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彭瑾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感动自然是有的,但是想到刘识瞒着她的事,就觉得又是着急,又是忧心,或许潜意识里,还有一分怅然若失。
若是先前,彭瑾自然乐得轻松,把事情一股脑儿地都推给刘识。
但是现在,事情还牵涉上了孔妈妈,还有彭府的一众财物,彭瑾就不好再交付给刘识处理了。
再说了,万一等有一天她习惯了依赖刘识,刘识又不乐意负担了呢?
这次的被欺瞒,让彭瑾有些悲观地想。
但是,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罢了。
彭瑾很快调整好心态,她千辛万苦才得来了这个孩子,一定得护它周全!
像是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和方向一般,彭瑾迅速稳定了心神,对刘识微笑道:“不用了。其实都已经安排好了,很快便会有结果。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罢了。”
刘识觉得彭瑾的最后一句话有些耳熟,想了想,才蓦地想起他拿这话搪塞过彭瑾几次,面色不由地有些烧,心底闪过疑虑,难道他暴露了?彭瑾已经起疑,所以才故意拿他的话来刺他?
刘识这次还真是想多了。
彭瑾虽然对刘识欺瞒她这件事保留态度,但她一向都很清醒理智,分得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找到了生活的重心,那除了孩子之外的一切事情,彭瑾都能很好地劝服自己解决,或是接受。
彭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有了周妈妈的里应外合,她不愁不能很快拔除孔大兴这只大蛀虫。
“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彭瑾诧异地问,“国子监里的课业最近不是很忙吗?”
说罢,彭瑾又补了一句:“对了,今天周妈妈来府里请安,我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去拜访过周夫人。不如,等你这段时间忙完学业阶段测评的事,咱们一起去周府问候一声?都是亲戚,周大人又对你,悉心教导、倾囊相授,去拜谢一番也是理所应当。”
彭瑾说这话,一是试探刘识,二是确实真心地想感谢周翯对刘识的关照。
刘识是她的依仗,周翯帮助刘识,就相当于是在帮她。
彭瑾一向知恩图报。
只见刘识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错愕,也或许是不安,接着就平静地笑道:“行啊。等忙过这段时间吧。”
却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彭瑾试图从刘识脸上看出什么来,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她期待着刘识主动跟自己解释清楚,但是刘识却什么都没有说。
彭瑾既觉得失望,又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失望,心思晦涩难明。
两人正在说话间,云雾进来了,看到刘识和彭瑾二人和谐融洽的样子,忍了忍,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来,问:“三爷午饭可要在家里用?”
刘识没有忽略云雾极力压抑的不悦、质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暂且瞒着她,瞒着彭瑾了。
算了算时间应该来得及,而他又实在担心彭瑾的状况,便说:“摆饭吧。用完午饭,我再去国子监。”
后一句话,是对彭瑾说的。
彭瑾见刘识一副不放心她,挤时间陪她在府里吃饭的样子,心情复杂。
夫妻二人静静地用完了午饭,刘识便起身要离开了。
“云雾,你去书房帮我找两本书。”刘识吩咐云雾。
云雾看了彭瑾一眼。
彭瑾好笑道:“三爷吩咐你,你就去做,看我做什么。”
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轻快样子,看得云雾直心酸。
怕彭瑾看出自己的失态,云雾慌忙领命离开,去了书房。
刘识则和彭瑾辞别,贴心地嘱咐道:“你好生歇着,账册的事先放一放。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我晚上尽量早回来。”
彭瑾一如既往地乖巧点头,微笑着送别刘识。
却在刘识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之后,收起了一脸的笑意,面容肃然忧虑。
果然怀了孕,人就变得纤弱敏感起来了吗?
彭瑾低头抚着小腹,怅然长叹。
而此时的书房里,云雾正和刘识对峙着,一方剑拔弩张,一方无奈叹息。
“云雾,我之所以让你暂且瞒着玉娘,并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玉娘的事,而是怕玉娘想多了,心思重,对她和胎儿不好。”刘识扶额,从来都没有发觉,云雾这丫头看着默不吭声的好脾气,竟然这么倔。
云雾憋了一肚子的怒气,被刘识的这句话顿时引燃爆炸了,也顾不得上下尊卑,讥讽道:“为了我家小姐好,就是瞒着小姐整天早出晚归,撒谎说是国子监的课业忙,其实是出去和人喝花酒?”
第069章 隐瞒
醉春风,听名字就不是正经地方!
更何况还有衣衫单薄的歌伎舞姬穿梭献媚,靡靡之音关都关不住地往外涌!
云雾越想越心酸,为自家小姐不值,倔强的眸子里很快盛满了水雾。
“要不是今天我千金堂请方神医,恰好撞破了,三爷还打算骗我家小姐多久?”云雾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免得弱了气势,被刘识小瞧。
刘识无奈又好笑,耐心解释道:“不是你撞破了,而是我主动出了醉春风,喊住了你!你想想对不对?要是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玉娘的事,难道还会出声喊住你?留下这么明晃晃的把柄?”
云雾知道刘识说的在理,但是她一想到从大门口看到的那些衣衫轻薄、粉臂半露的卖笑女子,就为自家小姐委屈委屈,觉得犯恶心。
“好了,我赶时间,没空跟你多做解释。”刘识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书架上翻找答应送给方神医的那两本手札。
那是他整理的国子监夫子有关四书五经的课堂讲义,里面有他自己的注解,深入浅出,通俗易懂。
他曾经跟彭瑾说过,要打探出方神医的喜好,以便投其所好,将来在彭瑾生产时请方神医来坐镇,以备不虞。
而世代行医却声名不显、混迹市井的方神医,在声名鹊起之后,最大的愿望就是送家中后辈入学读书,由科举入仕途。虽然托关系、走后门,终于把最看重的孙子送进了国子监,但无奈资质一般,不受夫子们的看重,方神医都快愁坏了。
现在有刘识这个案首送上门来,方神医还不得狠狠地拖住,把刘识肚子里的才学可劲儿地往外搜刮啊!
这也是为什么云雾去请时,方神医推三阻四,却在刘识出面耳语一番之后,就一脸笑容地背起药箱,爽快地跟来了。
说白了,刘识就是方神医觊觎已久的家塾先生,用来给自己的孙子开小灶的。
云雾见刘识一副摆明了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肚子里的怨气更深了。
然而在她发作之前,已经找到手札的刘识,一句话成功地让她闭上了嘴巴。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这件事都不要给玉娘知道。”刘识面色郑重,“你要是真的为了玉娘好的话。”
云雾紧咬下唇,僵持片刻,恨恨地转身出去了。
她怎么忍心让小姐伤心难过!更何况,小姐现在还怀有身孕,刚出过意外,方神医一再叮嘱要精心养胎,她怎么敢拿这种事去烦扰小姐!
三爷肯定是吃准了她一切以小姐为先为大的个性,才敢公然从醉春风里出来,喊住她!
刘识看着云雾倔强的背影长叹一声,收拾手札,快步出了书房,朝府外走去。
他突然离开,也没有一句解释,只怕汪其真他们都担心极了,更何况今天还有周大人意外出席坐镇,他一个晚辈贸然离席,怎么都不合礼数。
云雾回到抱厦,已经遮掩好了神情。
彭瑾见云雾进来,指了绣凳给她坐,问:“你在何处碰见三爷的?”
刘识显然是得知她身体有恙才急忙赶回来的,而国子监离着千金堂并不近,隔了足足有小半个京城。显然,当时刘识并不在国子监。
自从周妈妈那里得知了刘识极有可能撒谎欺骗了自己,对此,彭瑾已经能坦然接受了。
彭瑾这一问,云雾觉得好不容易强下去的心酸又冒了出来。
云雾怕彭瑾起疑,只得强颜欢笑道:“在千金堂碰见的。三爷正在和同窗在附近小聚,大概是看到了奴婢,所以跟了出来。”
彭瑾虽然看出了云雾的不对劲,却并未往刘识身上想,她信任云雾不会骗她,只以为云雾是太过于担心她,所以开口安慰道:“好了,方神医都说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云雾见彭瑾误会了她,笑得温柔可亲,一副急于劝慰她的样子,更觉得委屈了。
她多想把真想说出来,却又怕彭瑾受伤更重,再伤了孩子,只得强忍了心酸悲痛,胡乱地点点头。
彭瑾见云雾眼圈红红的样子,既感动,又无奈。此时劝慰云雾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她真正好起来,幸福无灾的,云雾才会真正放下心来。
彭瑾想,就是为了关心她的人,她也要尽快振作起来,撑起一片晴天!
“所以,方神医其实是三爷请回来的?”彭瑾回到正题,又问道。
云雾点点头,回道:“奴婢去请时,方神医还在忙,推三阻四的。后来三爷去了,和方神医耳语一阵,方神医立刻就收拾药箱跟来了。”
彭瑾蓦地想起先前李氏生产时,刘识玩笑似的话:
“都说求人办事,要投其所好,不知道这方神医喜欢什么,回头我去问问。不,明天我就去问。”
一时心情复杂,怅然长叹,该不会是刘识真的打听到了方神医的喜好,投其所好,才请得动方神医来为她看诊吧?!
那等到她生产之日,刘识该不会真的要请了方神医来坐着吧?!
彭瑾沉思半晌决定,既然刘识觉得现在做的事瞒着她比较好,那她就装聋作哑吧。等到事情真相大白了,再来决定该怎么应对,再来探讨刘识为什么欺瞒于她吧。
生活已经厚待于她了,给了她求了数年而不得的宝贝,还有一个品行纯良的丈夫,那就好好生活,活在当下吧。
想通了的彭瑾,像是褪去了冬日干裂枯黄表皮的柳枝,春风一吹,枝头绽绿,鲜翠葱茏,充满了精气神儿。
云雾不晓得彭瑾的心思,只看到彭瑾在听到她的回话后先是诧异,继而如解冻的溪流般歌唱欢乐,只觉得内心无限酸楚。
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三爷究竟是从什么腌臜地方回来的!要不然,现在早就哭得肝肠寸断了,哪里还有这蓬勃的生气!
为了小姐好,她也只能暂且瞒着小姐了!做三爷的帮凶了!
白白地如了三爷的意!
云雾恨恨地想。
彭瑾倒是想遵从医嘱,好好歇息,奈何上次向大兴田庄讨要的秋梨,竟然下午就提前送了过来!
第070章 许安
原本彭瑾是计划到时间让云雾去押车的,以便把田庄那几个佃户的孩子带来问话,弄清楚大兴田庄的现状和孔大兴平日的所作所为。
但是显然,现在计划破产了。
孔大兴肯定是得了孔妈妈的提醒,急于表现,好继续糊弄她,以窃取更多的财物。
彭瑾不是没有想过亲自去大兴田庄探明情况,但是她正在危险易流产的孕初期,她可不敢,也不舍得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冒险。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