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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跺脚,羞窘地瞪刘识一眼,然后跑开,是彭瑾下意识里最想做的事。
然而,她虽然似情窦初开,却并不是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所以她也只是红着脸,强作镇定,躲开刘识脉脉的眼神,像是没有发觉刘识话里的意味,很是正经地重复强调了一遍:“真的,我不热。”
一副嘴硬心软的傲娇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诱人了!
刘识心里痒痒的,总想做些什么来纾解,比如把眼前的人儿紧紧地抱在怀里呢喃,或是捏捏她绯红的小脸蛋儿。
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稚气了!
像是一下子成了一个初尝男女之情的毛头小子似的!
刘识又好笑,又幸福,只有真正欢悦一个人,才会对那些孩子气的亲昵的举动如此自然而然地渴望起来。
却又怕把彭瑾逗得真的生了气,刘识只得强忍着歇了逗弄她的心思,牵起她的手,笑道:“不热那也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想要喝鸡汤,怎么不着人去大厨房吩咐一声?”
说罢,未待彭瑾回答,刘识就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头微蹙,问:“难道她们连这点小事都推脱不成?”
不然,以彭瑾谨慎的性子,怎么会做出等同于私设小厨房的张狂举动,也不怕惹人非议。
而大厨房之所以这么做,只怕还是为了报复他先前对谣言一事的追查。
彭瑾见刘识猜到了,不便在院子里和他多说,就把人引到了里屋,把云雾的话简略地和刘识提了提,末了还安慰刘识:“其实这也在预料之中,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自己支个炉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畅快舒心一些!只是,母亲若是有意责问,少不得要找借口搪塞一番。”
这是提醒刘识心里要有个底,免得崔氏一发难他毫无准备,呆愣着白受责骂。
刘识见彭瑾明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还要苦中作乐地指挥丫鬟婆子炖鸡汤,软语款款地安抚他,心里酸涩极了。
若不是他没有功名在身,彭瑾哪里需要受这等委屈!
她原本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得恣肆潇洒的千金大小姐!
嫁给她之后,却得为了孕中的一碗鸡汤多方筹谋!
“我知道了。”刘识怕惹彭瑾忧伤担心,很快遮掩好了神情,笑道:“明儿个我就去一趟千金堂,请方神医开几副药膳的方子。母亲若是问起,你只管说是方神医的嘱咐。咱们怕耽误了大厨房筹备重阳节宴的大事,这才自己支起小炉子炖的。”
他能做的,目前为止,也不过是为彭瑾私设小厨房找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不让崔氏过于为难她罢了。
看来,明日举事也好,尽早解决这件事,他才好更进一步,挣取前程,让彭瑾过上安稳舒心的好日子!
彭瑾却惊讶于刘识如此随意地说出让方神医开药膳方子的话,似乎只要是他有所请求,方神医就必然会答应一样。
想到刘识说过的要打探方神医的喜好以便投其所好,到她生产时好请了方神医来坐镇;又想到前段时间方神医被刘识请动过府为她看诊,彭瑾愈发地肯定,刘识已经成功地打动方神医了。
只是到底是如何打动的,刘识不说,彭瑾也不好多问。
彭瑾点头道:“有了方神医开的方子,母亲定然不会再固执地反对了。”
而除此之外的几句难听的话,她还是受得住的。
对于不在意的人,理会她胡叨叨做什么!
方神医在杏林声名显赫,最擅妇科,一向深得崔氏的信任。而她自己支炉子炖药膳,又花不到公中的银子,崔氏自然不会一味地反对。
要不然这苛待怀孕的儿媳妇的名声传出去,于崔氏也不利。
更何况,崔氏的掌上明珠刘惠,可还没有出嫁呢!
有崔氏这样的母亲,刘惠的教养又能好到哪里去?
到时候林家还不得用心考察,或是轻慢刘惠啊!
崔氏未必心疼刘识和彭瑾,却是打心眼里疼爱唯一的能给她带来荣耀的娇女!
有了刘识的这句话,彭瑾便不用再担心崔氏借机找碴,甚至是强行熄了她炉中火的事。
“对了,你等我一下。”刘识突然站起身来,嘱咐一句,脚步匆促地离开了。
彭瑾一头雾水,只能坐在那里耐心等待,拿起簸罗里云雾做了一半的小衣裳比划。
一边比划,一边想象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穿上这件小衣裳的样子,彭瑾不由地眉眼带笑,整个人都洋溢着温暖的柔情。
刘识离开大概半刻钟的工夫就回来了,手里捧着几本账册,脸上带笑道:“老话说的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嫁给了我,如今又怀了我的孩子,总不能让你吃穿都还得靠自己的嫁妆。”
说着,刘识把账本都放到桌子上,推到彭瑾面前。
彭瑾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刘识这是再向她上缴个人财物呢!
不过,刘识还没有分家,吃穿都是靠公中发放的月例赏银,名下怎么会有私产?公中是否知道这些产业?
彭瑾这么想着,也就顺口问了出来。
“既然是私产,公中自然是不知道的。”刘识面色从容自然,似乎是理当如此,回答道,“公中的月例和年节赏银能有多少?只不过够正常的吃穿用度罢了。有时碰到喜欢又珍稀点的书,都未必能够买得起!要是不私下置些产业,难道成亲后还要靠着妻子的嫁妆过活应酬吗?”(未完待续。)
第103章 情起
“那承芳院和榴照院也有吗?”彭瑾问。
刘识点头回道:“只多不少!就连大姐和二妹妹,手里也都捏着一两间生财的铺子或是田庄。三妹妹清贫些,或许只是靠着月例和年节长辈的赏赐过活。”
彭瑾了然地点点头。
刘萱有宠妾柳姨娘撑腰,本身又因为是长女深得刘克竟的喜爱;刘惠是则是伯府唯一的嫡小姐,她们两人在闺中时,名下就有些财产也说的过去。
而刘荷是庶女,生母又不得力,自己也不讨父亲嫡母,甚至是生母的欢心,自然就没有她的两位姐姐富庶。
“你怎么挣来的这些私产?”彭瑾问。
刘识除了占着嫡子的名分,真正的待遇甚至比刘萱也有所不如。
毕竟,刘萱还深得双亲的疼爱关怀。
在这种情况下,刘识要置下这些私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识拿起一本账册,正要回答,外头传来云雾的声音:
“三爷、奶奶,鸡汤炖好了,青菜也已经用匀出来鸡汤焯熟了,现在用不用盛碗装盘端过来?”
刘识闻声又收起账册,推到一旁,站了起来,笑道:“吃完饭再来说这些也不迟。”
彭瑾虽然好奇,但是早就吐得一空的肠胃更饿,于是她点点头,朗声吩咐道:“端过来吧。”
云雾在外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是,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自有小丫鬟打水进来服侍刘识和彭瑾梳洗,准备吃晚饭。
大厨房的饭菜还没有提回来,彭瑾便吩咐把鸡汤和青菜摆在抱厦榻上的小几上,她和刘识盘腿面对面坐了,准备开饭。
或许是因为肚子实在是太饿,也或许是因为穿越到诚意伯府之后,第一次自己炖汤——虽然只是动嘴指挥,觉得十分新鲜,彭瑾虽然觉得胃里不太舒服,胃口比平时差了很多,但还是喝了一大碗鸡汤,吃了好几口青菜,还有被刘妈妈细心拌在青菜里撕碎的鸡丝,又暖胃,又饱腹。
刘识也喝了一大碗鸡汤,还吃了几块炖离了骨头的鸡肉,清鲜爽口,比大厨房大锅炖出来的美味多了。
“没有想到你的手艺倒是很好。”刘识赞叹道,“‘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没有想到,除了‘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我的人生又多了一项趣味!”
琐碎到一碗鸡汤的生活的幸福,高雅的弹琴读书的情调,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灰暗了二十来年的人生,会因为娶了妻子,而变得丰富生动起来!
这滋味美好得,让他的心情都忐忑不安起来。
万一太熙帝为情枉法,明日举事不能成功,他还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命运,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家人。
到时候,疲于自保和保护家人的他,还有这份闲情逸致能喝到这样清鲜的鸡汤,和这样可心的佳人轻声说笑吗?
内心突然涌出一股悲郁,这股悲郁又裹挟着让他难以自抑的冲动,刘识突然伸手紧握住彭瑾还握着汤匙的素手,一语不发,目光灼灼。
彭瑾被刘识突然的举动惊得差点丢了手里的汤匙,然而当她抬头撞进刘识那幽若深潭,又灿若烈阳的眸子时,一下子就被定住了——那双眸子像是充满了魔力,让她一瞬也移不开眼睛。
等到刘识倾过身子,趴在小几上,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时,彭瑾蓦地身子一麻,回过神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刘识现在的眼神,分明男人动情难以自禁后的冲动暴起!
彭瑾明白过来的一瞬间,心里除了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和激动,更多的戒备和无措。
这戒备和无措让她猛地拨开了刘识已经快要流连到她的玉颈上的冰凉又火热的大手,同时挣脱了刘识另一只手的钳制,双手抚上小腹,微微后仰,有些声色俱厉地低声吼道:“不可以!会伤害到孩子!”
话刚一说出口,彭瑾立刻就愣住了。
她在这种情况下,想到的竟然不是义正言辞地拒绝刘识明显的欢爱的暗示,而是怕动作过激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竟然已经开始准备好为刘识献身了吗?!
这样的认知让彭瑾心里有些惧怕——怕自己的感情过于冲动,来得如此凶猛;怕刘识察觉到自己对于男女之事的敏感,从而看轻了她!
这不过才短短二十天的工夫,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差点就全然信任了眼前的人呢?
是因为两人夫妻的名分吗?
还是因为刘识对她的百般维护和帮助?
彭瑾冲动之后,理智回归,带着戒备和疏离,身子往后仰了仰。
刘识倒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注意到彭瑾的那句“不可以!会伤到孩子!”
想起方神医私下里和他说过的,怀孕头三个月要彻底禁绝房事的嘱咐,刘识点点头,面上带着一丝羞窘道:“对不住,是我太过于冲动了。没有吓到你吧?”
他只是被这清鲜的鸡汤和美好的氛围诱惑了,对于明日的事,在原本的信心满满、豪气干云里生出一丝忐忑不安来。
这忐忑不安促使他想要在明天到来之前,把眼前的人儿拥在怀里狠狠地疼宠,在时隔一个多月后,再次让两人合二为一、水乳交融。
倒是一时忘记了方神医的嘱咐。
要不是彭瑾尚且清醒,拒绝了他,到时候万一真的伤害到了孩子,不管彭瑾是否会原谅他,他都会一辈子愧疚自责的!
彭瑾见刘识一幅窘迫不安的样子,知道他彻底打消了念头,不禁松了一口气,下意识里又觉得有些对不住刘识,便收起了先前的戒备和疏离,温声笑道:“没有。”
答完又想起刘识先前暴涨的欲望,彭瑾内心又多了一分失落不安——
怪不得闵氏和崔氏非要给刘识纳妾,除了争夺对揖翠院的控制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