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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气到跳脚,发了好大一通火。
没有料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彭瑾愣了愣,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这倒是省了咱们的事!”
不然,她还得费心去找闵氏要青芽的卖身契。
“明天就把青芽赎身的银子给她送过去。”彭瑾讥讪道,“免得到时候她又说,咱们白用她的人手,不给钱!”
云雾想到这样打脸痛快的事,也笑了起来,欢快地应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彭瑾借着请安的机会,把十两银子恭敬地奉给闵氏,并且说明这是青芽赎身的银子时,差点没把闵氏的嘴给气歪了。
买一个青芽这样的粗使丫头,最多不过三四两银子罢了!彭瑾如今拿了十两银子出来给青芽赎身,这不是明晃晃地打她的脸嘛!
她就这么缺钱,以至于需要趁火打劫,高价出卖自己的丫鬟来赚钱!
“既然你有这么多闲钱,就该拿出来赶紧把叔彦给救出来,而不是装大头充门面!”闵氏气得火冒三丈,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然而却并没有把银子再还给彭瑾。
彭瑾心底鄙夷,面上却不显,回道:“祖母教训的是。说到救三爷的银子,孙媳还要多谢昨日祖母、父亲还有母亲,没有在分家产的事上为难孙媳呢!”
想到那些原本在将来她斗倒崔氏之后,都会属于她的财产,现在却都进了三房的腰包,要去填补刘识那个无底洞,闵氏就觉得心塞。
这个彭瑾真是不会说话,哪句话不戳人的心窝子,就不说哪一句!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么恶毒难缠呢!
果然是分了家,自由自在,又得了家产,翅膀硬了,现在连她这个老太太都敢褒嘲暗讽了!
可是,彭瑾面上恭敬,说的话听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闵氏就是再生气不满,也不好一个孝字压下来,惩处彭瑾。
更何况,现在三房就是那随时都会点燃炸开的炮仗,闵氏可不想过多地招惹,再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也给炸了。
赶紧走吧!眼不见为净!
闵氏心底责骂。
彭瑾却在得知闵柔突然就有了购买玉佩的三十两金子制物之后,有意察看侍立一旁的闵柔有没有异常,故意找话拖着不告辞,仔细地察看闵柔的神态。
可是,不知道是闵柔真的没有问题,还是她的演技太好,除了对闵氏的奉承巴结,对她的侧目敌视,彭瑾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一点异样和端倪来。
既然察看不出来,彭瑾自然也不会再白白地耽误工夫,她还有一堆事要做呢,便起身告了辞。
屋子里前来请安的王氏等人,见彭瑾离开,都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三房分了出去,不用在闵氏的眼皮子底下过活,自然可以在闵氏面前自在随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遮掩得当,没谁能够抓住把柄惩治她一番。
但是她们却要么是要住在诚意伯府一辈子的孙媳妇,要么是还要靠着诚意伯府风光出嫁的孙女,可不想敢像彭瑾一样,在闵氏面前这么自在随意。
彭瑾倒是自己说的痛快,连累她们也跟着提心吊胆,生怕闵氏一个不高兴,把火气发泄到她们的身上。
心里隐隐,都还有些羡慕嫉妒彭瑾的这份自在随意。
话说回来,若不是彭瑾深得刘识的宠爱和尊重,有刘识在背后撑腰,即便是分出去单过,也未必能把腰杆儿挺得这么笔直。
所以说,女人嫁给一个疼爱自己,尊重自己的好丈夫,真的是很重要!
王氏想到刘诚最近对她的不满和冷落,对何萍儿的宠爱和疼惜,一颗心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下子变得寒凉彻底,也变得坚硬阴冷。
就先让那个贱婢再得意一阵子吧!
等她腾出手来,早晚有一天要把她给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
刘惠则想起自己糟心的婚事,想到自己风光嫁入未来阁老家的美梦破碎,又想到大觉寺的那一眼,林允卓绝超群的风姿,一时心里乱糟糟的,六神不定,精神恍惚,难以决断。
刘荷今年刚及笄,婚事却还没有着落,见状也难免焦急,对未来的夫婿有诸多幻想,又有诸多畏惧担心。
倒是刘萱,像是早就说服自己接受了很快就要嫁到穷山恶水的上河县,从此远离京城的繁华,一辈子也未必能回来一趟的命运似的,神色坦然而冷漠。
或许,刘萱不是说服自己接受了既定的命运,而是既然无法摆脱命运的摆布,那就顺从地接受,然后尽量地让自己过得舒服而体面。
柳姨娘带给了她身为庶女的自卑,也教给了她作为秀才外孙女的自重,还有底层人艰难求生的本领。(未完待续。)
第143章 亲至
彭瑾无心理会身后这些人的小心思,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刚回揖翠院,彭瑾就得到消息,说是彭槐亲自过府来了。
彭瑾闻言顿时紧张起来,若是刘识平安无事的话,彭槐只需要派个人来传话就行了,何必再亲自过来一趟。
难道是事情有变,刘识遭了罪,所以彭槐才亲自来回话商讨的?
彭瑾心里乱糟糟的,勉励维持着面上的镇定,耐着性子在抱厦等候,让云雾去请了彭槐进来。
一时担忧焦急,彭瑾倒是忘了自己外表没变,其实内里的“芯儿”却已经完全换了,也没想到担心彭槐认出来她是个“冒牌货”。
说起来,彭槐为彭瑾办过这么多次事,彭瑾却还是第一次亲自见到他。
当眼前那个身材中等、身形瘦削、脊背微驼的中年人走进来时,彭瑾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和他相关的事情来:
小时候举着她爬树,换牙时禁不住她撒娇胡闹偷偷地给她糖吃,从彭府外带回来各式好吃的点心和漂亮的泥人、风车等玩具逗她开心,出门的时候紧紧地守在她和彭瑜身边,生怕他们兄妹俩走丢了……
后来,她因为母亲早逝的愧疚和自责,把自己封闭起来,谁也不见,谁都爱理不理,和彭槐的接触就一下子变得极少了。
再后来,她长成大姑娘了,要避嫌,乐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成日里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彭槐几次。
再再后来,她嫁到了诚意伯府,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娘家两趟,连彭永新和彭瑜都见得寥寥,更别提总是忙碌的彭槐了。
那个曾经伴随了她和彭瑜整个童年的大叔,渐渐地从她的生活里退了出去,成了一副掉色掉到看不出原本样貌的肖像画。
可是如今再见到彭槐,往昔的那些记忆一下子都浮了上来,鲜明生动。
彭瑾感慨唏嘘,好像自从上回云雾说起大兴田庄的事,勾起了原主封存得严严实实的幼时母亲尚未逝世的美好记忆,就像是一下子冲开了原主心中高筑阻拦的那座堤坝,那些属于原主的记忆,不论幼时少时,都已经可以供她随意调配了。
而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彭瑾觉得,自己不再仅仅像是一个旁观者似的观照原主的人生,而是慢慢地融入进去,似乎,那也是属于她的,只是已经模糊不清的过去一般。
她此刻面对着彭槐,想起的那些和他相关的原主记忆,一个晃然不清之间,似乎,她就是回忆里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围着彭槐一个劲儿地叫“槐叔槐叔”的小姑娘一般。
彭瑾轻轻地摇摇头,驱散开心里因为原主的记忆,一时而生的怅惘迷茫,重新冷静镇定下来。
“槐叔来了,快快请坐。”彭瑾站起来,亲切又有礼地笑着请彭槐坐下,拈了记忆中原主和彭瑜两兄妹对彭槐的称呼来用。
彭槐虽然是彭永新用两升米换回来的长随,但是彭永新当时只是出于救助同乡的善念,所以并未把彭槐当成严格意义上的下人来看,后来还嘱咐一双儿女要善待尊重彭槐,所以原主和彭瑜,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彭槐的。
不论彭槐是一个普通的长随时,还是他成为彭府的大管事后。
彭槐看着眼前笑得明媚,举止得体的彭瑾,一时有些晃神,何时那个天真烂漫、恣意骄纵、暖心可爱的小姑娘,眨眼间便长成了一个温婉贤淑、知书达理的官家奶奶了!
真是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而他自己,也已经有了小孙子。
原主遭逢木丧悲痛过度,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之后就几乎没怎么见过彭槐,即便是见了,也不过是点点头权作打招呼罢了,所以彭槐对于眼前大变模样的彭瑾,只有感慨唏嘘,却并没有起疑,倒是免去了彭瑾后来而生的“曝光”的担心。
彭槐恪守本分,一如既往地对彭瑾弯腰拱手见了礼,这才顺意坐在彭瑾指的椅子上。
云雾笑着,殷勤欢快地奉了茶水和点心。
彭槐为人热心周到,没有丝毫大管事盛气凌人的架子,一向很得彭府下人们的喜欢和尊敬。
彭瑾忧心刘识的事情有变,也不过多地寒暄,先是谢了彭槐近日的帮助,接着就直奔主题:“槐叔亲自来,是不是事情有变,三爷他……”
“姑爷没事,姑奶奶不用担心。”彭槐笑着打断彭瑾的话,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谁实话,见到彭瑾现在已经走出了母亲早逝的阴霾,脸上重新挂上了微笑,人也变得进退有度,从容淡定,还这么关心刘识,夫妻生活美满幸福,彭槐心里甚是欣慰。
彭槐感激彭永新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么多年来便兢兢业业地服侍主人一家老小,对于自小嘴甜可爱的彭瑾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要不然,谁见过哪家出过家门的姑奶奶,一年到头的也未必去娘家两趟,却冷不丁地就连连请娘家独断大权的大管事帮忙,大管事还二话不说,就万事竭尽心力的!
“那槐叔这次来是?”彭瑾闻言放了心,又不理解既然刘识没事,彭槐只要派个小厮来传话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亲自跑一趟。
“这一来,是想要亲自向姑奶奶报平安,免得姑奶奶为了姑爷的事寝食难安。”彭槐笑着解释道,“二来嘛,是想要和姑奶奶说说灯笼巷那座三进宅院的事。”
彭瑾点点头,不问宅院,先问了刘识在大理寺监牢里的情况。
彭槐答道:“有圣命在上头押着,谁也不敢冒着藐视圣命的大罪,为了一点子钱财就放人进去探视,不仅是三爷,其他的请愿学子也一样。不过,法理不过人情,只要路子走对了,打听点消息还是可以的。
三爷他们如今虽说是受圣命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监牢里,但是并没有遭受到任何的刑讯逼供,只是一日三餐地伺候着,不让他们出去罢了。三爷他们大概也猜到了圣上此举的意图,倒是没有人闹事,一个个地每日在牢里诗文唱和,倒像是开诗会文会一般,自在随意。”(未完待续。)
第144章 筹备
把阴森冷酷的监牢硬生生弄成阳春盛景下的诗文茶会,坐牢坐得这么从容淡静、潇洒自适,也是没谁了。
听彭槐这么说,彭瑾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又问起彭槐此次亲至的另一桩缘由来,道:“那灯笼巷的三进宅院的事,是怎么回事?是宅子有什么不对吗?”
彭瑾问得委婉。
古人选址建宅,最是讲求风水地势,总求能够趋吉避凶,聚财旺势,绵延后辈子孙,最怕是遇到凶宅煞地,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