韵脸上的伤痕明显有淡化的痕迹,而且皮肤下的淤血痕迹也由于药物的作用消失不见,说不定再过五天就能完全恢复。
她望着默默舞着剑的刘季寒,心里暖洋洋的,被他这样的做法感动的无以复加,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开怀。她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纵容自己,她坚信他绝对没有这样做过,至少在自己提出要求的时候皱着眉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就知道他也是第一次。甚至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望着她,显然是在说:你真想得出来!
不过最后他还是乖乖就范了。
刘季寒舞弄了一会儿就被明月跑上前给打断,她站在一旁大声又兴奋的说道:“寒哥哥,教我武术,教我剑法吧!我好喜欢,你教我吧!”
坐在台上正在喝茶的杨韵差点没喷出来,这声‘寒哥哥’要是放在平常的女孩儿身上会觉得非常的乖巧,让人会很有闲情的去教她。只可惜这位明月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她通常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什么时候叫别人会叫得这么亲热,简直肉麻的要命。
刘季寒收回自己的剑,挑眉的盯着她,带着轻笑问道:“你想学剑?”
“是啊,寒哥哥你教我吧。”明月上前,赖皮似的紧紧拽住他的衣服,可怜兮兮的望着刘季寒。
刘季寒只是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教你?你不是巴不得我们走吗?反正再过几天就要离开了,你就不用再看到我们,也就不用这么烦了。如果我再教你练功夫,那不是让我们继续待在这里?”
杨韵坐在一旁,看出了刘季寒在逗弄这个丫头,心里也觉得好笑,当作看好戏似的盯着他们。
明月忙着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啊,寒哥哥你会不会听错了?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们的啊,你看我每天给韵姐姐煎药,还给她吃我最珍贵的蜜饯,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杨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她真没想到这丫头撒谎的时候竟然这么自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的模样简直让她觉得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李大人究竟是用什么法子教出这样一个人小鬼大的丫头。
杨韵站起身来到他们的面前,说道:“你上次给我吃蜜饯的时候可是说过要让我们离开这里,怎么现在想变卦吗?”
“我哪有?”明月不依的顿足。
“你有,说谎的人不是好孩子,我们凭什么要教你这个坏孩子学武,难道要让你去危害别人吗?”
“那你们究竟要怎样才肯教我?”明月不满的望着面前的两个人,无比委屈。
刘季寒道:“你要保证以后不准说谎话,如果违背了誓言,以后你就会变成一个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无用之辈,还会被别人唾弃,你希望吗?”
“当然不希望。”明月坚定道,自己可是李家的未来继承人,要是被人唾弃,那多丢人啊!她继续说道:“我保证以后不再说谎话,如果违背誓言,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李明月说一不二,不然不得好死。这下你们应该相信了吧?”
杨韵和刘季寒相互对望一眼,都觉得震惊无比,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聪明的真像大人的女孩,说出的话,做的事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这下可以教我了吧?”明月发完了誓言,看到没有反应,开口问道。发觉他们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继续说道:“是不是要我拜师才教我啊?如果真的需要,那我拜你为师吧。寒哥哥,我真的很想学,你就收我为徒吧。”
刘季寒听到这话,收回了笑容,如果开始只是逗弄一个小女孩的话,那么现在就需要严谨的态度了。收徒不是那么简单的说收就收,还得询问她父亲的意见,毕竟‘师父’的档次在古代算是非常高的了,看敬奉天地上的‘天地君亲师’就能了解。
杨韵也算是了解这点,看向明月,正色道:“你真的很想学?”
“是的是的,你们教我吧。”明月是个急性子,一边点头一边跳脚,仿佛不答应就要倒在地上耍赖皮。
“拜师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而且我们过几天就回云州。如果你想学,我教你几招就是了。”刘季寒在旁边提议道。
明月眨了眨眼睛,继续道:“我记得很多手记上说的是有什么武功秘籍呀,你有没有呀?要是有的话,我拜你为师,你直接传授给我吧,我自己也能看懂的。”
第二卷 风雨急,不为倒 142 来者
142 来者
刘季寒和杨韵差点被她的逼问的无话可说。刘季寒摇头道:“没有那种东西,你在哪里看来的这些?”
明月瘪瘪嘴:“书上写的啊,书房里的书都被我看完了,现在无聊的很呐。不过你教我习武的话就不会这么无聊了,今天就开始好不好?”
杨韵质疑的望着她,那么大一间房屋的书都被她只有十岁的小姑娘看完了?而且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还全部都能记住,难道是所谓的天才?她问道:“书房里的书你都能记住么?”
“当然能了,我也是最近才看完的,所以才会觉得很无聊,要是习武的话就不一样了。”明月老实说道,看向刘季寒,轻声唤道:“寒哥哥,你教我吧,我真的很想学。”
刘季寒的耐心显然被她磨掉,无可奈何的说道:“好了好了,那我们从头学起吧,你先学蹲马步,先坚持半柱香的时间,以后再慢慢增加。”他站向一旁,开始示范给她看,“就学我这样。过来。”
明月跟着他的样式开始蹲马步,刘季寒便调整她的姿势。明月咬着牙,慢慢的觉得不习惯起来。
杨韵来到她的面前,笑着道:“习武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得需要毅力,你如果连蹲马步这么简单的姿势都坚持不下去的话,说明你不是练武的料,还是早些放弃的好。”
“哼,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到我明月的,你们等着吧。”明月不满的哼道,咬着牙继续坚持。
杨韵觉得这样的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脸上的药膏很快脱落,擦拭之后看得出来肌肤又好了不少。她笑着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刘季寒,心里更加充满了信心。哼,只要脸上的伤势一好,他那个时候想逃也不给他机会。
李观鱼微笑道:“嗯,好了不少,明天再继续吧。”
杨韵点点头。
“爹爹,外面有人来找。”明月忽然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将目光放在刘季寒的身上,“他说来找寒哥哥,只是我不认识。”
刘季寒诧异的挑了挑眉,什么人找自己?他在这里认识的人可没几个啊。点头道:“我出去看看。”
杨韵不是很放心,他们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似乎没什么人来找刘季寒,而且看他的样子也觉得奇怪,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待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他否决道。
杨韵带好自己的丝巾,不顾及他的话便向外走。她不过是担心他,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她撇开?她可不希望自己做一个只等待男人默默付出的女子,她最喜欢的是同心协力,一同铲除障碍,这才是喜欢,才是两个人共同承担的事情。
刘季寒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发觉自己最近越来越不了解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特立独行了?不过回想一下,她自己决定的事情似乎没多少人能让她改变的。自嘲的笑了笑,跟上她的脚步走了出去。
明月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场景,回头望向李观鱼,问道:“爹爹,寒哥哥和韵姐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只是互相关心而已。”李观鱼笑着解释。
明月还是不太明白,寒哥哥那么坚定的口吻和韵姐姐那个直接的态度也是关心么?
刘季寒跟上杨韵的脚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她回过头笑道:“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不要跑那么快。我记得一直都是在前面,忽然之间你变成在前面,实在让我有点接受不了。”刘季寒意味深长的说道。
杨韵挑挑眉。反问道:“我可没这样觉得,前段时间主要是我心情低迷,不然怎么会让你在前面?”
“那咱们拭目以待,看谁胜谁负?”刘季寒挑衅的说道。
杨韵扬眉:“好,咱们拭目以待!”
杨韵心里觉得好笑,有种想要大笑的感觉,每次跟他说话就仿佛在猜谜似的。这种游戏外面的人根部就听不懂,而她却觉得刺激又兴奋。拭目以待是不是?她现在已经全然找回了自己的信心,看谁最后征服谁!
两人来到门前,见到一个约莫二十岁的男子,穿着家丁的服装,带着帽子。见到大门被打开,忙着迎上刘季寒,笑呵呵的上前道:“呵呵,在下见过刘少。”
刘季寒看了一眼他的穿着,脸色一变,他淡淡的说道:“找我有什么事?”
“呵,是相爷叫小的来找刘少过府一叙,相爷有事想与刘少交谈。刘少,请吧。”他嘴上虽然带着笑容,心里却始终不屑一顾,假得让杨韵都觉得刺眼。
刘季寒道:“刘某今日还有事需要处理,你回去记得告诉相爷,待我事情处理完,会去相府亲自拜会他。”
“呵,刘少可别为难小的,相爷说了有要事需要谈,难道刘少也不给点薄面么?”他再次把相爷抬出来,明显的要逼刘季寒出门。
杨韵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刘季寒回头示意没事。他看向那个下人道:“既然如此,相爷相请,刘某怎好拒绝。”他转头对杨韵低声道:“你在家里等着我,不要跟着来。”
“可是……”杨韵担忧的望着他,听他上次的讲解就知道这个相爷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嘘,这次你要听我的,在家里等我回来,不要乱跑知道吗?”刘季寒伸手放在她的唇上,眨眼示意道。
杨韵知趣的点头,自己对现在的状况不是很了解,去了也帮不上多少忙,说不定还会引起更多的事情。
刘季寒见她安定下来,笑了笑,对那个下人道:“走吧。”
“好呢,刘少这边请。”
杨韵望着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位神秘的相爷找刘季寒究竟想做什么?她站在门前,不知道该怎么做,究竟该怎么办?她四处望了一眼,忽然发现自己心里无所适从。她很快看清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这么快就死死的依赖他?该死的,她才不会这么早一败涂地!
她倔强的冷哼一身,转身回到院子。却不料背后忽然出现一个人的声音。
“请问姑娘,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