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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国被花农此行此语挤兑得下不了台,更担心其他人有样学样,心里杀机越浓,面上却做出一副愈发亲善的模样,使眼色给身旁的差役,沉声喝道:“还不快点去把人‘扶’起来!”
差役们得令,立刻躬身领命,朝花农走去。
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花农忍不住浑身一个颤抖,差点瘫软在地。
就是这群人,打着收租收税的名义,将他们一村人逼得毫无生路,逼得他不得已抓住这一线机会,当众哀求。
现在,这些人又打算让他永远地闭嘴了吗?!
花农心中悲愤,竟然迸发出一股悍不畏死的勇气来,将腰杆挺得笔直。
眼见着那些差役就要上前拿下花农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刘识起身离席,在众人瞩目之下,对王定国一揖到底,诚恳道:“下官代表hh县百姓,也恳求知府大人垂怜。”
花农是府城郊外的百姓,所以刘识才说了个“也”字。
你王定国既然爱护府城的百姓,那总不能让其他县中的百姓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吧!
差役们没有料到会出这一变故,顿时都踌躇不前,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拿下花农。
花农可以随便打杀,让他永远地闭嘴,但是刘识身为朝廷命官,可不行!
然而两人同犯一事,结局却完全不同,这不是让人诟病吗!
与会的这么多人,有官员,有大户,也有寻常百姓,这要是传开了,让王定国多没面子,他以后还怎么立威服众!
差役们站住,等待王定国示下。
王定国一见又是刘识坏事,恨不得骂他两句才解气,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能强忍着怒气,故作和颜悦色道:“刘知县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花农们不知晓府政艰难,轻率哀求,你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能也和他们一般。”
一句话,既为自己洗清了罪名,又责备了刘识的不知轻重。
刘识并未起身,依旧拱手恭敬道:“下官非是不知轻重,而是不忍治下百姓受苦,更不忍看大人被一些小人愚弄!”
刘识主动给了王定国一个台阶下,为他洗脱了施以****、残害百姓的罪名。
这是让王定国支持减税的不得已的让步。
然而在他给了王定国更大的难堪的情况下,这个好意,王定国并不领受。
王定国待要说话,却有人比他抢先一步。
只见又有几个县的知县陆续站了出来,立在刘识身边,恳声请求道:“下官替治下百姓,恳请知府大人垂怜!”
王定国气得一口血差点吐了出来,这是合着伙儿来给他难堪啊!
亏得他好心邀请他们来参加赏花宴,一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一时,赏花宴气氛紧张,人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后来呢?”几天后,刘识回来,把这个事说给彭瑾听,彭瑾听得心惊肉跳,立刻急声问道。
“后来?”刘识挑眉笑道,“后来自然是知府大人‘明察秋毫’,‘体念百姓不易’,答应将赋税减轻一些,基本按照朝廷制定的标准征收。”
说罢,刘识笑道:“子川说咱们的知府大人是一只纸老虎,色厉内荏,看来此话不假!”
真是不经吓,他原本还打算祭出圣旨呢!
彭瑾知道刘识说得轻巧,只怕其中的艰辛外人也难以体会吧。
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晚一些时候,张明华在前院拱手向刘识道贺:“恭喜大人,算无遗策,惠泽西川府百姓。”
“你我之间,哪里还用得着说这些客套话。”刘识笑道,整个人都懒散地靠在太师椅里,用手揉着眉心,一脸疲惫地问道,“对了,那个花农和他的家人,可安排妥当了?”
张明华答道:“大人尽管放心,一早得到大人的消息,下官就妥善安排好了,他们安全着呢!”
“那就好。”刘识点头道,“还有那日和我一起请愿的几个知县,也都记下来,打探清楚。”
能不惧于王定国的淫威,敢于为民请命,可见都有着济世济民之志。
这样的人,哪怕没有勇气挑头为民请命,也值得一交。
而且若不是那些人,他此行只怕也不会这么顺利。
一县反对他的苛政王定国不怕,但是多县不赞同他的的举措,王定国就要仔细地掂量掂量了。
百姓反对王定国的苛政王定国不担心,但是富商大户也不满他的盘剥,王定国就不好不慎重以待了。
张明华说都是因为他算无遗策此事才成功的,可其实,一个人的能量再大也是有限,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众志成城,所向无敌。
张明华笑着应下。
ps:明天继续还债~得睡觉去了,困~大家晚安~o(n_n)o~(未完待续。)
第342章 春、色(月票240加更)
三月风暖,农人们都开始备田了。
沉寂了一个冬日和春季的稻田,随着暖风的吹拂,渐次苏醒,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
农人们将水田里的泥土翻起,沤上一两个星期,等待着放水插秧。
提前遴选的种子,已经被仔细地拨入泥土之中,等待着发芽,培育出优良的秧苗,保证这一季早稻的丰收。
刘识便不时地带着工房的人下去视察,看各处备田、播种的情况,以及水利设施如何,以保证春耕的顺利进行。
民以食为天,只有让百姓吃饱穿暖了,才谈得上教化他们。
红河县的梯田,大半都是尼族人在耕种,所以倪文德不顾年迈,一直陪同,将容易发生水旱灾的地方一一都带刘识观察了,等待他兑现兴修水利的诺言。
彭瑾则带着已经开始颤颤巍巍地学迈步的暖暖,在院子里练习走路。
南方风暖,暖暖穿得轻便,练习起走路来十分便利。
似乎是通过自己迈步走路发现了新的世界一般,暖暖也不再总吵着要出去玩了,每天一睁眼就要下地,然后拉着彭瑾的手满院子地转个不停,偶尔还停下来扯片叶子,掐片花瓣,调皮得很。
彭瑾眼见着暖暖离着淑女的目标越来越远,既不由地想叹息,又为暖暖的坚强勇敢而欣慰。
最初暖暖要彭瑾拉着双手才敢迈步,而且走路时东倒西歪,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很难稳住身形,一步一个脚印地稳当前行。
彭瑾想起洪嫂子先前见暖暖扶床站立得很早,就预言暖暖必然走路很早的话,不由地摇头。
看暖暖这个样子,离着会走还早着呢!
然而,孩子的进步就是这么地飞快。
不到十天,暖暖再迈步时就不再东倒西歪了,也不再因为控制不住身体的惯性,而一个劲儿地往前冲了,而是开始像模像样地稳妥地迈步向前。
没过两天,彭瑾正扶着暖暖走着呢,暖暖突然丢开彭瑾的一只手,单手抓着彭瑾就往前走,一个重心不稳,身形随即一晃。
彭瑾还以为是自己没有抓牢暖暖的手,吓了一大跳,慌忙蹲下来抱住暖暖,生怕她跌倒了。
然而暖暖却很是不耐地推开彭瑾,然后主动攥住彭瑾的一根手指,另一只手往前伸着,咯咯地笑着往前走去,稳稳当当。
彭瑾这才知道,暖暖是嫌自己两只手都抓着她妨碍她走路,这才推开自己的手的。
彭瑾又试了几次,去抓彭瑾往前伸着的那只手,都被暖暖推开了。
“暖暖真棒!”彭瑾喜上眉梢,赞道,“只抓着娘亲一根手指,就能稳稳地朝前迈步了呢!”
暖暖得了夸赞,回头冲彭瑾得意地一笑,然而因为回身太猛,一个身形不稳,整个人转着圈儿地就要仰躺在地。
彭瑾眼疾手快,一手扶住了暖暖。
暖暖也不怕,咯咯地笑了几声,推开彭瑾的一只手,继续单手抓着彭瑾的一根手指大步向前去了。
傍晚刘识回来时,刚走到门口,就见暖暖单手攥着彭瑾,飞奔过来,大声叫道:“爹爹!”
把刘识乐得一下子抱起暖暖,举到头顶,连转了好几个圈!
暖暖突然从一个新的高度审视一切,学会了“飞翔”,高兴得大笑出声来!
彭瑾忍不住笑道:“真是一个憨大妞,怎么都不知道害怕呢!”
“什么憨大妞!”刘识一挑眉,道,“我们暖暖是巾帼不让须眉!”
彭瑾抿唇笑道:“行行行!你们暖暖还虎父无犬女呢!”
“那是当然!”刘识自得。
被刘识扛在肩头的暖暖,学着刘识的样子,冲彭瑾一扬小下巴,做了一个傲娇的小表情,逗得彭瑾哈哈大笑。
晚饭后,刘识照例给暖暖讲睡前小故事,讲了一段之后,突然想起今日所见的春耕趣事,便饶有兴致地和暖暖说了起来。
暖暖坐在床上,身边围了一圈被子,就像是一个好学的学生,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刘识看,听得一脸的认真。
昏黄的烛光映在父女二人的脸上,迷蒙的光晕让他们显得格外地柔和而温馨。
彭瑾梳洗出来,见了这幅情景,觉得似有一首软软的歌谣在心中飘起,温暖而幸福。
暖暖见到彭瑾过来,立刻从“沉醉”中惊醒,揉揉眼睛,伸手探身,糯声道:“娘,娘。”
还没等彭瑾上前抱住她,她就张嘴打了个小呵欠,一副困倦的模样。
彭瑾笑刘识:“你和暖暖讲了什么睡前小故事,看把她给说得困得!”
“在说今日春耕的趣事呢!”刘识一面答话,一面往里头挪了挪,让彭瑾上床哄暖暖睡觉。
彭瑾才上床,抱住暖暖,小姑娘就立刻伸手去掀她的衣襟,小脑袋一拱一拱的,准确地含住了****然后甜滋滋地吃了起来,原本清澈地双眼也慢慢地染上了困倦的微红。
彭瑾一面给暖暖喂奶,一面笑道:“说到春耕,我倒是想起苏东坡的《减字木兰花》来。”
说着,彭瑾便轻声吟诵道:“春牛春杖,无限春风来海上。便丐春工,染得桃红似肉红。
春幡春胜,一阵春风吹酒醒。不似天涯,卷起杨花似雪花。”
彭瑾声音轻软悠长,暖暖伴着这吟诵声,慢慢地合上双眼,甜甜地睡去。
彭瑾起身,将暖暖放到暖阁的婴儿床上,给她掖好被角,又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道了一句“晚安”,这才转身出了暖阁,回到卧房。
然而人刚在床上坐下,鞋子才脱了一只,就被刘识从身后一把抱住,倾身覆上,凑在耳边暧昧地吹气:“我白日见了桃红,如今,倒是想看看肉红,看看东坡居士说得对是不对!”
“色胚!”彭瑾双颊酡红,低啐一声,本是求欢求爱,却说得这样一本正经,跟认真研究学问似的!
“哦?是吗?”刘识挑眉道,“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色胚!”
说着话,已经一把扯开了彭瑾的衣襟,露出了身前的大片春色。
骤然袭来的凉意让彭瑾忍不住低呼一声,然而呼声还来不及溢出,芳唇便被堵住,所有破碎的呻吟都被刘识悉数咽下。
窗外春夜漫漫,温暖宁静。
帐内春、色无边,灼灼生华。(未完待续。)
第343章 抓周
谷雨之后,分蘖插秧,春耕暂且告一段落。
刘识闲了下来,暖暖的周岁生日也快到了。
虽然刘识和彭瑾决定一切