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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的人!”
赵铣三番五次地应付推辞这样的事,头疼得不得了,最后只能说,自己和发妻年少成亲,感情极为深厚,实在是无心别的女子,乡亲们的好意,他只能是惭愧心领了。
安老大将这些当做趣事都告诉了刘识,刘识听完却暗生感叹。
赵铣对于发妻是何态度,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如今为了摆脱百姓们的“热情”,却不得不说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假话来,只怕赵铣心中也是复杂无奈的吧。
“说到这个,赵先生有说过要将妻儿接到红河县去住吗?”刘识微微蹙眉,开口问道。
赵铣的妻儿,包括那个没有被自家盗卖乡试题目的兄长连累的外室,其实都是太熙帝留在京城的人质,用以牵制赵铣的。赵铣一日不能和妻儿团圆,就意味着太熙帝对他的戒心一日没有消减。
安老大显然误会了刘识的意思,摇头笑道:“这倒没有。”
想了想,安老大又加了一句:“赵先生很少提及他的妻儿。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伙儿才会以为他是鳏居,所以才会要给他做媒。”
是吗?赵铣很少提及妻儿?
那就是说,离着太熙帝释怀,离着真正的自由自在,赵铣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刘识暗自叹息一声。
那厢安老大不知刘识的担忧,却已经兀自绘声绘色地讲起赵铣的善举了。
“山货生意经过这两三年的积累,已经初见起色,利润渐渐丰厚起来。再加上赵先生扩大了生意,连周围县邑的山货也会择优收购,所以现在的盈利极为可观。
但是赵先生每次都会拿出一部分盈利来做善事,或是铺路修桥,或是施粥济贫,或是助学捐庙的!”安老大一脸感慨道,“而且每次布施,赵先生都说当今圣上爱民如子,他受皇命做生意,自然更要贯彻圣上的旨意!现在啊,整个红河县甚至是周围的县邑,都一改过去‘天子弃民’的抱怨,对圣上感恩戴德的呢!”
刘识闻言叹息,赵铣这样做,自然有他善良仁义的性格在,但是这样说,却是为了安太熙帝的心,为了替自己和妻儿撑起一方天空。
这就是君君臣臣!
对此,他无能为力,只能是祈祷赵铣最终能够得偿所愿吧!
刘识揭过此页,又问了彭永新等人的情况。
“新茶种已经考察完毕,只是彭夫人身体不适,不便赶路,所以他们便打算等夏末秋初时节再来泉州。”安老大回道。
“也好。”刘识点头道。
到那时海防事务告一段落,境内安宁,彭永新等人过来也太平。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各自别后的境况,前去买酒买肉的老三等人就说说笑笑地回来了。
刘识便将空间暂且留给他们兄弟叙旧,自己则去内室翻看彭瑾和三个孩子写给他的书信。
原以为那鼓囊囊的都是文字书信,拆开来一看,却多是三个孩子的涂鸦之作,有画了牵着手的大小人儿来表达对他的思念的,也有一些是他们得意的作品,想要寄来给他看看,求得夸奖表扬的,就像是当初他在家里时那样。
只有暖暖似模似样地写了一封短信:
“爹爹,见信好!我想你了!你一走那么多天,怎么还不回来!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来来回回的都是这两句话,但是刘识却看得窝心得不得了,似乎能够想见暖暖皱着小眉头,咬着笔杆子,一边写一边不住地说想他了,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的情景一般。
心里暖暖的,软软的,也酸酸的,离家多日,甚是想念啊!
最后,刘识抽出彭瑾的回信来看,只见上面多是思念担忧之语,还有一小段,则是她对于倭寇和海防的看法。
刘识见彭瑾信中的东夷人特性和松井武一郎的表现极为相似,不由地蹙起了眉头,彭瑾一个内宅妇人,怎么会了解凶悍奸诈、阴险狡猾又顽固不化的倭寇的?
然而,旋即刘识便释然了。
他怎么忘了,彭瑾少时曾经随同岳父彭永新到泉州赴任,或许正是在那时她见过来往做生意的东夷人,才了解一二的也说不定。
刘识认真地看着彭瑾的回信,手指下意识地点着桌面,慢慢地思索着对付松井武一郎之流的方法,直到安老大来喊他吃饭,他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认真地收好妻儿的回信,刘识站起身来,整理好衣衫,一面应声,一面阔步迈出了房门。
安老大这一来,便随同刘识一起留了下来。
刘识本不愿意,毕竟也不是非要安老大留下不可。
但是安老大在席间听老三说起刘识拿下松井武一郎的精彩又惊险的经历,十分担忧刘识的安危,说什么也不肯在此时离去。
刘识无法,只得同意。
正好,倭寇侵扰频仍,多个人也多份力量。
ps:今天终于赶回早了,虽然也不算早~~(未完待续。)
第439章 身份
安老大离开之前,就告诉云雾他会留下来帮助刘识,所以云雾并没有对他的未归失望不悦。
彭瑾见安老大也留下了,知道刘识回来还需要好一段时日,只能一面忍受着相思的煎熬,一面认真地教养着三个孩子。
因为上一次的事,刘湛和刘澈现在和暖暖一样,都极为疼爱和照顾安鸿升。
彭瑾觉得这样挺好的,兄友弟恭,家宅和睦,最好不过了。
云雾却觉得不能一味地这样惯着安鸿升,免得他将来人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做出和孔大兴一样的错事。
“你这想得也太远了吧!”彭瑾失笑,“小鸿升才多大!”
“可是他现在已经懂事了。”云雾正色道,“若是一直让他和小姐和公子们玩在一处的话,我怕他会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再……”
云雾还没有说完,彭瑾就正色打断了她,反问道:“身份?你倒是说一说,小鸿升是个什么身份?”
云雾想也不想地答道:“自然是下人的身份!我是小姐的奴婢,小鸿升是我的孩子,自然也是小人!”
“你啊!”彭瑾失笑,叹息道,“这话要是让安大哥听到了,他该有多伤心啊!”
“关他什么事!他……”云雾张口反驳,话说到一半,蓦地也觉得不妥,忍不住掩唇吃吃地笑了起来,两颊染上羞涩窘迫又幸福的红晕。
彭瑾看着好笑,语重心长道:“你不是未嫁的姑娘了,嫁入安家,就是安家的媳妇,小鸿升也是安家的子嗣。安大哥是投效,不是卖身,只能算是三爷的下属,和之前的张先生是一样的。”
云雾点点头,不答话,只是红着脸笑。
“再说了,你我之间情分不比寻常,我也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下人看待,你要是再说这话,我可就要生气了!”彭瑾故意板着脸道。
“夫人别生气,是奴婢说错了!”云雾傻笑道,良久,又低叹一声:“唉,小鸿升终于不是奴籍了……”
言语之间似高兴欢喜,又颇多感慨。
彭瑾笑道:“你放心,就算是你嫁的不是安大哥,我也会放你出去,脱了奴籍,让你和你的后代子孙能够仰起头做人的!”
只是,先前事情匆促,一直没有得空去官府里销了云雾的奴籍。等到再回了京城,一定要把这件事先办了。
云雾见彭瑾神情郑重,忙笑道:“奴婢可没有伏低做小过!身为夫人的心腹,奴婢走到哪里头都是昂得高高的!”
这话便有了几分故意凑趣的意思。
彭瑾感念云雾的体贴,拉着她的手,指着一角玩得正欢快的三个孩子,笑道:“你看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啊!”
从今后安鸿升不必再像云雾一样,虽然和她亲近,但是总是多了一分尊敬的疏远。
云雾含笑点点头,眼里泪光晶莹,她无所谓奴籍不奴籍的,但是她的孩子一定要有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没多时,被黄氏拘在屋子里读书习字的张驹和做女红的张骊兄妹二人,完成上午的课业之后,也出来玩了。
张驹如今十二岁了,按理说早应该进学堂了,但是因为先前张明华屡试不第,家境贫寒,所以一直都是在家里依靠黄氏启蒙,张明华偶尔抽空回家时会指点他一二。
这次张明华带上他们母子三人,一来是不想再一家分处两地,二来也是想认真地教育张驹。作为张明华唯一的儿子,张驹身上承载着家族进一步兴盛的责任。
不过,张明华到任之后,就一直忙碌不停,甚少有时间亲自教导张驹课业,所以最近张明华公务之余,正在打听泉州哪一所书院比较适合张驹,准备送张驹到书院里专心致志地进学。
而张骊也有十岁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准备说亲的事宜了,张明华想带着她出来看看,增广见闻,开拓眼界,省得整日里窝在那一方天地里,心胸见识狭窄,只能嫁入蓬门荜户,一辈子平顺又庸碌地度日。
顺带着,张明华也想让张骊再享受几年做女儿时自在欢乐的时光。
黄氏平日里对于一双儿女的教养十分严格,不完成每日的课业是不允许出来玩耍的。
相比起,彭瑾对于暖暖的教育就显得随意不尽心了。
不过,彭瑾觉得人生苦短,孩子们还小,也不想过早地逼迫他们学习不喜欢的东西。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一味地强压只会让孩子越来越叛逆厌学。
譬如,现在的暖暖虽然依旧喜欢舞枪弄棒,不喜好琴棋书画,但是在彭瑾的引导之下,她已经懂得为了能够尽情尽兴地舞枪弄棒,一定要先完成读书习字的任务了,而且为了尽管完成读书习字的任务,暖暖总是格外地专心。
这就是舍得,这就是人生,为了我们渴望追逐的,总要付出相应的努力。
而在这个过程中,每日按时读书习字一段时间,已经渐渐地成了暖暖的习惯,不需要彭瑾再一味地督促了。
不过,黄氏这样教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黄氏知道劳逸结合,并没有逼迫得张驹和张骊连一点休息的工夫都没有。
张驹和张骊的到来,让孩子们都很兴奋,尤其是暖暖,她拉着张骊的手,抬头笑道:“我都想找姐姐玩好一会儿了!但是又怕打扰姐姐做功课……”
暖暖嘟着小嘴,一脸久等的不开心。
张骊弯下腰,温柔地摸摸暖暖的小脑袋,笑道:“我的功课做完了,咱们现在可以一起玩了!”
“好啊好啊!”暖暖拍手欢呼道,“我要看姐姐用草编织的小蚂蚱!”
张骊从小在乡间山野长大,对于这些民间的小玩意儿十分精通,前两天她无意间展露了一手用草编织各种小动物小飞虫的本领之后,就把暖暖稀罕得不行,总是缠着她,让她用草编织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来玩。
刘湛和刘澈对于那些用草编织的栩栩如生的小玩意儿也喜欢得不行,便激动地一起围了上去,满院子地帮忙翻找细草,供张骊编织所用。
ps:祝亲亲们圣诞节快乐~群么么~(未完待续。)
第440章 洋人
张驹大一些,懂事了,就留下来照看安鸿升,一面指点着哪里的细草多并且适合编织小玩意儿。
黄氏则走到廊下,和彭瑾、云雾并肩站立,笑吟吟地看着孩子们开心地玩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